听完那头的对话，系统好奇起来了，【宿主，你是如何算准了萧晗一定不会选你的？】
嗯，是的，季如在盘算利弊后，觉得成为摄政王妃对于完成任务是弊大于利的事情。
摄政王妃虽然能更接近主线人物，却也行动受限。
所以她并没有在攻略萧晗。
在大殿内故意不看萧晗，是想到她的美貌难保不会引起他的注意，那就不如让他早早发现左右她都不适合成为摄政王妃。
系统观察过萧晗，他这个人讨厌麻烦事，不喜欢被人算计，也不喜欢跟蠢人合作，所以季如便逆着他表演了。
只是，没想到萧晗之后还让人特别关照她了，害她以为她算错了。
还好他只是单纯的好心。
至于今夜的斗曲，钱婉儿自是一片坦荡，将照顾她的承诺贯彻至终。
钱婉儿决定表演项目前是与季如商量过的，也是季如让她只管全力展现的。
不过，旗鼓相当的结果是季如这个玩了好几世乐器的人控出来的。
因为不想当摄政王妃，这场斗曲她不能赢，也不能输。
赢了，会折了钱婉儿的光彩；输了，又会引人怀疑钱婉儿故意踩着她彰显自己，会损了钱婉儿的名声。
平手，别人才会觉得是钱婉儿在捧自己的好友。
看出她善良又大度。
系统：【可是，萧晗虽然没选你，但也没选钱婉儿呐。】
嗯，是的，算计一个不够熟悉的人哪能事事都精准的。
季如也没想到，萧晗会将那场势均力敌的斗曲解读成钱婉儿有意为她作配。
季如：【他很敏锐，觉察到了钱婉儿无心抢风头。】
在钱婉儿的认识里，季如的才艺是不如她的。
如果有心要抢，钱婉儿就不会提议合演。
系统：【啊？钱婉儿也不愿意当摄政王妃吗？可上一世她差点就是摄政王妃了呀。】
上一世，因为没有季如这个干扰项，萧瑛直接便作主将钱婉儿指给了萧晗。
奈何红颜命薄，钱婉儿在大婚之前就病故了。
后来萧瑛又给萧晗指了一门婚，结果，谕旨颁下后才几日新娘便落水身亡。
自此，萧晗便有了克妻之名。
不久后，他就从萧氏旁支过继了一个孩子，从此不再提娶妻之事。
季如：【婉儿不一定是不愿当，只是不争当罢了。】
虽然猜到这场晚宴的用意，但钱太傅始终没有明确表态，那钱婉儿便不会自作主张。
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子，越是教养得好的，越是会将「婚姻全听凭君父安排」这个观念刻在自己的骨血里。
即使是看起来十分恣意的钱家女也摆脱不了这一点。
这不是女孩们的问题，是父权社会的问题。
季如由此想到了钱妙儿。
因为觉醒了记忆，钱妙儿眼前也许能顺利逃过再入皇宫。可十年后，她是否真的能得到更称心如意的婚事？
唉。真是个讨厌的世界。
等她完成了任务，她一定马上离开，一刻都不能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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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如回到了季府，季伯礼刚下朝便叫了她过去问话，无非是要了解宴会上的事情。
季如半真半假道：“女儿第一次去这么多人的地方，只得跟着钱家妹妹走。不敢多看，不敢多问，不敢多说。
“大殿上没有发现贵人们待女儿有何特别。后面的赏灯会上，因为女儿和钱家妹妹的合演还算出彩，我们二人都得到了太后娘娘的赞赏。
“可花园里太黑了，女儿眼睛看不清，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看女儿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季伯礼沉吟了好一阵。
女儿生得这般模样，又是尚书府的嫡长女，本应是能嫁入高门的。
不，她本就是能嫁入高门的。
要不是在最后关头被平阳侯府退了亲……
如今季如年纪大了，眼疾的事情又在权贵中间传开了，门当户对的人家自是瞧不上她了，季伯礼又不抹不开脸面将嫡女送给权贵作妾。要是这次太后动心为她指婚，不论是指给摄政王还是其他宗亲，她都总算还有个好出路。要是没被看上，接下来就只能考虑为她物色寒门举子了。
半晌之后，他叹了一句，“你这双眼睛也是可惜了。”
季如在心底讥笑。
要是没有这夜盲症，只怕何慧君会为了换亲而更早地要了原主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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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季如又去了一趟太傅府。
她带了一些药丸子给钱婉儿作谢礼。
这些药丸子中，有一瓶是治疗肺炎的，季如给它取了个非常直观的名字，「散热清肺丸」。
上一世，钱婉儿是死于肺炎的。这一世，季如希望这个女孩能活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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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太傅府后，季如带上了帷帽，和碧荷一起在闹市走了一圈。
她要做的事情太大了，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这趟出来，她要先找到赚钱的路子。
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她心里有了个初步的想法，但囿于不宜出门太久，只能暂时先带着想法回季家。
回去路上，当马车驶离闹市后，事故便发生了。
迎面有一辆更大的马车直直地向季家的马车撞了上来，季家的马车被撞得侧翻在地。
等季如和碧荷从车厢里爬出来时，便见几个虎彪大汉迅速围了过来。
季如冷冷一笑。
何慧君这么快就按耐不住要对她下手了？
等几个人围得更近一些时，季如一手捂住了碧荷的口鼻，一手将一把药粉撤在了空中。
几个大汉很快就呛咳了起来，然后开始口吐白沫。
趁他们自顾不暇，季如拆下了马上的车套子，带着碧荷翻身上马，驾马走到了有铺兵守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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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萧晗又收到了一则跟季伯礼家有关的情报。
季伯礼的夫人何慧君雇了人去绑架季伯礼的大女儿季如。
看上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手的布局，竟让季如成功逃脱了。
之后，季如还找到了兵马司，兵马司及时派人将犯人抓捕并押送至顺天府。
萧晗将这则密报看了三遍，始终无法将他见过的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和情报中有勇有谋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可要说她的柔弱是作假的，她在被换亲时分明毫无办法。
但是，仅凭运气，一个柔弱女子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
见萧晗似乎很在意这则情报，董成钰将一则本来觉得没必要呈报的情报拿了过来。
——季如出事前曾到钱府给钱婉儿送了珍贵的药物，还在闹市走了一个多时辰。
将这件事报上来的密探还未探明她的目的，报上来只因觉得她形迹可疑。
萧晗不自觉地锁起了眉。
良久才开口道：“安排一个人专门盯着季如，看看她是否还有其他异常。”
唐恪有些意外。
京中值得一对一盯着的人物可多了，没有做到人均一对一是因为培养一名密探费时又费钱，而他们人手预算都有限。
过往，除了少数游走在各处的无针对性的地搜罗方方面面的信息的密探外，其余人都是就着重要的事情来盯人的。
如今，王爷竟将人力浪费在这么不打紧的事情上？
唐恪有意要劝一劝，可董成钰马上便递了个眼神过来，让他不要多事。
等到从萧晗书房出来，唐恪迫不及待问董成钰，“为何要拦我？”
董成钰只耐人寻味一笑。
待到唐恪又问了一次时，他才说：“王爷也许很快要有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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