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晏走后第二天是周一，顾盼一大早把总导演和总编剧叫到一起开会。
“今天找你们主要是明确一下拍摄主线问题，我只有一个要求，推理线必须是主线，所有拍摄内容都要围绕推理进展进行，感情线穿插其中，不能喧宾夺主。”
“除此之外，所有的拍摄内容安排，由你们自己商量解决，我不会再过多干涉。”
“你们是专业的，你们可以尽可能地自主发挥，我相信你们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作品。”
随晏说得对，既然选择了相互合作，就要相信他们的能力，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自己半路出家，更需要做的是观察和学习，并做好后勤保障和新剧宣发等相关工作就可以。
除了拍摄这边的问题，其他方面顾盼也逐步放权，有事情让相关组的负责人先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汇报给她处理。
把一部分决策权力让渡给其他人后，顾盼发现自己的工作量骤然减半，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工作量下降后，顾盼每天晚上都会有一段空闲时间。
晚上十点，她的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顾盼随手接起，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果不其然，熟悉的男声从电话那端传来：“在忙什么？”
“刚擦完头发。”顾盼拿着手机从沙发走到床边，“看看猫。”
“没有猫，只有人。”随晏已经躺在床上，并不想下去，也不想给她看元宝，她看他就够了。
顾盼上了床，听到男人的话，也没有强求，毕竟现在已经十点了，元宝应该已经睡了。
“那好吧，那我就将就着看看吧。”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随晏那边只开了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随晏的脸上，映照出他锋利的眉眼。
“你穿着什么？”随晏眉头一皱，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她身上，不是睡衣，是一件白色衬衣，但不是她平时穿的衣服，尺寸不对，随晏莫名觉得眼熟。
“你是说这个吗？”顾盼把镜头拉远，上半身全部入镜。
确实是白色衬衣，只不过尺寸过于宽大，和她的身形并不匹配。在宽大的衣服里，她曼妙的身姿绰约显现，领口的位置更宽，尽管纽扣已经系到最上面，还是露出了一大截锁骨。
她穿的是他的衣服。
“我的睡衣不小心弄湿了，所以临时穿了你的衣服。”顾盼解释。
随晏偶尔会过来找她，所以酒店的衣橱里放了两套他的备用衣服。
“你不介意吧？”顾盼假惺惺地说。
随晏：“……”
隔着屏幕，他能怎么样？顾盼就是故意的。
“介意。”随晏开口，语气严肃低沉，“脱了。”
顾盼：“……”
是人话吗？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顾盼面色微红，语气娇嗔。
“是你先勾我的。”在家怎么不见她穿？不就是仗着隔着屏幕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就算勾了？”怎么着也得露出一个肩头，脱掉一半，半遮半掩才算。
随晏从喉咙里溢出声“嗯。”
声音低沉又磁性。
“那没办法，谁让你不在呢？”顾盼故作惋惜地开口。
随晏不说话，只沉默地盯着她。
过了半晌，对面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顾盼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随晏，你个臭流氓。”她下意识把手机盖住。
“乖，让我看着你。”随晏动作不停，耐心哄到。
顾盼觉得羞耻，但随晏还在那头孜孜不倦地喊她，她拗不过，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然后拿起手机看他。
屏幕那边，随晏眸色晦暗，喉结翻滚，额头上冒出薄薄的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脖颈往下流。
顾盼盯着他的脸，他的脸色跟平时没有太大变化，但因为知道他在做什么，总觉得他脸上涩气满满。
随晏看着顾盼巴掌大的脸，白里透红，像上等的玉，让人忍不住伸手抚摸。
许久，终于等到熟悉的闷哼声传来。
顾盼红着脸斥责：“你怎么这么经不住事？”
随晏脸上满是释放后的舒爽，他神色坦荡，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经不住事的只有我一个吗？”他挑眉看向顾盼：“我不信你不想。”
随晏一句话让顾盼反应剧烈，她眼疾手快地把手机重新盖上。
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一瞬间蜷缩，又仿佛有一把火被点燃，顾盼觉得自己整个人被烤熟。
“你、你闭嘴。”她无从辩驳，身体的反应很诚实，早在随晏喊她的时候，她就有所感觉。
她为自己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
随晏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在另一端宽慰：“盼盼，没什么好羞耻的，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男女之间，除了情就是性。
他们是夫妻，而且互相有好感，相处到现在，应该可以算是互相喜欢了吧？
没有感情的陌生男女都能毫无芥蒂地上床，更何况他们彼此情谊相投。
对于这种事情，随晏向来坦然，毕竟也不是第一次。
顾盼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手机。
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不说话。
随晏重新看到对面的人，心里变得柔软。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次是她问，现在轮到他了。
“可能要等到大年三十。”顾盼慢吞吞回答。
剧组一旦开机就不会停下，过年过节也照常拍摄，只不过大年三十那天会提前收工，顾盼出钱请全剧组的人吃饭。
目前剧组的拍摄还算顺利，她不算很忙，年后可以在家里多呆几天。
只是大年三十的聚餐她要露个脸，说一些场面话，这是必不可少的。
随晏算了算时间，也没剩几天了。
“嗯。”他应声，“飞机票买了吗？几点到？到时候我去接你，我们直接去老宅。”之前说好的，今年在随家过。
“买了。”她让助理帮抢的，“下午六点半的飞机，大概八点半到。”
导演根据拍摄安排，预计大年三十那天是在下午三点多收工，收工后剧组直接去酒店吃饭。
顾盼过去露个脸，五点半就能离开。
剧组离机场近，一个小时完全能赶得上。
“好。”随晏开口：“等你回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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