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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了300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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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喧嚣尚未散尽,梁平独自站在锁龙穴边缘,指尖摩挲着早已恢复温润的同心符。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是苏惊鸿三人低声商议的身影,而他的思绪却早已飘回了梁家那座被阴云笼罩的老宅。

“五个姐姐……”他低声呢喃,眉头不自觉地拧起。

梁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或是说,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梁家女子,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重则离奇早逝。五个姐姐,个个容貌出众,却都在最好的年华里斩断情丝,如今活得像檐下的蛛网,看似完整,实则满是空洞。族中老人说这是“锁心局”,困着梁家女眷的命格,可这局的根源在哪,却没人说得清。

直到前几日整理姜八遗物,他在一本泛黄的阵法典籍里看到半页残注:“锁心者,非困情,乃镇灵。阵眼藏于祖茔,引地脉阴气锁族中女子灵窍,使其心若磐石,不为外邪所侵……”后面的字迹被虫蛀得模糊不清,只剩“反噬”二字依稀可辨。

原来不是诅咒,是阵法。可这阵法是谁布的?

梁平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姜八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阵法的优劣,看的从不是精巧,是布阵人的心思。护得一时,未必护得一世。”

护?这锁心局分明是在害人。可若真是为了“镇灵”,又是为了镇什么?梁家祖上出过什么事?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偷溜进祖坟,在最老的那座无碑坟前,看到过一块嵌在土里的残破阵盘,纹路与锁心局的残注隐隐相合。当时只当是寻常石块,如今想来,那恐怕就是阵眼所在。

“是谁布的……”他又问了一遍,声音被风卷走,却在心底撞出回声。

苏惊鸿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指尖铜钱串轻晃:“在想锁心局?”

梁平点头:“五个姐姐不能再耗下去了。可这阵法藏在祖坟,布阵之人若真是梁家先祖,他为何要给自己的后人设下这种局?”

晓冉递过一壶热茶:“或许不是先祖。你看这同心符,姜八先生的阵法向来光明磊落,可锁心局阴寒诡谲,倒像是……”

“像是与当年害姜八的势力有关?”林薇接过话头,目光锐利,“戚烬死前曾提过,当年追杀他和姜八的人,手里有块刻着‘梁’字的令牌。”

梁平猛地攥紧拳头,同心符硌得掌心发疼。梁家,锁心局,追杀姜八的人……这些线头忽然在脑海里缠成一团。

“不管是谁布的,这局必须解。”他抬眼望向老宅的方向,眼神坚定,“明日我回梁家祖坟一趟,你们……”

“一起去。”苏惊鸿三人异口同声,四双手再次交握,同心符的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

夜色渐深,锁龙穴的风带着地底的凉意掠过,梁平望着天边残月,忽然觉得那半页残注上的“反噬”二字,像是一双眼睛,正从梁家祖坟的方向,冷冷地盯着他。

这锁心局的背后,藏着的恐怕不只是五个姐姐的命运,还有一段连姜八都未能看透的梁家秘辛。而那个布下阵法的人,或许就藏在这段秘辛的最深处。

白云山坳的晨雾总带着化不开的湿冷,像三百年前那个清晨,姜阿鸾站在梁家大宅外时,鬓边凝着的霜。

梁平带着苏惊鸿三人走到那座无碑的土坟前时,脚下的青石板突然硌得生疼——石板缝里嵌着的,不是青苔,是细碎的骨渣,泛着暗黄,像被无数只脚碾过的执念。

“看这松柏的排布。”林薇忽然低声道,指尖划过一棵老松的树干,那里有个深嵌的刀痕,三百年过去,仍像一张咧开的嘴,“是‘锁魂阵’的格局,每棵树下都埋着东西。”

晓冉蹲下身,拨开坟头半枯的草,露出发黑的泥土里掺着的丝绒残片,青碧色的,是当年姜家女子最爱的衣料。她指尖一碰,那残片便化作飞灰,只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像摸到了三百年前的雪。

“石壁上的字被人凿过三次。”苏惊鸿指着坟后那面斑驳的山壁,声音发颤,“第一次刻的‘梁郎负我’,被人用刀铲平了,留下深浅不一的坑;第二次刻的‘姜女泣血’,又被凿掉,石屑里还凝着暗红的印子,像是血渗进去的;最后这次……”她顿了顿,喉间发紧,“刻的是‘阿鸾’,刻得太深,连石头都在疼。”

梁平忽然盯着坟头那圈被踩得发亮的土,那里的草从来不长,像是被无数双鞋碾过。他想起族里老人口中最惨烈的那段往事——

当年姜家有女名阿鸾,是惊才绝艳的阵法奇才,一手“九连环”阵术冠绝天下。她与梁家公子梁砚私定终身时,曾将祖传的“同心佩”劈成两半,一半给了他,一半自己戴着,说“生生世世,以此为凭”。可梁家为攀附权贵,转头便接了吏部尚书的赐婚,要娶的是丞相千金。

阿鸾得知消息那天,正站在梁家大宅外的雪地里,手里攥着给梁砚绣了半年的《春江燕归图》掉在泥里。她没哭,只是转身回了姜家,当着全族的面,将那半块同心佩扔进熔炉,重铸了一枚“锁心符”——不是用来护佑,是用来剜心的。

“她把姜家女子的才情和刚烈写到极致,她不是困着梁家,而是用自己的魂魄,镇住了姜家梁家后世的恩怨,只要写她的故事和惨烈的结局,其他的都可以保留。”

梁平望着那座坟,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雪夜。阿鸾穿着单薄的青衣,站在梁家大宅外,手里的同心佩碎成了齑粉。她看着梁砚穿着大红喜服,从她身边走过,连头都没回。那天的雪下得极大,埋了她的膝盖,也埋了她未说出口的那句“我不恨”。

“她布的不是阵。”梁平声音发哑,“是用自己的魂魄,把三百年的疼,刻进了石头里,刻进了两家人的骨血里。”

雾气漫上来,打湿了所有人的睫毛。五个姐姐的身影在雾里若隐若现,她们手里攥着的,是没送出去的书信,是揉皱的诗笺,是断了线的玉佩。她们望着那座坟,眼里的泪像晨雾一样,凝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

有些伤,是刻在骨头上的,三百年,磨不掉。白云山坳的晨雾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冷,像三百年前那个雪夜,冻透了骨髓的凉。

梁平站在那座无碑的土坟前,指尖刚碰到坟头的土,就觉出不对劲——这土太实了,实得像被无数只脚碾过,连草都不肯在这里扎根,三百年了,连风都绕着走。

“你看这松柏。”苏惊鸿忽然开口,声音被雾裹着,发飘。她指着坟周围的老松,每一棵都长得歪歪扭扭,枝桠虬结,像被人硬生生拧过,“是‘缚灵松’,专锁魂魄的,当年栽的时候,每棵树下都埋了东西。”

晓冉蹲下身,拨开坟头半枯的草,露出发黑的泥土里掺着的丝绒残片,青碧色的,是姜家女子最爱的衣料。“是‘碧霞绫’,沾水不腐,遇血更艳。”她指尖一碰,那残片就化作了灰,“当年……定是死得极惨。”

林薇望着石壁上被凿了又刻、刻了又凿的痕迹,那里的石头坑坑洼洼,像一张被揉烂又展开的纸。最深的那道刻痕里还凝着暗红,三百年了,雨水冲不透,寒风刮不净,是血渗进去的。

“听老辈人说,阿鸾是姜家最惊才绝艳的女子。”梁平的声音发哑,“一手‘九连环’阵法冠绝天下,能让山石移位,江河改道。可她偏不要这些,她只要梁砚的心。”

梁砚是梁家独子,那时梁家还不是望族,只是个守着祖业的小户。阿鸾初见他时,是在白云山的论阵会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袍,手里攥着半块竹片,正在地上画阵图。她站在人群里,看了一眼就挪不开步——不是因为他的阵术,是他画到关键处,指尖被竹片划破,血珠滴在阵图上,竟让死阵活了半分。

后来他们常在山坳里相会,他教她辨地脉,她传他布奇阵。他说等他考中功名,就求娶她;她说等他功成名就,就把“九连环”阵谱给他。那时的月光总很软,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连风都带着甜。

可梁家突然被卷进了党争,一夜之间,梁父被诬通敌,全家入狱。阿鸾闯天牢去救他,用自己的阵术换了梁砚一命,代价是姜家举族作保,从此依附权贵。她以为这样能换他平安,却不知这只是开始。

梁家出狱后,转头就接了吏部尚书的赐婚。送聘那天,十里红妆从姜家门前过,阿鸾站在楼上,看着那顶八抬大轿,轿帘里伸出一只戴着金镯的手,不是她的。

“她烧了所有他送的东西。”梁平指着石壁上最深的刻痕,那里的“阿鸾”二字被凿得极深,边缘崩裂,“包括那幅他画了三年的《春江燕归图》,烧的时候,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她把自己关在绣楼里,用针蘸着血,在绢上绣他的名字,一针下去,指尖的血染红了半幅绣品,直到血尽而亡。”

“她死那天,白云山的雪下了三尺厚。”晓冉的声音带着哭腔,“姜家发现时,她已经硬了,手里还攥着半块碎裂的同心佩,是他当年送的定情物。他们把她葬在这里,可她的魂魄不肯走,怨气太重在坟里聚成了锁心阵——梁家女子若动情,心口就像被无数根针在扎;姜家男儿若动心,夜里就会梦到她烧图时的火,活活疼醒。”

“她不是要困着谁。”梁平望着那片始终不散的雾,“是她的疼太沉了,沉到三百年都化不开,只能压着两家人,一起疼。”

雾气更浓了,五个姐姐的身影在雾里若隐若现,她们手里攥着的书信都泛黄了,诗笺上的字迹洇开,像当年没干的血。有些伤,刻在骨头上,三百年,磨不掉,也忘不了。

雾里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有人踩着三百年的积雪走来。梁平回头,看见个穿青碧色襦裙的姑娘站在松柏后,鬓边别着支干枯的红梅,正是姜阿鸾的模样。

她的裙摆沾着未化的雪,手里却捧着那幅被烧毁的《春江燕归图》,焦黑的绢面上,竟有半只燕子正从灰烬里振翅欲飞。

“你们看,”她的声音像冰棱相撞,“他画的燕儿,总差最后一笔点睛。”

苏惊鸿的铜钱串突然剧烈晃动,串绳“啪”地断裂,铜钱滚落在坟前,排成了当年梁砚画错的阵眼。“是‘回魂阵’!”她惊呼,“她不是在守着怨恨,是在等有人补全这个阵!”

晓冉蹲下身,指尖抚过铜钱间的纹路,忽然想起姜八残注里那句被虫蛀的话:“锁心局……以爱为引,以悔为匙……”她猛地抬头,看向梁平胸口的同心符,“你的同心符,是姜家的东西!”

梁平解下同心符,那温润的玉面在雾里泛起微光。他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这符是梁家祖传的,却不知为何刻着姜家的纹样。此刻符面忽然发烫,竟与地上的铜钱产生了共鸣,一道浅金色的光顺着铜钱蔓延,在坟前画出完整的阵图——正是当年梁砚画错的那幅,只是最后那个错漏的阵眼,被同心符的光补上了。

“梁郎……”阿鸾的身影开始透明,手里的画轴渐渐舒展,焦黑处褪成了初雪般的白,“我守了三百年,不是要他们疼,是要他们记。”

记什么?记梁砚大婚那日,偷偷跑到姜家墙外,把半块同心佩埋在梅树下?记他临终前散尽家财,只为在阿鸾坟前种满缚灵松,不是为了锁她魂魄,是怕她孤单?记梁家后世子孙偷偷给这座无碑坟添土,姜家男儿总在清明送来红梅,三百年从未断过?

这些被两族刻意抹去的细节,此刻都顺着阵图的光流了出来。五个姐姐手里的书信忽然无风自展,信尾都藏着一句没写完的“不怨”;远处传来姜家祠堂的钟鸣,三百年未响的钟,今日竟为一个女子鸣了三通。

“解阵吧。”阿鸾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抬手摘下鬓边的红梅,那干枯的花瓣竟在她掌心绽出新鲜的红,“锁了三百年的心,该让它见见光了。”

梁平将同心符按在阵眼中央,玉符瞬间融入土中。脚下的青石板发出“咔嚓”轻响,那些嵌在缝里的骨渣化作点点荧光,与阿鸾的身影缠在一起,渐渐升向天际。石壁上的刻痕开始淡去,“梁郎负我”“姜女泣血”都化作了烟尘,只剩“阿鸾”二字,慢慢变成了一朵浅浮雕的红梅。

雾散时,阳光突然刺破云层,照在那座无碑坟上。坟头竟冒出了新绿的草芽,缚灵松的虬枝舒展了些,连空气里的湿冷都化作了暖意。

五个姐姐的身影在光里渐渐清晰,她们手里的书信诗笺都化作了飞蝶,绕着坟头飞了三圈,才恋恋不舍地远去。大姐望着天边那抹消散的青光,忽然笑了,眼角有泪却带着释然:“原来不是不能爱,是我们自己,不敢解开心上的锁。”

梁平望着那座终于有了生气的坟,忽然明白阿鸾的锁心局,从不是诅咒。她用三百年的执念做了把钥匙,不是要两家人困在恩怨里,是要他们明白——爱里最痛的从不是背叛,是连承认“我曾爱过”的勇气都没有。

远处传来镇上的喧嚣,晓冉指着山下:“快看,姜家的人来了!”

梁平回头,看见一群穿青衫的男子提着红梅走来,为首的那个手里捧着半块同心佩,与他胸口那枚隐去的玉符,正好能拼成完整的圆。

三百年的雾,终于散了。有些伤或许还在,但至少从今天起,梁家的女子可以大胆去爱,姜家的男儿能够坦然去等,就像当年那对在山坳里画阵图的少年少女,眼里只有月光,没有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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