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晋北轻笑一声，松开手打了个响指。两个黑衣保镖立刻推着一台仪器进来，上面连接着各种电极片。
“知道这是什么吗？”桑晋北温柔地抚摸着仪器，“我公司最新研发的疼痛感知放大器。能把痛觉神经的敏感度提升300%。”他亲自将电极片贴在林妍太阳穴，“让我们试试效果。”
第一波电流袭来时，林妍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那感觉像有人用烧红的铁棍捅进她的大脑，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
“停！停下！”她疯狂扭动，“我说！是顾苏沐！顾氏集团的顾苏沐！”
桑晋北抬手关闭仪器，示意保镖记录：“继续。”
“她说...说只要我把桑沐整死...”林妍抽泣着，“就保证我活得潇洒自在...给我钱和假护照...”
桑晋北的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为什么？”
“因为...因为七年前...”林妍突然咬住嘴唇，眼神闪烁。
桑晋北慢条斯理地调整仪器旋钮：“看来刚才的体验还不够深刻。”
“不！”林妍尖叫，“因为她爱傅云峥，她想做傅太太。”
桑晋北的动作顿住了。这个信息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桑晋北摘下眼镜擦了擦，露出眼角那道狰狞的疤痕：“有意思。”他突然俯身，几乎贴着林妍的耳朵，“你知道顾苏沐现在在哪吗？”
林妍摇头，恐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桑晋北转身走向门口，对手下吩咐：“处理干净。”
“不！你答应过——”林妍的尖叫被一针镇静剂打断，她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黎明前的海面漆黑如墨，只有游艇的探照灯在波浪上划出一道惨白的光痕。
林妍被两个保镖拖上甲板，镇静剂的药效还未完全消退，她的四肢软得像面条，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桑...桑先生...”她挣扎着仰起头，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我...我可以当您的眼线...监视顾家...”
桑晋北靠在栏杆上，慢条斯理地擦拭金丝眼镜。海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把银色手枪。
“林小姐，”他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冰冷如蛇，“你知道为什么选择这片海域吗？”
林妍茫然摇头，恐惧使她的瞳孔扩张到极致。
“鲨鱼迁徙路线。”桑晋北微笑着打了个响指，一个保镖立刻提来一桶鲜红的液体，“猪血，最能吸引它们。”
当保镖开始往她身上倾倒冰冷黏腻的血液时，林妍终于明白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疯狂扭动起来：“不！不要！求求您！我什么都愿意做！”
桑晋北无动于衷地看着保镖将沉重的铁链绑在她脚踝上：“顾苏沐有没有告诉你，”他俯身，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我侄女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铁链的咔嗒声在寂静的海面上格外刺耳。
林妍被拖向船边，她死死抓住甲板上的凸起，指甲断裂渗血也浑然不觉。
“桑先生！我爸爸的海外账户！我知道密码！十亿美金！全都给您！”她歇斯底里地哭喊。
桑晋北点燃一支雪茄，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扔下去。”
保镖一脚踹开她扒着甲板的手。林妍最后的惨叫被咸腥的海水吞没，沉重的铁链拖着她迅速下沉。海面上只留下几串气泡，很快归于平静。
“开船，回港。”桑晋北转身走进船舱，仿佛刚才只是丢弃了一袋垃圾。
船舱内，桑晋北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老板？”
“周世璋，”桑晋北直接省去了客套，“告诉顾青山管好他自己的女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顾苏沐又怎么了？”
“她指使林妍绑架我侄女。”桑晋北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动顾家。但若再有下次——”他顿了顿，“你知道我的手段。”
周世璋的声音明显紧绷起来：“老板，这事我会处理。青山那边我会亲自去谈。”
“谈？”桑晋北冷笑，“周老，二十年前你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他转动座椅，望向舷窗外渐亮的天色，“顾青山这些年借着你的势，在医疗器械市场做了多少手脚，需要我提醒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周世璋的呼吸变得粗重。
“很简单。”桑晋北的声音骤然冰冷，“告诉顾青山，他女儿再敢碰沐沐一根头发，我不光会让顾氏破产，还会把他那些走私、洗钱的证据亲手交给傅云峥。”
“好！”周世璋倒吸一口凉气，“好的，老板...”
“正是因为念旧情，我才给你打这个电话。”桑晋北打断他，“否则以我的脾气，现在顾苏沐已经和林妍一个下场了。”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是周世璋摔了杯子：“疯子！你们桑家全是疯子！当年桑晋南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
听到亡兄的名字，桑晋北的眼神陡然变得危险：“周老，慎言。”他缓缓起身，“别忘了，当年那场'意外'，你也是受益人之一。”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周世璋的怒火。电话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
良久，周世璋才艰难开口：“...我会让顾青山约束顾苏沐。但老板，那个'神秘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连你都忌惮三分？”
桑晋北没有立即回答。晨光透过舷窗照在他半边脸上，将那道疤痕映得愈发狰狞：“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他挂断电话前最后说道，“记住我的警告。”
游艇靠岸时，天已大亮。桑晋北站在码头，望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
保镖恭敬地递上一部加密手机：“老板，东南亚那边来消息，顾青山最近和'蝰蛇'走得很近。”
“蝰蛇？”桑晋北挑眉，“那个国际器官贩卖组织的头目？”
保镖点头：“顾氏在暗中做活体器官移植的生意，用的是他们走私的医疗设备。”
桑晋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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