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想不到成王殿下这么空。
第二天就到了杂货铺。
按理说，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应该日理万机，忙得脚打后脑勺才对。
这么呼之即来，显得有些过于不真实。
李小凡倒是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成王本人。
自己之间的猜测有没有可能有过激了。
怪只怪自己二百度近视喜欢裸奔。
如果戴上隐形眼镜，哪还会有现在这些猜测和不肯定。
“朱掌柜，有礼。”李小凡学着古代小姐的模样，福了福身。
对于金大腿还是要给足面子的。
“李掌柜，不必多礼，昨日王六说你乐意帮忙，在下便急于前来。”“朱掌柜”面色淡然，不急不缓道。
李小凡越看越觉得有几分大佬气质。
“看朱掌柜和王管事那般急切，还关乎黎民百姓，小女子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总想着为天下的百姓出一份力。”
“朱掌柜”看着眼前这女人，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好像前两天在铺子门口撒泼的人，不是她一样……
“李掌柜，胸怀天下，自是女中豪杰，朱某佩服，不知这秘籍现在何处？”
此时，一旁王六也插话道：“是啊，此事万分火急，还望李掌柜通融。”
“别担心，我已经拿到了那三本秘籍。”李小凡淡然说道。“只是目前一本在我身上，还有两本要过几日才能到。”
钓鱼这事，不能一次放太多鱼饵，吃饱了，下次不咬钩子了。
听到这话，朱掌柜眉头一皱，脸色沉下来。
李小凡看着对方脸上的变化，心里暗爽，有种挑衅高位者的快感。
就像实习生凭借一点小优势，狠狠拿捏一把老板。
“李掌柜费心，事成之后朱某定以一箱黄金重谢。”
“朱掌柜”沉思片刻，抛出一个自认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在他心里，这女子最是爱黄金。
特别是一箱黄金。
一箱黄金？
李小凡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心里骂道：去tNNd!
上一个说拿一箱黄金做答谢的人，都不知道逃跑到哪个山头去上吊了。
估计现在都已经投胎办满月宴了。
对面的“朱掌柜”狠地打了个喷嚏，打了个冷战。
王六焦急问道：“主子，可是这铺子太冷，不如移步咱们成宝阁？”
“无碍。”“朱掌柜”摆摆手。
看向李小凡，“李掌柜意下如何？”
李小凡心里带着气，“不如何，我不是那种贪财的人，黄金就别提了，我就直说了，我要朱掌柜的保护。”
“朱掌柜能支撑起成宝阁这样全天下遍布分号的大产业，自是财大势大，小女子只求朱掌柜一世庇护。”
一世庇护……
一个女子在求他的庇护……
对面这女子对他有救命之恩，尽管当时没有透露身份，他也并不想让对方知晓他的身份。
派王六过来施以小恩，便算作报答。
而此时，这女子求他一世庇护……
成王定睛打量着李小凡，清汤寡水，却有几分别样的秀气。
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本朝女子少有的英气。
只是这发丝，枯黄如秋尽败叶，足见生身不好，从小饱受颠沛流离之苦。
罢了，总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一阵怜惜涌上心头。
偌大的成王府后宅，总不缺这一口饭吃。
她要进便由着她吧。
也算报了她那救命之恩与烧烤之情。
李小凡看着对面“朱掌柜”瞬息万变的脸色，一会儿黑得可怖，一会儿两眼含春，一会儿皱成一团，一会儿咬牙切齿……
猜测这人正在上演内心大戏。
想不到这成王做事这么婆婆妈妈，庇护她这么个五十方的小杂货铺子，举手之劳的事，都要内心激烈斗争一番。
说好的，杀伐果断呢？！
正当李小凡瞎琢磨之际，“朱掌柜”开口道：“朱某可以答应李掌柜的条件，只是这秘籍可否先借在下一看。”
咋的？
这么半天小脸又白又红又黑又青的，是担心老娘骗你？
李小凡打开抽屉，掏出一本书，扔向“朱掌柜”。
“看吧，这就是上册，还有中和下，过几天才有。”
“朱掌柜”稳稳接着书籍，两指一夹，一看就是练家子。
看到这书籍，神色微微一变。
这封面花花绿绿，油油亮亮，不像是水墨作画，看不出是何材质。
随手翻看内页，这字迹细小隽秀。
那字迹……
一些认得，一些不认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书？
把脑袋凑过来窥探的王六，倒是相对淡定些。
这种字迹此前他已经在那火炮的制作图纸上见识过。
倒是不难破译。
只要顺着上下文猜测便能知晓个七八分。
书内倒是真的很多火炮的图形。
看样子真的是制炮秘籍。
“朱掌柜”将书镇定地将书放进衣裳里怀。
说道：“待三本秘籍集齐，朱某自然会信守诺言。”
李小凡一听，有些不乐意了。
好家伙，还要三本都拿到手才肯信守诺言，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有了上次“一箱黄金”和“调料”两个哑巴亏，李小凡绝不会接受任何画饼。
“我自然是相信朱掌柜是有信之人，只是这空口白牙的，我心里没有安全感，不如咱们立个字据。”
李小凡说道。
“胡闹！”“朱掌柜一甩袖子，冷下脸。
以李小凡一个民女的身份，一顶小轿子从后门抬进成王府便是了。
这女人还妄想要……
他的墨宝岂是能随便赠与？
他日这女子进了后宅，拿着这一纸承诺兴风作浪，置未来成王妃于何地？
不行，绝不能乱了尊卑。
李小凡只觉得对面之人，又开始玩川剧变脸。
有些不耐烦。
“算了算了，不想写别写了。”说着，李小凡掏出手机。
凑到“朱掌柜”身边，打开摄像头。
对准自己和他。
利落道：“我送你三本武器制作秘籍，你罩我和小杂货铺在大奉朝一世平安，这个交易同意不？”
摄像头直直对上“朱掌柜”。
“自是同意，只是……”
说时迟那时快。
李小凡不等只是说完，直接终止录像。
只是个啥，不想听只是内容，同意就行了。
证据在手，不怕你大奉朝成王爷以后不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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