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虎少李虎眼中怒火狂燃，哪里还听得进去？
“给我上！”他一声暴喝，身后两个九品武者的随从便如猛虎扑食，身形一晃，朝顾长安逼近！
“区区蝼蚁，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顾长安眼神冷下，语气中带着一抹不耐。
“砰——！”
第一名随从刚抬手，整条手臂便被震飞，紧接着整个人倒飞数丈，撞翻身后药柜，鲜血狂喷而出。
第二人还未来得及惊呼，顾长安已欺身上前，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其胸膛，“咔嚓”一声脆响，肋骨断裂，整个人跪倒在地，面如金纸，连惨叫都没力气发出。
整个丹药坊，顿时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那小姐姐脸上更是写满了震撼与不可置信，手中账本“啪嗒”一声落地。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虎少李虎，瞳孔剧缩，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你……你敢动我？！我可是李家的人，我叔可是安西巡检司副司首李同舟！你敢——”
顾长安缓步上前，目光如刃，抬手一刀斜斩而下！
“铛！”
刀锋停在李虎鼻尖半寸处，激荡起一缕寒气，已令李虎两腿发软，噗通跪倒在地。
“别再废话。”顾长安低声道，声音如雷鸣低沉，“否则下一刀，不会偏。”
李虎脸色煞白如纸，浑身哆嗦，连连点头。
这时，丹坊门外忽然响起清脆的掌声。
“啪啪啪啪——”
一道清丽略带讥讽的声音随之响起：
“啧啧啧，真是开了眼了，没想到李虎你这暴发户，也有今天跪地求饶的一刻，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外缓步走进一位身穿翠色衣裙的少女，眉眼俏丽，气质明艳，身后还跟着几名侍从打扮的婢女。
那女子扫了眼狼狈跪地的李虎，笑得前仰后合，“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要人滚出去吗？现在怎么自己跪下来了？”
李虎咬牙切齿：“周如美……你少管闲事！”
这女子正是周家二小姐，周如美，安西城有名的豪门之女，性格张扬泼辣，与李虎素来不合。
她却根本不理李虎，而是眨了眨眼，目光落在顾长安身上，眸光一亮：
“你叫什么名字？身手不错嘛，居然能一击把李虎的人打翻，哈哈哈，痛快！要不要来我周家，我罩着你，李家的人，不敢动你。”
顾长安却只是淡淡一笑，摇头回道：
“多谢二小姐美意，不过，我还不习惯被人罩。”
周如美一怔，旋即轻轻撇嘴：
“咦？还有人拒绝我？”
但她也未恼怒，反倒更觉有趣：
“行啊，不愿进我周家也行。不过你小心点，李虎这人，报复心很重。”
李虎挣扎起身，捂着胸口，眼神怨毒：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顾长安闻言，回眸一望，语气冰冷：
“你若真再惹我我，别说李同舟，就是李家老祖，也未必护得了你。”
李虎身体一抖，眼中闪过一抹惊惧。
这时，一名身着墨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快步从内堂走出，眉头紧皱，声音低沉而不怒自威：“怎么回事？吵成这样？”
他一现身，原本还吵闹不休的众人顿时收声，连李虎都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
小姐姐低声解释道：“掌柜，是李虎少爷出言挑衅，又欲动手，被这位公子……出手教训了。”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目光如电，扫过李虎那狼狈模样，最终落在顾长安身上，眼中多了一丝审视与打量。
这人正是聚灵堂的掌柜王九，在安西城丹师界颇有些声望，传言他曾是某位入阶丹师的弟子，虽非一流炼丹师，但见识绝对不凡。
他上前两步，沉声开口：“阁下出手有些重了吧？”
顾长安淡然道：“若不出手重些，他只怕不会甘休。”
王九盯了他片刻，最终微微颔首，似是默认此事，转而道：
“阁下气息沉凝，倒不像凡俗中人，不知来我聚灵堂所为何事？”
顾长安直接道：
“想问，你们是否收购凡丹？若我有锻体丹、强骨丹、洗髓丹可卖，价格如何？”
“哦？”
王九闻言眉毛一挑，神色微动，但旋即收敛神情，道：
“收是收，但我们聚灵堂只收持有丹师证的丹师所炼制之丹药。”
“无证之人所炼，若出了差错，责任难以界定。”
他顿了顿，继续道：“锻体丹，一颗三百两白银；强骨丹，八百；洗髓丹，三千……具体价格还可面谈，若丹药品质高，另有浮动。”
顾长安点点头：“明白。”
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
锻体丹的成本不过一百两出头，强骨丹材料复杂些，但算上损耗与失败率，也只在四五百之间，而洗髓丹虽属三阶凡丹，炼制门槛较高，但顾长安如今的炼丹术已入化境，成本能压到一千出头。
这中间的利润，不容小觑。
他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若我考下丹师证，再来。”顾长安淡声说了一句，拱手告辞。
王九轻轻颔首，目送其离开。
而李虎此时灰头土脸地站起，见掌柜未替他出头，眼中愤恨更盛，却也不敢多言，只能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去，心头暗恨如潮。
周如美饶有兴致地看着顾长安背影远去，轻声笑道：“这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聚灵堂门外，阳光洒落，街道上行人如织。
顾长安步履不疾不徐，眼中却闪烁着一抹冷静的锋芒。
“丹师证……先从这一步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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