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伊莎慢悠的重新跟徳洛爱丝对视起来。
看见徳洛爱丝露出欣慰到笑容，似乎是对于学生自主思考答案的奥利弗一样。
“这样吗？原来如此。”
但话锋一转，整个人的眼神都凛冽起来。
“现在，我问出我的问题，倘若，在我眼里，你就处于那摊死水中。
你，要做什么。”
伊莎似乎是发觉狩猎者存在的动物一样，突然被徳洛爱丝压的喘不过气。
而她也对于这一问题很是迷茫。
“...我，我不知道...但我并不觉得该存在死水。”
徳洛爱丝得到答案后，一步步逼近，周围寂静的环境此刻却略显惊悚。
配合着走到面前的徳洛爱丝，她伸起手，朝着伊莎的面部探去。
此刻看着那手，如同尖刀一样，将要触碰到颈部时。
徳洛爱丝的手按下，伊莎感受到肩膀处的压力，猛的闭上眼睛。
几个呼吸后，依旧有着感知让她慢慢睁开眼。
看着徳洛爱丝分辨不出到底是善意还是带着其他可能的笑容。
自己也微微一笑，“我现在也不知道了，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了，伊莎小姐，你老师还在外面等你，不送。”
看着独属于每个群体内的个例，她们的样子也总是那么多独特。
不管是想要逆流而上的干涸水径，还是想要让这河水重新流动起来的死水。
说了句不明所以，不知道是讲给伊莎，还是她自己的话。
‘...不能一概而论，但十个里面抓九个也绝对会有漏的。
伊莎只是，个例，可以化为己用...再试试看吧，看看这些死水对我的反应。’
就像是每次徳洛爱丝将要对这世界失望，或者对于某个群体失望的时候。
总会有那么几名还有着少年风气的人，他们的行为告诉徳洛爱丝，总有善良的人也在想让世界更好些。
之后徳洛爱丝重新坐回座位上，拿出报纸，看着上面对自己的评语。
《新起商会理事有罪，屠杀同族，包庇罪人，她已供认不讳！》
‘呵呵，要断章取义，节选自《不要断章取义》。
早晚有一天，要把这群没点记者职业素养的拱火人豆沙了。’
和插图旁的署名，业提倬。
‘...？’
又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伊莎。
“伊莎小姐，你画的？”
被叫回神的伊莎一看，是之前她在侧面素描的当时徳洛爱丝睁开镣铐，略带嘲讽戏谑和愤怒的笑。
“...是？...”
“嗯，画的挺好的，就是配文有些掉价。”
伊莎的耳尖泛起薄红，“...谢谢。”
徳洛爱丝继续往下看去，直接略过给自己扣高帽的。
往下找对这次噩教团事件的相关事宜，和对于自己昨天审判的看法。
《据监察厅调查，本次异变由内部人员联通噩教团...
公开审判的罪罚已经发布...
萨勒弗瑞的发言是否有倾向于铁穗，她是否是如她所说的人...》
大部分都不是很正面的话语，甚至有些人觉得徳洛爱丝是打算叛乱一样。
‘...好烦啊，要不，就这样吧。
反正我救不了所有人，等有人自己来找我好了。
已经够了，再多做下去，可不是我能主导的事情...
我已经做的够好了，??也肯定会理解，我的吧...’
「好累。」
在看到末尾，重拾信心的人似乎并不多，人们已经陷入了这种时代。
而这仅仅还只是一个城镇的人，想要扩大影响，又肯定需要很久。
她只是想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她因为??而做这种力所能及的行善。
来试图在受他人簇拥敬佩的情况下，证明自己。
已经三年过去了，人生又能有几个三年呢。
尽管升入11阶可以有千年寿命，但徳洛爱丝现在也就只是一个21+18岁的意识。
‘跟其他人接触好麻烦，讨厌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越来越想隐居了。
可??...大概率呆不住吧。
可在其他人面前，我还得演戏，感觉，有些，麻木？’
就像是戴着面具的人，徳洛爱丝已经开始琢磨起现在自己的状态了。
带着之前觉得可能有人在影响自己的想法，继续往下细思下去。
而一旁的伊莎手指紧压，她将素描本往身后藏了藏，袖口繁复的蕾丝却缠住了铜扣。
布料与金属的拉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最后，尽管可能有些冒犯，但也找到，问出自己最该问的问题。
“萨勒女士，您觉得喜欢，可以敌的过任何事情吗？
就像可能与常识或他人所相背，不该的那种。”
「徳洛爱丝猛地抬头看向伊莎，随后呛到了一半歪头，朝向其他地方，咳嗽了几声。
“不，不该啥？小妹妹，你不会，是，那种狗血的事情吧。”」
在徳洛爱丝缓慢抬头看向伊莎的时候，未曾发生过的场景在徳洛爱丝脑内预演了一遍。
如果不是觉得还有外人，需要演戏，或许真的会如此。
随后从头到脚的仔细端详，带着些激动和委屈的微表情、略显躁动紧张的身躯、逃避的同时不时与之对视的眼睛...
随后继续看着报纸，语气平缓“你有喜欢的人？”
“...嗯。”
“先生还是女士。”
“一位，少年。”
徳洛爱丝莫名其妙的的松了口气。
‘看样子也就只会是那种故事里的狗血情节了，一个衣食住行不愁的小姐也就是可能是这种方向了。
造孽呀，不过说是不该的话，应该是穷小子或者被人看不起的发小那种吧。
大概率是，就是不知道是贵族还是难度更高些的。’
随着指尖敲击桌面，在考虑些东西。
“伊莎小姐，你说出于什么心理问出这个问题呢？
如果你是出于你自己的自由意志，那我会试着交谈，因为这可能也是改变我的一种机会。
但，如果你是替别人问的，就请回吧，所以，这个选择，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是，我想知道，虽然像是您说的，我们无时无刻的都在被影响。
但，做决定的应该是我，我经过自己的考量后，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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