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呀！哈哈哈哈哈哈！” 苏源扶着腰笑得直不起身，眼泪都快从眼角沁出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请容许我笑一笑！”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一旁的夏芷雪却黑着一张脸，迷彩帽檐下的眼神又羞又恼：“笨蛋学姐，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咬着后槽牙，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红晕。
宽大的军训服穿在她瘦小的身上，活像套了个迷彩麻袋 。
原本该束紧的袖口空荡荡地垂着，裤腿更是夸张地堆在脚踝处，随着她跺脚的动作，下摆还滑稽地晃来晃去。
“学姐真坏，不理你了！” 夏芷雪气鼓鼓地扭过头，马尾辫跟着甩出倔强的弧度，“哼......”
“哎哎别这样！” 苏源强忍着笑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转过来，“好啦好啦，我错还不行吗？主要是......”
话没说完，她又 “噗嗤” 一声笑出声，连忙用手捂住嘴，肩膀却还在止不住地抖动，“实在是太不符合你平时的样子了！”
“我真没想到平时里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学妹也会有这么‘邋遢’的一面。”
“总之，就是很难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边的梧桐树叶，在夏芷雪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件松垮垮的迷彩服被风一吹，更显得她身形单薄。
清晨的阳光像蜂蜜般缓缓流淌，透过窗边梧桐树叶的缝隙，在夏芷雪身上洒下一片片跳动的金色光斑。
那件松垮的迷彩服被晨风轻轻掀起衣角，愈发衬得她身形单薄，宽大的裤管随着步伐晃荡，活像套了个会走路的麻袋。
“好了，孩子们！” 林若涵端着热气腾腾的早点，笑意盈盈地放在餐桌上，“快来吃早饭，你们俩感情可真好！”
“来啦！谢谢伯母！” 夏芷雪眼睛一亮，小跑着坐到餐桌旁，故意扭过头不看苏源。
苏源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在对面落座，抓起一片面包啃了起来。
林若涵轻轻拍了拍苏源的肩膀：“小源，你是大男孩，可要多让着小雪啊。”
“知道了……” 苏源含糊地应着，嘴里嚼着面包嘟囔，“明明是她先闹的……”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林若涵只顾着给孩子们盛粥，压根没听见。
“而且，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杨柔放下手中的牛奶，伸手捏了捏夏芷雪空荡荡的衣袖，眉头微蹙：“这衣服确实太不合身了，晚上回来我帮你改改，保准让它服服帖帖。”
“还是杨姐最好了！” 夏芷雪冲苏源扮了个鬼脸，“哪像某些人，就知道笑话小学妹！”
苏源张了张嘴，瞥见两位家长关切的眼神，最终只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算我怕了你。”
晨光里，餐桌上的笑声和着面包的香气，在温暖的厨房里轻轻荡漾 。
晨光为柏油路面镀上一层碎金，苏源和夏芷雪并肩走在通往校园的林荫道上，帆布鞋踩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当然，夏芷雪穿的是军训专用鞋，她刚刚还在吐槽这个鞋子太硬了。
尽管是军训首日，清晨七点的阳光已经有了几分灼人，远处教学楼的电子钟泛着冷白的光，提醒着她们集合时间与平日上课并无二致。
踏入校门的瞬间，此起彼伏的迷彩浪潮扑面而来。
背着水壶的新生们脚步匆匆，有人低头核对军训通知，有人互相整理歪斜的帽檐，队伍里不时传来压低的嬉笑。
夏芷雪的迷彩裤依旧拖沓地扫过地面，随着她蹦跳的步伐沙沙作响。
“那我先去集合啦！” 夏芷雪踮起脚尖挥手，马尾在阳光下晃出栗色的光晕，“拜拜啦，学姐～”
苏源伸手替她扶正歪掉的迷彩帽，指尖触到帽檐下沁出的薄汗：“嗯，记得多喝水，别中暑。”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夏芷雪笑得弯起眼睛，伸手戳了戳苏源紧绷的脸颊，“搞得像要生离死别似的！”
她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被晒得发红的手腕，显然是早晨试穿军训服时留下的痕迹。
苏源无奈地笑了笑，晨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中午给你带冰镇酸梅汤，想吃哪家的？”
“就校门口那家！记得多加冰！” 夏芷雪原地转了个圈，宽大的迷彩服鼓成蓬松的花苞，“我们大概十一点半解散，不过第一天嘛，说不定教官会提前训话……”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苏源耳边：“我听说这次带我们的是个在役武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而且，我们不能对教官拍照，更不能上传到互联网上。”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 苏源弹了弹她的帽檐，“快去吧，别迟到了。”
看着夏芷雪小跑着汇入人流，迷彩裤脚扫起路边的银杏叶，苏源站在原地多停留了几秒。
远处操场传来教官洪亮的口令声，混着此起彼伏的 “立正”“稍息”，为这个寻常的秋日清晨添了几分别样的活力。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转身朝着相反方向的教学楼走去，书包上挂着的小铃铛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在晨风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源踩着晨光踏入教学楼，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扶手，楼道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特殊味道。
按照课表指示转过楼梯拐角，推开教室门的瞬间，稀疏的桌椅与清晨的寂静扑面而来。
后排零星坐着几个揉着眼睛的同学，阳光斜斜穿过百叶窗，在空荡的过道投下整齐的光影。
这堂课的教室在五楼东侧，往常她总要踩着铃声匆匆赶来。
今天因为夏芷雪要提前去军训集合，两人比平日早了二十分钟出门。
苏源将帆布包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前排时突然顿住 。
她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靠前排的位置。
虽然说前排并不代表学习一定好，但至少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不至于太放纵。
其实真正要学习的人……还得是在后排那些拿出蓝牙耳机听网课的同学。
人坐在教室，只是为了平时分罢了。
“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源挑了挑眉，故意拖着长音穿过过道，帆布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三位大忙人居然改邪归正，开始抢占前排了？”
唐晨闻声抬头：“苏同学，好久不见啊。”
刘米显轻轻点头示意，喉结在敞开的领口处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嗯，好久不见。”苏源淡淡道，“游戏里都不见你们上线了？”
“嗨……别提了，自从你离开后，我们几个都不怎么聚在一起了。”
“至于学习嘛……”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什么都没说。
苏源走到阶梯教室中间靠后的地方，拉开椅子坐下，发出细微声响。
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将阳光筛成细碎的光斑。
苏源看向窗外，她隐隐能听到来自操场的声音，她的思绪飘向了一个女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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