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月光透过纱帘，在苏梦源的银发上凝出霜花。
当她用最后一丝力气踹掉拖鞋时，夏芷雪已裹着猫咪毛毯滚到床上，百褶裙上的汗渍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老婆～我的腰要断了……”
“活该。” 苏梦源踢开床头柜上的草莓牛奶盒，银裙拉链滑落在地的声响，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她倒在枕头上时，闻到夏芷雪发间残留的、陈珊藤条上的薄荷味，那是白天压腿时，少女汗湿的刘海蹭到她颈间留下的气息。
她皱眉，“小雪快去洗澡！”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唔……好累，我先休息一下吧。”
“玩会儿《猫咪公寓》嘛～” 夏芷雪把手机怼到她眼前，屏幕上的布偶猫正晃着尾巴要小鱼干，“你看，这只跟大厦顶的那个长得好像！”
苏梦源眯眼看去，发现游戏角色的银发少女果然穿着和自己同款的白裙，只是裙摆上多了道夏芷雪式的鞋印涂鸦。
“不玩。” 她翻身背对屏幕，却感觉床垫轻轻凹陷。
“嗯？”这什么东西？”苏梦源有一点惊讶，这个游戏厂商竟然做到了和自己百分之九十地相像。
我超……盒。
“嗯……一个不知名小厂吧？”
“不用管它，或许只是巧合吧，毕竟像你这样白毛蓝瞳，可是大部分国人的喜好呢。”
“撞车了也很正常，哎……可惜没有做到完美还原我家宝贝。不然……”夏芷雪叹息。
“不然什么？”苏梦源好奇问道。
“不然，我就把这一个角色抽到6+5，以此彰显我的厨力！”
“哈？”苏梦源没想到夏芷雪竟然染上了氪金抽卡游戏，她劝阻道，“这就没必要了……”
“但……你开心就好。”她突然想着夏芷雪也不是缺钱的人，那就随她玩去吧。
夏芷雪的下巴搁在她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那我给你讲陈珊的八卦好不好？江月老师说……”
话音未落，苏梦源已握住她乱摸的手，指尖蹭过对方掌心的薄茧，那是白天做平板支撑磨出的痕迹。
“睡了。” 她关掉床头灯，却在黑暗中看见夏芷雪手机屏幕的光。
少女正给游戏里的银发角色喂草莓蛋糕，对话框里跳着萌萌的猫咪表情包：「给全世界最可爱的源源～」
忽然间，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嘴角。
夏芷雪的虎牙轻轻蹭过她唇纹，带着草莓牛奶的甜腻气息：“晚安啦，我的小天鹅。”
苏梦源睁开眼，透过纱帘看见天源大厦顶的布偶猫正晃着尾巴，蓝眼睛里映着万家灯火，像极了此刻夏芷雪瞳孔里，那点被疲惫煨暖的光。
她反身抱住怀里的人，鼻尖埋进对方汗湿的发间。
远处传来练习生宿舍的熄灯铃。
由于要连续两天训练，所以他们都住在练习生临时宿舍里。
这样方便第二天的训练。
第二天，他们继续去练习。
晨光刚给窗帘镶上金边，夏芷云推开练习室的门。
她身上的套装与墙上 “天道酬勤” 的标语格格不入，却在看见苏梦源被绷带缠成粽子的脚踝时，突然蹲下身替她调整护垫：“陈姐又下死手了？”
“姐！” 夏芷雪扑过去时，百褶裙扫落了谱架上的《小幸运》琴谱。
江月按下琴键的手顿住。陈珊靠在把杆上甩动藤条，后槽牙的银饰在灯光下闪了闪，却没像往常一样呵斥。
“小云，今天怎么来了？”
“嗯……来看看大家。”
“顺便看看你们。”夏芷雪递上她准备好的礼物。
“试试这首。” 夏芷云把张泛黄的五线谱放在钢琴上，苏梦源看见标题旁写着 “琉璃月未发表曲”。
当苏梦源在琴键上敲出前奏，夏芷云的 rap 突然卡壳。
“不好意思，我休息一下。”夏芷云带着歉意。
栗木的猫耳发饰随着鼓点颤动，李希推眼镜的间隙在谱子边缘画下五只共舞的小猫。
夏芷云的声线穿过环形灯，与苏梦源的银发、夏芷雪的马丁靴、栗木的绷带、李希的涂鸦融为一体，撞碎在落地窗上。
“停。” 陈珊突然把藤条挂回墙上，走向器材架的背影带着罕见的犹豫。
当她再转身时，手里多了五枚徽章 —— 正是大厦顶布偶猫的缩小版，只是猫眼里嵌着不同颜色的琉璃：苏梦源的蓝、夏芷雪的紫、栗木的粉、李希的银，还有夏芷云的金。
“大家抓紧时间练习吧……” 江月递来温热的蜜桃茶，杯沿的猫爪印与夏芷云指尖的戒指轻轻碰撞。
“李希的那首原创曲子很不错，经过公司专业人员改善，已经达到了乐队第一首印象曲的水平。”
“等你们磨合地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准备第一次演奏了。”
“这么快吗？”四个女孩异口同声，惊呼道。
夏芷云点点头，“其实你们的天赋还不错，我感觉已经差不多了。”
而夏芷雪正把金色徽章别在夏芷云衣裙上，百褶裙扫过地板时，惊飞了枚不知何时落下的、陈珊偷偷放在门边的薄荷糖纸。
暮色漫进练习室时，五人挤在落地窗前看布偶猫。
夜风掀起夏芷雪的马尾，她突然指着布偶猫的蓝眼睛笑道：“你们看！它在给我们比心呢！”
众人望去时，那只巨型玩偶恰好晃了晃尾巴，将蓉城的灯火揉进瞳孔。
“下周见！”
女孩们挥舞着手告别。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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