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血绣春刀录

爱吃酱汁肠粉的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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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寒潭虬影·雀鸣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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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在幽绿蛇蛛灯下漂浮的、非人般的眼眸,冰冷地扫过卫铮兄妹藏身的石壁阴影。

时间仿佛凝固。

冰冷的地下河水刺骨。卫铮因强压剧毒而剧烈颤抖,手腕的伤口浸泡在污水中,每一次心跳都带来炸裂般的痛楚。卫青雀紧贴着他,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手指死死抠进湿滑的石缝,涂满伪装油彩的脸上一片煞白,唯有一双眼睛燃烧着复仇的烈焰,死死盯着那艘诡异的舟楫和舟上那个如同古墓幽魂的灰袍船夫。

白额伏在她脚边水下,绿宝石般的眼珠同样锁定船夫,喉中发出持续不断的、充满威胁的低沉“嘶嘶”声,额顶那撮白毛根根直立如针。

灰袍船夫仿佛没有看到这充满杀意的凝视。他划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或变化,依旧保持着那种千年僵尸般的、僵硬的节律。木浆无声破开水面,舟楫平稳地向前滑行。幽绿的蛇蛛灯光映在灰褐色的长袍上,在洞穴潮湿的岩壁投下巨大扭曲、如同活物蠕动般的阴影。

就在舟头那点幽绿光芒即将彻底掠过他们藏身的凹缝时,灰袍船夫的动作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他那宽大的、如同裹尸布般的袍袖下,一只枯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肤色青灰、指甲乌黑且异常尖利的手,缓缓抬起。

没有指向任何威胁的方向,也没有做任何攻击的姿态。那只枯手只是极其缓慢地、食指微曲,向着他们藏身之处右侧那更深邃、被水流淹没的洞窟方向……轻轻点了两下。

动作轻缓,不带任何情绪,却充满了不容置疑、如同古老神只下达旨意般的威严。

随即,那只枯手收回袍袖,仿佛从未出现过。舟楫毫不停留,继续划破黑暗,向着未知的、发出沉闷震动声的源头方向驶去。幽绿的蛇蛛灯如同鬼魅的瞳孔,在浑浊的水面留下跳跃的光斑,最终完全消失在更深的水道黑暗中。

压迫感骤减。卫铮和卫青雀剧烈喘息,冷汗浸透了贴身单衣,与冰寒的河水混合,刺骨锥心。

“蛇蛛的人…”卫青雀的牙齿在打颤,是恨意也是劫后余生的紧绷,“那老鬼…什么意思?”

卫铮的毒痛感稍缓,大脑在剧痛和寒冷中急速运转。他强撑着虚弱,哑声道:“那手势…指向…右边!”他望向船夫所指的方向——那是一片完全被浑浊河水淹没的、巨大如同兽口的黑暗洞穴。水流在那里形成一个盘旋的回旋,发出比湍流更低沉、如同闷雷滚动般的“嗡嗡”声。

白额已率先游弋过去,片刻后再次冒头,冲着卫青雀低嘶点头,绿眼睛闪烁着肯定的光芒。

“去?”卫青雀看向卫铮,眼神复杂。那神秘船夫显然是蛇蛛核心成员,他的指引是陷阱?还是…某种诡异的出路?

“没得选!”卫铮咬着牙,咳出一口带毒腥的痰,“追兵必然在后方封堵!水路又被船夫引向前方震动源头…那地方…绝不简单!只有他指的方向…没人!是条险路!”他挣扎着向那暗沉的水下洞穴移动,“跟着白额…快!”

卫青雀不再犹豫,一把搀扶住卫铮,两人再次沉入冰冷污臭的河水,紧随白额,朝着那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暗水洞潜游过去。

水洞入口庞大,水流在此回旋倒灌,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两人奋力对抗着旋涡,紧贴边缘游动。白额如同黑色闪电,在前方忽上忽下地指引着,避开水下嶙峋的礁石。水压越来越大,光线完全消失,只剩下沉闷的水流咆哮。卫铮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剧毒带来的麻木再次侵袭四肢。

就在意志即将被黑暗和水压压垮之际,前方带路的白额突然猛地向上蹿去!绿芒在头顶一闪!

卫铮和卫青雀拼尽全力跟着上浮!

“哗啦——!”

两人狼狈不堪地被水流抛上一个冰冷、湿滑的巨大石台!脱离水面,冰冷的空气夹杂着一股浓烈刺鼻、迥异于河水腥臭的——金属锈蚀和硫磺硝石混合的味道——疯狂涌入肺部!

“咳咳咳…”卫铮趴在冰冷的石面上,大口呕着混浊的污水和毒血,浑身筛糠般颤抖。卫青雀也瘫软在地,剧烈喘息。

白额跳上石台,用力甩干皮毛上的水珠,警戒地扫视四周。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空间异常开阔,高不见顶。洞壁不再光滑,而是呈现出粗糙的斧凿痕迹,显然是人工开凿的矿洞!无数粗壮的木架撑持着穹顶,如同巨兽的肋骨。更令人心惊的是,在洞壁四周和脚下石台上,散乱堆放着大量黑乎乎的、形状不规则的巨大石块!石块表面黯淡无光,却隐隐泛着一种沉重的金属质感。其中一块滚落在卫铮手边,他下意识抚摸了一下。

冰冷!极重!而且…有种难以言喻的滑腻腻、让人心悸的触感。石块表面密布着蜂窝状的气孔。

这是……矿石?

沉闷而规律的低频震动声清晰了许多,源头就在这巨大矿洞的深处!那里隐约透出摇曳的火光,还有人声嘈杂的嗡鸣传来!

“矿洞…不是天然水道!”卫铮挣扎着撑起身体,“震动…像是…大型水车和风箱!有人在开矿?地下?私矿?!”

“寒潭虬!”卫青雀眼中闪过一丝惊悸,脱口而出这个在地下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只有‘寒潭虬’…才有这种手眼通天、敢在京师龙气重地脚下开暗矿的胆魄!”她挣扎着起身,紧握腰间的乌金丝机关筒,“蛇蛛的船指向这里…这里是蛇蛛的地盘!”

就在这时!

“什么人?!”

数声厉喝猛地从他们爬上的石台边缘响起!几支燃烧松脂的火把倏地亮起,粗暴地刺破了洞穴的黑暗!

七八个身形彪悍、穿着沾满黑灰矿工短打、眼神凶悍如狼的精壮汉子,手持锋利的鹤嘴镐或厚背砍刀,从洞壁两侧通往更深处的狭窄栈道上冲了出来!他们动作矫健,分工明确,瞬间形成合围之势!这些绝不是普通的矿工,而是训练有素的悍卒!

为首一个络腮胡大汉,脸上有一道狰狞的蜈蚣状疤痕,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过狼狈不堪、浑身湿透的卫铮兄妹,以及那只伏在石台上、浑身白毛炸起的白额小兽。

“擅闯‘寒潭虬’主脉!私掘帝脉?!好大的狗胆!”疤脸汉子声音如同滚雷,震动洞穴,“拿下!断脚筋!丢进炉膛炼了!”

众矿工齐声暴喝,如狼似虎扑上!鹤嘴镐、砍刀带起的风声凄厉刺耳!

卫铮毒素发作,挣扎着想拔刀,却手臂酸软,眼前发黑!卫青雀眼中厉色一闪,就要催动乌金丝拼死一搏!

千钧一发!

石台上的白额猛地炸起!它没有攻击扑来的矿工,而是闪电般窜到巨大矿洞深处那发出震动和火光的方向,站在一块极其显眼的、数人高的巨大矿石顶端,冲着那片喧嚣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穿金裂石、无比尖锐高亢的嘶鸣:

“唳——!!!”

那啸声极其古怪,不像野兽,更似某种猛禽绝望的哀鸣!瞬间压过矿工们的喊杀声和深处的嗡鸣!刺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停手!!!”

一个苍老、嘶哑、却带着绝对权威、如同金铁摩擦的声音,陡然从矿洞深处震响!

那些凶悍扑来的矿工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硬生生止住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深处。疤脸汉子也猛地抬手,目光惊疑地看向白蛇嘶鸣的方向。

脚步声急促响起。

一个身形佝偻、穿着洗得发白葛布长衫、头戴一顶遮蔽了半张脸的巨大斗笠的干瘦老者,在两名同样眼神锐利的壮年矿工护卫下,快步从火光摇曳的矿洞深处走出。他走得很急,来到石台前。

老者的目光越过如临大敌的矿工,直直落在石台上那只仰天嘶鸣完毕、正警惕注视着自己的白额小兽身上!

死寂。

所有的嘈杂都在这一刻静止下来,只剩下矿石深处传来的低频震动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老者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是衰老的虚弱,而是一种被强行压抑的、极其剧烈的激动!他那双隐在斗笠阴影下的眼睛,死死盯着白额额头那撮显眼的白毛,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白…额…点雪?!…是…是你回来了?!”他猛地将目光从白额转向同样警惕地盯着他、浑身如母豹般绷紧的卫青雀身上!

虽然油彩污秽大半,衣衫褴褛,但那熟悉的、锐利中带着难以磨灭倔强的眼神,那紧绷的姿态,那身鬼魅般的夜行衣……尘封十二年的记忆如同岩浆冲破冰壳!老者身体剧震,几乎是失声喊了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青…青雀?!我的…小雀儿?!真是你?!!!”

“咚!”

卫青雀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中的乌金丝机关筒“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石台上!

她涂满污渍的脸上,伪装油彩被震惊冲刷出一道道湿痕,露出底下苍白如雪的肌肤。那双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睛里,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瞬间掀起滔天巨浪!惊愕、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冰封多年的、源自血脉的呼唤让她浑身颤抖!她失神地看着那个佝偻老者,嘴唇剧烈哆嗦着,那个被强行遗忘在冰冷地狱角落的称呼,如同被封印了十二年的洪水,决堤般冲口而出,嘶哑得变了调:

“洪…洪伯?!”

巨大的矿洞深处,一处相对干燥、开凿在坚硬岩壁里、临时充当办公之地的石室。

篝火烧得很旺,驱散了寒气。一张粗糙的原木桌子旁,“洪伯”——这位被卫青雀认出的、曾跟随父亲卫远多年的老护卫——颤抖着捧出一只瓦罐,倒出两碗浑浊但滚烫的野菜米粥。他依旧戴着那顶宽大斗笠,深深遮挡着面容。两名凶悍的矿工头目守在门外,神情复杂。

卫青雀捧着热粥,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滚烫的粥水洒在冰冷的手上她也浑然不觉。她死死盯着洪伯被斗笠遮盖的侧脸,那双曾经充满慈祥关护、如今却被仇恨和苦难刻满风霜的眼眸。

“爹…爹娘他…”卫青雀的声音破碎,带着泣血的呜咽。

洪伯放下瓦罐,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干枯的双手死死握拳,骨节发出咯咯的摩擦声。他猛地抬起头,斗笠下隐约可见一张疤痕遍布、半张脸几乎被毁掉的可怖面容!

“老爷没死!”洪伯的声音嘶哑如同野兽低吼,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刻石凿,带着刻骨的怨毒,“卫家庄那夜!血染红了半边天!带头杀进来的…就是那个穿紫蟒袍、腰悬‘蛇蛛金符’的阉狗!东厂掌刑千户,苗千石!他现在是东厂的红人!在天津卫!夫人…夫人为了护着我和小雀儿,点燃了地窖暗藏的猛火油!她用命引开了追兵!我这张脸…就是那时被炸塌的房梁烧毁、被滚油烫烂的!老爷…老爷他…”

洪伯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重回炼狱:“那晚混战!我看到苗千石带的高手抓住了老爷!老爷肋骨就是被他踢断的!一块带着老爷血的石头砸在了我藏身的废墟里!老爷被他们拖走时,右脚上…老爷那个被斧子砍伤的脚趾头疤痕,我还认得!他们把老爷当成‘替罪羊’押进了北镇抚司诏狱最底层的‘无间水牢’!对外宣称老爷‘引火自焚’!”他死死抓住卫青雀冰冷的手,“我还活着!像阴沟里的耗子一样活着!就为了…等这天!等找到小雀儿你!等找到机会…把老爷救出来!血洗苗千石那帮杂碎!”

父亲还活着!在北镇抚司无间水牢?!

这巨大的、如同甘霖又如同剧毒的冲击,让卫青雀身体晃了晃,几乎昏厥!十二年的仇恨支撑瞬间找到了新的、更加汹涌的支点!她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洪伯:“救爹!洪伯!告诉我怎么救爹!这寒潭虬…”

“寒潭虬…”洪伯环顾这巨大的矿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压低了声音,“是老爷当年留给你的生路!更是翻盘的血本!”他猛地指向洞壁上堆砌如山的黑色矿石。

“这些矿石叫‘寒潭虬石’!一种只在京师西山龙脉余脉、地底深处孕育的奇石!”洪伯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狂热,“磨碎提炼出的黑粉,遇火即燃!威力比寻常火药大上数倍!而且…这东西燃烧时无色无味,唯有‘蛇蛛瞳’下会显出幽绿!是制作‘蛇鳞火雷’的核心!当年老爷无意中发现这条矿脉,密报上去,却被苗千石截获构陷!老爷为了保住这条脉,暗中留下我和几个心腹死士看守,秘密开采!寒潭虬之名…就是为了掩盖它与‘蛇蛛’的关系!这些矿工…都是我收留的战场逃兵、被陷害的军官、还有活不下去的匠户!苦了十年!熬了十年!就为了攒够这笔‘翻盘的本钱’!就是为了等小雀儿你…回来!”

卫铮强撑着剧毒侵蚀的身体,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喘息。洪伯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砸在他心头!父亲没死!被囚在诏狱无间水牢!这条矿脉,这十二年的血泪积累,竟然是父亲为妹妹、为卫家留的复仇火种!

“我们的人…已经渗透进永定河堤、通惠河仓!甚至…北镇抚司诏狱外!”洪伯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期待,“只等小雀儿你带来组织的‘蛇钥’!启动我们在京城埋下的‘虬网’!炸开河堤水淹东厂鹰犬!炸毁仓场搅乱漕运!再用‘寒潭虬石粉’烧穿无间水牢的玄铁闸!救出老爷!里应外合,搅他个天翻地覆!”

组织?蛇钥?虬网?卫青雀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种巨大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蛇爬上脊椎!

“洪伯!”卫青雀的声音颤抖,“你…你和这些人…效忠谁?蛇钥…在谁手里?!”她猛地抓住洪伯的胳膊,“告诉我!是谁让你在这等‘雀儿’?是谁让你开的这矿?!”

洪伯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根深蒂固的恐惧,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某种被深深催眠后的驯服:“‘雀儿’…自然是…‘主人’要找的雀儿…自然是主人派来开启‘虬网’的人…主人说…只要等来带着‘白额’的青雀儿,就…就发动!为了主人…为了大业…”

“谁是主人?!”卫青雀厉声追问,指甲几乎要掐进洪伯的皮肉里!她感到一股恐怖的寒流从脚底升腾!

“主人…自然是…”洪伯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其狂热,却带着一种被无形锁链束缚般的呆滞…

就在这时!

“嗤嗤嗤——!”

数道尖锐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厉啸,如同毒蛇吐信,从矿洞高处黑暗的支撑木架顶棚方向猛然射下!速度快得肉眼难辨!

目标并非卫铮兄妹,也非洪伯!

而是——石室外那两个负责警戒的矿工头目!

“噗!”“噗!”

两声极其轻微、却如同熟透瓜果爆裂的闷响!

两名魁梧凶悍的矿工头目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骤然多出两个筷子粗细、血流如注的漆黑孔洞!尸体无声无息地向前软倒!

变故突发!

“保护雀儿!”洪伯反应极快,目眦欲裂!他猛地一把将卫青雀推向卫铮和白额所在的方向!同时自己如同一头发狂的老熊,拔出一把藏在斗笠下的沉重开山斧,咆哮着冲向矿洞深处震动的源头方向,仿佛要去挡住臆想中的敌人!

几乎在洪伯冲出的瞬间!

“嗡!”

一声更低沉、更具穿透力、如同巨龙低吟般的机械震动声,从石室角落一堆矿石后响起!

一道巨大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漆黑网状铁板,如同阎罗的巨掌,凭空弹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和沉重如山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拍向冲向矿洞深处的洪伯!

“小心!!!”卫青雀和卫铮嘶声大吼!

洪伯察觉劲风,怒吼回身,开山斧带着玉石俱焚的威势向上格挡!

“铛——咔嚓!!!”

沉重的撞击声和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同时炸响!

洪伯手中那柄分量十足的厚重开山斧,如同朽木般应声断成数截!巨大的力量直接拍碎了他的格挡!那张笼罩在斗笠下、布满伤疤的狰狞面容,在铁网带着死亡阴影压下的瞬间,充满了震惊和狂怒!

“轰隆!!!”

漆黑沉重的巨网结结实实拍在了洪伯佝偻的身躯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如同被击飞的破布口袋,重重撞在后方坚硬、散落着尖锐矿石的岩壁上!骨骼碎裂的爆响清晰可闻!斗笠飞落,露出那张惨不忍睹、此刻更是鲜血淋漓的脸!

“洪伯!!”卫青雀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挣扎着想冲过去!

白额猛地将她扑倒!

就在巨网拍下、洪伯被撞飞的同一刹那——

卫铮依靠的石壁后方,一处原本与坚硬岩壁浑然一体的凸起矿石,极其诡异地无声滑开了!

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的缝隙!

缝隙深处,传来一个清朗动听、如同珠玉相击、此刻却冰冷无情到了极点的声音:

“雀栖梧桐…可惜,归巢的鸟儿,未必认得清哪棵树才是真正能遮风避雨的巢穴。”那声音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漠然,“寒潭虬石,十二载积累…好一着藏兵于渊的暗棋!卫总旗费心了。”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从缝隙的阴影中踱步而出。

月白色的云锦曳洒,纤尘不染。俊逸的面容在篝火映照下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嘲弄。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块深紫色、用金线勾勒出蛇蛛图案的冰冷玉符。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棱,越过挣扎欲起的卫青雀,越过口鼻涌血、气息奄奄的洪伯,最终带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玩味,精准地落在剧毒发作、几乎瘫软在地、眼中却燃烧着噬人怒火的卫铮脸上。

“卫公子,‘雀儿’的血仇执念,果然引出了卫远这条深埋了十二年的大鱼饵…这寒潭虬局…终归是‘蜘蛛’的局。”高进忠优雅地轻抚着掌中紫玉蛇符,嘴角勾起一丝令人彻骨生寒的笑意,

“只不过,您猜猜…这盘棋真正的执子之人…会是谁?”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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