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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浊水难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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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宪之的课业批的很快,那些学生对他教授的这门科目并不是十分感兴趣,来上课的人不多。看起来温钰的教学方法并非是他一个人不适应而是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

这着实慰藉了他糟糕的教学挫败感,不过年假将至,按道理应当会有一场考试来作为学生们今年的结课报告,上交给教育部以做备案。陈宪之也正因此发愁,他只教了他们两个月深知他们连入门都够呛,如何设置选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或许他应该去图书馆中借阅一些往年其他学科的试卷来参考一下,毕竟这门语言是新设立的此前也并未有参考的先例。

工作处理完他顺手捞起上次从图书馆中借出来的史书翻阅起来,这也算是教师特权,京都大学堂的图书馆中藏书基本来自宫中藏书阁,虽是拓印版但珍贵程度也远非外面书店可以比拟。

他只借过两本都从其中发现了此前先人的笔迹,有名者能被他认出的就有几个时期的状元探花之类,无名者字迹也多清隽漂亮,对书中见解深刻。

甚至可能这本书被太多人看过,先人们想法有出入便会在上面争吵起来,诸如其中一段对于太祖皇帝和温霜寒对于外族安置上的不同见解,着书者判言温霜寒优柔寡断过于懦弱反而对太祖皇帝大加称颂。

下面学者则对此贬褒不一,甚至后来者对前者的观点进行谩骂诋毁加之上升到对皇帝的判词,林林总总写了十几条。

“一派胡言!王朝初立自当是建立仁义大国形象,太祖皇帝造大杀孽上苍难忍,人神共愤!”

“狗屁,自己人都吃不起饭了还往外撑面子说得好听,你这种人就是饿死老婆孩子也要在同僚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的货色!”

“此之先人言之有理,王朝初立国库不甚充盈,杀蛮夷而使边境民众饱腹此举为圣上明德大义之举。”

“一个两个杀疯了的货色,温先祖说好生安顿又不是走国库的钱!温家私人安置其上,太祖皇帝一言便使万余人人头落地确实杀孽过重。”

“诸位先人大可少些争吵,此书为温家后人撰写既否认先祖义举,那旁人也无可辩说对错。”

“这个后人懂个屁啊,一看就是温家混不出头的旁支在这谄媚先祖皇帝讨口饭吃,脸都不要了!”

陈宪之看到此处时忍不住点头觉得这句写的对,温家勋贵满堂单就温钰那一辈除了他这个家长,温岚一系也确实有几个出色的儿子在朝中任职,旁支中有出息冒头然后自立门户的也不在少数。

温家中只有混得很难看的那种才会不在地方任职投身宫廷撰史,或许这在旁人看来是难得的荣耀,但在温家人眼中这还上不得台面。

剩下的基本就是因着这句话延伸出来的,这个温家后人到底有没有出息是不是旁支的猜测,直到最后的字迹结束这个论调。

“此人莫约出自温家三代行五脉,温汀。”

这人写得太过准确让后人质疑“你怎么能确定?信口雌黄也不带些证据。”

这人应当是后来又借过这本书,陈宪之看到那个笔迹回了那句话“我出身温家主脉观摩过所有在朝中任职过的温家人的字帖。”

后来便再没有批言了,不知道提出质疑的那个人有没有见过这句“证据”。

这句批言很明显比其上的都更年轻,墨迹与上方相比间隔过多年,像是十几年前的字迹。其上那些明显经历过更多的风霜都快成老古董了。

宫中辛秘他无从得知,不过那些有资格在这本书上留下字迹的人应当都是有资格出入宫闱的名士大儒,皇亲国戚。能有幸得见如此鲜活一面也算是此生幸事。

他看得出神连外面学生下课也未知晓,等姬存希讲完课回来敲他桌子唤他回神,他才有些窘迫尴尬“姬老师。”

“小陈老师如此入神可见这本书写得不错。”

姬存希还有心情打趣他,那就是他班中的几个难缠的今天大发慈悲放过他了。

陈宪之收了书捡了两样东西塞进包里跟他往外走“图书馆借来偷闲的,我记得宋师说你可是其中常客。”

两人的关系因着姬乔也算是有所拉近,可能是姬存希本也是个能迅速和人热络脾气,他很擅长交际与陈宪之在一处也能很好适应。

他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哪里称得上是常客,不过借着看书避避家中的风头。”

他家中三代翰林,自己本身又是进士出身宫中藏书阁也不算稀奇,这里的书多是那处移搬给学生们的,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家中那氛围,自从姬乔回来几时不像个战场似的,家中难待那里便是个好去处。

陈宪之配合关怀了两句,但很显然两句不痛不痒的关怀对调节姬从希的家庭关系是没有好处的,但这对他的心情还是有好处的。

姬从希说“谢谢你安慰我,不过我想最近这种情况可能会因着姬乔的离开暂时有所好转。”

不过也不一定,按照他对家中老头子的了解他对姬乔一声不吭跑到沪上这种事肯定会震怒。姬乔今日借由着看陈宪之功夫说到这种事应该也就是打了让他回去跟家里说一声的主意,毕竟她熟知他的课表,很清楚他什么时候有课。

陈宪之很识相地跳过这个话题“等我解决试卷的问题也要短暂缺席课程了。”

姬存希对此倒是接受良好“有手术你合该更早些休息,学堂中并不缺出试卷的老师,你知道的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魔鬼’。”

陈宪之答应程宋后,他就将这个消息刊登上报,并且称呼他是“勇敢奔赴新生的第一人”,很高的评价了。

起码当时陈宪之看到那份报纸后笑了。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不过喜欢完之后他就收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反对声音,首当其冲是查尔斯,那只不太安定缺乏安全感的小狗也为他的决定感到气愤“我不喜欢你的决定杰西卡……我会无法见到你。”

他是很诧异查尔斯是第一个给他打来电话的,因为他看起来很忙。从和程颂的简短通话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知道这位外使阁下干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应当是疲倦的,以常人的精力是不可能支撑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的,何况查尔斯算计了更多的东西。

他听程颂提过他们有场搜救持续了两天一夜,查尔斯也跟着进入了随时有二次爆炸风险的租界废墟内,暂且不论他的目的和出发点,这样的勇气和精力不是旁人能有的。

起码当时的他觉得查尔斯最应该做的事是休息,而不是给一个骗子打来电话劝他放弃手术。

他近乎是在哀求“你答应我去见春天,你已经忘记我了吗?”

那是个很可怜的调子让陈宪之轻而易举的想起了那年冬天蜷缩在已经冻僵在死去母亲怀里的玄英,给他一种错觉。

一种他只能依靠他的错觉。

“我没有忘记你查尔斯,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查尔斯不想同意,他甚至根本就不在乎陈宪之自己做的什么决定,他只是想让他改变想法。他不能接受杰西卡在最落后的地方孤独,狼狈地离开,哪怕有一丝可能性。

他刚开始试图从理智上说服他改变到后来哀求、威胁、打起可怜牌只要能改变他这个荒唐的想法他能无所不用其极,到最后他已经忘记跟他说雅言了,语言的转换让他的语速更快了起来已经到了陈宪之听着有些费劲。

他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语言“杰西卡你知道你会死的,这个落后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养活你!难道你要我目睹你的死亡吗?求你不要这么做,我知道你要我怎么做——我不可能接受——不,杰西卡,你听着我会杀死那些人的,如果你去做了这个手术,杰西卡——”

陈宪之不想听他说,他挂掉了电话。

“Shit,shitshitshitshit!”屋内传来阵阵打砸的声音,那个屋内本就不多的家具经由这一遭下来想来也没几个能用的了。

詹宁斯等里面动静消失才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他便自觉推门进去,

查尔斯的目光犹如沼泽中锁定猎物的毒蛇,目光带着阴狠与让人不适的黏腻感很轻易能让人觉察出危机。詹宁斯选择性忽视地面上的一片狼藉,顶着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礼貌建议“要我为您订去往京都的车票吗?”

虽然刘璟并不会同意这个方案,但谁会在意他呢?他们总会有办法的,毕竟这里的铁路是由他们修建的,获得列车的行驶权并不会被谁阻碍。而且这个状况下的查尔斯可比那个所谓镇北侯要可怕得多。

再说了,管家只为自己的主人服务,只要查尔斯对他的服务感到满意,其他人无足轻重。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地上的一件熟悉的物品,瞳孔不自觉缩缩,然后脸上笑意扬起更大的弧度。他的腰弯得更低,语气更加恭敬“只要您一句话,明天一早那位先生就会出现在您眼前。”

“不——不,”查尔斯很明显还保有理智,他很快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不想以这个状态去见他——我不能——”

他口中喃喃自语,詹宁斯收回了他还保有理智的评判,他看起来像是真的疯了。

“都怪他们,都怪那个恭亲王——他想将我的夏娃骗出伊甸园!哦,他是个该死的毒蛇——都该死……”

詹宁斯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汹涌澎湃的恶意与疯狂,英俊亲善的面具被体内的魔鬼撕开露出其中丑陋的内里,他脸上带着未干的泪嘴角扯出恐怖的笑——疯子。

他无比清楚地认识到现在查尔斯的危险性,但理智让他的脚死死地钉在原地做不出任何逃跑的举动。他不能那么做,不然他会第一个死,疯子手上是持枪的……他不能。

他修剪得体的指甲死死嵌入手掌中,疼痛让他因为恐惧离家出走的嗓音回笼,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询问他“那么您的吩咐是?”

“我要他死,不——我要他生不如死。”查尔斯状若癫狂的状态让人很质疑他话的真实性,墨绿色的眼睛中流出艳红的血犹如毒蛇吐出的蛇信,恐怖又惊悚“我要他自己拒绝杰西卡。”

陈宪之不愿意放弃这个决定,总会有办法能让他做不成的……没关系的杰西卡,你什么不都用烦恼,我会解决一切的,我会为你解决一切的。

对于程宋来说什么能让他生不如死,这是一个很显而易见的问题。

毁掉他的事业,弄死他的妹妹。

很恰巧的,其中一项他们触手可及。

詹宁斯恭敬道“您会实现这个愿望的。”

得到查尔斯的允许后他拖着被恐惧侵没的身体离开,转身时那根断掉的手杖极快地从他眼前掠过,他仰起头面色如常地出去,仿若刚刚经历过死神光顾的人不是他。

只是心底难免可惜那根手杖,作为乌木镶银杖头手杖,由女王陛下御赐给查尔斯,上面雕刻着珀西家族家徽以及查尔斯的姓名缩写及专属纹饰,象征着权利与权威。

查尔斯曾经很喜欢它,他将它视为荣誉,或者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如此,以一个私生子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那份喜欢似乎并不如何深刻。

程颂的电话是随后到来的,陈宪之等到晚上才抽出时间回给她,他当时有些忙碌,因着程宋的安排他需要去医院做检查,然后被报社采访。

晚上回到家陈年才告诉他,名叫程颂的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小郡主是真的在拿他当朋友。

“陈绎,推掉手术,我会跟我哥说。”她没问他为什么接受这个看起来就会死的手术,只是跟他说你去拒绝。

他说“已经箭在弦上了,宋师也无法承担后果。”

“他如果没办法承担就不该让你答应!”程颂的声调骤然扬高“他根本就没在乎你的命!”

报社已经印了明日要发的报纸,如果现在他反悔,那么民众会将此举当成笑话来看,所造成的社会影响太大了,这对变法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信号。

陈宪之已经没资格离开牌桌了,他说“谢谢程颂,这是我自己希望的。我想要个健康的身体。”

“所以决定直接投胎吗?!”她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你明明废了那么大力气跑出来,你明明已经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答应他,我不明白陈宪之!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因为我想像个人一样活着。”

他的平淡和她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人像是处在两个世界,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他从山脚仰望站在山顶的人,语气隐含艳羡“我也好想像个人一样站在旁人眼中。”

而非在山顶上的人看来如同蝼蚁,匍匐着一步步向前。

“郡主虽然我叫你程颂,但我们是不一样的。”他很轻的笑了一声“我和查尔斯不一样,和温钰不一样,和刘璟宋师更不一样。很长久的来自温钰或是其他什么人的托举,给我也给你一种我们一般无二的错觉,也或许是您留过学外面是这样的,但在这里,这个国家我们是不一样的。”

“位至公卿,上达诸侯,天潢贵胄,金玉之身……我何德何能,我只是个……下九流的戏子。像您现在不明白我的决定一样,我也不能明白为什么有人一出生就锦衣玉食荣华万千。您是那么幸运有恩爱的父母,爱护您的兄长,显赫的地位,吃穿不愁甚至可以挥霍一生的财富。”

“我呢?我从未与你提起,我只是个戏子,辗转于名流床榻间的货物……我一直在避免提起这些,我……”

他的嗓子中不可抑制地溢出哽咽声“我不想反复提起那段过往,我不想被可怜被嫌恶。可我知道,认识我的每个人,你们每个人都知道那段过往,因为可怜我,怕伤到这可笑的自尊心所以闭口不提,但我不需要啊!”

“……”

“你们眼中的怜惜可怜让我像狗一样可悲,好像我因为这一段过往就和谁不同一般。我不是宠物,我不需要!”

“当个人真难啊……有的人出生就够了,有的人……要赌一遍命。”

他的叹息声让程颂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中,她沉默着听着他不甚平稳的呼吸声,最后挂掉了那通电话。

此后,陈宪之再也没接到过那个很好的朋友,如今可能要加上曾经这个限定词了,他没再接到她的电话。

这对他是个好消息,如果他想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么他应该和这两方阵营都保持浅尝辄止的关系,他们可以认识互有好感,但到这一步就够了。不需要再继续深交了,这会影响他的立场。

他要交好的,接触的,仅有查尔斯。那是他留给自己的后路,在未来也会是最亲密的伙伴。他需要查尔斯来给他卖命,需要他代表的洋人的态度。

未来……那条疯狗是他找到更好的踏板之前的最好的,最亲爱的朋友。

他对姬存希说“或许我是更想和他们度过我病弱的最后一段时间,可能不久后他们弱柳扶风的陈老师就能像姬老师一样中气十足地骂人了。”

姬存希笑着摇头拒绝他对自己的评价“这太有损形象了,在你口中我像是因为教学能力不够而将体面抛到脑后的坏老师。”

陈宪之歪头打量他,半晌说道“难道不是吗?”

姬存希扬眉举起公文包警告他,陈宪之笑得乐不可支边笑边连连告罪,瞧着态度并不诚恳。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看,我说得吧你就是这样子。但看在你实在听不得的份儿上作为你的朋友,我只好勉强跟你道歉了。

姬从希拿他没办法,他玩心上来了总是会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而你没办法对着一个病人,或者说是很讨喜的病人生气。

于是只好纵容他瑕不掩瑜的小脾气,包容他难得的任性。

然后姬从希才恍然发现,他这位同事,其实才二十三岁,他才加冠不久。从他的视角来看,他还确实是个孩子。

玩笑过后姬从希给他打开车门将他请了上去,他将他送回了陈府,一改常态地祁述并不在门外等他。

自从上次陈宪之被温钰送回来后祁述长了记性,除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外他一般都会看陈宪之的课表,在他回来前等在门外避免出现上次的情况。

陈宪之不以为意,毕竟祁述管着不少产业万一其中哪一项出了问题他去处理也是正常的,他一个人进门自然是没问题的。

他下了车跟姬从希告别,姬从希从车窗中伸出手来颇为懒散地跟他告别,临行时他玩笑似的说“你可一定要在未来代替我中气十足地骂他们。”

陈宪之慢悠悠说“话本中如果有人对主角说这样的话,那他一定再也见不着主角了。”

姬从希脸色大变,连忙呸了两声,跟他摆手“你回去拜拜菩萨,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回去吧。”

陈宪之双手合十在额前做了个拜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菩萨,这人刚刚说了句胡话然后您忘掉。”

两人都笑了,姬从希摆手轰他进去“去吧,冻坏了王爷要来找我算账了。”

陈宪之三两步登上台阶,推门进去前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了个难得灿烂的笑“再见。”

姬从希因着他这一笑晃了下神,反应过来后也跟他挥挥手,示意他进去。

真是妖得不正常了。

他摸了摸鼻尖,决定抽时间和妻子好好聊聊,难道是因为最近太忙了压力太大所以不正常了吗?怎么看男人也怪怪的。小陈可是个好孩子,这么想人家真是……罪过罪过。

他学着刚刚陈宪之的样子双手合十拜了拜,准备回去再请个菩萨给自己驱驱这些歪门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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