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这次没要求何雨柱伸出手，而是自己动手把他的手臂抓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当三只手指搭在何雨柱的寸口的时候，一下变了脸，表现的认真而专注。
何雨柱看他这表情，也不敢胡乱说话了，心里还打上鼓了。
小老头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换那只手。
傻柱这次也不开玩笑了，乖乖的把另一只胳膊伸了过去。
小老头眉头紧蹙，表情越来越凝重，突然睁开双眼，死死的盯着何雨柱的面部看了起来，
“走，走，这里光线不好，又吵杂，影响我发挥，跟我回家，我好好给你在把把脉。”
何雨柱用力想从老头手里把胳膊抽回来，居然没有成功。
“让我抓住了命门，你还想跑，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说话间傻柱的手腕好像被把钢钩抓住一样。
好家伙，这是有真功夫呀。
你想呀，何雨柱号称四合院的战神，打架从来没输过，现在也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用尽全力居然没把手抽回来。
“嘿，你这老头，讲不讲道理了，你再不松手，我可就喊人了。”说出这话来，傻柱就觉得丢人。一个八尺的强壮汉子，居然让一个干吧老头给拿捏了。
这时候瘦老头脸上一变，笑的比哭还难看：“你不跟去我家也成，我跟你回你家。”
“你先放开我，咱们什么都好说。”多么卑微的请求呀。何雨柱心里暗骂自己，没事干嘛非逗这老头呀。这下好了吧，让人家给粘上了。
“放开你跑了怎么办，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追不上你。”
“怎么你还赖上我了，你家人就不管你吗？”
“家人？没有。别废话了，咱们赶紧走吧，把这几个葫芦给拎上。”
既然他同意跟我回家，那说明应该没什么恶意。
“别瞎想。”
“要不还是跟你回家吧，我家不太方便。”
“呵呵，你是怕我认识了你家门，以后总是去骚扰你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骚扰。”
“哼，你不想和我有联系，那是你的损失，走吧我家在东城禄米仓胡同。”
“可够远的，你家附近没有这种鬼市吗？干嘛跑这么远来坑我一把。”
“你小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
“那谢谢你高看我一眼，咱们能改天不，我明天还有要紧的事办。”
“想改天也成，带我去你家。”
“那是说跟你走吧，老头儿你看上我哪了，我以后改还不行嘛？”
“就这张臭嘴，比我还臭，你能改？”
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没大没小。一路俩人也不闲的无聊，互相伤害。
“靠，你家这么大？隔壁就是智化寺吧，你家人呢？一个人住这二进的大院子，不胆小吗？啧啧！你这后院子也不收拾一下，草都比人高了。”何雨柱进了院子，就东瞧瞧西看看。
“你看着不顺眼，你收拾我不拦着。”
“这又不是我家，房塌了我也不心疼。执意把我带回来，有什么事赶紧说。”
“你先进来，我好好给你看看面相，再把把脉。”这时候瘦老头已经进屋了，特意点上了一根白蜡。
拿起烛台，借着蜡烛的光，把何雨柱从上到下全看了一遍，然后让他坐下，把胳膊放在脉枕上。
瘦老头这次更认真了，摸完脉后说
“把上衣脱了。”
“干嘛？我可是正常男人。”
“病不忌医。”
“我身体强壮呢，你才有病呢。”
“你没觉得自己好像总是精神分裂嘛？”老头怕他听不懂又解释道：“就好像你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偶尔另一个灵魂会和你说话。我说的可对？”
“对你个大头鬼呀，我就说你是个江湖骗子吧，看——现在骗子那套吓唬人的把式拿出来了吧，我真的就是个普通工人，家里还有个妹妹需要养，没多少钱让你骗的。”
“不对，不对，我不可能出错的，你坐好，我给扎上几针，你感受一下。”
“靠，我可不相信你这个江湖骗子。万一你把我扎死了怎么办？”
瘦老头想了一下后说：“说吧，我怎么办，你才能让我扎几针。”
“老头，咱们先聊聊，不着急。”
“聊什么？”
“你干嘛非要用针扎我呢？”
“我就是发现你的脉象不太正常，如果是怀孕妇女身上出现这种脉象肯定是怀的双胞胎，可你又是个大男人，
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就是你的肉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可你又不承认。弄的我心里痒痒的，我从小就有这种毛病，碰到什么问题，非要弄明白了不可，否则我寝食难安。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嘛？”
“我真的没你说的这种情况。”何雨柱打死也不会承认。
“让我扎几针验证一下我的想法，保证对你没有任何伤害，还是那句话，你开条件吧。”
“你那药酒真的那么管用？”
“当然啦，我这是秘方，最少传了四代了，得到过无数次的验证。不是我吹，喝了我这酒，让七八十的老头能再生出个儿子来，你说管用不管用。”
“让七八十的老头生儿子，这事也验证过。”
“你还别不信，你等一下，我给去找我爹当年的医案，这事我也是亲眼所见。”说完拿着蜡台就往西屋走。
何雨柱也跟着进去了。
别看外面院子乱七八糟的，这间西正房，被这老头收拾的整齐利索，就跟一个小图书馆一样，无论炕上，还是地下，都放了三排一人多高的书架，
上面放满了纸张发黄的线顶本的书，书架顶头还写着年份。
瘦老头得意的说“我没骗你吧，这些都是我祖上行医留下来的医案。”说着就在靠近房门的这个书架上翻找起来。
也就是一袋烟的功夫，瘦老头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走，出去我找给你看。”
又回到堂屋，瘦老头没翻几下就找到了。并指给何雨柱看。
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民国十八年，某某……”
何雨柱看懂了个七七八八，有些繁体字是真不认识，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这年的某月某日，有个地主老财，新纳一方小妾，求医到他们戴家，戴老头他爹给开了一副叫富贵嗣孙汤的汤药，结果就是这位七十八的地主老财，第二年就抱上儿子了。
瘦老头得意的问：“现在你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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