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杨哮从西薄山回来，已然深夜。
那辆白色大G驶进垚善居住的轻韫致居小区的大门，再到楼下停车场。
两人走到楼下准备进电梯，看到旁边停了个写着“西施煎饼果子”泡沫板广告牌的三轮车，后面还有个定制的圆形铁烙板，和这个小区的装潢格格不入。
杨哮奇怪的看了一眼，和杨戬走进电梯，进了家门还在嘀咕。
一进客厅就看到中央摆着两个铁桶，铁桶里面是满满一桶的白色浓稠面糊，茶几上是个木质滚筒。
“你们回来啦！”
垚善听到声响后，转头粲然一笑，又转头做自己的事。
她坐在地上在捣鼓东西，走近了看才发现她在拆各种食材快递，有淀粉火腿肠、鸡柳、奥尔良鸡扒，茶几上还摆着几个纸板的鸡蛋。
杨哮莫名其妙：“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你懂个屁，我这是准备创业。”垚善没回头，把最后一个快递拆了，“我打算摆摊卖煎饼果子，摊位就在楚芙旁边，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西施煎饼果子。”
杨哮笑喷出来，“西施煎饼果子？我说楼下那个拉低整个高档小区档次的小三轮是谁的，虽然你长得还行，勉强算西施吧，但你做的东西能吃吗？别把人吃食物中毒了。”
“你懂个屁，怎么就拉低档次了，劳动人民的辛苦请你尊重。再说了，以我的学习能力，肯定能做大做强，到时候我还会开连锁公司，名字就叫西施煎饼果子，等赚钱了你别想加盟。”
杨戬轻笑，眼里暗含点宠，“你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往日是你的父母照顾你，现在是我在做饭，你会吗？”
垚善叉腰生气，“你少瞧不起人了，虽然我是不会做饭，但是我天资聪颖呢，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妖魔鬼怪觊觎我？证明我是天之骄女，人中龙凤。”
龙。
这个字轻易勾起思绪，杨戬的笑意减淡。
这次下凡，除了要寻回被盗的山海卷与鲛灯，他还有个念头，那就是找到敖灵。
初初看到垚善这张与敖灵有八分像的脸，他用天眼勘探过她的体内是否有法力与龙骨，可事实证明她是彻头彻尾的凡人。
可自从得知她的父母是乾县土地神，加上她身上有诸多与敖灵相似的地方，他心中又隐隐有了另一种猜测。
但这种猜测只有找到鲛灯，才能验证了。
垚善兴致勃勃，行动力很强，第二天就骑着小三轮出发去学校了。
楚芙帮着垚善霸占了旁边的摊位，等垚善骑着定制小三轮过来，摆好东西、开好火后，“西施煎饼果子”就如火如荼的开张了。
垚善肤白貌美，本就是学校的风云女神，自然招揽了许多男同学来到摊位上光顾生意，一时间还排起了小长队。
这把垚善高兴坏了，手忙脚乱，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几个女生看到垚善在摆摊，纷纷走近笑了出来，是嘲笑的笑：“这不是校花吗，怎么这么缺钱沦落到摆摊卖起煎饼了？”
“我看啊，校花变成了笑话。”
说完，几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垚善看了一眼，认出是齐诗的狗腿子，自从上了大学，她抢了原本属于齐诗的“校花”头衔，加上赵谭喜欢她，两人更不对付了。
齐诗家境优渥，自然吸引诸多女生巴结讨好，这几个就是齐诗绝对的忠实拥护者，唯齐诗马首是瞻，让她们学狗叫就一定不会喵一声。
楚芙听到后气不打一处来，从自己摊位上站起来，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垚善拦住了她。
垚善才懒得理她们，还要做生意赚钱呢，而且这方面她看得很清楚，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但人品不是，有的人就是天生贱格。
其中一个小头目一看垚善不搭理她，瞬间不乐意了，这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很没面子，顿时恼羞成怒，登时掀翻了车前放的菜叶子和切好的葱花。
干净新鲜的生菜叶和葱花落在地上，沾上灰尘，垚善瞬间被点爆。
这是她昨晚洗了一个晚上的食材，带着她的心血和认真，居然这么被人糟蹋，士可忍孰不可忍！
垚善甩下木推子，煎饼也不滚了，转身就面无表情地拿起舀水勺，往面糊桶里舀一勺面糊就往她脸上一泼。
“啊！你干什么啊！”
对方瞬间发出尖叫，黏糊糊的面糊挂在脸上，把她的脸都染白了，粘稠的面糊顺着她的脸和头发丝往下滴，让她又惊吓又丢人。
垚善冷脸，“你的嘴太脏了，帮你洗洗。”
楚芙在一旁拍手叫好。
女头目气急，扬起手就要打向垚善，只到底这手没甩下去，手腕被人强力扼住。
垚善转头望去，是杨戬。
他逆着光，在阴影下他英挺俊朗的脸更显深邃，本就好看的脸氛围感加持下更加令人心动。
“砰砰砰”地，是垚善在胸腔里的心跳。
杨戬肃着脸，抓住女头目的手，她再怎么使力，他也纹丝不动。
他声线低冷，“能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就算校园霸凌。”
垚善看着杨戬，觉得他好帅，说话也好霸气，直接忽略了跟在他后面的杨哮。
“再动手，我就要让学校打电话通知你家长了。”
垚善瞬间垮脸。
不是，大哥，好好一个充满气势的开场，结果你来了句叫家长？
齐诗在不远处看到，走了过来。这小头目看到靠山来了，立马哭丧着脸开始卖惨。
“诗诗，垚善欺负我。”她指着自己的脸，委屈，“你看，是她泼我的。”
“倒打一耙的功夫算是被你玩的淋漓尽致。”垚善鄙夷，“明明是你先来找我晦气。”
楚芙：“我能作证。”又探究地看着齐诗，“你不会又是想来找茬吧？”
齐诗对小头目：“是你先动的手吗？”
小头目一怔，小声喏喏：“我是掀了她的烂菜叶，可我是为你抱不平……哎哟！”
齐诗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动手呢？以后不准打着帮我的幌子欺负同学，被我知道了一定不饶你。”
她正义凛然：“齐诗后援会自此解散，赶紧走！”
几个女生不敢相信，齐诗像是转了性一样，但迫于她家的势力，不得不照做，狼狈离开。
齐诗绷着个脸看向垚善，下一秒甜甜一笑，“我这样算是行善事吗？我的寿命回来多少啦？”
垚善无语，这也是个奇葩，“你问我干嘛啊，你问这个神棍啊。”她指着旁边的杨哮。
好好旁观的杨哮指了指自己，“我？”
齐诗又绕过去缠上了杨哮，问东问西，最怕自己原本的寿命少了一天。
下一个排队到的是赵谭，他目光深情地看着垚善。
“能给我来个爱的煎饼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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