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

陌镝

首页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陆沉周若雪免费阅读全文最新章节海贼:船副就是草帽团的最大靠山姜云姜月柔无限宠爱流:夫君拉我躺板板柯南之超凡冥侦探女特工闯异界独路不孤独少夫人算命太准,被国家队看上了周氏医女蓝星领主是邪神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 陌镝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全文阅读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txt下载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51章 地下赌档的异闻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粗瓷碗底磕在油腻发黑的桌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骤然沉寂下来的茶铺里显得格外突兀。爷爷浑浊的目光从那两个黑袄汉子离去的门口收回,落在碗底残留的褐色茶渍上,仿佛在凝视一片凝固的血。他枯槁的手指在碗沿上那两下极其轻微的叩击,如同无形的鼓点,早已在我心头擂响。

“…这红…我们…接了…” 沙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破开迷雾、直面深渊的决绝。

茶铺里压抑的低语声重新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更深的忌惮。眼镜男早已溜得不见踪影。爷爷不再停留,拿起靠在墙角的枣木杖,示意我离开。

踏出茶铺,浑浊的热浪被冰冷的、带着煤烟味的河风取代,竟让人精神一振。然而,心头那份沉甸甸的寒意却挥之不去。金牙王,聚财坊,悬红,暴毙的赌徒,吞噬财运和精气的邪物…这些词如同冰冷的锁链,一环扣着一环,将我们牢牢锁向那个名为“聚财坊”的地下魔窟。

打探聚财坊的具体位置并不困难。在这龙蛇混杂的老黑山镇,金牙王的名头和他那“吃人”的赌档,早已是街头巷尾半公开的秘密。只需在街角一个卖冻梨的老汉摊前多站片刻,装作不经意地打听两句,对方便用冻得通红的、皲裂的手指,指向镇子西北角一片更加破败、紧挨着黑黢黢矿渣堆积场的区域。

“瞧见没?那片儿,顶破的那个大瓦房,门口蹲着俩石墩子…那就是金牙王的‘聚财坊’!白天不开张,黑灯瞎火才热闹!劝你俩啊,外地来的吧?甭往那儿凑!邪性!” 老汉压低了声音,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真实的恐惧,匆匆裹紧了破棉袄,不再多言。

顺着老汉指的方向望去。镇子西北角像是被整个儿遗弃的角落。低矮歪斜的土坯房和窝棚挤在一起,墙壁被煤烟熏得乌黑,许多窗户都用破木板钉死。路况更加恶劣,冻硬的泥浆混杂着黑色的矿渣粉末,踩上去咯吱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硫磺和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而在这片破败区域的中心,一座突兀的、相对“气派”的青砖大瓦房拔地而起。虽然砖色陈旧,屋顶的瓦片也多有破损,但比起周围的窝棚,它确实算得上鹤立鸡群。两尊粗糙简陋、不知是狮子还是貔貅的石头墩子,一左一右蹲在紧闭的黑漆大门前,被煤灰染得半黑,面目模糊,透着一股生硬的凶悍。

大门紧闭,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聚财坊”。那金字黯淡无光,边缘剥落,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此刻正值午后,赌档尚未开张,门前冷落,只有几个衣衫褴褛的闲汉缩在墙根避风处,眼神空洞地晒着惨淡的日头,像几块被遗忘的破布。

爷爷的目光在那紧闭的大门和两只石兽上停留片刻,浑浊的眼底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晕流转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提着枣木杖,转身走向不远处一个同样破败、门口挂着个歪斜“宿”字木牌的简陋客栈。那客栈紧挨着矿渣堆积场,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更浓,连墙壁都透着一种不健康的暗黄色。

“就…这儿…” 爷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连续的风雪跋涉、狼群搏杀,再加上这老黑山镇污浊混乱的气息,对他刚刚恢复的身体,终究是沉重的负担。

客栈比之前那家“踩盘子”的窝点更加不堪。门板破得漏风,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眼屎糊住眼角的老头。房间狭小阴冷,土炕冰凉,唯一的窗户对着堆积如山的黑色矿渣,视野里一片荒芜的死寂。

“歇脚…养神…” 爷爷盘膝坐在冰冷的炕席上,将枣木杖横在膝前,闭上双眼。枯槁的脸上,那层虚弱的蜡黄色似乎更深了些。他需要时间调息,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赌档之行,凶险莫测,容不得半点闪失。

我坐在炕沿,看着窗外那片死气沉沉的矿渣场。巨大的黑色渣堆如同凝固的、沉默的火山,在灰暗的天空下投下沉重的阴影。空气中那股硫磺和金属锈蚀混合的冷硬腥气,不断地钻入鼻腔,刺激着感官。左臂深处的阴毒,在这片污秽之地,似乎也变得格外活跃,隐隐的刺痛感如同细小的虫子,在骨髓里缓缓爬行。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缓慢流逝。窗外惨淡的天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被浓重的夜色彻底吞噬。老黑山镇西北角这片区域,仿佛被遗忘在光明之外,比其他地方更早地陷入了黑暗。只有零星几盏昏暗的灯火,在破败的房屋中摇曳,如同垂死者的眼睛。

“时辰…到了…” 爷爷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眸在黑暗中,却似乎比白天更加锐利,沉淀着一种冰冷的、如同磨砺过的刀锋般的光泽。他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蓄势待发的沉凝气势。

伪装是必要的。我们从褡裢里翻出两件最破旧、沾染着旅途风尘的厚棉袄换上,将袖口和下摆故意弄脏,脸上也抹了些许煤灰。爷爷将枣木杖留在房中,只让我将那柄用皮子紧紧缠裹的枣木短剑小心地插在后腰,用棉袄下摆盖好。他则从褡裢深处拿出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灰色布包,里面是几枚边缘磨损、沾着泥土的铜钱,还有一小块灰扑扑、看不出材质的旧木牌,上面刻着模糊的符纹。他将布包揣进怀里。

“走。”

推开客栈吱呀作响的破门,凛冽的夜风卷着煤灰和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夜色浓重如墨,只有远处矿渣堆积场方向,隐约传来几声凄厉的野狗吠叫。我们融入黑暗,朝着“聚财坊”的方向走去。

离那座青砖大瓦房越近,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粘稠。白天的冷清死寂被一种诡异的、压抑的“热闹”所取代。紧闭的黑漆大门缝隙里,透出昏黄摇曳的光线,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如同无数人同时低语的嗡嗡声,还有骰子在碗中滚动、骨牌碰撞的清脆声响,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焦躁和贪婪的低沉喘息。

大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身影。他们穿着半旧的黑色棉袄,抱着膀子,像两尊门神般靠在门洞的阴影里。身材魁梧,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鹰隼般的警惕和凶光。其中一个脸上带着麻子,正是下午在茶铺出现过的黑袄汉子之一。

看到我们两个穿着破旧、缩着脖子的“外乡人”走近,麻子脸和另一个汉子立刻站直了身体,眼神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威胁。

“站住!干啥的?” 麻子脸的声音粗嘎,带着浓重的关外口音,像砂纸磨铁。

爷爷微微佝偻着背,脸上堆起一种乡下人特有的、带着点畏缩和讨好的笑容,声音沙哑而卑微:“两…两位大哥…俺们…听…听说…这聚财坊…能…能耍钱?”

“耍钱?” 麻子脸上下打量着爷爷,又扫了一眼跟在后面、同样低着头、显得木讷的我,鼻子里哼了一声,“知道规矩吗?没点硬货,趁早滚蛋!”

“有…有…有!” 爷爷忙不迭地点头,枯槁的手有些颤抖地从怀里掏出那个灰色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角,露出里面几枚磨损的铜钱和那块灰扑扑的旧木牌。“俺…俺们爷俩…挖参的…攒…攒了点…还有…还有这个…祖传的护身符…俺…俺想…搏…搏一把…”

麻子脸的目光在那几枚不值钱的铜钱上掠过,带着明显的鄙夷,但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块毫不起眼的旧木牌上时,眉头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他似乎想伸手拿过来细看,但爷爷已经飞快地把布包重新裹好,紧紧攥在手里,脸上带着一种既贪婪又惶恐的复杂表情。

“大哥…行…行个方便…” 爷爷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哀求。

麻子脸和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木牌虽然不起眼,但看那老东西紧张的样子,或许真是什么值点钱的古物?而且这爷俩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榨不出多少油水,但胜在好拿捏。最重要的是,金爷悬红找“能人”的消息放出去后,敢来的要么是硬茬子,要么就是这种不知死活想撞大运的穷鬼。眼前这俩,显然是后者。让他们进去,赢了是赌档抽头,输了正好把“护身符”扣下,横竖不亏。

“哼,算你们走运!金爷今天心情好,广开财路!” 麻子脸让开一步,脸上带着施舍般的狞笑,“进去吧!记住规矩!敢闹事,剁了喂狗!” 他凶狠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刮过,如同冰冷的刀锋。

“谢…谢谢大哥!” 爷爷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拉着我的胳膊,像受惊的兔子般,从那两个壮汉让开的缝隙中,挤进了那扇沉重的黑漆大门。

“咣当!”

身后大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冰冷的夜风。一股难以形容的、滚烫浑浊的气浪,如同实质般,瞬间将我们吞没!

眼前的光线骤然昏暗下来,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令人眩晕的亮度。巨大的空间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烟雾,劣质烟草、汗酸、油脂、廉价脂粉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甜腻腥气的污浊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粘稠的、仿佛能堵住呼吸道的热浪!空气似乎都变成了油腻的、沉重的液体。

巨大的嗡嗡声如同千万只苍蝇在耳边同时振翅!那是无数赌徒亢奋或绝望的嘶吼、粗鲁的咒骂、骰子骨牌的碰撞声、银钱叮当的脆响、跑堂伙计尖利的吆喝声…所有声音都失去了清晰的界限,被这浑浊粘稠的空气搅拌、放大,形成一股巨大的、持续不断的、冲击着耳膜和神经的噪音洪流!

无数攒动的人头在昏黄摇曳的煤油灯和汽灯下晃动。一张张面孔在烟雾缭绕中扭曲变形,呈现出各种极端的表情:赢钱时的狂喜扭曲,输钱时的绝望狰狞,下注时的贪婪专注,等待开盅时的焦灼窒息…汗水、油光、唾沫星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粗壮的胳膊、布满青筋的手背、沾着油污的衣襟…一切都显得粗粝、原始、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濒临崩溃的疯狂。

这里就是一个被欲望和绝望彻底煮沸的大锅!置身其中,仿佛灵魂都在被这污浊的热浪和巨大的噪音一点点剥离、融化!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本能的、强烈的排斥和眩晕感!怀中的鬼玺碎片猛地一震!一股冰冷、暴戾、带着极致厌恶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比在客栈感应到滚地龙、比在林海中感应到狼群时,都要强烈百倍!仿佛有什么极其污秽、极其贪婪的存在,正在这沸腾的污浊深处,发出无声的嘶吼!

左臂深处的阴毒瞬间被点燃!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摁进了骨髓!剧痛让我眼前一黑,闷哼一声,几乎站立不稳!

“稳住!” 爷爷低沉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穿透了巨大的噪音,传入我的耳中。他枯槁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我的胳膊上,一股温厚平和的暖流顺着手臂涌入,强行压制住左臂阴毒的躁动和鬼玺的激烈反应。

他浑浊的目光锐利如电,飞快地扫视着这混乱污浊的巨大赌厅。眼神不再是那个卑微的老农,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在寻找着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他拉着我,没有走向任何一张赌台,而是贴着人声相对稀少的墙边阴影,缓慢地移动。

“感应…那东西…” 爷爷的声音如同蚊蚋,却清晰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强忍着左臂的剧痛和鬼玺碎片持续的冰冷冲击,强行凝聚心神,将丹田里那点微薄的道炁运转到极致,全部灌注到双眼和灵觉之中!

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污浊的空气仿佛变成了流动的、粘稠的黑色泥沼。赌徒们身上蒸腾出的,不再是单纯的汗味热气,而是混合着浓烈贪欲、焦躁、绝望等负面情绪的、灰蒙蒙的污浊之气!这些气息如同烟雾般从每个人头顶、口鼻、毛孔中散发出来,丝丝缕缕,汇入这片巨大的污浊泥沼。

而在赌厅深处,那污浊泥沼的源头方向!

一股浓得如同墨汁般的、粘稠的、带着极度贪婪和吸摄之力的阴邪气息,如同巨大的、不断搏动的黑色心脏,盘踞在那里!它像是一个无形的漩涡,疯狂地吞噬着弥漫在整个赌厅里的灰蒙蒙的污浊之气!尤其是那些赢钱的赌徒!他们头顶蒸腾出的、混合着狂喜和贪婪的气息,更是被那黑色漩涡精准地捕捉、牵引,如同长鲸吸水般,疯狂地吞噬进去!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那股浓稠的阴邪气息深处,隐隐透出一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痂般的诡异光泽!那光泽的形态…扭曲、盘旋…如同疯狂燃烧的火焰!

黑炎教的火焰纹路!

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冰冷的空气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惊涛骇浪!货郎张老三手臂上的焦黑印记!爷爷口中的“焚魂火种”!吞噬财运和精气的邪物!所有的线索,在此刻轰然汇聚!

“在…里面…” 我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赌厅深处,那黑色漩涡气息传来的方向——一道被厚重蓝布帘子遮挡着的、不起眼的侧门。声音因为激动和剧痛而微微发颤。

爷爷浑浊的目光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他枯槁的手指在袖中无声地掐了一个印诀,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微光在他指尖一闪而逝。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好重的…阴邪气…好大的…胃口…”

喜欢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请大家收藏:(m.xinbayixs.com)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新八一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快穿之女配她真的无敌重生之大科学家第一顶流夫人混迹诸天,学无止境随身一个恐怖世界都市超级医生异能:逗比不小心成了最强实习神医皇子的文娱霸业猪肉西施她,干活比杀猪还丝滑!鬼妻狠撩人娶了朱元璋女儿,做朱雄英的姑父天地不仁之龙啸苍穹王爷有点懵死神陈纵横我突破的太快了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炮灰女配要反攻叛出宗门了,哭着求我回去干什么系统绑错,我躺赢成仙
经典收藏历战八荒穿书后我宠冠六国听闻,复婚后,军阀大佬不早朝!重回末世,携手共白头战爷,您闺女又出门抓鬼去了我们的家人啊绯闻成真流放后,我靠系统养全家四合院:想要钱,我先送你几个亿开发果宝特攻游戏凤族荣耀理赔没商量夫人,总裁他又来求原谅了!穿成恶女后她白赚一个美人夫君从庆国太子李承乾开始称尊穿书:将军府真千金的摆烂日常捡到的男朋友竟然是主神大人定个小目标,两年成为特级咒术师有108宝的暴君男主要以身相许午夜超惊悚小故事
最近更新闪婚嫁绝嗣,一胎三宝震惊家属院统子带我游万界醉酒夜!被京圈大佬揽腰亲到红温镜名为梦被骗网赌百万,缅北惊魂求生纯血与血猎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后我噬万灵登仙从通马桶开始修仙恐游,开局病娇妹妹求我别杀她不知道啊,npc竟是真人新还珠格格之燕泰情五个兽夫恋爱脑,娇软恶雌受不了偏折明月社畜摔一跤跨了个宇宙不好啦!公主和小侍卫私奔啦!LOL:若是键盘敲不过,在下也略懂些拳脚被退亲嫁侯府庶子,国师吃瓜看戏云助理封心锁爱,大小姐撬锁贼快春丽外传之雀神令圣域道尊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 陌镝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txt下载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最新章节 - 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