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淮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京茹才依偎在方卫国怀里，小心翼翼地开口：“卫国，今天……是堂姐出的主意，让我住进咱家，说让你养着我，还让我去上学，提升自己……我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我……我都听你的。”
方卫国轻抚着她的后背，叹了口气：“她也是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不管怎么说，咱们已经是这样了，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往后你就安心住下，吃穿用度，都算我的。上学的事，我也支持你，好好念书，总没坏处。”
秦京茹乖巧地应了声：“嗯，我一定好好学。”
方卫国的手又不老实起来，想再有亲密举动。秦京茹的身子一僵，柳眉紧蹙，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看样子是想硬撑着。
方卫国见状，动作停了下来，心里涌起一阵怜惜。
秦京茹见他停下，又满心愧疚，觉得自己没用。
“傻丫头，”方卫国心疼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我舍不得你受罪，快睡吧。”
黑暗中，秦京茹沉默了许久，才咬着嘴唇，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悄声提议道：“卫国……要不……要不你让堂姐……过来陪你吧？”
第二天一早，方卫国睡到自然醒。
他睁开眼时，秦淮茹和秦京茹已经在外头忙活开了。一个在院里晾晒刚洗好的衣裳，一个在灶房里烧火做饭，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这小小的院落里，竟透出一种井然有序的家庭生活气息。
方卫国洗漱完毕，三人围坐在桌前吃早饭。桌上摆着雪白的大馒头、金灿灿的炒鸡蛋、一盘清爽的凉拌黄瓜，还有几样开胃的咸菜。秦淮茹一边吃着，一边心里暗自感叹，这伙食可比贾家强太多了，真不想走。秦京茹也巴不得她留下，有个伴，还能帮忙分担些，两人间的芥蒂，在这一饭一蔬间，悄然缓和了许多。
饭后，方卫国踱步到院子里，秦京茹便极有眼色地跟了出去，拿出烟给他递上，又划着火柴点燃。方卫国满意地吸了一口，顺势搂过她的纤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我今儿个去趟中学，帮你问问插班生的事儿。”
说完，便骑上自行车，直奔母校。
到了学校，老校长夏校长竟亲自出来迎接。方卫国说明来意，又从兜里掏出两包“华子”递过去。老校长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乐呵呵地收下了，热情地将他送出了校门。
方卫国回到家，把事情一说，秦京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秦淮茹在一旁看得眼热，酸溜溜地说：“卫国对你可真好，这待遇，啧啧。”
秦京茹闻言，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方卫国瞪了二人一眼：“都是自家姐妹，攀比个什么劲儿。”
说完，他搬了张椅子，坐在院里的梧桐树下。姐妹俩也搬了小板凳围坐过来，三人聊着儿时的趣事，气氛融洽，倒真像是一家人了。
傍晚时分，下了一场雨，暑气尽消，天气凉爽宜人。
三人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便都带着小当上了东屋的床。小当正是咿呀学语的时候，在床上兴奋地爬来爬去。秦淮茹便抱着她，指着方卫国叫道：“小当，叫爸爸，快叫爸爸。”
“瞎教什么！”方卫国立刻制止了她，“让贾东旭他们听见，像什么话。”
等小当玩累了睡熟，秦淮茹便将她抱回了西屋。
自己再回到东屋时，方卫国早已等得不耐。当下也不多言，左拥右抱。
接下来的几天，秦家姐妹算是彻底留下了，共同服侍方卫国，让他扎扎实实地体验了一把只在旧社会小说里才有的生活，心里头那叫一个满足。
假期快结束时，方卫国去了趟龚秀兰家，给她带去了米、面、油、肉等诸多生活物资。
龚秀兰见了，感动得当场就落了泪。
两人一番亲热，方卫国到底年轻力壮，龚秀兰是又哭又停。
因家里还有秦家姐妹，他也不敢在此过夜，尽情享用了一番香甜福利后，便准备离开。
临走时，他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龚秀兰：“给孩子们交学费，让他们好好上学。”
龚秀兰又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声道：“我一定让他们记着你的好，将来长大了报答你！”
方卫国摆摆手：“我也不图他们报答。”他又想起一事，说道：“我让我对象家的堂妹也去初中读书了，你回头跟大丫交代一声，让她们在学校里和睦相处。将来，我也会帮大丫想办法，找个好工作。”
龚秀兰千恩万谢，感动之余，又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忽然道：“卫国，你看等大丫再长大点，也让她给你做小吧？”
方卫国眉头一皱，有些犹豫。
龚秀兰连忙劝道：“卫国，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将来身边肯定不止一两个女人。大丫是咱们的女儿，跟着你，总比嫁给外面那些不着调的强。这也是人性嘛。”
方卫国听着，觉得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便沉吟道：“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
回了城里，方卫国先拐去了陈雪茹的绸缎庄。
“你可算舍得露面了！”陈雪茹一见他，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又是欢喜又是嗔怪。
方卫国扶着她坐下，低声道：“你现在太扎眼，我总来，影响不好。”说着，转开话题，“身子怎么样？消息放出去了？”
“还行。”陈雪茹道，“就是徐慧真那个女人，天天盯着我，八成是怀疑了。”
方卫国坦然道：“孩子是我的。”
陈雪茹顿时慌了：“这要是让她宣扬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她顿了顿，又道，“我奶奶……要见你。”
两人商量已定，便一同回了陈家。
陈家奶奶正在院里浇花，见了方卫国，不咸不淡地招呼了一声，让他进屋。等保姆退下，老太太开门见山：“雪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是。”方卫国答得干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母女，也为您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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