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班,孙科长对静安就变了。主动给静安倒水。
趁着徐佳和张哥不在房间,孙科长说:“没想到你和任局是亲戚,你的路子挺深呢。”
孙科长说什么,静安都笑而不答。
她不知道答什么。说错了,对任局影响不好。
她发现了,她越是什么都不说,孙科长越觉得静安高深莫测。
孙科长说:“静安呢,将来你还不得顶替了我的位子?”
静安可没有那个能力。“孙哥,论资格,我没有你老;论写材料的能力,我没有你强;论人际交往,我就是一个小白人儿。你有编制,我又没编,我用什么跟您比呀?”
孙科长被静安夸奖,心里舒坦,嘴上说:“上面破格提拔呗,这例子不是没有。”
静安自嘲地说:“那也得提拔有编制的,工作年头长的,贡献大的,我一样都不够格。我想都不敢想,能转正,我就烧高香了。”
听静安这么一说,孙科长得意起来。
孙科长眼镜片后面的两只小眼睛,有点烂眼角边,他叽咕两下眼睛,盯着静安:“你哪天要是有编,就不一样了。”
静安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我的目标就是有编,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我总不能在大院里,一直是个临时工吧。”
窗外,鸟鸣声不绝于耳。
灰扑扑的麻雀虽然飞得不高,但麻雀的叫声清脆悦耳。
草丛里还有蝉鸣声,吱吱地叫个不停。
蝴蝶成双成对,在窗前翩翩飞过,草丛里还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
这间办公室窗子朝北,下午的阳光是最好的。不过,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房间,让房间里的温度升了上去。
静安心情好,跟孙科长多说了几句,不想,这些话却长腿飞走。
隔天,任局给办公室打电话,孙科长接的。放下电话,孙科长让静安去任局的办公室。
静安一愣:“孙哥,老大找我啥事?”
孙科长说:“肯定是好事呗,快去吧,现在老大房间应该是没人,你再磨蹭一会儿,房间里可能就有人了。”
静安把手头整理的资料放到一旁,从办公室出来,往任局的办公室走。
她猜测任局找她什么事情?是公事还是私事?
任局的办公室里,确实没人。任局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脸色有点严肃。
窗前的绿色植物叶片清亮,一丝灰尘没有,显然,每天都有专人侍弄它。
静安心里有点忐忑,两眼望着任局:“您找我有事?”
任局淡淡地说:“你来局里多长时间了?”
静安说:“半年多了。”
任局说:“还适应这里的工作吧?”
静安说:“还好。”
任局随意地询问了静安几个寻常的问题,随后,他话锋一转,看向静安,脸色又严肃了两分。
静安看任局变脸,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犯了什么错误吗?
任局说:“办公室是个流言蜚语盛行的地方,说话要多注意。哪怕咱们局在外面,也要考虑很多。何况我们跟市府在一个院子里办公,甚至是在一个楼里,说话一定要——谨慎。”
静安不明白,自己哪句话不谨慎得罪了任局,难道是,说是他的亲戚?
可这件事只有孙科长知道,莫非是他告密?或者,是他到任局这里求证这件事?
静安顿时觉得耳根子发烧,臊得抬不起头。
任局看到静安的表情,就没有再说重话。“工作上的事要谨慎,其他的事情,不要在办公室说,这里没有秘密。”
静安说:“我知道了。”
任局又说:“你没编制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你自己不要总说当一辈子临时工……”
话说到这里,静安全明白了,都是孙科长那个混球跟任局说的。
一个男人,就干这下三滥的事情,什么东西呢。
静安说:“您放心吧,以后这种话我不会再说。”
任局看了看静安:“你写材料没问题,但这里的规则很多,你不懂,就尽量少说,多学习。”
静安说:“您教导的对,我以后一定谨记。”
任局见目的达到,又随意地提起儿子的事情。
任局说:“小桐说,熊主任的儿子作文写得挺好,你要帮着投稿?”
熊主任就是熊健的父亲。熊健就是胖墩儿。
静安说:“胖墩儿的思想超前,或者说是现在的教育,还跟不上他的脚步,他作文需要收一下,才能符合现在的作文评分——”
一说到写作,静安的话就多,思路也顺畅。
任局看了静安一眼:“我说的不是写作能力问题,我是说四个孩子,你唯独把胖墩的作文拿去投稿,你想没想过其他人的想法——”
哦,任局跟静安谈的不是写作,是办事。
静安说:“我给胖墩投稿的是他的日记,杂志上对于稿件的筛选要宽松得多,跟作文评分标准不一样。
“杂志要求百花齐放,胖墩儿的日记符合这一点。其他孩子的作文,分数虽然高,但不一定符合杂志的要求。”
任局看着静安,不由得笑了。
任局意味深长地说:“小陈,你是一个做事情的人,但人际交往,你还要跟你们科长多学呀。”
跟孙科长学啥?静安吃惊地看着任局。她不明白任局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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