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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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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城的雾,令人骨头发凉。

清晨七点,赵风心踩着巡逻靴踏进“青轩”古董店时,门楣上的铜铃还沾着雾水,叮当作响。

赵风心满脸凝重。不知为何,自己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脑海中还涌现出莫名其妙的记忆。

店里没开灯,只有柜台后的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

青花瓷瓶碎成了片,木架上的铜镜歪歪扭扭地挂着,最显眼的是墙中央那面半人高的菱花镜。

似被惊雷劈过,裂纹从镜面中心呈蛛网状蔓延,边缘还黏着几缕淡灰色的雾气。

赵风心好奇的用指尖去触碰,看着像活物似的往指缝里钻的雾气,赵风心缩回手并使劲甩了甩。

“苏警官,您可来了!”

店主老周瘫坐在门槛上,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攥着块沾了灰的手帕:

“我今早开门,一进来就这样……老陈他、他不对劲!”

赵风心顺着老周指的方向看去,里间的躺椅上蜷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是老周的合伙人陈叔。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了,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嘴里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

“结婚……纪念日……红色……”

“什么时候发现的?”

赵风心掏出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顿了顿,头脑风暴席卷。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这是雾城三天内第三起怪案了。

前两起的受害者,一个忘了自己开了二十年的裁缝铺,一个连亲生女儿的名字都叫不出,现场都留着面破碎的镜子,和这种挥之不去的灰雾。

“刚发现不到十分钟!”

老周的声音发颤:

“我喊他,他睁眼瞅我,跟瞅陌生人似的!问他昨天干嘛了,他只说‘镜子里有东西’,再问就记不清了……您看那镜子,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碎了?”

赵风心走到菱花镜前,戴上手套轻轻摸了摸裂纹。

镜面冰凉,裂纹深处似乎藏着团模糊的黑影,凝神去看,黑影又消失了。

赵风心不禁想起,易川先生与魔物战斗时的场景。

心想:这一切难道是魔物在作祟?

她蹲下身,注意到碎片边缘有细微的划痕,不是物理撞击的痕迹,倒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从内部划开的。

“陈叔的手机呢?”

老周听后赶紧从柜台抽屉里翻出个旧手机:

“在这儿!昨晚他值夜班,说要整理铜镜的进货单。”

赵风心点亮屏幕,锁屏壁纸是陈叔和他老伴的合照,背景是雾城的江边大桥。

打开相册,最新一张照片拍于昨晚十点半。

镜头对着那面菱花镜,陈叔站在镜前,嘴角还带着笑,可镜面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身影,而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灰雾,雾中隐约能看见一双发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镜头。

照片下方有行未发送的消息:

“老周,镜里有东西,像……”

后面的字没打完,输入框停在“像”字上。

赵风心的心猛地一沉。前两起案件的受害者手机里,也有类似的镜中黑影照片。

她把手机揣进证物袋,刚要起身,发觉鞋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张对折的名片,掉在镜子碎片堆里,边角磨得发白,正面印着“雾城废弃钟表厂,承接旧镜修复”,背面没字,只有一道淡红色的花纹,像朵扭曲的花,又像某种符号。

“这名片是谁的?”

赵风心捡起名片,指尖触到花纹时,突然觉得指尖发麻,下意识的松开了名片。

老周凑过来看了眼,皱着眉摇头:

“没见过!我们进货从不走钟表厂那边,那地方十年前就烧了,荒得很。”

赵风心皱着眉头捡起名片,抬头看向那面破碎的菱花镜。

镜中的自己脸色发白,身后的灰雾似乎又浓了些,正顺着裂纹慢慢往外渗。

她忽然想起昨晚接到的报警电话,张队在电话里说的话:

“苏晓,这案子邪门,实在查不下去就别硬撑,雾城的雾里,藏着咱们不懂的东西。”

可她看着里间还在念叨“结婚纪念日”的陈叔,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那道花纹像个钩子,勾着她往某个未知的地方走。

“老周,保护好现场,别碰那面镜子。”

赵风心把笔记本塞进包里,转身拉开店门,雾还没散,街对面的路灯在雾里只剩个昏黄的点。

“我去趟警局,调一下昨晚青轩附近的监控。”

门关上的瞬间,赵风心没看见,柜台后的应急灯闪了一下,菱花镜的裂纹深处,那双发光的眼睛,又亮了。

雾城老城区的巷子里,窗棂上爬着青藤,把午后的阳光滤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摊开的古籍上。

书页是清代的,纸页发脆,边角卷着黄,他正用细毛笔蘸着糨糊,小心翼翼地修补一处撕裂的折痕。

空气里飘着松烟墨和旧纸的味道,明明这是自己第一次闻,但却觉得无比熟悉。

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涌现,姜玉华下意识的吐出一声“母亲”。

原主林默自从母亲在他十岁那年消失后,古籍修复就成了他和过去的连接。

母亲也曾是个爱摆弄旧书的人,总说“旧纸上藏着别人的故事,也藏着自己的”。

笔尖刚触到纸页,指腹突然被什么硬东西硌了一下。

姜玉华皱了皱眉,翻开那页古籍,一张泛黄的照片从纸缝里掉了出来,落在铺着软布的桌面上。

照片不大,也就巴掌宽,边缘磨得有些毛糙。

画面里站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人,那是原主母亲。

她站在一栋破旧的厂房前,厂房的铁皮屋顶锈迹斑斑,门楣上模糊能看清“雾城钟表厂”几个字。

母亲怀里抱着个半大的孩子,眉眼弯弯的,是年幼的自己。

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只露出个穿着灰色工装的背影,手里和母亲一起捧着一面古镜。

镜身的花纹,和房间抽屉里那面“溯镜”一模一样。

他认得这厂房,是雾城十年前被大火烧毁的废弃钟表厂。母亲消失前,最后一次带他去的地方就是那附近。

可他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雾很大,母亲把他抱到路边,说“等妈妈十分钟”,然后走进雾里,再也没回来。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回忆起细节,脑袋里却总是一片空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伸手拿起照片,指尖刚碰到镜面的花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紧接着,抽屉里的溯镜毫无征兆地发出微光,淡青色的光透过木缝渗出来,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姜玉华的心猛地一跳,起身拉开抽屉。

溯镜静静躺在绒布盒里,镜身的暗纹正随着他的触碰慢慢亮起,那些螺旋状的花纹,和照片上母亲手中古镜的花纹、甚至和照片边缘隐约的纹路,完全吻合。

“怎么会……”

姜玉华把照片凑到溯镜前,两重花纹像是活了过来,在光线下轻轻重叠。

他试着用指腹按压溯镜上最复杂的那朵花纹,指尖传来熟悉的刺痛感,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雾,浓得化不开的雾。母亲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有黑影在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舍,然后把什么东西往身后一推,转身冲进了镜子里。

画面转瞬即逝,姜玉华猛地回神,额角渗出细汗。

他攥着照片,指节泛白,刚才的画面太清晰了,不像幻觉,倒像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突然被这面古镜勾了出来。

照片背面还沾着点糨糊,姜玉华用指甲轻轻刮掉,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是母亲的笔锋:

“子时,镜门开,慎入。”

子时。镜门。

姜玉华抬头看向窗外,巷子里的雾不知何时浓了起来,把青藤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墙上,像一道道扭曲的镜纹。

他走到窗边,看着巷口那家老镜子铺的招牌,招牌上的“镜”字被雾遮了一半,只剩个“竟”,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抽屉里的溯镜又亮了,这次的光比刚才更亮,镜身的花纹像水流一样转动起来。

姜玉华走回去,打开绒布盒,伸手触碰溯镜的镜面。

冰凉的触感传来,镜中没有映出他的脸,反而浮现出一片模糊的灰雾,雾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他轻轻招手。

是母亲吗?

姜玉华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想起照片里的钟表厂,想起母亲留下的字,想起刚才闪过的画面。

或许,母亲的消失,和这面溯镜、和那个废弃的钟表厂,还有那个模糊的“镜门”,都有关系。

他把照片夹进随身的笔记本里,又把溯镜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

窗外的雾更浓了,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灯光在雾里晕成一团昏黄,像小时候母亲讲故事时,台灯投在墙上的光。

“妈!”

林默对着窗外轻声说:

“这次,我一定找到你。”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修复室的穿衣镜上,正慢慢渗出一缕淡灰色的雾气,雾气顺着镜面蜿蜒,渐渐织成一道和溯镜花纹相似的纹路,像一只无形的手,正悄悄伸向他的背影。

夜深,修复室里只剩桌角一盏台灯亮着。

姜玉华把照片铺在桌上,指尖轻点“子时,镜门开”那行朱砂字,手机显示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子时还有五分钟。

背包里的溯镜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姜玉华刚拉开拉链,就听见身后传来“嗡”的一声轻响。

是穿衣镜。

他猛地回头,只见那面挂在墙上的穿衣镜,镜面不知何时蒙了层淡灰雾气,像活水流淌,慢慢漫过镜沿,在地面上积成一小滩湿漉漉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却空洞得不像活人,而他身后的墙面,竟映出了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

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破碎的玻璃窗,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焦糊味,正是照片里的废弃钟表厂。

“这是……”

姜玉华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往前走了两步,镜面里的“钟表厂”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见厂房门口那根歪歪扭扭的烟囱。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修复室的灯也“滋啦”一声灭了。

黑暗中,只有穿衣镜散发着微弱的灰光,镜面像被温水泡软的纸,轻轻晃动着。

姜玉华的指尖不自觉地伸了过去,刚碰到镜面,就被一股冰凉的力量猛地拽住。

不是被手抓着,而是像掉进了湍急的水流,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灰雾呛得他直咳嗽。

等他站稳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堆满碎玻璃的路上,头顶是熟悉的铁皮屋顶,脚下是开裂的水泥地,这里真的是废弃钟表厂!

“妈?”

姜玉华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只有碎玻璃被风吹得“哗啦”响。

他从背包里摸出溯镜,镜身一离开背包就发出柔和的青光,光线照亮了前方的路。

往前走了没几步,姜玉华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是母亲穿的那双浅口布鞋,踩在碎玻璃上的“沙沙”声。

他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的破碎镜墙后,站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身影,头发挽成和照片里一样的发髻,正是母亲!

“妈!”

姜玉华激动地冲过去,可刚靠近镜墙,那身影就像被风吹散的烟,突然模糊了。

紧接着,镜墙后的阴影里,猛地窜出几道黑色的触手,尖端闪烁着寒光,直扑他的面门。

他下意识地举起溯镜,镜身的青光突然暴涨,像一面无形的盾,将黑色触手挡在半米外。

触手游走在青光边缘,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化作一缕缕灰雾消散。

姜玉华在躲避时踩空了,脚下是一块翻翘的铁皮,他整个人摔在碎玻璃上,手心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在溯镜上。

就在鲜血触到镜身的瞬间,溯镜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中浮现出一段清晰的画面:

母亲站在一面巨大的古镜前,身边站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两人正争执着什么。

突然,古镜里冲出无数黑影,母亲把男人往身后一推,自己转身跳进了镜中,只留下一句“别来找我”的回音。

画面消失时,姜玉华感觉有人在拉他的手。

他睁眼一看,母亲的身影又出现在面前,她的脸很模糊,却能看清眼里的泪水。

“默儿,快走,这里危险!”

母亲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伸手想碰姜玉华的脸,指尖却穿过了他的额头。

“妈,我不走!”

姜玉华想抓住她,可母亲的身影越来越淡,渐渐融入周围的灰雾里。

这时,更多的黑色触手从镜墙后钻了出来,这次的触手更粗,尖端还带着细碎的镜渣,直冲向姜玉华的后背。

“快走!”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一股力量从背后推了姜玉华一把,他踉跄着扑向身后的穿衣镜,此刻正散发着微光的出口。

背包里的溯镜青光闪烁,在他身后织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追来的触手。

姜玉华的身体穿过镜面的瞬间,耳边传来“哗啦”一声脆响。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修复室的地板上,穿衣镜完好无损,刚才的灰雾和触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散落着几片镜子碎片,边缘还沾着淡灰色的雾气。

他撑着地板坐起来,手心的伤口还在流血,而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银色的伤疤。

不是划伤,像用银线画上去的,纹路和溯镜上的暗纹一模一样,轻轻一碰,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感。

背包里的溯镜还在发光,姜玉华把它拿出来,发现镜身的花纹比之前亮了些,而镜面里映出的,不再是他的脸,而是一片模糊的灰雾,雾中隐约能看见母亲的背影,正慢慢走向远方。

窗外的雾更浓了,姜玉华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又看了看溯镜里的母亲。

他知道,刚才不是梦。镜界是真的,母亲就在那里,而他,必须再进去一次。

清晨的雾比昨晚更沉,姜玉华刚把修复室的门拉开一条缝,就撞见个穿警服的身影。

对方个子高挑,扎着利落的马尾,肩上的警徽在雾里闪着冷光,手里还攥着个笔记本。

“林默先生?”

记忆中,这个人就叫林默。

“我是雾城刑警队的苏晓,想向你了解点情况。”

姜玉华愣了愣,记忆中原主从没和警察打过交道,更没提过自己的名字,对方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侧身让苏晓进门,修复室里还留着昨晚的痕迹:

桌上摊着母亲的照片,地上散落着几片穿衣镜碎片,背包里的溯镜被他藏在了抽屉最深处。

赵风心的目光扫过桌面,视线在照片上顿了顿,又落在姜玉华的手臂上。

“你手臂怎么了?”

姜玉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拽了拽:

“没什么,昨天修古籍时不小心划到了。”

“是吗?”

赵风心往前走了两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个旧笔记本,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我祖父以前也有过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他说这叫‘映见者的印记’,是从镜界回来后才有的。”

姜玉华屏气凝神。映见者?镜界?这两个词他只在昨晚的经历里听过,眼前的女警怎么会知道?

赵风心翻开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画着的花纹:

“这是我祖父笔记里的‘镜纹’,和你手臂上的伤疤、还有青轩破碎菱花镜的裂纹,是不是一样?”

姜玉华凑过去一看,笔记本上的花纹歪歪扭扭,却和他手臂上的伤疤、溯镜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他终于明白,苏晓不是来查普通案子的,她知道镜界的秘密。

“你祖父……也是映见者?”

“是。”

赵风心点头。

“他十年前调查钟表厂火灾案后,就突然失忆了,去年去世前,才断断续续记起这些,让我把笔记收好,说‘雾城的镜子里藏着危险,总有一天会有人需要它’。”

钟表厂火灾案。

十年前。

姜玉华的心跳骤然加快,走到桌边,把母亲的照片推到苏晓面前:

“这是我母亲,十年前消失在钟表厂附近,照片上的人,还有这面古镜……”

赵风心拿起照片,眼神瞬间变了。

照片背景的废弃钟表厂、母亲手中古镜的花纹,和她祖父笔记里“门镜”的描述完全吻合。

她翻到照片背面,看到“子时,镜门开。”那行朱砂字,指尖忍不住发颤:

“青轩的案发现场,我捡到了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雾城废弃钟表厂’,还有和这一样的花纹。”

赵风心掏出那张名片,放在照片旁边。

两道淡红色的花纹在晨光下轻轻重叠,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心中共同的疑团。

“青轩的受害者陈叔,手机里有张镜中黑影的照片。”

赵风心压低声音:

“前两起案子的现场,也都有破碎的镜子和灰色雾气。我怀疑,这些‘记忆消失案’,和镜界、影灵有关。”

姜玉华攥紧了拳头。

昨晚在镜界看到的黑色触手、母亲消失的背影、手臂上的伤疤……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溯镜,镜身的暗纹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溯镜,我母亲留下的。

昨晚子时,我通过穿衣镜进入了镜界,看到了我母亲,还遇到了影灵,是它救了我。”

赵风心盯着溯镜,眼睛亮了:

“祖父的笔记里提到过‘溯镜’,说它能回溯影灵的起源,是唯一能对抗镜界力量的东西!林默,我们得联手。”

“联手?”

姜玉华抬头看她:

“你不怕镜界的危险?”

“怕。”

赵风心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个打火机:

“但我搭档张队,昨天也开始失忆了,他连我是谁都记不清了。还有老周、陈叔,那些被影灵吞噬记忆的人……我不能不管。”

姜玉华看着苏晓手里的打火机,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和名片。

母亲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别来找我。”

而此时,姜玉华似乎想起了什么。

自己并不是原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才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

自己原本也是一名警察,也有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搭档。

“好。”

姜玉华点头,把溯镜放进背包:

“我负责解读溯镜和照片里的线索,你负责查警方的资料,尤其是十年前的钟表厂火灾案。”

赵风心伸手,和林默握了握:

“合作愉快!

对了,祖父的笔记里还说,映见者进入镜界,现实中的身体会陷入假死,所以下次进去,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互相看着对方的身体。”

姜玉华愣了愣,才想起昨晚自己在镜界时,修复室里的身体应该是毫无意识的。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突然觉得,这场关于镜界的调查,比他以往调查的任何一桩案件都要复杂、危险。

赵风心收起笔记本,刚要出门,突然回头看了眼林默的穿衣镜:

“对了,昨晚你进入镜界时,镜子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渗出灰色的雾气?”

姜玉华点头。

赵风心的脸色沉了沉:

“祖父说,雾城的老镜子都是‘通道’,尤其是老城区的古董镜,最近雾气浓,影灵很可能会从这些镜子里跑出来。

你这面穿衣镜,最好暂时用布盖起来。”

姜玉华应了声,看着苏晓的身影消失在雾里。

他走到穿衣镜前,用一块黑布把镜面盖得严严实实。

布面下,镜面似乎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悄悄窥探着现实。

黑布盖在穿衣镜上,姜玉华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他把母亲的照片和钟表厂名片钉在墙上,又摊开苏晓祖父的笔记,指尖划过“门镜在钟楼顶层”的字样。

看来要解开谜团,必须先去废弃钟表厂一趟。

刚把笔记收好,手机就响了,是苏晓的电话。

“林默,我查到第二起记忆消失案的受害者了!

是个叫赵强的老人,十年前是钟表厂的维修工,现在住在城西的老小区,我刚到他家楼下,你要不要过来?”

姜玉华抓起背包就往外走。

雾还没散,巷口的三轮车师傅裹着棉袄,见他急着赶路,笑着说:

“小伙子,这雾天别跑这么快,小心撞着‘雾影子’。”

姜玉华没心思搭话,只觉得师傅说的“雾影子”,应该跟聚灵人差不多。

半小时后,姜玉华在城西小区见到了苏晓。

赵强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念叨:

“火……镜子……别开门……”

赵风心轻轻推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桌上的药瓶倒在地上,墙上挂着的钟表停在三点整,和林默在镜界里看到的时间一模一样。

赵强坐在沙发上,头发全白了,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看到姜玉华和赵风心,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火……镜子里有火……”

“赵叔,我是苏警官,想问问你十年前钟表厂的事。”

赵风心蹲在他面前,声音放轻:

“你还记得火灾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赵强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双手抱头,大喊道:

“别问!问了就会被‘它’盯上!镜子里的东西会吃记忆……会吃了我……”

姜玉华掏出溯镜,镜身的青光缓缓亮起。刚要伸手触碰赵强的手,赵风心突然拉住他:

“祖父的笔记里说,用溯镜回溯记忆,会消耗映见者的精力,你昨晚刚从镜界回来,行吗?”

姜玉华摇头:

“现在只能试试,再晚,他可能就彻底记不起来了。”

他蹲下身,让溯镜轻轻贴在赵强的额头。

青光顺着溯镜流进赵强的身体,赵强的念叨声渐渐小了,眼神也慢慢聚焦。

突然,溯镜的镜面亮起,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十年前的钟表厂,浓烟滚滚。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赵强)抱着工具跑,身后跟着几个工人。

厂房深处,一面巨大的古镜前,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人(林默母亲),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陈舟)。

女人手里举着打火机,男人想抢下来,大喊道:

“别烧!烧了镜界会塌!”

女人摇头:

“影灵要出来了,只能烧!”

画面突然中断,赵强猛地推开姜玉华,大喊道:

“火是她放的!她要烧了镜子!”

说完,他又陷入了混乱,抱着头缩在沙发角落,再也不肯说话。

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难道母亲当年真的放了火?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来十年前的火灾,不是意外。”

赵风心压低声音:

“赵强的记忆断在最关键的地方,得找更知情的人。”

姜玉华收起溯镜,镜身的花纹比刚才暗了些。

他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苏晓的脸色变了。

她正盯着窗外,眼神警惕。

“怎么了?”

姜玉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楼下的雾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衣领遮住了半张脸,正抬头往楼上看。

“有人跟踪我们!”

赵风心摸向腰间的手铐:

“刚才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身后有人,还以为是错觉。”

姜玉华走到窗边,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转身就往小区外走。风衣下摆被风吹起,露出腰间挂着的金属纽扣,上面刻着个“陈”字。

“追!”

赵风心率先冲出门,姜玉华紧随其后。

两人追出小区,雾更浓了,黑色风衣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拐进了一条窄巷。

巷子里堆满了旧家具,地面湿滑。

赵风心跑得太快,差点摔在一个破衣柜上,姜玉华伸手拉住她,却听见前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等两人追到巷口,身影已经消失在雾里,只见地上躺着一枚金属纽扣,和姜玉华在照片上看到的陈舟工装纽扣一模一样。

“是陈舟?”

姜玉华捡起纽扣,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还活着?”

赵风心看着纽扣上的“陈”字,脸色凝重:

“如果他活着,那十年前的火灾、现在的记忆消失案,可能都和他有关。林默,我们得尽快去钟表厂,找到门镜。”

姜玉华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纽扣。

雾里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抬头看向巷口的雾,突然觉得,他们追查的不是一个案子,而是一个藏在雾和镜子背后的巨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正一点点把他们拉向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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