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虽然不知道刀锋讲了什么，但他明白被狗子嘲笑了，“小满，刀锋说我什么？”
小满情商高，不像刀锋说话那般犀利，“顾叔叔，刀锋哥哥说我们有新的线索了！”
刀锋“汪汪”：【满崽还维护大个子！大脑袋！简单脑！】
周凛从副驾回头看闺女和狗子，“我先来说说我的看法！”
刀锋马上：【周凛你说。】
小满也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周凛：“爸爸快说！”
周凛整理了一下思路：“第一：万烟和顾辉的婚外情，孔妙不可能不知道，她不说，一是维护自己的面子，二是不想影响顾家的生意，毕竟她在创拓集团是有股份的。”
“孔妙也太会演戏了吧！那第二呢？”顾野一边开车，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周凛点头，“第二就是顾博是不是孔妙所生？我们要查他的生产记录。”
“啊？”顾野拍了一下方向盘，“孔妙这么会装？她居然帮小三和老公养儿子？还装得一家人如此幸福？妈呀，豪门女人也不太容易了吧！”
“这只是猜测，还要得到证据的支持。”周凛严肃的道。
顾野马上道：“我知道，周队经常教我们，可以大胆的假设，但要小心的求证，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最后的结果，无论多么的不可思议，都是那个答案。”
小满拍手欢呼起来：“爸爸都说对了！小满和刀锋哥哥碰到了一只鹦鹉波比……”
接下来，她把和波比的见面之事，全说给了他们听。
顾野叹道：“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顾辉在外经营的是温润如玉的人设，在家里虐待动物，还欺负老婆！关键是他还早就出轨公司高层，连儿子都生了！”
回到了警局后，林楠、杜朗和江齐也调查完同行公司回来了！
三人坐下来，杜朗喝了一大杯水，林楠拿出记录本，江齐打开平板。
江齐率先说道：“周队，我们走访了好几家芯片公司，他们全都很配合，我们调查了他们手机记录行程等等，暂时都没有问题，如果他们还有未实名制的手机联系的话，这话就另说。”
“目前看来，从公司上报复的话，暂且是没有。”周凛点头，“我们的重点，还是柳家有没有报复？”
接着，他也把在顾家孔妙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楠握着笔：“如果顾博是顾辉和万烟生的儿子，还养在顾家，孔妙忍了十多年，要报复顾辉，也是有动机的，更何况，顾家男人没有一个人为她撑腰，男人团灭于她来说，算是复仇了！”
杜朗放下水杯补充：“我赞同林楠所说，一个人长年累月的生活在暗黑的世界里，心里会扭曲，再加上孔家的生意，正在被顾家蚕食，这也是孔妙不能忍的，她完全有作案动机，还有她了解飞机起降的具体时间，完全有机会叫人在飞机上动手脚。”
周凛想了想：“孔妙会报复顾辉，这个动机是站得住脚的，但孔妙要完全干掉顾家所有男人，我还是觉得，她做不出来，但这条线索要查，同时要调查柳家人。”
顾野起身：“周队，我和林楠去医院调查顾博的出生记录，以及检测他和万烟的dNA是否匹配？就能真相大白了！”
“好！这条线由你们俩去跟！”周凛点头，“其他人跟我去调查柳家的人，柳兰还在失语之中，她这边还录不了口供，我们去会会柳家的其他人。”
江齐把柳家的人调出来：“柳家的人里，柳父早年已经残废，柳兰是顾健柏的妻子，柳瑞是柳兰的大弟弟，一直在监狱服刑刚释放一周，柳航是二弟，双腿残废一直坐在轮椅上，生活都不能自理，最小的妹妹柳心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
这一家人如今破落到这个地步，和顾健柏分不开。
“先去找柳瑞。”周凛点头。
小满抱着刀锋的脖子：“走了！”
柳瑞出狱后，生活在社区安排的福利房里。
其实柳兰有为他购置郊区别院，他恨柳兰，不肯去住。
周凛带着杜朗、江齐和小满、刀锋过去时，柳瑞在看电视新闻，上面播报着顾氏飞机失事。
柳瑞还是寸头，穿着朴素的旧衣服，眼睛闪着恨意，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恨不得钻进去找捞现场一样。
“死得好！死得太好了！顾家男人团灭啊！哈哈哈！爸爸、小妹，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吗？我们的大仇得报了！”
当社区工作人员小孙带着周凛等人过来时，正是柳瑞手舞足蹈时，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周凛他们，直接无视。
小孙道：“周队，他出来后就一直这样，我们送给他一日三餐，他什么也不干，就待在房间里，顾家的飞机失事后，他就这样又疯又笑又狂又癫。”
周凛点头：“你们有没有监控？”
“有！”小孙指着过道，“24小时都有，对于刑满释放的人，我们都要跟进一段时间。”
江齐跟着他去了保安室，看这一周的监控录像。
杜朗上前，亮出证件：“柳瑞，我们是市刑警一队的，有些话要问你，希望你能配合！”
“问顾家飞机失事案？是我做的！”柳瑞欢喜得很，“你们要不要抓我？哈哈哈！抓吧抓吧！”
柳瑞说着，把手伸出来，让他们给他戴上手铐。
“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杜朗拿出手机录音，让他坐下说。
柳瑞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拍着桌子，很是兴奋：“我买通了飞机维修人员，让他拧坏螺丝，飞机飞到太平洋，就会往海里掉，紧接着‘砰’一声响，飞机掉在海里，爆炸解体，顾家所有男人都死了……”
杜朗盯紧了他：“你买通的飞机维修员是谁？他现在在哪儿？”
“我忘记了！”柳瑞摸着板寸头脑袋，“他是谁？他去了哪儿，我不知道啊！”
周凛见他如此疯癫的状态：“柳瑞，请你好好配合！”
柳瑞已经坐了二十几年牢了，他哪还怕警察？
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样：“他帮我们柳家报仇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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