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台积电的魏董事长。
魏董气色很不好，先是自家3nm工艺泄密，紧接着莲芯便宣布正进行2nm工艺的小规模量产。
这两件事，都给他带来了不小压力。
尤其后者。
作为连续多年，在芯片制程保持领先的行业老大，突然在一夜之间被别人超越。
而且是被一家只成立了几年时间，并且几乎没有盟友，全靠自身努力的公司超越。
这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甚至将他及整个台积电公司的骄傲，都踩在地上摩擦。
听到高通董事长询问，这件事是真是假，他叹了口气，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莲芯在2nm制程上的进展，但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他们不可能，只是为了金橘电子上市，就撒下这样，很容易被拆穿的弥天大谎。
如果明年，他们拿不出2nm的处理器，那声誉受损的，不只莲芯半导体，而是所有金橘系公司。
由此而产生的利益损失，和深远影响，绝对超过金橘电子能多融到的那点资金！”
这一点，其实不用他说，其他人也都能想到。
只是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地拒绝相信，或者是出于傲慢，或者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然而，魏董的话，却将他们的傲慢和侥幸，统统击碎，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
有人忍不住道：“那关于莲芯盗窃台积电技术的新闻，还要继续吗？”
“继续吧。”
谷歌董事长想都不想，便开口道，“无论事实如何，只要说的人够多，自然有人相信。”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他们不可能因为莲芯拿出2nm制程，就放弃抹黑。
而且，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如何并不重要。
就在这时，水果董事长突然开口道：
“其实，相比于2nm制程，我觉得有一点，更值得大家警惕。”
“哪一点？”
“纳米压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心里一沉，有人急切道：
“你是说，莲芯使用的光刻设备，真的是纳米压印？”
“暂时还不确定，但有非常大的可能！”
之前，在从佳能副社长口中得知，即使花十年时间，也不一定能用纳米压印，制造出5nm制程的逻辑芯片后。
他们都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莲芯的5nm制程，不可能是采用纳米压印技术。
可对方的5nm工艺来源，始终是个迷，该探查的还是要探查。
于是，在搭进去不少间谍后，他们或多或少获得了一些信息，并得出一个十分惊悚的结论：
莲芯的5nm芯片，可能真的是用纳米压印设备制造的。
因为，莲蓬采购的零部件和材料，与传统光刻机完全对不上，里面几乎没什么光学组件，倒是多了不少传统光刻机没有的东西。
虽然莲蓬在这方面，做了一些伪装，但在间谍的努力下，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一些端倪。
讲到这里，水果董事长突然话锋一转，道：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故布疑阵，想要误导我们，将大量资源浪费在纳米压印路线上。
就像东大的南天门计划一样，你跟的话，浪费资源；不跟的话，万一他们真的掏出相关技术，那就彻底game over！”
闻言，会议室里的一众董事长和cEo，全都麻了。
如果这只是莲蓬故布疑阵，那还好说，顶多浪费一些资源。
可要是莲蓬真的研制出了这么先进的纳米压印设备，那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降维打击。
本来，制程落后已经让他们毫无优势，再叠加成本劣势，未来之黯淡可想而知。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三桑和国际想，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
而三桑董事长和国际想cEo的脸上，都像是便秘一般。
因为他们的卧底计划，还没落地便惨遭夭折。
尤其国际想cEo，更是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就在前几天，他拿到高通为其量身定制的“自研”处理器后，跑去找江晟，想让莲芯为自己代工，
结果，在金橘控股被晾了一个多小时，才得知江晟忙着金橘电子上市之事，没空见他。
无奈之下，他只好直接跑去找莲芯，谁知莲芯的负责人，竟然告诉他，由于产能有限，想要让对方代工，必须先排队。
至于要排多久，也许明年，也许后年，反正今年轮不到。
他试图用打造一款搭载莲花系统的手机，换取插队的待遇，对方当场回了一句：
“莲花是莲花，莲芯是莲芯，你搭不搭载莲花系统，与我们莲芯有什么关系？”
最终，他只得铩羽而归，代工没成，想要参观更不可能。
包括三桑董事长，也碰了一个软钉子，什么收获都没有。
也不对，相比国际想，他们还是有一定收获的。
只见三桑董事长，喜滋滋地说道。
“莲花科技的cEo，已经同意由我们的一款手机，搭载最新版莲花系统。”
与会董事长和cEo：“……”
这卧底，怎么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眼看众人都有些士气低落，之前默不作声的微软董事长，站出来鼓励道：
“不管东大，还是金橘，都只是一只纸老虎，喜欢虚张声势。
先不管，纳米压印是不是真的，我们都没必要太过担心。
就算他们有技术优势，我们也可以凭借市场，或者意志，来取得最终胜利。
就像……就像……当初的珍珠港事件一样，一时的挫折，并不能代表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在科技领域独领风骚近一个世纪的大漂亮，也要靠市场和意志，才能取得胜利了吗？
就在这时，谷歌董事长也出声应和道：
“说得好！一时的挫折，并不能代表什么。东大能快速发展，靠的是市场和意志。
论市场，我们有畅通无阻的全球市场，和他们相比只大不小。
唯一有所欠缺的，就是意志。
所以，我们要想赢得竞争，就必须在工作与生活之间做出牺牲。
比如，取消居家办公，每周至少在办公室，工作60小时，甚至72小时！”
谷歌董事长的话，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叫好：
“说得对！”
“想要赢得与东大的竞争，就必须实行996！”
“东大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996还是好的！”
“我们之所以被他们赶上，就是因为员工太散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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