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江水的微腥,吹散了蓝钻会所残留的脂粉气和假酒味。林灿站在街角阴影里,回头望了一眼那奢华的霓虹招牌,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LV包暂时寄存在贪婪的莉莉姐那里,换来了一张进入这个“名媛圈”底层的门票,以及一个意外收获——苏晚晴。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新增的联系人:苏晚晴。这个眼神清澈、带着点书卷气的女孩,像浑浊泥潭里意外发现的一株青莲。她的专业能力货真价实,那份专注和执着,绝非包厢里那些塑料名媛可比。更重要的是,她涉世未深,心思单纯,且明显被那个圈子排挤。
“落魄贵公子”的人设需要维持,而一个可靠的、懂行的“鉴宝小助手”,正是这个剧本里不可或缺的角色。林灿眼神微动,一个初步的计划在脑海中勾勒成型。
他没有立刻联系苏晚晴。过犹不及。他需要时间让包厢里的风波沉淀一下,也需要时间…准备道具。
林灿骑上藏在角落里的破电瓶车,没有回城中村,而是拐向了江城着名的“文玩一条街”——夫子庙后巷。这里白天人声鼎沸,真假古董、旧书字画、玉石瓷器琳琅满目,晚上则显得冷清许多,大部分店铺都已关门,只有零星几个地摊还在昏暗的灯光下坚守。
他在一个堆满旧货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个胡子拉碴、裹着军大衣的老头,正缩在角落里打盹。林灿的目光在那些落满灰尘的瓶瓶罐罐、铜钱玉件上扫过。他要找的东西,既要看起来有点“古意”,又要足够“开门假”,最重要的是…成本要低!
【微表情分析】配合他的观察:摊主是真困了,警惕性很低。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角落里的物件上——那是一个巴掌大小、造型笨拙、锈迹斑斑(明显是做旧处理)的青铜小鼎。鼎身上还沾着可疑的泥土(更像是泥巴糊上去的),三只脚歪歪扭扭,其中一只甚至有点变形。鼎内壁更是粗糙不堪,布满了现代铸造的砂眼和气孔。典型的、粗制滥造的现代仿古工艺品,在地摊上也就值个二三十块。
林灿心中暗笑。就它了!他走过去,故意用脚踢了踢旁边一个破罐子,发出“哐当”一声。
摊主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谁?…买点啥?”
林灿指着那个小破鼎,脸上露出一种“外行捡漏”的兴奋表情:“老板,这个…铜疙瘩怎么卖?”
摊主揉了揉眼睛,看清林灿指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微表情分析】:认为宿主不懂行,好糊弄)。他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哦,那个啊…老玩意儿了!看着像商周的!五十块拿走!”
“五十?”林灿立刻皱眉,嫌弃地撇撇嘴,“这么小个东西,还锈成这样?二十!”
“二十?不行不行!这可是青铜器!有年头了!”摊主装模作样地摇头。
“三十!不卖我走了!”林灿作势欲走。
“行行行!三十就三十!拿走吧!算我开个张!”摊主一副“亏大了”的表情,赶紧把那个小破鼎塞给林灿,生怕他反悔。
林灿痛快地付了三十块现金,将那个沉甸甸、脏兮兮的小破鼎用摊主给的一个破塑料袋随意一裹,塞进了帆布包。搞定!道具成本:三十元!
他骑着电瓶车回到城中村出租屋时,已是深夜。狭小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亮着他沉静的脸。他再次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倒计时——距离刀疤强的最后通牒,还剩不到**48小时**。压力如同实质的阴影笼罩下来。
他需要钱!一万块!莉莉姐那边是长线钓大鱼,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必须利用好苏晚晴这张牌,在莉莉姐身上榨出点快钱来!
他点开苏晚晴的微信(通过手机号添加),头像是一个安静的图书馆角落。他想了想,编辑了一条信息:
“苏小姐,抱歉深夜打扰。我是林灿。今日在沙龙,多谢仗义执言。家中变故,心神不宁,有些关于古玩的事,想私下请教,不知明日方便否?地点你定。”
信息发出,林灿放下手机,开始仔细清理那个刚买的“商周小破鼎”。他用牙刷沾着清水,小心地刷掉表面的浮土和劣质做旧颜料,露出底下更加粗糙的现代铸造痕迹。他要的不是以假乱真,而是要留下足够“专业”的破绽,让苏晚晴能一眼看穿,但又不能假得太离谱,否则骗不过莉莉姐那种半吊子。
他忙碌到后半夜,才将这个“道具”处理得“恰到好处”——保留了大部分粗劣的现代特征,但又洗掉了明显的污垢,让它看起来像是被人“简单清理过”的“出土物件”。
做完这一切,他才疲惫地躺下。刚闭上眼,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苏晚晴的回复:
“林先生您好!没关系的!您太客气了!明天下午两点,江大图书馆旁边的‘静思’咖啡馆可以吗?那里比较安静。是关于…玉蝉的事吗?[抱拳]”
林灿看着那个拘谨的抱拳表情,嘴角微勾。鱼儿…上钩了。他回复:“好的,谢谢。明天见。是关于一些新发现的东西,想请你掌眼。”他故意留下悬念。
放下手机,林灿沉沉睡去。梦中,似乎有刀疤强狰狞的脸,有莉莉姐贪婪的眼神,还有苏晚晴清澈又带着点担忧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静思”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洒下温暖的光斑。咖啡馆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轻柔的音乐,环境确实清幽雅致。
林灿提前十分钟到了,选了个靠窗的僻静角落。他今天依旧穿着那身熨烫过的廉价西装,但整个人在【初级魅力光环】的加持下,显得沉稳内敛,带着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气质,与咖啡馆的氛围颇为契合。
两点整,苏晚晴准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条干净的米白色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开衫,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素面朝天,只在唇上点了一抹淡淡的润唇膏。她有些拘谨地四处张望,看到林灿后,眼睛一亮,小步走了过来。
“林…林先生,您好。”她在林灿对面坐下,声音带着点紧张。
“苏小姐,你好。请坐。”林灿微笑着示意,帮她点了一杯热牛奶和一份提拉米苏(观察到她可能经济拮据,点贵的会让她不安)。
苏晚晴有些受宠若惊:“谢谢林先生!您太破费了…”
“应该的,感谢你愿意帮忙。”林灿语气真诚,目光坦荡地看着她,“昨天在那种场合,你能坚持专业说实话,很难得。”
苏晚晴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道:“那…那是我应该做的。林先生您…您家里的事…还好吗?”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真诚的关切。
林灿心中微动。这女孩…心思确实单纯善良。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沉重和无奈,轻轻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祖辈留下的东西…唉。”他没有细说,恰到好处地留白,营造出“家道中落、有苦难言”的氛围。他话锋一转,从脚边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用旧报纸层层包裹的“商周小破鼎”。
“苏小姐,今天请你来,主要是因为这个。”林灿将包裹放在桌上,一层层打开,露出那个锈迹斑斑、造型笨拙的青铜小鼎。“这是…清理祖宅库房时,在一个旧箱子里发现的。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我对这些实在不懂。昨天见识了苏小姐的眼力,所以冒昧请你帮忙看看,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病急乱投医”的急切和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苏晚晴的目光立刻被那个小鼎吸引。她放下手中的牛奶,神情瞬间变得专注而严肃,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她从帆布书包里再次掏出了那个便携式放大镜和强光手电,如同昨天在沙龙里一样,开始了专业的“诊断”。
她看得极其认真,比昨天看玉蝉时还要仔细。放大镜一寸寸扫过鼎身上的每一道纹饰(粗糙模糊的仿古纹)、每一处锈迹(人工做旧的浮锈)、每一个铸造留下的砂眼和气孔。强光手电照射鼎身内部,观察锈色的过渡和渗透情况。她甚至用手指轻轻敲击鼎壁,倾听发出的声音(沉闷,缺乏青铜应有的清脆回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晚晴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她几次欲言又止,抬头看看林灿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
林灿耐心地等待着,喝着咖啡,【微表情分析】清晰地捕捉着苏晚晴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惊讶→困惑→难以置信→专业判断下的确定→对宿主境遇的深切同情与不忍。**
终于,苏晚晴放下了放大镜和手电,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看着林灿,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惋惜,更多的是不忍心再次打击这个“命运多舛”的男人。
“林先生…”她声音有些艰涩,组织着语言,“这个鼎…它的器型,模仿的是商周时期的小型炊器,但比例完全不对,过于笨重…纹饰…是胡乱拼凑的,线条模糊不清,毫无商周青铜纹饰的狞厉美感…锈色…浮在表面,颜色过于单一均匀,没有自然的层次感和过渡…而且,”她指着鼎身内部和底部,“铸造砂眼和气孔过于明显密集,这是现代失蜡法铸造常见的缺陷,古代范铸法不会这样…还有,这里,”她指着鼎足变形的地方,“有明显的后期人为敲打扭曲痕迹,试图模仿出土变形…这…这应该是一件…仿制得非常粗糙的现代工艺品。价值…可能…还不如昨天的玉蝉。”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灿的表情,生怕他再次承受不住打击。
林灿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被命运反复捉弄后的麻木和疲惫。他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才苦涩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原来…又是这样…看来,我爷爷留给我的…没有一件是真的…”他自嘲地摇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也许…这就是命吧。”
他这副“万念俱灰”的模样,让苏晚晴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想起昨天在沙龙里林灿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又想到他家里还等着钱救急…巨大的同情心瞬间淹没了她。
“林先生!您…您别这样!”苏晚晴急切地安慰道,甚至忘了保持距离,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林灿放在桌上的手腕,“东西是假的!但人还在啊!您…您还年轻!还有机会的!”
林灿感受着手腕上微凉的触感,心中微动。这女孩的善良,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反手轻轻拍了拍苏晚晴的手背(动作自然,带着感激),随即松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你,苏小姐。也只有你会跟我说这些实话了。”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可是…时间不等人啊。家里那边…催得很急。莉莉姐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消息。”他故意提到了莉莉姐。
苏晚晴听到“莉莉姐”三个字,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忿:“林先生!您…您真的要把那个LV包交给莉莉姐去卖?她…她报的价格太低了!而且…而且她那个人…”她似乎想说什么,又顾忌着林灿的感受,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莉莉姐不靠谱,会坑他!
“我知道。”林灿苦笑,“可是…我现在急用钱,除了她,还能找谁呢?那些正规的二手店,手续繁琐,压价更狠,等不起啊!”他表现得像个走投无路的困兽。
苏晚晴咬着嘴唇,内心激烈挣扎着。她看着林灿“绝望”的眼神,又想起莉莉姐贪婪的嘴脸和那些名媛的刻薄…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林先生!”苏晚晴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如果您信得过我…我…我可以帮您!”
“哦?”林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苏小姐的意思是…?”
“我…我认识一个学长!”苏晚晴语速加快,似乎怕自己后悔,“他家里是做典当行生意的!规模不大,但信誉很好!就在夫子庙那边!我…我可以带您去找他!让他看看您的包!他给的价,肯定比莉莉姐公道!”她说完,紧张地看着林灿,生怕被拒绝。
林灿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把苏晚晴拉入局,让她主动成为自己的“盟友”!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感激”:“真的吗?苏小姐!那…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他激动地站起来,向苏晚晴微微躬身。
苏晚晴被他这郑重的感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林先生您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能帮到您…我也很高兴!”她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仿佛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林灿“急切”地问。
“我…我现在就给我学长发个信息问问他在不在店里!”苏晚晴立刻掏出手机。
就在苏晚晴低头发信息的时候,林灿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莉莉姐发来的短信:
“林先生!好消息!你那个LV包,我这边有个老板看上了!一口价,一万六千五!比昨天说的还多一千五!现金!随时可以交易!你看怎么样?[笑脸]”
林灿看着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莉莉姐果然上钩了!报的价依旧远低于市场价(正常回收价至少一万八),但比昨天高了一千五,显得她“很努力”,想尽快吃下这块肥肉。
他飞快地回复:“谢谢莉莉姐费心!价格…虽然还是有点低,但我急用钱,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这边刚请了个懂行的朋友帮忙看了看包,她说想再看看细节,拍几张照片给她做专业鉴定报告用(方便以后买保险)。你看方便把包带到‘静思’咖啡馆来吗?或者…我们约个地方,让她看一眼就好,很快!看完立刻交易![抱拳]”
信息发出,林灿抬起头,看到苏晚晴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林先生,我学长在店里!他说随时可以过去!”
“太好了!”林灿笑容满面,“不过苏小姐,可能要稍微等一下。莉莉姐刚发消息来说找到买家了,价格还不错,但她想把包送过来给我朋友‘最后鉴定’一下。你看…方便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帮忙‘看看’吗?就拍几张照,走个过场就行。毕竟答应了人家做报告。”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举手之劳。
苏晚晴不疑有他,只觉得林灿很尊重朋友的专业意见,立刻点头:“没问题!林先生!包给我吧,我拍几张细节图就行!很快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林灿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
几分钟后,莉莉姐果然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静思”咖啡馆。她今天换了一身更显身材的紧身裙,拎着一个大牌手袋(依旧是高仿),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到林灿,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林先生!等久了吧!包我给你带来了!成色绝对没问题!买家催得急呢!”她将那个LV包放在桌上,眼神却瞟向林灿身边的苏晚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审视。“这位是…?”
“哦,这位是苏晚晴小姐,我朋友,学文物鉴定的,对奢侈品保养也有研究。”林灿微笑着介绍,语气自然,“莉莉姐别介意,就是走个流程,让她拍几张细节图,回头做份专业的保养鉴定报告,买家也更放心不是?”
莉莉姐听到“文物鉴定”几个字,再看苏晚晴那身朴素的学生打扮,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微表情分析】:认为苏晚晴构不成威胁)。她放下心来,假笑道:“哎呀,应该的应该的!苏小姐是吧?麻烦你了!随便拍!这包绝对真品!”她大方地把包推到苏晚晴面前。
苏晚晴被莉莉姐那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认真地对着LV包各个细节拍照——五金件、编码、内衬、帆布纹理…动作一丝不苟。
莉莉姐则拉着林灿,开始热络地聊起“交易”细节,不断强调这个价格多么难得,买家多么爽快,暗示林灿赶紧签字拿钱。
林灿一边敷衍地应和着,一边留意着苏晚晴。当苏晚晴拍完照,将手机还给林灿,并对莉莉姐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时,林灿知道,关键一步完成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好,里面存着苏晚晴这个“专业人士”拍摄的、证明这个LV包此刻完好无损的“证据”。
“好了,辛苦苏小姐,也辛苦莉莉姐跑一趟。”林灿站起身,脸上带着“终于解决麻烦”的轻松笑容,“那…莉莉姐,我们交易吧?现金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莉莉姐喜滋滋地从她那个大牌手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一万六千五!林先生你点点!”
林灿没有点钱,而是拿起那个LV包,在莉莉姐和苏晚晴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拉开拉链,然后…从里面掏出了那个用旧报纸包裹着的“商周小破鼎”!
他小心翼翼地将小破鼎放在桌上,然后才将空空如也的LV包推向莉莉姐:“包没问题,钱…我也不点了,相信莉莉姐。合作愉快!”
莉莉姐的注意力全在LV包上,根本没在意林灿从包里掏出了什么。她一把抓过LV包,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还是那个包,脸上笑开了花:“愉快愉快!林先生爽快!以后有好东西,记得还找我啊!”她拿起包就想走。
“等等,莉莉姐。”林灿却叫住了她,指着桌上那个旧报纸包裹的小破鼎,脸上露出一种“你占了大便宜”的神秘笑容,“这个…小玩意儿,就当是添头,送给莉莉姐了。”
“添头?”莉莉姐一愣,这才注意到桌上那个不起眼的旧报纸包。她狐疑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个脏兮兮、锈迹斑斑的小铜鼎,看起来又破又旧。“这…这是什么?”
“哦,家里库房翻出来的小玩意儿,看着有点年头,但也不知道真假。”林灿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垃圾,“苏小姐刚才也看了,说可能是仿的。不过,万一…有点价值呢?莉莉姐路子广,帮忙看看?要是值点钱,就当是感谢莉莉姐这次帮忙了。要是不值钱…扔了也行。”他刻意提到了苏晚晴“也看了”,暗示不值钱。
莉莉姐一听是“库房翻出来的”,又听苏晚晴这个“学鉴定的”也认为是仿的,再看那鼎破破烂烂的样子,顿时兴趣缺缺。但林灿那句“万一有点价值”又让她心里痒了一下。而且,白送的“古董”?不要白不要!
“行吧行吧!那我就拿回去研究研究!”莉莉姐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随手将那个小破鼎塞进了自己带来的大手袋里,和那一万六千五现金放在一起。“林先生,苏小姐,那我先走了!回见!”她拎着LV包和装着“添头”的袋子,踩着高跟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咖啡馆。
苏晚晴全程看得一头雾水。林先生为什么要把那个假鼎送给莉莉姐?还说是添头?
林灿看着莉莉姐消失的背影,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再次浮现。他拿起桌上那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掂量了一下,感受着钞票沉甸甸的分量。
一万六千五!到手!
而莉莉姐带走的那个小破鼎…
林灿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苏晚晴,笑容变得温和而深邃:“苏小姐,谢谢你。现在…我们该去找你那位学长了。我的‘新’包,还得麻烦他看看呢。”
苏晚晴:“???” 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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