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墨渊仙尊那“快夸我”的得意心声,和周围同门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嫉妒眼神,楚朝歌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跑!
绝对不能答应!一旦答应了,她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一跃成为全宗门的“公敌”,以后别说咸鱼躺平了,恐怕连喝口水都得防着被人下毒。这和她“安稳苟命”的初心背道而驰!
于是,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楚朝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墨渊仙尊本人都目瞪口呆的决定。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高台上的墨渊重重磕了一个头:“启禀仙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惶恐与不安,演技之精湛足以拿下一座小金人:“弟子……弟子天资愚钝,性情顽劣,实不堪仙尊亲自教导!”“弟子自知德不配位,若入住无情崖,必会……必会辱没仙尊的清誉!”“恳请仙尊……收回成命啊!”
她一边说一边“砰砰砰”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楚朝歌这波“反向操作”给秀懵了——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个馅饼,这女的不仅不接,还哭着喊着给扔了回去?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高台上,王执事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而墨渊仙尊则彻底僵住了,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开的痕迹。
楚朝歌的脑海里,那原本如同小狗摇尾巴般欢快的心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过了足足三秒,那死寂才被惊涛骇浪般的、不敢置信的心声所取代:
“她……拒绝了?”
“她竟然……拒绝了本尊?”
“为什么?”
“话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啊!话本里的女主角在得到男主角的偏爱后,不是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然后投怀送抱吗?”
“她为什么在磕头?她磕得那么响,额头都红了,不疼吗?”
一连串的为什么像无数把小刀扎进楚朝歌心里。大哥,话本害人啊!她心里在滴血,但戏必须演下去:“仙尊,弟子人微言轻,实在不敢承受如此天恩!求仙尊开恩!”
她必须让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对这个“机缘”是发自内心地恐惧和抗拒,这样至少能减少一点同门对她的敌意。
墨渊死死地盯着她,那双凤眸里风暴在凝聚,冰冷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向楚朝歌席卷而来。楚朝歌感觉自己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碾得粉碎:
“她宁愿磕头磕到头破血流,也不愿意跟本尊走。”
“她就……这么讨厌本尊吗?”
“本尊就这么让她害怕吗?”
“是了,本尊昨日还让她‘滚’。她一定以为本尊是在戏耍她,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惩罚她。”
仙尊大人的脑回路再次进行了一个惊人的转弯,他竟然……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把楚朝歌的拒绝理解成了她因为害怕和误会而不敢接受:
“是本尊的错。”
“本尊太心急了,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很无助。”
“本尊不能再逼她了。”
“可是……本尊的金口玉言已经说出去了,全宗门都看着,若是就这么收回,本尊的威严何在?”
墨渊的心声陷入了“维护威严”和“心疼宝宝”的天人交战中。楚朝歌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终于,墨渊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上十倍,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怒意:“放肆!”
楚朝歌被震得浑身一颤。
“本尊的决定,岂是你可以置喙的?”“公然顶撞尊长,目无尊卑!”“来人!”
王执事一个哆嗦连忙上前:“弟子在!”
“将此女,”墨渊的目光落在楚朝歌身上,冷得像刀子,“带去思过崖,罚跪三个时辰!没有本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震惊。那些原本嫉妒得快要发疯的女弟子们瞬间转为幸灾乐祸——看吧!果然是冲撞了仙尊被惩罚了吧!让你出风头!这下好了,直接被罚去思过崖了!思过崖可是青云门最苦寒的地方,灵气稀薄,罡风刺骨,跪上三个时辰,不死也要脱层皮!
楚朝歌心里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罚吧!罚得越狠越好!只要能打消所有人对她和墨渊关系的猜疑,只要能让她摆脱这个天大的麻烦,别说罚跪三个时辰,就是罚跪三天三夜,她也认了!
“弟子……领罚。”
她“虚弱”地应了一声,仿佛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所有力气。王执事不敢怠慢,立刻叫来两名弟子将“瘫软”的楚朝歌架了起来,朝着思过崖的方向走去。
在她被拖走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墨渊仙尊最后的、也是最揪心的一句心声:
“思过崖的风那么大,她穿得那么单薄,会不会生病?”
“三个时辰……太久了。”
“本尊的心……为何会这么疼?”
“不行,本尊得偷偷跟过去看看。”
楚朝歌:“……”
大佬!求你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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