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卷和天神卷的区别呐！”徐晨似乎对黎明能问出这个问题显得十分吃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的？”
“随便问问咯！”黎明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实质是想掩饰自己的心虚，曾在通灵村发生过的事，徐晨从未过问，他也没特意对其讲诉过。这并不是说他想掩盖或欺骗徐晨些什么，只是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
黎明最后一句话，并不是真的想挑衅徐晨，只是希望她不要把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那个问题上，从而发现他隐瞒她的事实。
不知为何，他是真的不想对外人讲诉在通灵村发生的事。
好在徐晨并未多想，这让黎明长舒了一口气。徐晨情绪很快平静了下来，认真解释道：“要问修罗卷和天神卷的区别，首先你要懂得何为修罗，何为天神。”
“天神难道不就是高高在上，拥有能够主宰万物苍生命运轨迹的存在，而修罗则不是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吗？”黎明疑问道。
“在人们的通常认知中，确实如此。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蒋萌萌纵身从树干上跳下，走到黎明身前，道，“就如同我曾经对你解释人类从科学社会过渡到修真世界的缘由一样，神和人之间最原始的关系，便是食者和食物之间的关系。他们引导人类的信仰，实际上只是为了培养出可口的食物。这样一来，他们所引导我们认为天神是最美好的信仰，然而他们所认为的修罗，并不是什么大魔头，而是……”
“而是食物不想再做食物，食物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信仰。”杨亚楠打断了蒋萌萌的话，看向黎明，一脸认真更加衬托出其白皙面孔的甜美，接着道。
“不错！”徐晨看了蒋萌萌和杨亚楠一眼，赞赏道，“简单的来说，天神，就是神希望我们走的路；而修罗，则是我们人类自己选择走的路，也是神最不希望人走的路。”
“哦。”黎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黎明问道，“那老师修炼的是天神卷，还是修罗卷？”
“老师修炼的是云海卷。”徐晨答道。说完，徐晨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胡泊，道：“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你修炼的应该是苍穹卷吧！”
胡泊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老师修炼的是云海卷，你竟然修炼的是苍穹卷！”蒋萌萌站在杨亚楠身后，看着胡泊，颤颤瑟瑟道。但从其语气中，不难听出蒋萌萌此时难以压抑的激动情绪。
“老师修炼云海卷，胡泊修炼苍穹卷，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四人中，数最了解蒋萌萌的黎明，立马就听出了蒋萌萌口中的诧异。
“云海卷，苍穹卷，绝对是天造地设的姊妹卷。修炼这两者的人，必须进行双修，才有可能突破人罗境界！然而，纵观世界，能够修炼云海卷和苍穹卷的罕见体质少之又少！巧合的是，老师和胡泊恰恰就是这种罕见体质，并且是一个修炼云海，一个修炼苍穹！”杨亚楠解释道。
“那意思就是说，老师想要突破人罗，就必须和胡泊双修咯？”黎明看向杨亚楠，道。
杨亚楠无声地点点头。
黎明看向徐晨。
徐晨尴尬地点点头。
“噗嗤——”黎明突然笑了起来，错综复杂的表情毫无掩饰地掺杂在笑容里，“开什么玩笑？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黎明——”蒋萌萌走上前来，想要安慰他。
“你不要碰我！”蒋萌萌的手刚触及到黎明的胳膊，就被黎明猛地甩开了，他指着蒋萌萌咆哮道，“你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是让你失望了吗？你还回来做什么？去陪你的未婚夫啊！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废柴，打小就惹所有人的讨厌。本来我以为，我终于有了一个好朋友，有了一位好老师，没想到到头来，你们全都背叛了我！”
“黎明，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自己的好心被曲解，莫名地被怒骂，委屈至极的蒋萌萌终于也爆发了。
“我清楚得很，我很清楚我在说的话。”此时此刻，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黎明的心头，使得他已经开始看不清近在眼前的脸，他想逃，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了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念头，他的脚步止不住地向后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为了荣华富贵，你承认了柴少这个人渣一样的未婚夫。为了修炼，我的好老师……”
啪！
蒋萌萌一巴掌甩在了黎明脸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你诬蔑我可以，但老师是无辜的！老师尽心尽力帮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你打我？”黎明手摸着被蒋萌萌打过的脸颊，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眼前，脸上怒气未消的蒋萌萌。
蒋萌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紧接着从通红的眼眶里，流出两条泪痕来。
“我打你，只是想试试，在伤害你的时候，我的心会不会痛。结果……倘若你不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那么你自己就好好想想吧！七天后，我等你答案。”说完，蒋萌萌就跑开了。
“老师，我去照顾萌萌，可以吗？”杨亚楠道。
徐晨面色凝重地看了看黎明，然后点点头。
见到蒋萌萌和杨亚楠离开，徐晨收回目光，猛然发现胡泊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他离开时，她竟然连任何声响气息都未察觉到。
“黎明，我不管你现在的心情如何，你如何误解我。”徐晨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是萌萌也好，我也好，我们一直都没变过。这中间定然存在着某种误会。尽管现在我也很想替自己辩解，但先才你也听萌萌说了那个时间，七天，我们侠客初期的修炼已经延后了，而我们现在事实上只有一周的修炼时间。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组里，实实在在需要这个阶段修炼的学员，也就剩下你一个人而已，倘若你想因为一时闹情绪而放弃修炼一途，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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