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
“是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寒舒慢慢回神,才发现他现在正躺在许灿怀里,瞬间气愤的把人推开。
“谁允许你碰我的!”
许灿神情又一瞬的僵硬,眼中的失落尽数都夏寒舒看进眼里。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寒舒别扭的别过头去。
“嗯,你怎么了?伤到哪了?”
夏寒舒想起了上午的小插曲,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没事,可能有些上火,就流鼻血了。”
许灿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回答,夏寒舒那脸白的跟纸一样,都看不出什么血色,不贫血都算好的,怎么还能流鼻血。
“哦,没事就好,那,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夏寒舒没什么胃口,但他这两天就吃了那几口东西,再不吃他怕自己就这么饿死。
“鱼汤,可以吗?”
“当然!”
收到指令,许灿在夏寒舒身后垫了个枕头,就风风火火的跑去做饭了。
看着奶白色的鱼汤,夏寒舒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个小厨子似乎对他很好,让他很难不怀疑他不另有所图。
“我尝过了,不难喝,你试试好不好,要是不喜欢就吐出来。”
许灿讨好似的舀了一勺,轻轻吹凉后小心翼翼的喂到夏寒舒嘴边。
夏寒舒清冷淡漠的表情有一瞬的破碎。
许灿把他当小孩子吗,不对,就算是他小时候也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夏家那些人都是表面和煦内里冰冷的魔鬼。
夏寒舒低头抿了一小口,鲜香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让人的味蕾十分舒适。
“怎么样?”
看着许灿期待的眸子,夏寒舒微微点了点头,夺过勺子。“我自己来。”
看着夏寒舒小口小口的喝着鱼汤,许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怎么有人吃饭都这么优雅,许灿表示他老婆就是最好看的老婆。
“夏寒舒,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当老婆?”
闻言,夏寒舒差点被呛到,难以置信的看着许灿。
他承认他长的很好看,小时候也经常被当成女孩子。
但是,他188的身高,饱满紧实的肌肉到底哪里像是老婆?
从他高中的时候被人调戏,把那不怕死的纨绔打了个半死,就再也没有人不知死活敢来调戏他了,更别说他工作之后。
他要是愿意当人妻哪里还轮得到许灿,怕是早就便宜了裴庭琛或是沈怀青了。
“我不做下面的,你死了那个心吧!”
闻言,许灿只花了半秒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傻呵呵的凑了上去。
“我做!你不做我做!”
“夏寒舒,你什么时候让我当你老婆?”
夏寒舒眉心微蹙,默默同许灿拉开了距离。
“我说真的,我做不了下面的…”
其实,他现在这样要是许灿硬来,他根本反抗不了。
但是,他都病成这样了,再折腾怕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吧。
“我也说真的,你喜欢什么姿势,我都可以,我保证让你尽兴!”
夏寒舒面上依旧是那不动如山的清冷模样,但耳垂已经红的能滴出血了。
他们两个很熟吗?
他不觉得他们是可以讨论这种事的关系!
勺子被重重拍在桌子上,夏寒舒冷哼一声,不愿意再理会这个登徒子,转身回了床上。
许灿意识到把人惹生气了,立马端着鱼汤追了上去。
“对不起,我错了!”
“你不喜欢我再也不说了!”
“老婆,再吃点吧,生气也别饿着自己啊!”
“求你了,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说了,实在不行你打我两下也行啊!”
夏寒舒紧紧攥着柔软的被子,手上青筋暴起,心里盘算着把人打一顿的可行性。
“许灿!不准叫我老婆!”
想了想立马补充道,“老公也不行!”
许灿失落的哦了一声,头都耷拉下来。
“那叫什么?宝宝?亲爱的?哈尼?主人?”
只见,夏寒舒的脸色越来越黑,许灿再也不敢乱说了。
“夏夏,夏夏总可以吧?”
听着这甜腻腻的昵称,夏寒舒依旧觉得有些别扭,但相比起老婆,总算是接受了。
“可以在家里叫。”
要是在外面让人听到,他的面子就彻底别要了。
看着夏寒舒傲娇的小模样,许灿觉得心脏像是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喜欢的不得了。
“那在外面叫你哥哥好不好?哥哥~”
夏寒舒接过他的鱼汤,默许了这个还算正常的称呼。
第二天,夏寒舒竟意外的在家看到了许灿。
“今天不用赚钱养我吗?”夏寒舒调笑道。
看到夏寒舒,许灿立马笑着迎了上来。
“夏夏宝贝,你醒了!”
说着,许灿把手里的草莓蛋糕递给夏寒舒。
“我做了小蛋糕,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夏寒舒有些意外,没想到许灿竟然连蛋糕都会做,真令人惊喜。
“怎么突然做蛋糕?”
“像你啊!”
夏寒舒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想他和做小蛋糕有什么关系。
“夏夏宝贝,你就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啊,我每天都想把你一口吃掉!”
话毕,夏寒舒立马后悔了,他就不该嘴贱去问他!
夏寒舒泄愤一样直接在蛋糕上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口腔化开,心情似乎都跟着变得甜了起来。
“不!好!吃!”
夏寒舒哼了一声把蛋糕重重放在桌上,转头就走,一时间竟没注意到许灿那痴汉一般的眼神。
“唔~我老婆怎么能这么可爱!”
“吃蛋糕都能蹭到鼻子上,他果然是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
下午两人前后脚出了出租屋。
“寒少,您这是?”绯夜经理看着夏寒舒,话语里满是讽刺。
夏寒舒面上挂着浅笑,态度礼貌又疏离,“应聘。”
经理像是看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哪哪都完美的夏寒舒,不得不说,单论外貌,夏寒舒美的无可挑剔,简直是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夏董放了话,谁敢帮您,就是跟夏氏过不去,我可不敢留您。”
夏寒舒长叹一口气,长袖遮挡下,拳头紧紧攥着,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墨江亦呢?”
经理像是早有预料,眼中充满了鄙夷,但还是笑着带夏寒舒去了顶楼包厢。
两人在门外站定,经理做了个请的动作,“墨总就在里面,您请。”
夏寒舒门也不敲,径直开门进去。
包厢里,音乐躁动,人影交叠,空气里满是尼古丁和酒精混杂的气味,呛得人头疼。
见夏寒舒进来,人群意外的安静下来。
“呦,寒少,稀客啊~”
夏寒舒看向说话的人,不熟,好像从前在宴会上见过几次。
“江亦,厉害啊,连寒少这样的稀罕物件都能收了!”又有人调侃。
“啧,你别说,这腰这腿这脸蛋,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你什么时候玩够了,也给兄弟玩玩呗~”
话语越来越刺耳,夏寒舒恶心的移开眼。
墨江亦难得看到夏寒舒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也觉得稀奇,等了两天的烦躁一扫而空,笑着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好说。”
话毕,墨江亦看向夏寒舒,嘲讽的意味毫不遮掩,“寒少怎么有空来这?”
“应聘。”
话一出口,便引来一阵嘲笑。
“怎么,没人跟你说,你被全行业封杀了?还是你觉得你值得我和夏家作对?”
夏寒舒气定神闲的走上前去,把柔软顺滑的长发别到耳后。
“他们又不是想饿死我,墨总可以把我留下好好羞辱我,说不定那边满意了,还会送你几个大单。”
夏寒舒这话没有任何问题,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人想到清冷矜贵的夏寒舒会这么快妥协。
墨江亦一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手搂着怀里娇软的小明星,像是在思考。
其实,夏寒舒长了这么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要是想活下来,完全可以去傍个大人物护着。
就像是裴庭琛之前抛出的橄榄枝,只要夏寒舒愿意,生存完全不是问题,但他不愿意。
“啧,你还真能给我找麻烦。”
“整个幽城谁不知道你的脾气,把你留下?当少爷,还是当大爷?”
夏寒舒定定的看着墨江亦,面上隐隐看得出屈辱。
他开始动摇了,这些人全都想看他笑话,他本来就没多久好活,犯不着来受这份气。
紧攥的拳缓缓松开,夏寒舒作势要走,却被墨江亦叫住。
“这就要走?”
“啧,还真是大爷,一句难听的话都听不得,娇贵的要死。”
“夏寒舒,我奉劝你还是乖乖留下,要不安安不高兴了,说不准要把你送去哪呢,你觉得呢?”
夏寒舒眼神冷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看的人发毛。
一具尸体而已,他们要是喜欢,随他们折腾吧,夏寒舒这样想着。
但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却叫嚣着反抗,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凭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却是为夏语安做了嫁衣,凭什么他要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白血病而已,又不是治不了,万一能找到合适的骨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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