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这句轻飘飘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元昭宁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宫止渊?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让她瞬间懵了神。
那些曾经在书页上看到的关于宫止渊的文字,此刻仿佛都活了过来,在她眼前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记得原主与他有婚约,他归朝后没多久,两人就成了亲。
而原主后来之所以有底气谋反,依仗的正是宫止渊麾下那支骁勇善战的北境军。
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在北境战场上杀伐果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竟然真的为了原主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甘愿背弃家国,举起反旗,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当时看这段剧情的时候,元昭宁还对着屏幕吐槽,说宫止渊就是个十足的痴情种,典型的大恋爱脑,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赔上全家性命,简直愚蠢得无可救药。
可现在,想到这个 “愚蠢” 的男人很快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
元昭宁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嘀咕:不行,绝对不能让剧情这么走下去。
原主的结局已经够惨了,她可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连累那个本该镇守北境的将军。
既然现在还没成婚,那是不是只要不成婚,宫止渊和他的北境军就不会被卷进这场谋反的漩涡里?
对,只要不成亲,一切就还来得及!
这个念头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元昭宁混乱的思绪,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想到这,她紧绷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元澈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元昭宁的一举一动,见她一会儿懊恼地摇头,一会儿又莫名地傻笑,他眉头微蹙。
她该不会是在樊楼喝了太多酒,把脑子喝傻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地开口:“看样子长姐已经期待宫世子归朝了。”
元昭宁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她抬眼瞪向元澈,眼神里满是不悦。
元澈看着她这瞬间的转变,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像猎人发现了有趣的猎物,继续慢悠悠地说道:“何况,他与长姐还有婚约在身,离家多年,也该回来履行承诺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期待了?” 元昭宁只觉得一阵无语。
这家伙分明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她的笑话。
元澈被元昭宁这句直白又带着火药味的话一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神色,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像一把钝刀在慢慢切割着元昭宁的耐心。
“我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长姐去年还托人给北境送去一箱胭脂水粉,附信说‘盼君早日归,共赏长安花’,这事传遍朝野,难道也是玩笑?”
元昭宁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被泼了一盆滚烫的水,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连脖子都泛起了红晕。
她差点忘了这茬!原主为了在众人面前营造出对宫止渊痴心一片的假象,好拉拢北境军队为己所用,故意做了这些肉麻的事。
可只有原主自己知道,她对宫止渊根本没有半分真心,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日后的谋反铺路。
她咬着牙辩解,声音都有些发虚:“那是…… 那是一时糊涂!”
“糊涂也好,真心也罢。” 元澈收起笑意,语气变得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十日后他便到京,父皇已下旨,到时候会举办接风宴。到时候,你亲自跟他说清楚便是。”
这话听着是体谅,却藏着满满的算计。
元澈自然知道元昭宁的野心,也知道她需要宫止渊的北境军来实现自己的图谋,按常理来说,她定不会跟宫止渊解除婚约。
可今日的元昭宁却如此反常,表现出不想和宫止渊成亲的样子,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想要一探究竟。
接风宴便是最好的机会,无论元昭宁做什么选择,对他来说都没有坏处。
车轮依旧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声响,载着满车厢的暗流涌动,朝着皇城的方向缓缓前行。
元昭宁看着窗外掠过的宫墙剪影,高大而冰冷,像一座巨大的囚笼,将她困在其中。
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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