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樊楼过后,元澈果然去向梁帝求情解除了元昭宁的禁足。
元昭宁也快活了几日。
清晨,元昭宁刚用过早膳,她舒展着腰肢。
声音里满是解禁后的轻快:“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话音还没落地,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月亮门那边飘过来:
“看样子长姐最近心情不错!”
元昭宁循声回头。
看见元澈穿着墨绿锦袍站在石榴树下,手里还把玩着半颗刚摘的石榴,红色的籽粒在他指尖若隐若现。
她先是蹙了蹙眉,元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怎么进来的?”
元澈笑着将石榴抛到空中又接住,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
“自然是光明正大翻墙进来的。长姐这院子的墙看着高,其实踩着墙头的砖缝就能上来,不信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亏他说得出口,元昭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刚要开口吐槽,就见元澈收了玩闹的神色,
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石榴的清甜气息也随之靠近:
“今日宫世子归京,弟弟特地在云水斋定了临窗的位置。长姐前几日不是跟父皇说,要亲自去接宫世子么?总不能让未来驸马看见长姐孤身一人,显得咱们皇家没人情味。”
谁要他来凑这个热闹?
“知道了,备车吧。” 元昭宁淡淡地说道。
她也是终于要见到那位宫世子了。
松露在一旁听得真切,凑到元昭宁身边小声嘀咕:
“公主,二皇子殿下这又是唱的哪出啊?镇北侯世子回来,他为什么要跟你去啊?”
元昭宁没接话,只是心里暗叹:
还能是哪出?无非是想看她这个 “荒淫无度” 的长公主。
见到自己的未婚夫,会是何种模样罢了。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城门口。
云水斋就坐落在城门不远处,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能将城门口的景象尽收眼底。
两人坐下,元澈嘴角挂着惯有的温和笑意,眼底却藏着几分探究:
“长姐想必也是盼着止渊归来吧?毕竟你们可是父皇亲定的婚事,这都快三年没见了。”
元昭宁避开他的目光,语气随意:“镇北侯世子,许久未见,倒是有些好奇他如今模样。”
“毕竟…… 总不能连自己未来驸马长什么样都忘了。”
话音刚落,店小二便端着茶具进来,熟练地煮水、温杯、泡茶。
茶香袅袅升起,冲淡了雅间里几分微妙的气氛。
元澈亲自给元昭宁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这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龙井,长姐尝尝,比公主府的茶如何?”
元昭宁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清新的茶香在舌尖散开,回甘悠长。她正想开口评价,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士兵整齐的脚步声。
元澈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挑:“看来,我们等的人到了。”
元昭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城门口处。
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簇拥着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那人身着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腰间玉带束出劲瘦的腰线。
乌发用玉冠高束,几缕碎发垂在鬓角,随着身下的马迈步的动作轻轻晃动。
马蹄声不疾不徐地响在青砖地上,每一下都像踩在元昭宁的心尖上。
他没看任何人,目光淡淡扫过周围人面孔,像在打量一堆碍眼的尘埃一样。
眼神里的冷漠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似乎是注意到远处的目光,他微微抬眼,元昭宁与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元昭宁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宫止渊的眼神太过深邃,像一潭不见底的湖水,里面似乎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隐忍。
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元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长姐与止渊倒是心有灵犀,这才刚见面,目光就黏在一起了。”
元昭宁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移开视线,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慌乱。
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却没压住心里的悸动,她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杯中的茶水晃出细小的涟漪。
她并没有理会元澈的调侃,而是在想宫止渊。
书中对宫止渊的描写不过短短两行,如今真的看到宫止渊,却发现他是一个如此可怕的人,光是跟他对视。
元昭宁就觉得有无形的压力。
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悄悄抬眼,却发现宫止渊早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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