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金丹,你们中原道家修炼法门中最艰难的一条路,传闻,结成金丹者,金丹不破,修者不灭,你体内真气磅礴,要是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近距离引爆,没人能活的下来。”
林远一缩脑袋,
“我才不干!”
他双手护住丹田,
“先不说我能不能成功结金丹,金丹爆了我也得死!”
“我会保你性命的。”
多阔霍平静地补充。
“不行不行!”
林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毕生的修为啊!”
他眼珠一转,
“你的方法不好,还不如用火药呢。”
多阔霍眉头皱起:
“火药,威力太小。”
“才不小!”
林远跳起来,用手为她比划着火药的威力,
“那神威无敌大将军炮,一炮可以夷平一座城池!神仙都不敢硬接!”
说着,他的目光飘向石壁,突然脑洞大开——要是能整一个挖土机,说不定能把石壁打烂,直接把魃阾石取出来呢?嘿,还真有可能
“你是有多想要这些魃阾石?一直看。
多阔霍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能让人长生不老,还能激发潜力,当然想要了。”
林远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心。
“真可惜,”
多阔霍摇了摇头,
“你的身体已经被功法改变,成了纯阳血脉,没办法修炼那秘法。”
她故意停顿,
“不然,你有九成把握可以成功,取下这些魃阾石。”
林远耳朵立刻竖起来:
“什么秘法?”
“很古老的秘法,”
多阔霍的声音变得飘渺,
“只有那秘法才可以完全驱动魃阾石。”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嗯,就是我交给厄骨罗的那种。”
林远眨巴着眼睛,想起那老头一身的阴气,
“阴森森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秘法,不是功法。”
多阔霍纠正道,
“修炼秘法,代价很大。”
她陷入回忆,
“我曾与一人达成协议,让她帮忙寻人修炼那秘法...”
声音渐低,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几个成功的。”
她突然转向林远:
“你也帮我找找吧,后生。你要是放我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切,”
林远撇嘴,
“你要是出来,我又打不过你,你凭什么答应我?”
多阔霍一时语塞,布条下的眼睛瞪大。这家伙,说他聪明,一直如同智障般扯东扯西,说他智障,又很有戒备。
“你们中原人狡诈阴险,出尔反尔,”
她冷冷道,
“我不是那种人。”
“那我也想放你出来啊,”
林远挠头,
“你说,我去拿个凿子,天天凿,能不能有用?”
他越说越兴奋,
“实在不行,我去弄些火药,一炸!”
多阔霍彻底无语了。这个活宝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火药火药的,
“后生,”
她强行拉回话题,
“你还没有做出选择。”
林远叹了口气:
“我选第二个。”
随即又警惕地补充,
“我可事先说好啊,我不会搭上命干这件事。”
“当然,”
多阔霍出人意料地好说话,
“量力而行。”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皮纸,
“秘法,我也会交给你,希望你哪天找到合适的人选。”
林远接过皮纸,入手冰凉,像是某种动物的皮。他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话说,这石头不是可以让你长生不老吗?怎么不让自己年轻一点?”
又指着她的蒙眼布,
“还有,为什么把眼睛蒙起来?”
“你怎么话这么多?”
多阔霍忍无可忍,
“罢了。”
她放下手中法器,周身突然被淡蓝色气浪包裹。林远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只感觉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春风拂过草原。
当光芒散去,林远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石台上的老妇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她银白长发无风自动,面容如新月生辉。最震撼的是当她解下蒙眼布,露出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深邃得像是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我靠!”
林远脱口而出,
“老前辈真漂亮啊!真的像个天使一样,袁天罡那老不死的怎么忍心对你动手,以后不叫你大姐了,就叫你姐姐。”
“别套近乎,把你口水擦干净。”
多阔霍知道林远是在说好话,可这马屁还拍的挺好。
“哦哦。”
林远赶紧用袖子抹嘴。
“我的眼睛很独特,”
她重新蒙上布条,
“容易让人一眼认出我的身份。”
语气突然变得疲惫,
“好了,这两天和你说的话,比我这三百多年加起来还要多。”
她挥挥手,
“调运灵气方法和秘法,你好好听着,希望你可以遵守约定。”
接下来的时间里,多阔霍详细讲解了控制灵气的技巧和那神秘秘法的要点。林远难得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洞外天色渐暗又渐亮,竟过去了一整天。
“姐,走了昂!”
林远站在洞口,笑嘻嘻地挥手,
“放心,我肯定回来!”
多阔霍背对着他打坐,没有回应。
走出石洞,预想中的攻击没有到来。那些会动的巨石安静地躺着,树人也不见踪影。阴山依旧阴沉,但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林远摸了摸怀中的秘法皮卷,又回头看了眼山洞。这次阴山之行,收获远比想象中多啊,最重要的是,多阔霍虽然没有袁天罡厉害,但也是世间数一数二的人物,要是哪天可恶的罡子又要弄死他,他就跑到阴山,大不了在这里躲一辈子。
…
林远骑着那匹野马回到迭剌部时,夕阳正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野马没有鞍鞯,他却骑得稳当,仿佛与这匹桀骜不驯的畜生早已达成某种默契。
“他真的回来了?”
述里朵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跪在地上的探子头也不敢抬:
“千真万确,毫发未损。”
述里朵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阴山那地方,怎么可能。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汉人却能活着出来,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出大帐,
林远正从马背上跳下来,他拍了拍马脖子,那匹野马竟温顺地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王后亲自迎接,林某受宠若惊啊。”
林远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述里朵上下打量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林先生平安归来,是我迭剌部之幸。”
林远摆摆手,从马背上卸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阴山特产,带回来给王后尝尝鲜。”
述里朵眼角一跳,那包袱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正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她强忍着没有后退:
“先生有心了。”
帐内,侍女奉上加了草药的奶茶。林远盘腿而坐,捧着碗喝得津津有味。述里朵却坐立不安,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王后啊,这次收获不小,我还得谢谢你。”
林远放下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述里朵心头一紧:
“不敢,这几日我提心吊胆,就怕你出事。”
“哦?”
林远忽然凑近,述里朵能闻到他身上带着阴山特有的寒气,
“哎呀,那阴山里确实有很多说不上来的玩意儿,吓的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捂着胸口做出夸张的表情,
“王后,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精神上的慰藉?”
述里朵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林远,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大汗。”
林远歪着头看她,像在看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为什么?我又没有死在阴山。”
“我...”
述里朵深吸一口气,
“我们直接一点,我可以给你女人,金银财宝,要是大汗知道我让你去阴山,只怕是...”
她没说完,只是叹了口气。
林远的目光在她侧脸上逡巡,忽然笑了:
“你怕耶律尧光跟着你失势,与汗位彻底无缘?”
他摇摇头,
“王后,你想让自己儿子上位的心情我理解,事实上,将来谁继承汗位,和我又没关系,你有必要坑我吗?”
述里朵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袍:
“林远小兄弟,不,林先生,”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教的汉人文化不适合草原,我怕再这么下去,尧光他...”
她又一次停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靠,”
林远摊手,
“你也太...”
他看着述里朵紧绷的脸,忽然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我不难为你。耶律质舞是你的女儿,我会不会娶她呢,说不准。不过目前,我们还是有点这个,亲戚关系的。”
述里朵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下去。
林远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想让耶律阿保机知道这件事的话,你得答应我,有朝一日,契丹进攻中原,不要牵扯百姓。”
“这,”
述里朵愣住了,
“就这么简单?”
“不不不,”
林远摇着头,脸上罕见的严肃,
“这件事一点都不简单。士兵之所以卖命,就是有利可图。破城后三日内烧杀抢掠,造就了士兵无所畏惧的作战风格。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可悲,可悲。”
他转身走出大帐,留下述里朵一人呆坐。帐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小荷正蹲在帐外逗弄一只草原狐,见师父出来,立刻站起身。那狐狸嗖的一下钻进了草丛。
“师父。”
小荷行了一礼,眼睛却好奇地往大帐方向瞟。
林远揉了揉她的发顶:
“看什么呢?”
“师父,你和王后聊了些什么啊?”
“草原上的闲事,我们回去吧。”
五天后,
“只怕李兄他们还要十天才能回来。小荷,我再出去一趟。”
小荷乖巧地点头:
“师父,请路上小心。”
“嗯。”
林远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对了,你和耶律倍之间,进展如何了?”
小荷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什么进展?”
林远挤眉弄眼:
“就是你们两个,感情上有没有,咳咳。”
小荷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师父!徒弟的话已经很明白了,此生只愿追随左右,一心学武,对男女之事没有丝毫兴趣。”
“别这么死脑筋嘛,”
林远叹了口气,
“试着去拥抱新的人生。一辈子学武,太无聊了。”
他翻身上马,
“好好想想,我走了啊。”
小荷咬着嘴唇,说了追随终生,就不会食言的。
…
“才过去五天,怎么又来了?”
阴山的灵气无时无刻的盯着林远的一举一动,多阔霍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来。
林远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脖子让它自行吃草去。走向阴山深处,周围的树木扭曲着,那一张张酷似人脸的褶皱随着林远的走动而转动,发出滋滋的怪声。
“这么快就找到合适人选了吗?”
“没有,哪有这么快。”
多阔霍从阴影中出现,这次她没有蒙眼,那双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石洞中泛着奇异的光,那双美丽的眼睛扫过林远提着的那些木盒。
“拿的什么?”
“可多了,你看,这是烤羊腿,羊奶酒…”
林远拿出一大堆食物,多阔霍的表情越来越奇怪,这特么是来露营了是吧!
“哦,还有一些工具,你看,好铁,够硬,待会儿我去凿凿石壁,说不定有用,额,这些东西凉了,你介意我生个火加热一下吗?”
“介意。”
“那我怎么办?”
“就这么吃。”
林远放下锤子和凿子,端着木盒放在石台上。
“这样不好吃吧?你不嫌弃吗?”
多阔霍一愣。
“这不是你要吃?”
“我有那么下流吗?当着你的面吃吃喝喝的,肯定给你带的啊。”
“中原人,果然很懂得怎么拉近关系。”
“这叫人情世故。”
“那你热一热吧。”
林远拿出火折子,采了一些树枝,这石洞里怕是通风不好,索性在外面点着。
“终于都热好了,我踩。”
林远把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多阔霍面前。
多阔霍伸出纤细的手指,掐着一小口羊肉。
“有筷子的。”
“不用。”
她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喉咙一动,左手遮着这张绝美的脸颊,
“焦了?”
“没有。”
一一尝过这些后,多阔霍笑了出来。
“三百年过去,草原人还是吃这些。”
“我有很多疑问,霍姐,能不能帮我解答啊?”
“问吧。”
“那个,达到你这种境界的话,吃了东西,用排泄吗?”
多阔霍恶狠狠的瞪了林远一眼,林远捂着嘴巴,
“我嘴贱,我嘴贱。”
过了一会儿,林远不死心:
“三百年不吃东西,是不是到了你这个境界就不用吃喝了?”
“刚开始的时候,饥饿感很强烈,很难受,慢慢也就习惯了。”
…
林远拿着凿子,在一块魃阾石旁边敲敲打打,敲了很久都没有一点反应,连渣子都没掉,这让他恼火起来。
“我特么真不信这个邪了,我敲!”
真气灌入凿子猛的扎下去,七块魃阾石组成的能量场将林远震飞。
林远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胳膊,悻悻地盯着那七块泛着幽光的魃阾石。
多阔霍斜倚在石台上,单手支着下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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