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向日葵:镜像对峙
演出结束后的半个月,地下酒吧的空气里渐渐弥漫着不安。影打乱每天都会去地下室和乱藤四郎说话,有时是聊闹市看到的奶茶店,有时是哼新学的歌,甚至会把粉色发夹摘下来,让乱藤四郎帮忙别回发梢——她以为这样的“平静”能一直持续,却没发现,麾下的时间溯行军早已积满不满。
“影大人越来越不对劲了!居然对俘虏这么好!”暗巷里,几个穿黑色斗篷的溯行军压低声音议论,“我们跟着她,是为了对抗时政,不是看她和‘敌人’谈心!”
“不如……趁她不注意,把那个乱藤四郎处理掉?只要他死了,影大人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对!再把消息泄露给时政,让他们来‘清剿’,到时候影大人就知道,只有我们才是她的同伴!”
密谋在暗处发酵时,乱藤四郎正靠在地下室的铁架床边,看着影打乱送来的画册——上面是她用黑色雾气画的向日葵,花瓣边缘还沾着细碎的银粉。突然,铁门被猛地撞开,三个溯行军举着武器冲进来,刀刃上泛着冷光:“受死吧!你这个迷惑影大人的家伙!”
乱藤四郎反应极快,翻身躲过攻击,顺手抓起床边的金属支架挡在身前。他知道这是逃跑的机会,趁着溯行军争执的间隙,撞开侧面的通风口爬了出去——通风管里满是灰尘,他的手臂被划破也顾不上,只想着尽快找到出口,尽快联系上一期尼和药研。
几乎在乱藤四郎逃出的同时,时政总部的警报突然响起。“紧急消息!时间溯行军据点位置暴露!有刀剑男士信号从那里传出!”工作人员话音刚落,一期一振就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刀鞘攥得发白:“是乱酱!快!我要去找他!”
地下酒吧里,混乱瞬间爆发。时政的刀剑男士们破门而入,与溯行军直接对峙,金属碰撞声和嘶吼声震得墙壁发颤。角落的异形刀剑付丧神们也被卷入战局:鬼角髭切挥舞着长刀,黑色雾气在刀刃上缠绕,却抵不住时政的人数优势;眼尾带蛇鳞的膝丸护着转性体的三日月姬,后背被划开一道伤口;半张脸是骷髅的加州清光被几个时政人员围住,指尖的火焰渐渐微弱——他们本就不是时政的对手,加上溯行军内部混乱,很快就溃不成军,一部分人趁乱逃进暗巷,另一部分则被时政挟持,押在墙边。
影打乱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狼藉景象:她亲手布置的演出厅被砸得粉碎,暖黄色的灯光歪斜地挂在天花板上,地上满是断裂的荧光棒和血迹。“谁干的?!”她的声音里满是怒火,黑色雾气在周身疯狂缠绕,血色眼眸里的桀骜变成了冰冷的杀意,“我的家……是谁毁了我的家?!”
没人回答她的质问,只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影打乱循着声音追到天台,晚风掀起她的黑色外套,露出里面的粉蓝色裙摆——那是她最珍视的裙子,此刻却沾满了灰尘。而天台中央,乱藤四郎正站在那里,身后是赶来的时政人员。
“为什么?”影打乱的声音发颤,黑色雾气在她指尖凝聚成刀刃,“我给他们建了家,给他们温暖,你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
乱藤四郎看着她眼底的血丝,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却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刀:“只能怪你们自己。时间溯行军伤害了太多人,我的使命就是消灭你们,保护时政和普通人……抱歉。”
“哈哈哈哈……”影打乱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可笑!原来一直可悲的人是我!我以为我找到了同伴,原来只是一厢情愿!”她猛地举起雾刃,“你受死吧!”
“执迷不悟,明明你也是我……”乱藤四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影打乱的怒吼打断。
“才不是!!”
随着吼声,影打乱脸上一直戴着的黑色面具突然掉落,在天台上滚了几圈,停在乱藤四郎脚边。月光下,那张脸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眼前——精致的轮廓、金色的发丝,甚至连唇形都和乱藤四郎一模一样,唯有那双血色眼眸,透着令人心悸的不详,像染了血的宝石。
乱藤四郎彻底僵在原地,手里的刀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眼前的人,像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却又完全不同——为什么会有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为什么她的眼睛是红色的?无数疑问涌进脑海,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说了,我和你不一样……”影打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黑色雾气却还在不断膨胀,“我不是你的影子,不是你的复制品!”
“乱酱!”
天台入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一期一振带着粟田口短刀们冲了过来。可当他们看到天台上的景象时,全都停住了脚步——月光下,两个“乱藤四郎”对立而站,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眼神里满是震惊;一个穿着粉蓝裙子,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血色眼眸里满是倔强。
“这……这是怎么回事?”药研藤四郎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药箱差点滑落,“为什么会有两个乱藤四郎?”
一期一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最终落在影打乱身上——那张脸和他记忆里的弟弟一模一样,可气质却截然不同,像一朵在黑暗里强行绽放的花,带着破碎的尖锐。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连“乱酱”两个字都喊不出口。
天台上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两人的金发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影打乱看着突然出现的粟田口众人,看着乱藤四郎眼底的茫然,突然觉得疲惫——她拼尽全力想证明自己和“本作”不同,可到头来,还是因为这张脸,被所有人当成另一个“乱藤四郎”。
黑色雾气渐渐收敛,她握着雾刃的手微微颤抖,血色眼眸里闪过一丝绝望:“你们看,连你们也分不清……可我真的,和他不一样啊……”
番外:旁观者的碎片
1. 天下一振:阴影里的守护
天下一振是第一个察觉溯行军异动的人。
半个月来,他总在深夜守在演出厅的回廊里,廊柱的阴影刚好能遮住他的身影。穿黑色斗篷的溯行军像群昼伏夜出的蝙蝠,总在凌晨聚集在后门的暗巷,压低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他耳朵里——“影大人被那个俘虏迷了心窍”“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时政端了”“不如……趁她去地下室的时候,把乱藤四郎处理掉”。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指尖发麻,握着刀柄的手越攥越紧,指节泛白。
他本想第二天就告诉影打乱,却在清晨看到她蹲在地下室门口,手里捏着枚粉色珍珠发夹,阳光落在她金色的发梢上,竟有了几分柔和。“你帮我别一下,”她把发夹递给从里面走出来的乱藤四郎,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桀骜,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我总夹不好这边的头发。”乱藤四郎愣了愣,伸手接过发夹,指尖碰到她发丝时,她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天下一振站在转角,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从未见过妹妹这样——像个普通的小姑娘,会为了一枚发夹求助,会在阳光下露出放松的表情。这份柔软太易碎,他舍不得用“溯行军要杀你”的消息打碎它。他只能悄悄加强巡逻,把那些议论的溯行军记在心里,想着等这场“平静”再久一点,再久一点,就找机会解决掉隐患。
直到混乱爆发那天,他正靠在演出厅后门的墙上擦拭刀刃,突然听到地下室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提着刀冲过去时,只看到被撞开的通风口还在晃动,地上溅着几滴新鲜的血迹,三个溯行军倒在血泊里——是他出手太快,没来得及问出是谁指使他们对乱藤四郎动手。
“影大人!”他心里一紧,朝着天台的方向跑。他知道影打乱肯定会去找乱藤四郎,却在快到天台入口时,看到了粟田口短刀们的身影——一期一振走在最前面,脸色焦急,药研手里还提着没来得及放下的药箱。
天下一振立刻躲到楼梯间的阴影里,透过门缝看向天台。月光下,影打乱的黑色面具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乱藤四郎脚边。那张和乱藤四郎八分相似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血色眼眸里的绝望像潮水般漫上来,连周身的黑色雾气都在微微发抖。
他的指尖也跟着发颤,黑雾在掌心凝聚又散去。他知道,这一刻他不能出去——影打乱最在意的就是“和乱藤四郎不一样”,若是他这个“哥哥”也站在“外人”那边,她只会彻底崩溃。他只能看着一期一振僵在原地,看着药研弯腰捡起面具,看着影打乱的声音带着哭腔喊“我真的和他不一样”,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护了她这么久,从实验场把她救出来,为她伪装成一期一振,替她挡下无数危险,终究还是没护住她最想要的“不一样”。
2. 鬼角髭切:异类的共鸣
髭切是在被时政人员按在墙上时,听到天台传来的吼声的。
他的手臂被粗麻绳捆着,鬼角上沾着干涸的血迹,左边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露出皮肤下隐约流动的黑色纹路。身边的膝丸情况也不好,眼尾的蛇鳞片被划掉了几片,青绿色的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滴,却还在用肩膀护着身后的转性体三日月姬——她的小腹已经有些隆起,刚才混乱中差点被倒下的铁架砸到,是膝丸扑过去替她挡了一下。
“老实点!”时政人员的靴子踩在他脚边,声音里满是不耐烦,“你们这些异类,就该被永远关起来!”髭切勾了勾嘴角,没说话,血色瞳孔里却闪过一丝冷意——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评价,从实验场逃出来的那天起,“怪物”“异类”就成了他的标签。
就在这时,天台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吼声:“才不是!!”
那声音里的倔强和不甘,像一道电流穿过嘈杂的环境,精准地扎进髭切心里。他突然想起自己刚从实验场逃出来的那天,也是这样对着围上来的时政人员吼“我不是怪物”,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刀刃。
“喂,你听。”髭切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膝丸,下巴朝天台的方向抬了抬,“影大人在吵架。”
膝丸侧耳听了几秒,眼尾的蛇鳞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她会不会有事?上面全是时政的人……”
“不会。”髭切笑了笑,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比我们都要硬气。”话虽这么说,他的手指却悄悄摸到了捆在手腕上的绳子,鬼角微微用力,尖锐的角尖慢慢划开麻绳——他想上去帮她,不是因为她是“影大人”,而是因为他们都是被世界抛弃的“异类”。他懂她想证明“不一样”的执念,就像他当年想证明自己不是“怪物”一样。
等他悄悄解开绳子,拉着膝丸和三日月姬躲到楼梯间时,刚好看到影打乱的黑色雾气渐渐收敛。她握着雾刃的手在发抖,血色眼眸里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粟田口短刀们站在天台入口,脸上满是震惊,没人说话,却像一道无形的墙,把她困在原地。
髭切靠在墙壁上,没有再往前走。他知道,这一刻没人能帮她——她要的不是“救援”,是“认可”,是有人能告诉她“你和乱藤四郎不一样,你就是你”。可这份认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向谁要,更何况是这些“外人”。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膝丸,又看了看捂着小腹的三日月姬,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们这些异类,连自己的命运都握不住,却还想护着另一个同类。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是站在她这边的,哪怕只是躲在阴影里,也比让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目光要好。
3. 药研藤四郎:困惑的旁观者
药研是跟着一期一振冲上天台的,手里的药箱带子勒得肩膀生疼,却连松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满脑子都是“找到乱酱”,直到看到天台中央的景象,才突然僵在原地。
月光下,两个“乱藤四郎”对立而站。左边的那个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熟悉的金色发丝,是他找了半个月的乱酱;右边的那个穿着粉蓝相间的小裙子,白色蕾丝花边沾着灰尘,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血色眼眸里的倔强像一根刺,扎得他眼睛生疼。
地上的黑色面具滚到他脚边,药研弯腰捡起来,指尖碰到面具表面时,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看到的那场直播——屏幕里的“乱藤四郎”穿的就是这件粉蓝裙子,唱的是《太阳と向日葵》,温柔的旋律和眼前这个“影打”此刻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药研,你看……”身边的五虎退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里满是困惑,眼睛睁得圆圆的,“那个姐姐……为什么和乱哥哥长得一样啊?连头发颜色都一样……”
药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起乱藤四郎失踪前的那天,特意找到他,把一个小小的通讯器塞给他:“药研,如果我没回来,你就用这个找一期尼,我去查一个和‘影打’有关的线索,听说……有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当时他还以为是乱酱在开玩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影打”真的存在,而且和乱酱长得这么像。
他抬头看向一期一振,发现对方也僵在原地,脸色苍白,肩膀微微发抖,手里的刀鞘几乎要掉在地上。药研知道,一期尼现在肯定比谁都乱——他找了半个月的弟弟,突然出现了“另一个”,还带着危险的黑色雾气,任谁都无法立刻接受。
再看乱藤四郎,他手里的刀垂在身侧,眼神里满是茫然,盯着那个“影打”的脸,像是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却又不敢相信。药研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紧:明明是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却一个活在阳光里,被大家珍视,是粉丝眼里“能带来温暖的偶像”;一个困在阴影里,被当成“异类”,连想要证明“不一样”的话,都只能在对峙时喊出来。
他把面具攥在手里,指尖微微泛白。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两个“乱藤四郎”的金发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药研看着那个“影打”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淡,看着她的肩膀慢慢垮下来,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她只是想做自己,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隐隐觉得,这场对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两个“乱藤四郎”寻找“自己”的开始,也是他们这些“旁观者”,重新理解“异类”的开始——或许,所谓的“不一样”,从来都不是靠脸来区分的,而是靠心里的光。
4. 转性体三日月姬:温柔的旁观者
三日月姬是被膝丸护在怀里,从混乱中逃出来的。
她的小腹已经有些隆起,行动不太方便,刚才混乱中,一块燃烧的木板从天花板掉下来,是膝丸扑过来替她挡了一下,后背被烧伤了一大片。现在她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轻轻抚摸着小腹,听着天台上传来的对话,眼底满是温柔的担忧。
“影大人她……很孤独吧。”三日月姬轻声说,声音很轻,却刚好能让身边的髭切和膝丸听到,“明明那么想证明自己不一样,却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膝丸愣了愣,眼尾的蛇鳞微微颤动:“三日月姬大人,您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她。”三日月姬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回忆,“有天晚上我睡不着,去演出厅散步,看到她坐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手里拿着一朵用黑雾做的向日葵,对着空气唱歌。她唱的就是今天这首《太阳と向日葵》,声音很轻,像在说悄悄话。”
她顿了顿,继续说:“她还对着向日葵说,‘我不想做影子,我想做我自己’。当时我就觉得,她不是大家说的‘可怕的影打’,她只是个想被认可的小姑娘而已。”
髭切挑了挑眉,血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意外:“你居然敢靠近她?不怕她的黑雾?”
“不怕啊。”三日月姬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划过小腹,“我也是‘异类’啊,转性体,还怀了孩子,时政也不接受我。可我知道,心里有光的人,再怎么伪装,都不会真的伤人。影大人的黑雾虽然看起来可怕,却从来没伤过我们这些异类,你看,她还特意给我们留了角落的位置,让我们能安心看演出。”
就在这时,天台上传来影打乱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们看,连你们也分不清……可我真的,和他不一样啊……”
三日月姬的眼眶微微发红,她想站起来,却被膝丸按住了:“三日月姬大人,您现在不能动,太危险了。”
“我只是想告诉她,”三日月姬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分得清,她是影打乱,不是乱藤四郎。她有粉色的发夹,有会唱歌的黑雾,还有一颗想被认可的心,这些都是乱藤四郎没有的啊……”
髭切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没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他靠在墙上,轻声说:“会有机会的。等这场混乱过去,我们会告诉她的。”
三日月姬点了点头,重新靠回墙上,轻轻抚摸着小腹,心里默默想着:宝宝,你看,这个世界虽然不完美,却还有很多人在努力做自己,你以后也要像影大人一样,勇敢地做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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