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正在忙碌的苏念身上。她系着围裙，熟练地煎着鸡蛋，烤面包的香气和牛奶的温热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念念姐姐，我醒啦！” 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苏念回头，看到果果穿着她的大t恤睡裙，头发乱蓬蓬的，正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小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
“果果真乖，这么早就醒了！” 苏念放下锅铲，走过去蹲下身，理了理她乱翘的头发，“睡得好吗？”
“嗯！” 果果用力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念念姐姐的床好舒服！”
“那就好。” 苏念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早餐马上就好。果果，你先去让哥哥帮你洗脸刷牙好不好？姐姐给你准备了新的小毛巾和小牙刷，就在洗手间。”
“好！” 果果乖巧地点头，转身就“哒哒哒”地跑向客厅。
客厅里，邬童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似乎在查看什么资料。他今天难得地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清晨的慵懒。
“邬童哥哥！” 果果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他面前，仰着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念念姐姐让你帮我洗脸刷牙！”
邬童：“……” 他拿着平板的手顿住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帮小孩洗漱？这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哥哥，快点嘛！果果要香香的！” 果果见他没反应，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裤腿，开始撒娇。
邬童看着眼前这个头发乱糟糟、眼神无辜的小不点，又抬头看了看厨房方向，苏念正背对着他们，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困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放下平板。
“……走吧。” 他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情愿，但还是朝洗手间走去。
“耶！哥哥最好啦！” 果果立刻开心地跟在他身后，小短腿迈得飞快。
洗手间里，邬童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果果，有点无从下手。他拿起苏念准备好的、印着小兔子图案的新毛巾和新牙刷，犹豫了一下。
“哥哥，帮我挤牙膏！” 果果已经自觉地搬来了她专用的小板凳，踩在上面，对着镜子张大了嘴巴，“啊——”
邬童看着镜子里那个等着刷牙的小家伙，额角隐隐作痛。他笨拙地拧开牙膏盖子，小心翼翼地往牙刷上挤了一小点。
“太少了！小陶子说要用豌豆那么大！” 果果像个经验丰富的小监工，立刻提出意见。
邬童：“……” 他只好又挤了一点点。
“好了好了！可以了！” 果果满意地接过牙刷，开始自己认真地刷起来，满嘴泡沫，还含糊不清地指挥，“哥哥，帮我弄湿毛巾！”
邬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打开水龙头，把毛巾浸湿，再拧干。他看着果果像只小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刷牙，动作笨拙又可爱，心里那点不耐烦不知不觉消散了，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刷完牙，果果又自觉地仰起小脸，闭上眼睛：“哥哥，擦脸！”
邬童拿着柔软的毛巾，动作有些僵硬地、轻轻地帮她擦着脸。小女孩的皮肤又软又嫩，带着刚睡醒的温热。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眼睛和鼻子，动作生涩，却异常轻柔。
擦完脸，果果睁开眼睛，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嗯！香香的！谢谢哥哥！”
看着她干净清爽的小脸和开心的笑容，邬童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甚至有一丝……微小的成就感？
“好了，出去吃早餐吧。”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
“好！” 果果跳下小板凳，主动牵起邬童的一根手指，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去吃念念姐姐做的美味早餐咯！”
邬童被她软软的小手牵着，低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厨房里，苏念已经把煎蛋、烤面包和牛奶摆上了桌。她看到邬童被果果牵着走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又奇异地和谐，忍不住笑了起来。
“哇！早餐好丰盛！” 果果松开邬童的手，欢呼着爬上椅子。
苏念笑着对邬童眨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表现不错嘛，大少爷。”
邬童接收到她的眼神，耳根微热，故作镇定地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一片面包，掩饰性地咬了一口。
三人（加上后来跳上桌的小七）一起吃了顿温馨（对邬童来说是鸡飞狗跳）的早餐。果果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苏念耐心地回应着，邬童虽然话少，但也会默默地给果果递个面包，或者把她够不到的牛奶往她那边推一推。
吃完早餐，苏念和邬童收拾好书包，准备送果果去幼儿园，然后自己去上学。
“果果，书包背好，我们出发啦！” 苏念帮果果整理好小书包。
“嗯！” 果果用力点头，一手拉着苏念，一手拉着邬童，开心地往外走。
清晨的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高大的少年，娇小的少女，中间是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构成了一幅温馨而有趣的画面。
把果果安全送到幼儿园，交给老师后，苏念和邬童才转身走向学校。
“喂，大少爷，” 苏念侧头看着邬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小孩的嘛！”
邬童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少废话。”
但苏念分明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和阳光下泛着淡淡红晕的耳根。
这个原本平静的早晨，因为一个小不点的闯入，变得有些手忙脚乱，却也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温暖和乐趣。而他们之间，似乎也因为这次共同“带娃”的经历，又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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