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户流程很快走完。
陈倾雪的声音依旧职业化：“先生，新开户手续费默认是万分之三。”
莫测“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随口问道：“万一免五需要什么条件？”
陈倾雪操作鼠标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惊讶地抬起眼，重新审视着莫测。
万一免五！
这是券商留住大资金客户的顶级待遇，是机构和游资大佬才会抠的细节。
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张口就是行内黑话？
她心中最后一丝轻视，瞬间烟消云散。
语气，不自觉地认真了许多。
“先生，如果您想申请‘万一免五’，需要您账户里的资产规模，达到五十万以上。”
“届时，我可以为您向总部提交申请。”
“五十万么……”
莫测点点头，没再追问，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在陈倾雪的帮助下，莫测很快签完了所有文件。
当她在电脑上敲下回车键，确认账户开通的那一瞬间。
莫测的视网膜上，一道深邃如星海的幽蓝色光幕，骤然炸开！
【叮！】
【检测到宿主拥有独立证券账户，股神系统绑定成功！】
【主线任务发布：一年内，资产规模达到一百亿！】
【任务完成：奖励【承影无人近地机甲】（全套技术及材料配方）！】
【任务失败：没收名下所有资产，系统强制解除绑定！】
莫测握着签字笔的手，猛地一僵。
系统？
还真有？
重生归来，他以为未来记忆便是最大的倚仗。
却没想到，命运的馈赠，竟然丰厚到了如此地步！
一年，一百亿？
这KpI……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奖励是……
承影？无人近地机甲？！
那玩意儿不是前世2038年才被军工巨头搞出来初代试验机吗？近地轨道战术机甲，能进行大气层内作战的单兵天花板！
这系统路子这么野吗？是军火贩子转行搞金融了？
这玩意要是能提前二十年给搞出来，对整个国家军事实力绝对是战略级的提升！
个人安全系数更是直接拉满，以后走路横着走不夸张吧？
不过……以现在的工业水平，就算有全套技术图纸和材料配方，估计也只能对着图纸画着玩了。
材料学、能源系统、精密制造……差得太远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
先拿到手再说！
陈倾雪处理完最后的流程，一抬头，敏锐地察觉到了莫测的异常。
她微微蹙眉。
眼前的年轻人，刚才还是一副挥斥方遒、智珠在握的姿态。
怎么一瞬间，眼神就变得空洞、失焦，仿佛灵魂都飘走了。
那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看到了某种让他感到极度震惊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物。
“莫先生？”
她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
见他没有反应，才略微提高声音，带着一丝关切问道：
“您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
“嗯？”
莫测猛地回过神，正对上陈倾雪那双带着探询和关切的美眸，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刚刚心神巨震，全在跟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军火贩子系统对线！
就在刚刚，系统光幕上又弹出来一行新的信息：
【妖股信息：恒立实业(000622）】
【启动时间：2018年10月22日至11月16日】
【涨幅区间：启动价2.42，结束价10.48，17天15板，总涨幅326.02%！】
【板块概念：壳资源概念炒作】
【涨停逻辑：政策驱动、游资接力与市场情绪共振】
信息精准到了小数点后两位！连背后的涨停逻辑都分析得明明白白！
莫测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连忙对陈倾雪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陈经理，刚刚在想点事情，走神了。”
见他态度诚恳，陈倾雪也不是小气的人，便没再计较。
“陈经理，能借用一下您的电脑吗？”
“当然可以。”
莫测立刻登陆刚开通的股票账户，第一时间将那一万块钱转了进去。
然后，他在搜索框里，一字一顿地输入了代码：000622。
恒立实业！
今天是18号，周四。
系统提示的启动时间是22号，周一！
他清晰记得，这只史诗级妖股，前世启动当天就是一字涨停，根本不给任何排队上车的机会。
所以，想买，只有今天和明天！
这是最后的机会！
点开恒立实业的K线图，今天的盘面是绿的，股价在2.46到2.51之间窄幅震荡，分时图拉成了一条直线，成交量极度萎靡，换手率只有可怜的1.35%。
死气沉沉。
系统给出的启动价是2.42，现在2.46的价格，几乎就是地板价！
是最佳的建仓点！
莫测迅速计算了一下。
一万块本金，大概能买40手，也就是4000股。
14个涨停板，涨幅超过320%，一万块能变成四万二千多。
第一桶金，稳了！
但……
莫测的眉头，随即又紧紧皱了起来。
格局太小了！
一万块的本金，实在太寒酸了！
他记得很清楚，2018年11月初，市场情绪被彻底引爆，连板妖股层出不穷，那才是真正的抢钱行情！群魔乱舞，妖股横行！
错过那波百年一遇的行情，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区区四万块，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必须想办法，在启动前，搞到更多的本金！
莫测沉思再三，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陈倾雪身上。
“陈经理，请问，开通融资融券的杠杆权限，需要什么条件？”
陈倾雪正准备起身倒水，闻言身子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下意识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极度的专业和冷静所取代。
“先生，开通融资融券权限，有两项硬性规定。”
“第一，您需要有六个月以上的证券交易经验。”
“第二，在申请开通前二十个交易日内，您账户的日均资产，不得低于五十万元。”
说完，她又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一句。
“这是证监会的硬性规定，无法变通。”
这个门槛，直接将百分之九十九的散户，都死死地挡在了门外。
“五十万……六个月……”
莫测眉头微皱。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陈倾雪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了莫测面前，那还未关闭的电脑屏幕上。
屏幕上，正是恒立实业那死水一潭的分时图。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她声音微沉地问道：“你打算……使用杠杆，全仓买入这只股票？”
“对。”
莫测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陈倾雪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甚至摘下了眼镜，用指尖轻轻按压着刺痛的眉心，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
“莫先生，请恕我直言。”
“您的操作思路，已经超出了‘激进’的范畴，这更接近于一种……非理性的豪赌。”
“这只股票，恒立实业，市值小、无热点、无业绩支撑，成交量长期低迷，流动性枯竭。在我们的内部风控评级里，它属于风险最高的‘僵尸股’。”
“您确定，要动用杠杆，将您全部的希望，押注在这样一只股票上？”
莫测听完她苦口婆心的劝告，却摇了摇头，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陈经理，你着相了。”
“什么？”陈倾雪一愣。
“没有成交量，是不是也代表着，这只股票的筹码已经被高度锁定，几乎没有浮动的卖盘了？”
莫测说着，伸手将K线图切换到日线周期，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屏幕上那条横了一个多月的、近乎水平的K线上。
他的动作不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
“你看这里，最近一个月的走势，是极致的横盘震荡。”
“这难道不可以理解为，有主力资金在悄无声息地吸纳筹码，只是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直视着陈倾雪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星河流转，洞悉了一切未来。
“大A股有句老话。”
“横有多长，竖有多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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