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伙儿都回院的工夫,许大茂偷偷跑去敲中年男人的门。等对方哈欠连天地开门时,他赶紧把刘海忠二人被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谁知中年男人听完只是淡淡说了句:最近别来拿货了。
现在哪还顾得上拿货!许大茂急得直跺脚,我的钱怎么办?那些电视机咋办?
早跟你说过这买卖有风险。中年男人叹气道,被逮着了钱就算打水漂。当初可是你说要赚大钱就得担风险,这会儿问我,我能有啥法子?说完就咣当关上了门。
望着紧闭的房门,许大茂站在那儿发了半天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几乎把全部积蓄都砸在这台电视机上,现在机器被没收,所有投入都打了水漂。
借款更是无力偿还。
许大茂蹲在门槛前,脑袋嗡嗡作响,既不知下一步怎么办,也找不到去处。
与此同时,一大爷在屋里来回踱步。刘海忠勾结李副主任走私的案情,怎么想都透着蹊跷。
虽说许大茂借钱与走私案看似无关,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目光扫过屋里那台电视机,李东当初的警告突然在耳边响起——那小子说过,这电视来路不正。
想到此处,一大爷的后背沁出冷汗。
他猛地起身朝许家赶去,却在门前撞见一片漆黑。老人蹲在台阶上搓着手,今晚不把这事弄清楚,他怕是合不上眼了。
虽说电视机已抵押在手,可若真是赃物......一大爷盯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沾着看不见的污渍。
等了几十分钟,终于看见许大茂晃悠悠回来。这人两眼发直,丢了魂似地拖着步子——倒也难怪,半辈子积蓄转眼成空,能站稳就不错了。
谁?!
许大茂被黑影吓得一激灵,听见熟悉声音才松了拳头。
您老蹲这儿演门神呢?
电视的事,得说清楚。一大爷撑着膝盖站起来,月光照在他皱巴巴的脸上。
许大茂阴沉着脸甩开一大爷的手:别废话了!烦着呢!
易忠海死死拽住许大茂:就问你一句话,老实交代!
许大茂勉强停住脚步,斜眼看着易忠海。
你那台电视机哪来的?易忠海喘着粗气质问。
许大茂顿时脸色一变:关你屁事?
易忠海咽了咽唾沫:少打岔!到底哪买的?
商场买的!许大茂没好气地胡诌。
放屁!易忠海揪住不放,连个标签都没有!
许大茂突然笑得狰狞:没错!就是走私货!怎么着?
易忠海惊得合不拢嘴:你疯啦?违法的事儿也敢干!是不是跟刘海忠他们合伙的?
许大茂轻蔑地哼了一声,心想这老东西完全搞反了——是他拖着那俩倒霉蛋下水的。
许大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电视机我买都买了,退是退不了了。你要不满意,就把电视搬走还我。”
一大爷气得直哆嗦,伸出手道:“也行,你把电视还我,我就退钱!”
“我现在哪有钱退你?”许大茂往门槛上一靠,“你要实在不想要这台电视,就搬回去。等我手头宽裕了,再把钱给你。”
见一大爷站着不动,许大茂转身就往屋里走,边走边甩下一句:“不要电视的话,你就自己留着吧。”他现在赔得底朝天,横竖就这态度。
一大爷站在院子里干瞪眼,拿这个无赖没半点法子。他悔得直跺脚,最后只能蔫头耷脑地往家走。知道电视来路不正后,他连看都不敢多看,赶紧找了块旧床单把电视蒙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厂里都在议论刘海忠他们的事。李副主任虽然停职检查,可走私这事儿还是炸开了锅。工人们三三两两凑堆儿,说得唾沫星子直飞。
李东刚进厂就被杨厂长叫住了。“李东啊,你和刘海忠住一个院,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二大爷和李副主任合伙走私,运货时让人逮了个正着。”李东话音未落,杨厂长哐当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他赶紧上前扶住厂长:“您别急,我估摸着李副主任顶多就是个跑腿的...”
杨厂长摇头叹息道:一旦做了这种事,必定要被送去劳改。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糊涂?
难道就因为我暂时停了他的职?我可从没说过要开除他啊!
杨厂长实在感到惋惜。他与李副主任共同管理轧钢厂多年,对他抱有深厚情谊。
尽管李副主任能力有限,杨厂长始终在支持他。若不是这次实在无法容忍,怎会做出停职决定?
这原本只想给他个教训,从未打算真正撤职。如今人被关进派出所,今后怕是不能继续留在厂里了。
想到这里,杨厂长又重重叹了口气。
他给派出所的朋友打了电话询问处理方案,随后挂断电话。
李东立即询问:情况如何?
杨厂长摇着头回答:暂时还未明朗。不过初步判断他们并非主谋,如果配合调查,或许能减刑几年。
他为李副主任惋惜不已,大好前途竟毁于一念之差。
李东不便多言,只能宽慰几句。毕竟这两人与他不睦,落网多半是他的功劳。
昨夜傻柱听闻此事,却意外地没有幸灾乐祸。他险些卷入其中,幸得何大清劝阻才及时收手。
秦淮如得知后立即去找傻柱,满脸得意地说:许大茂这是自作自受!我早料到他迟早要进局子!
傻柱不耐烦地应着秦淮如的话,始终没开口多说什么。秦淮如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家常,得到的仍是几句简短的应付。
(二百四十六) 李东升任副主任 刘海忠自食恶果
见傻柱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秦淮如觉察出异样。
出啥事了?
傻柱不愿明说,只是摇头搪塞:没啥事,待会还得去找我爹,先走了。说完扭头就走。
望着傻柱反常的背影,秦淮如纳闷地撇撇嘴,倒也没往心里去。
轧钢厂近日 ** 不断,李副主任已被派出所带走。面对这个局面,杨厂长不得不着手物色新的副主任人选。
共事多年的情分让杨厂长于心不忍,他仍尽力为李副主任疏通关系,盼着能减轻些处分。除此之外,也爱莫能助了。
放眼全厂,够资格接任这个位置的唯有李东。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此人连小组长都推辞不肯当。杨厂长犯愁:这次恐怕又要推脱。
思来想去,杨厂长决定把李东请到家里详谈。
接到邀约时,李东就猜到要谈升职的事。他并未推辞,买了些礼品便熟门熟路地来到杨厂长家。
落座后,杨厂长先从往事聊起,说起建厂时的艰辛。他说那时的李副主任还是个毛头小子,虽然莽撞,却总有层出不穷的新点子。
李东最初并非直接担任副主任一职。杨厂长提拔他,看中的正是年轻人踏实本分、头脑灵活又勤恳肯干的品质。
岁月流转间,这个年轻人却渐渐变了模样。
说到此处,杨厂长抿了口酒,神情黯然。人总会变的,尤其在时光和境遇的打磨下,往往变得面目全非。
他心知肚明,如今的李副主任早非当年那个愣头青,可脑海忠总浮现出最初那个朝气蓬勃的身影。
正因这份旧情难舍,杨厂长始终没对李副主任采取惩戒措施。如今李副主任自己栽了跟头,迫于无奈才考虑更换人选。
李东,跟你交个底吧。杨厂长推心置腹道,我就是属意你来接这个担子。知道你不情愿,连小组长都不想当...
更何况是副主任。但眼下轧钢厂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个位置不能一直空着。
就当帮我顶一阵,等物色到合适人选立刻换下来,你看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李东不便推辞。他略作思忖,开口道:帮忙自然义不容辞,只是...
杨厂长立即接过话头:有什么难处尽管提。
我这人志不在此。李东坦诚道,倘若日后要离开轧钢厂,还望厂长成全。
杨厂长闻言眉头微蹙,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他舍弃轧钢厂的理由。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先应下这桩事,便点头应允。
光阴似箭,转眼七日已过。刘海忠与李副主任的判决结果出炉:二人均获刑两年。
这已是杨厂长多方斡旋后争取到的最轻量刑了。
由于杨厂长感念李副厂长昔日的提携之情,他多方奔走疏通关系,最终使李副厂长的刑期从五年减至两年。
刘海忠纯粹是顺带沾了光。
这两人曾供出许大茂,但因缺乏确凿证据,派出所调查无果,许大茂最终安然无恙。
刘海忠和李副厂长对许大茂恨之入骨,认定是他害自己落得这般下场。
可惜他们束手无策。
在判决结果公布前,李东升任轧钢厂副厂长。消息传开后,邻里无不眼红。
......
除了嫉妒,更多人盘算着找李东讨好处。
但李东一概回绝。这些街坊如同吸血水蛭,沾上便甩不脱。
面对各种请求,他总能找到理由推辞。
光阴似箭。
两年间风云变幻,政策调整与环境变迁使得轧钢厂不复往日辉煌。
改革浪潮初涌,有人观望迟疑,有人已投身商海。
李东早早布局,通过公私合营开设小酒馆、绸缎庄,后来更办起供销社。
如此良机他自然不愿错过。
这 ** 敲开杨厂长办公室。
两年岁月为杨厂长鬓角添了霜雪,但精神依旧矍铄。见来人是李东,他搁下钢笔问道:有事?
过去两年里,杨厂长深知这位副手能力超群。再棘手的难题,李东总能给出完美方案。
杨厂长肩上担子因此轻了不少。
听到询问,李东正色答道......
二百四十七 两年后的四合院
这段岁月里,杨厂长难得过得轻松些。
(
杨厂长正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看见李东站在门口。
您还记得两年前的约定吗?李东单刀直入地问道。
杨厂长放下钢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没等回应,李东接着说:我来申请离职。
怎么回事?家里遇到困难了?杨厂长皱眉起身。
李东平静地摇头:我有新的规划。两年前我就说过,这里并非我的归宿。现在正是兑现承诺的时候。
杨厂长立刻反应过来。改革开放的浪潮下,不少人选择下海经商。他面色凝重地劝道:李东,你我共事多年,我必须说句实话。现在政策还不稳定,贸然下海风险太大。
我意已决。李东语气坚决。
望着老部下定然的神情,杨厂长长叹一声:好吧,但总需要交接时间。
一周后交接完成,我就离开。李东给出明确期限,杨厂长只得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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