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李新年稍稍安心。
还好,暂时他是清白的。
“刘海中,这女人要是露馅了,你也跑不了。
到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新年开始给刘海中打预防针。
刘海中仍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他听懂了李新年的弦外之音,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李处长您放心,要是贾张氏那边露了馅,把我供出来,我一定咬定全是我的主意。”
“就算打死我,也绝不牵扯到您。”
见刘海中如此表忠心,李新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语气温和:“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吃亏。”
李新年继续安抚道:“只要我还在后勤处这个位置上,就少不了你刘海中一口饭吃。
哪怕你真被轧钢厂开除了,我也能把你重新招进后勤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刘海中连连点头,像哈巴狗似的应道:“明白,李处长,我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
李新年仍不放心,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虽然与刘海中相识不久,但他清楚这人一心只想当官。
光靠轧钢厂里的职位恐怕难以彻底笼络他,于是又开出一张空头支票:
“如果你真被开除了,我可以在兄弟厂给你安排个领导岗位,就算想当像林建国那样的保卫科科长,也不是不能商量。”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还是轧钢厂后勤处处长。
否则,别人也不会卖我这个面子,你说是吧?”
刘海中已被这番许诺冲昏了头,甚至巴不得立刻被开除,好让李新年兑现承诺。
他忙不迭地保证:“李处长您放心,我绝不会透露您半个字。”
“为了让贾张氏来这一趟,我可是花了五百块钱。
她要是敢坏事,我就反咬她讹诈,绝不牵连您。”
李新年在心里骂了句“蠢货”
,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让刘海中先回后勤处门口守着。
“简直胡闹!”
刚走到后勤处楼道口,李新年就听见杨爱国的怒斥声。
杨爱国一见到他,便沉着脸问道:“李新年,贾张氏的举报是你接的。
说说你的看法。”
李新年扫了一眼大厅,没看见贾张氏的身影,想必是被带到了别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愿与贾张氏当面对质。
“那女人一进来就喊冤,说要举报。
我让她去保卫处或厂办,她不肯;请她去办公室慢慢说,她也不愿意。”
“这女人专挑人多的地方嚷嚷。
起初我还以为她有天大的冤屈,便让她先说。
可听了一半,就发现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看来很可能是诬告。”
“所以我立刻让小丁去请厂长您过来,自己则借机到外面抽了根烟。”
“依我看,这女人肯定是诬告。
我们不妨问问林建国同志的意见,看他希望怎么处理。”
李新年一开口就急于撇清自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杨爱国也点了点头。
他刚才已经看过记录,又问过在场的人,大家都说像看戏一样,太假了。
“张处长,这个贾张氏就交给你了。
你好好审问,看看她举报林建国是真有实据,还是纯属诬告。”
“另外,我对这个贾张氏和秦淮如有印象——几个月前厂里那起致命生产事故,她们就是遇难工人的家属。
你也派人去她们家,找秦淮如了解情况。”
“至于林建国同志,我们轧钢厂绝不官官相护。
既然涉及他这个治安科科长,就把他请来当面对质。”
“哼,要是诬告的话,哪怕林建国同志不追究,厂办也一定追查到底,看看究竟是私人恩怨,还是有人蓄意打击报复。”
说到最后一句,杨爱国特意瞥了李新年一眼。
李新年被他刀锋般的目光一扫,赶紧低下头。
得到杨爱国首肯,张兵亲自调动内务科的精干力量接手此事。
事关林建国,他格外重视。
这种诬告,尤其是涉及男女关系的举报,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舆论发酵起来,假的也难说清。
不过张兵对林建国有信心,认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虽然没见过秦淮如,但他想不出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林建国乱了方寸。
等林建国接到通知赶到内务科,张兵把情况告诉了他。
“什么?张叔,你说贾张氏诬陷我强迫她儿媳妇?”
林建国觉得简直天方夜谭,“我得多饥不择食才会对秦淮如这个哺乳期女人下手?”
“别急,已经查清了。
贾张氏招认是受了一个叫刘海中的工人蛊惑。
内务科的人已经去抓刘海中
内务科人员前往四合院将秦淮如带回问话,秦淮如明确表示贾张氏纯属诬陷,自己与林建国之间不存在任何不正当关系。
面对内务科专业的审讯,贾张氏漏洞百出的举报内容很快被拆穿。
在调查人员连番质问下,她最终将指使她的刘海中供了出来。
不过,那五百块钱酬劳她始终绝口不提——这是她辛苦挣来的劳务费,更是未来养老的保障,怎么可能轻易交出。
贾张氏并未将诬告当作什么大事。
在四合院当惯了泼妇,她从不觉得说人闲话有什么大不了。
这种空口白牙污蔑人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以往都没出过问题。
这次不过是把话说得夸张了些。
要不是被审得无路可退,又担心林建国往死里整她,她也不会交代得这么痛快。
她盘算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回乡下老家,但手头有了这笔钱,她心里一点都不慌。
秦淮如又慌又懵,觉得婆婆肯定是中了邪。
生产时婆婆还说林建国对她有意思,昨天还催促她多接近林建国。
没想到刚去趟厕所的工夫,婆婆就不见了人影。
更没想到贾张氏竟跑去举报林建国对她用强。
秦淮如实在想不通婆婆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林建国对她用强?这种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她倒巴不得林建国真来亲近她,就像婆婆说的,以后就能吃喝不愁了。
怎么会闹到去轧钢厂举报?
眼看再过半个月就要出月子进轧钢厂工作,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种事,秦淮如忧心忡忡:就算能进厂,以后还怎么面对流言蜚语?还怎么正常工作做人?
林建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故意给秦淮如安排一份女人做不来的工作,她有苦也说不出。
秦淮如抱着小槐花,眼泪一直流,心里实在难受——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现在这样了呢?
秦淮如心慌意乱,但刘海中比她更慌。
别看他刚才在李新年面前拍着胸脯保证得响亮,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李新年已经明确说了,这次闹得不好,可能要被开除出厂。
刘海中在轧钢厂待了大半辈子,从学徒做起,就没离开过这里。
此时他后悔莫及,自己怎么就被蒙了心,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和林建国这么个年轻人过不去。
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厂里的七级大工,一个月能拿七十多块钱——什么 ** 有这么高的收入?
就连林建国这个科长,工资都没他高。
“刘海中,跟我们走一趟吧。”
正懊恼着,旁边来了两个人,出声叫他。
刘海中没反抗,也没多问。
从和李新年分开之后,他就一直在做心理准备。
那点侥幸心理,早就没了。
被带进审问室,没等调查人员多问,刘海中就主动把他怎么和贾张氏串通、打算诬告林建国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不过他也额外交代了那五百块钱的事——当然,在他口中,不是他自己主动出的钱,而是贾张氏主动要的。
随后,调查人员提审了贾张氏。
一开始她死活不认,毕竟认了,这笔钱就不是她的了。
她不认也没用。
很快进来三名女工,两个按住贾张氏,一个从她贴身衣物里把钱搜了出来。
刘海中早就交代过,贾张氏把钱藏在了身上哪个位置。
钱一被搜出来,贾张氏彻底慌了——这可是她打算带到乡下养老的钱啊!
她马上意识到是刘海 ** 卖了她。
“我检举!我坦白!都是刘海中逼我这么做的!他拿着钱跟我说,只要我照他说的去举报林建国,就给我五百块。
要是我不干,他就在我儿媳妇进厂的时候使绊子!”
贾张氏又开始攀咬刘海中。
这一次,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大部分话刘海中确实都说过——只不过顺序和用意,都按对她有利的方式编排了一遍。
面对贾张氏的攀咬,刘海中自然也不甘示弱。
他声称贾张氏因对林建国怀恨在心,主动提议举报林建国。
两人互相指责对方是主谋,各自言之凿凿,甚至不惜翻出陈年旧事。
比如刘海中曾去过窑子,贾张氏也做过暗门子。
不过这些只记录在案卷中,外人无从得知,秦淮如等人自然也不会知晓。
“事情大致如此。
刘海中咬定是自己看不惯你,想给你个教训。
贾张氏则被说成是收钱办事,当然也有嫉恨你的成分。”
张兵向林建国通报了调查结果,证实这是一起粗劣的诬告,林建国完全清白。
明眼人都能看出,背后极可能有后勤处李新年的影子。
事情发生在后勤处,人是刘海中带进来的,目标明确,直指后勤处。
而且刘海中最近频繁去找李新年,许多人都看见了。
但刘海中始终没有松口,调查也就此陷入僵局。
见林建国不语,张兵以为他对结果不满,便说道:“老杨的意思是目前先到这里。
如果你不满意,可以让内务科多关刘海中十天半个月,或移交治安所。
到那时候,他应该不会这么嘴硬了。”
“不用了,”
林建国说,“就算查出背后的人,也不见得能送进去。
仅凭刘海中的证词,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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