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阿斯兰的神经上。
那股凝如实质的杀气,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这个人,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神!
他的嚣张,他的无赖,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夜君离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西域使臣的心跳上。
“啪嗒。”
“啪嗒。”
整个太和殿,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和西域使臣们粗重的喘息声。
他走到瘫软的阿斯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赌局,由大周天子见证。”
“赌注,由你火狮国王子亲口承诺。”
“如今,你想告诉全天下,你火狮国,是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无赖之国吗?”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但这份平淡,却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让人感到心惊胆寒!
阿斯兰浑身抖如筛糠,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背。
“我……我没有……我……”
“没有?”
夜君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阿斯兰的脸。
这个动作,极具侮辱性。
但阿斯兰,却连躲闪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是本王太久没有活动筋骨,以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大周的朝堂上,狺狺狂吠了。”
他收回手,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腊月的寒风。
“又或者说……”
“是你们火狮国,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想换一种活法?”
夜君离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西域使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我大周的百万雄师,已经休养生息了三年。”
“将士们的刀,恐怕……都快生锈了。”
“他们,很渴望用敌人的鲜血,来为自己的战刀,重新开锋!”
轰!!!
赤裸裸的威胁!
毫不掩饰的战争宣言!
如果说之前阿斯兰的叫嚣是泼皮耍无赖,那夜君离此刻的话,就是悬在火狮国头顶的,一把即将落下的屠刀!
在场的所有西域使臣,包括那位刚刚还想拜师的乌帕国师,全都吓得“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摄政王息怒!摄政王饶命啊!”
“王子殿下只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还请摄政王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饶他一次!”
“我等……我等愿意履行赌约!愿意履行赌约啊!”
他们是真的怕了!
别人说这话,可能是虚张声势。
但这话从夜君离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命令!
这个男人,是真的敢,也真的能,一声令下,就让火狮国从版图上彻底消失!
阿斯兰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
战争!
因为他一个人的愚蠢和赖账,就要引来灭国之战吗?
不!
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他会成为火狮国的千古罪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我……我认!我认输!”
阿斯兰再也撑不住了,他涕泗横流,像一条狗一样,抱着夜君离的腿,哭着求饶。
“我错了!摄政王!我真的错了!”
“我愿意签!我什么都愿意签!”
“求求您,不要……不要开战……”
夜君离厌恶地皱了皱眉,一脚将他踹开。
然后,他转过身,回到了姜小芽的身边。
那股冰封天地的杀气,在靠近姜小芽的瞬间,便如同春雪遇阳一般,消融得无影无踪。
他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抹独属于姜小芽的,宠溺的微笑。
他伸出手,温柔地理了理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轻声问道:
“吓到了吗?”
仿佛刚才那个口含天宪,一言可决一国生死的杀神,只是众人的幻觉。
姜小芽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没有!夫君最棒了!”
这一声清脆的“夫君”,让夜君离的心都快化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而大殿中央,阿斯兰早已在皇帝的示意下,由太监取来了国书和笔墨,颤抖着双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签下了那份堪称“丧权辱国”的条约。
开放商路!
十万匹汗血马的十年优先购买权!
白纸黑字,尘埃落定!
大周君臣,一片欢腾!
皇帝看着那份国书,再看看自己那珠联璧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孙女和准孙女婿,笑得龙心大悦。
赢了!
赢得彻彻底底!
不费一兵一卒,便为大周,赢来了未来数十年,对西域的绝对优势!
而这一切的功劳,都源自于那个小小的,还在和夜君离撒娇的身影。
姜小芽可没管别人怎么想。
她的目光,落在那份签好的国书上,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比宝石还要璀璨的光芒!
西域的商路,打开了!
那意味着,数不清的黄金、宝石、香料、特产,正在向她招手!
一个新的,庞大的商业版图,正在她的面前,缓缓展开!
“西域!”
“我来啦!”
姜小芽挥舞着小拳头,在心中兴奋地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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