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的反应已经算是迅速了。
但是终究比不过大华这边早有准备。
两侧山坳里的早就准备多时的线膛炮突然开火，炮弹在骑兵队伍中炸开，浓烟滚滚。
王栓柱拿着步枪，精准地射击着敌军的军官，他的枪法是在工坊里练出来的，在锻造时需要精准把握火候，如今用到射击上，百发百中。
瓦西里也在这支骑兵队伍里，他的肩膀还缠着绷带，被安排在队伍的后排。
地雷爆炸时，他被掀翻在地，马蹄从他身边擦过，险些将他踩成肉泥。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伊万诺夫举着马刀，亲自带头冲锋，哪怕被子弹打穿了胳膊，也没有后退一步。
“这些哥萨克人真不要命！”王栓柱看着冲在最前面的伊万诺夫，忍不住咋舌。
他立刻调整炮口，对准了伊万诺夫的战马。
“放！”炮弹呼啸而出，正好命中马腿，伊万诺夫从马上摔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失去指挥的俄军骑兵陷入混乱，但依旧有人举着马刀冲锋。
瓦西里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他的滑膛枪也没了子弹，只能捡起地上的马刀，跟着人群往前冲。
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但作为哥萨克人，战死沙场是唯一的荣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多铎闻讯带着“雄鹰营”赶来了！
印第安勇士们骑着美洲马，从俄军的侧后方发起冲击，他们的战术灵活多变，一会儿分散，一会儿聚拢，把俄军骑兵搅得七零八落。
瓦西里被一名印第安勇士打下马，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看着大华士兵围上来，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可等来的却是一句温和的汉语：“别害怕，我们不杀俘虏。”
他睁开眼，眼前的大华士兵似乎有点眼熟。
正是王栓柱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玉米饼，递了过来。
可惜王栓柱似乎并没有认出这名俄兵来。
瓦西里心中一惊，忙接过饼子低下头不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脸。
果子沟伏击战，大华军队大获全胜，歼灭俄军三千余人，俘虏一千二百人，缴获战马两千余匹，彻底粉碎了俄军偷袭粮道的计划。
当捷报传到南京时，毛承克正在查看新造的火炮图纸，他笑着对钱谦益说：“你看，装备和战术的优势，再加上士兵的勇气，就是咱们赢的底气。”
连续两场战败，让俄军的士气跌到了谷底。
库图佐夫无奈之下，只能收缩防线，将剩余的兵力集中在伊犁河谷的核心堡垒，阿尔泰堡。
这座堡垒是沙俄花费三年时间修建的，墙高五丈，厚三丈，配备了八十门滑膛炮，整个就像一个土王八毫无破绽。
库图佐夫甚至扬言“就算大华军队有神仙相助，也攻不下阿尔泰堡”。
“这堡垒确实难啃，但也并不是啃不下来！”李定国手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阿尔泰堡，“多铎，你带‘雄鹰营’从侧翼佯攻，吸引他们的火力；我率主力部队，用重炮轰开城门！”
轰开大门的重任又交给了王栓柱所在的炮队。
他们炮队里配备了最新的重炮“神威将军炮”，这种炮的口径比之前的线膛炮大了一倍，炮弹能直接轰穿厚厚的石墙。
他和战友们将十门重炮一字排开，炮口对准了阿尔泰堡的城门。
“装填！”王栓柱喊着号子，和战友们一起将沉重的炮弹塞进炮膛。
“放！”随着炮长的命令，十门重炮同时开火，炮弹像流星般砸向城门，石屑飞溅，城门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阿尔泰堡内，被沙俄劫持而来的奴隶们被强迫着搬运炮弹。
库图佐夫看着大华的炮弹一次次砸在城墙上，心里充满了绝望。
他们口中坚不摧的城堡眼见着在大华人的大炮轰击之下已经岌岌可危。
库图佐夫站在堡垒顶端，挥舞着旗帜咬着牙道：“士兵们！守住堡垒，沙皇陛下会奖赏你们！后退者，格杀勿论！”
俄军士兵和奴隶们在贵族军官的威逼下，疯狂地向城外射击。
他们的滑膛炮虽然射程近，但数量多，密集的炮弹落在大华军队的阵地前，多少还是对大华士兵造成了一定伤亡。
王栓柱的一名战友，被炮弹碎片击中了大腿，疼得满地打滚，却依旧咬着牙说：“别管我，继续开炮！”
“栓柱，调整角度，打他们的炮位！”炮长指着堡垒上的滑膛炮，“只要把他们的炮打哑，咱们就能冲进去！”
王栓柱立刻调整炮架上的标尺，他想起在工坊里，师傅教他“精准是锻造的灵魂”，如今他要把这份精准，用在战场上。
炮弹呼啸而出，正好命中堡垒上的一门滑膛炮，炮身被炸得飞了起来，砸在堡垒内的人群中。
“好样的！”战友们欢呼起来。
在大华重炮的持续轰击下，阿尔泰堡的城门终于被轰开一个大洞，李定国见时机成熟立即高举佩刀：“冲锋！”
王栓柱跟着大部队冲进堡垒，看到俄军士兵依旧在顽强抵抗。
一名俄军士兵举着马刀冲向他，王栓柱来不及开枪，只能用炮架挡住马刀，两人扭打在一起。
就在这时，又是一名印第安人士兵突然冲过来帮他解围，一拳打在那名俄军士兵的脸上，大喊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牲畜！去死吧！”
堡垒攻坚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大华军队以伤亡一千余人的代价，攻克了阿尔泰堡，歼灭俄军两万余人，俘虏库图佐夫以下军官五十余人。
李定国将库图佐夫以及一众沙俄军官都集中关押在了一起准备在适当时候向南京献俘。
在这之前李定国还是先审问了一番库图佐夫。
然而作为败军之将，他只是长叹一声：“我输了，不是输在勇气上，是输在制度上。你们的士兵为百姓而战，我的士兵为贵族而战，这就是差距。”
闻听此言，李定国感慨万千，大华国在毛承克的治理之下其盛世其实已经远超前明。
阿尔泰堡的攻克，标志着大华在西北边境的战事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王栓柱站在堡垒顶端，看着远处的伊犁河谷，牧民们正在重建毡房，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
他想起自己的家乡江南，工坊里的炉火依旧旺盛，爹娘正在等着他凯旋。
他知道，这场仗的胜利，不仅是武器和战术的胜利，更是民主制度的胜利——因为他们守护的，是百姓的好日子，是每个人都能当家做主的希望。
当然和沙俄的作战还仅仅只是个开始，下一步也应该轮到大华来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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