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的沉默引起了谢斯砚的警觉,“怎么了?”
“这个人我没见过。”梁淑迟疑的看着屏幕前的陌生女人,要说眉眼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可细看又确信确实没有任何印象。
梁淑话音未落,沈幼仪努努嘴接过了话茬,“这人我见过,狗腿,我姐的狗腿。”
“幼仪。”梁淑出声制止女儿,“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让她说。”谢斯砚罕见的打断别人说话。
沈幼仪感觉仿佛得到了认可,有些意外,又一脸正色的看了眼梁淑,“我没有胡闹,这个女人我真见过,而且她对姐姐真的很殷勤,不是狗腿是什么?”
“你在哪见过她,什么时候?”谢斯砚问。
沈幼仪看向谢斯砚,“就是晚宴那天,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在后花园看到她的。”
“她当时在做什么?”谢斯砚十指交叉,俊脸上的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嗯...当时她好像是在打电话吧,听起来像是研究着怎么讨好我姐。”沈幼仪说。
“讨好?”一直沉默的黎漫目光冷寒。
“具体记不清了,大概是说什么给我姐安排专人照顾,又要包机,又要什么的。”沈幼仪仔细回忆,“哦,想起来还说什么一定要给沈、大、小、姐最好的体验什么的……”
沈大小姐四个字被沈幼仪刻意加重了,毕竟当时就是这四个字让她极度不平衡。
沈大小姐,她也是沈大小姐啊!
沈幼仪如实说着,谢斯砚面色却越听越复杂。
梁淑:“幼仪,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
沈幼仪又凑近屏幕看了看,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确定!”
说完还抬手做了个起誓的动作。
梁淑舒了口气,不管这对案件有没有帮助,凭她对女儿的了解,至少沈幼仪现在说的应该是真话。
梁淑也搞不清楚状况了,她默然的看向谢斯砚,“谢警官,你看着这……”
谢斯砚笔锋正记录着什么。
两三分钟后抬眼,谢斯砚从容出声,“今天就先到这吧,辛苦二位了。”
婉拒了梁淑的留宿,谢斯砚收拾好东西同黎漫一齐离开。
出了景怡园,谢斯砚回头看向黎漫。
晚风习习,黎漫穿着一身干练的长款黑色风衣,头发比之前稍微长了一些,上次见面好像才到肩膀那来着。
男人心底苦笑,能让黎漫再次主动联系他的,也只有沈幼凝的事了。
谢斯砚叹了口气,他想这世上应该没有比前任见面,而他还放不下人家更让他尴尬的事情了,只不过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分不出其他心思去想他们的事。
谢斯砚回了头,自顾自往自己的车那边走,“这几天你也应该累坏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沈小姐的事我会尽全力,你放心。”
谢斯砚话没说完,手里的车钥匙被人径直抢去,黎漫绕过车头先他一步拉开了主驾驶的门。
感觉到谢斯砚还站在原地没动,黎漫转头看他,“我和你一起回港城。”
谢斯砚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他从来阻止不了黎漫的想法的。
谢斯砚没再推脱,直接进了副驾驶,“麻烦你了。”
黎漫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打着方向盘。
“一天找不到凝凝,我一天什么都做不下去,再说你几天都没合眼,我怕……”黎漫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谢斯砚,看他也在看她。
黎漫轻咳了两声,“我,可不敢坐你开的车,疲劳驾驶多危险,你要是出事了,凝凝怎么办。”
谢斯砚脸上的情绪有些难辨,他没说什么,低头给薄修言打了电话,那边没有接通。
去往机场的路上,车内陷入一阵死寂,只剩下谢斯砚不时敲击键盘的声音。
黎漫现在也急的心乱如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刻显得格外漫长,红灯的时候,黎漫停车侧目看到谢斯砚电脑屏幕上还放着最后那个女人的照片。
“她有问题是不是?”
“还不能完全确定。”谢斯砚看着整理好的文件,凤眸冷凝,“不过当晚所有的人员名单上都没有她的信息,所以我们得尽快回港城。”
通行灯亮起,黎漫刹时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
E国。
“饶,饶命……”
陈天明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地,另一只手死死的攥住腿上那片已经被刀子豁开的创面,企图以此减轻一些痛楚。
就在刚刚,围在他身边的黑衣打手刚帮他用一整瓶酒精‘消了毒’。
陈天明生不如死的躺在地上,他死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在Vithyx,E国最大的赌场见到熟人。
而前不久刚被他换了钱的戒指,此刻居然会赫然出现在薄修言的手里。
从眼前这群人的架势,以及这里所有人对薄修言的态度,他不是傻子。
薄修言是Vithyx的主。
陈天明像被拖死狗一样被人从地上拎起来,紧接着脑门被一把冰冷的枪死死顶上。
“人呢。”
看着薄修言身躯缓缓投下来的暗影,陈天明吓得胆寒窒息,几乎昏死,极度的恐惧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砰!
左腿上传来的一阵剧烈疼痛让陈天明嘶吼着失了声,男人捂着顷刻汩汩涌出血水的血窟窿,“啊!!!薄,薄爷……”
砰砰!!
薄修言再次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又是两枪,一直竭力隐忍着暴肆在此刻好像荡然无存。
“埃!埃里森……”
陈天明恍若失了智一样的嘶喊。
要是说薄修言开第一枪的时候他还因为惊恐而神志不清,那后面这两枪算是强行让他恢复过来。
枪响过后,刚在腿上尝过滋味的枪口又重新顶在了陈天明的脑门正中央。
枪膛烫得很,每一寸都带着血腥的硝烟味。
即便薄修言什么都没说,陈天明当下也明白,再敢说一句废话,这个疯子下一秒一定会直接开枪崩了自己。
陈天明痛苦的举着上手,浑身颤抖:
“埃里森是,是蒋凛在这的私人庄园,我当时只是负责把人带到那里,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参与,我发誓,薄,薄爷饶命……”
薄修言冷声,“她怎么样。”
“她...她?”
陈天明吓得不断吐着血,还是马上反应过来薄修言问的是沈幼凝,忙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
“姓蒋的不让我接触沈小姐,但,但是刚把沈小姐接到这边的那天,蒋凛和医生的对话我听到了几句,说沈小姐没有生命危险……”
薄修言一直握着枪的手狠狠颤了一下。
那种感觉恍若一直纠缠着薄修言的彻骨般痛苦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解救。
虽然只有一点,但哪怕就是这一点,就好像瞬间给了他活下去,坚持下去的希望。
薄修言当即起身出门。
伴随着当欧式浮雕门与门框碰撞发出的一声巨响,里面的人也刹那停止了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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