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里的鱼虾日渐肥硕,阿渔挎着鱼篓,踩着晨光下河,没一会儿就捕到好几条鲜活的鲈鱼。她想起林舟上次说“盐能提鲜”,特意跑到部落的盐仓,小心翼翼地讨了一小罐精盐——这可是贸易队换来的珍贵物资,平时族人们都舍不得多用。
回到河边,阿渔熟练地清理鱼鳞和内脏,用清水把鱼身冲洗干净。以往烤鱼只敢抹点捣碎的香草,这次她捏起一小撮盐,犹豫了一下,还是均匀地撒在了鱼身上,又用树枝把鱼串起来,架在早已燃起的篝火上。
火苗舔舐着鱼身,油脂渐渐渗出,滋滋作响,带着香草和盐的混合香气,顺着风飘向部落。正在稻田里查看秧苗的林舟,鼻子一动,立刻循着香味走了过来:“阿渔,今天又烤鱼了?闻着比往常香多了!”
“神使,我按你说的,加了点盐试试!”阿渔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手里还不停地转动着烤鱼的树枝,“应该快熟了,你等着尝尝!”
围观的孩童们早已被香气勾得挪不开脚步,围着篝火蹦蹦跳跳,伸长脖子盯着烤鱼,嘴里不停念叨:“阿渔姐姐,烤鱼熟了吗?我好想吃!”“闻着好香啊,比上次的香多了!”
没过多久,烤鱼表面烤得金黄焦脆,盐粒融化后渗入鱼肉,散发出浓郁的鲜香味。阿渔把烤好的鱼取下来,用青铜刀切成小块,递了一块给林舟:“神使,你先尝!”
林舟接过鱼肉,吹了吹热气,咬了一口——外皮焦脆,内里的鱼肉鲜嫩多汁,淡淡的盐味不仅没有掩盖鱼肉本身的鲜美,反而将鲜味放大了数倍,配上香草的清香,好吃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绝了!阿渔,你这手艺加上盐,简直是人间美味!”
这话一出,围观的族人们瞬间炸开了锅,纷纷伸手要吃:“阿渔姑娘,给我一块!”“我也要!我也要尝尝加盐的烤鱼!”阿瑶和灵汐也被香味吸引过来,挤到人群前,各拿了一块鱼肉,入口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太好吃了!比我做的桂花糕还香!”阿瑶一边嚼着鱼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还不忘伸手再要一块。灵汐也点点头,温柔地说:“盐的味道刚刚好,既提鲜又不齁,阿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一小条烤鱼很快就被抢光了,没吃到的族人眼巴巴地看着阿渔,还有人主动提出:“阿渔姑娘,我帮你捕鱼,你再烤一条好不好?”阿渔被大家的热情逗笑了,连忙点头:“别急别急,我这就再烤几条,大家都有份!”
林舟站在一旁,看着围着篝火抢烤鱼的热闹场景,心里满是欣慰。一点点盐,就能让普通的烤鱼变得如此美味,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他转头对阿渔说:“以后烤鱼可以多加点盐,贸易队这次换了不少盐回来,够大家用一阵子了。”
阿渔用力点头,手里的动作更快了。篝火跳跃,香气弥漫,族人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河边,连稻田里的鱼虾都仿佛被这热闹吸引,时不时跃出水面,溅起阵阵水花。这简单又满足的快乐,如同加了盐的烤鱼一般,平淡却又充满滋味,成了古蜀部落里最温暖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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