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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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庙墨痕惊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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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庙墨痕惊暗夜》

陈浩然蜷在破庙角落,饿得连啃草根都嫌费牙。 几个乞丐围着他,逼他写封“能让人哭爹喊娘”的信。他写下“千里共婵娟”,却差点被当成骗子揍个半死。直到他抖着嗓子念出那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庙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角落里那个披着斗篷的人突然站起来,声音像冰锥:“此人身份不简单。”

京城十月,秋深似海,寒意已带了初冬的锋刃。城西废弃的城隍庙,穹顶坍塌了大半,漏下几缕惨淡的灰白天光,映照着断壁残垣间蛛网密布的神像。风从豁口灌入,裹挟着枯叶和尘土,打着旋儿,呜咽着穿过每一个角落,吹在蜷缩在角落草堆里的陈浩然身上,薄薄的单衣早已挡不住这无孔不入的寒气。

他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骨节嶙峋的手指深深插进蓬乱打结的头发里,胃囊空得只剩下一阵阵灼痛,火烧火燎,又带点令人心慌的虚空,每一次蠕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提醒他这具身体已逼近极限。三天了,除了几捧浑浊的护城河水,什么也没下肚。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墙角潮湿处一簇蔫黄的杂草,念头只是一闪——啃两口?旋即又被巨大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属于读书人的“体面”残余击溃。太费劲,也太……不堪。他闭上眼,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咽下的只有满口酸涩的绝望。这就是雍正元年的深秋,一个被命运随手抛掷于此的“书生”,连做乞丐都显得如此笨拙和不合时宜。

“之乎者也”的酸腐气,在这生存的泥潭里,臭不可闻。

杂乱的脚步声和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汗馊、霉烂和劣质酒气的味道粗暴地闯入这片死寂的角落。陈浩然眼皮一跳,没完全睁开,只是透过垂下的乱发缝隙警惕地看去。是庙里那几个“老资格”的乞丐,以那个绰号“癞头王”的为首。癞头王顶着油光锃亮、疥疮密布的头皮,一只眼浑浊不清,另一只眼却闪着饿狼般攫取的光,几步就跨到陈浩然面前,粗壮的影子将他完全罩住。

“喂!酸丁!”癞头王粗糙得像砂纸的声音刮擦着耳膜,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挺尸了!起来干活!”他身后几个同样衣衫褴褛、面目凶悍的乞丐跟着起哄,污言秽语像污水般泼来。

陈浩然心头一紧,强撑着坐起些,背抵着冰冷的土墙,声音因虚弱和紧张而嘶哑:“王…王大哥,何事?”

癞头王居高临下,脏污的脚踢了踢陈浩然腿边那半块早已干硬得像石头的杂面饼——那是他昨天不知从哪个施粥摊子后抠搜来的唯一“储备粮”。“少他娘的装傻!吃饱了老子的饼,就得给老子卖力气!”他啐了一口浓痰,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陈浩然脸上,“听说你识文断字?正好!给老子写封信!”

写信?陈浩然一愣,在这饿殍遍地的破庙里?他眼底掠过一丝微弱的、属于本能的希望之光,也许……是条生路?“写……写给谁?写什么?”

“写给老子那没良心的儿子!”癞头王浑浊的独眼里瞬间迸射出怨毒又悲凉的火花,他猛地蹲下,一把揪住陈浩然的前襟,浓烈的口臭直喷过来,“那狗崽子!在保定府给人当学徒,发达了,翅膀硬了!三年了!三年一个铜板都没捎回来过!把他老子当死人啊?!”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嵌进陈浩然的皮肉里,“你!给老子写!写得越惨越好!越能戳他心窝子越好!让他看看,他亲爹在京城要饭!快饿死了!病得快死了!被野狗啃了半边身子了!怎么写都行!就得让他看了信,能哭爹喊娘、连夜滚回来给老子送钱送粮!懂不懂?!”

一股寒意瞬间从陈浩然被揪住的衣襟处蔓延至四肢百骸。这哪里是写信?这是要他以笔为刀,字字泣血,去剜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心肝!他读过圣贤书,知道“仁恕”,知道“孝悌”,纵然此刻身陷泥淖,要他如此煽情构陷,扭曲事实,用文字去行此诛心之举,骨子里那份属于读书人的清高和底线,如同被投入油锅的活鱼,剧烈地挣扎起来。

“王…王大哥,”陈浩然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试图挣脱那铁钳般的手,“此…此事…恐…恐有违…有违天和…父子之情……”

“放你娘的狗屁!”癞头王勃然大怒,手臂猛地一抡,陈浩然像个破麻袋般被狠狠掼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后脑勺撞上凸起的砖石,眼前金星乱迸,耳朵嗡嗡作响。尘土呛入口鼻,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出来。癞头王一脚踏上他的胸口,恶狠狠地道:“天和?老子就是天!老子都快饿死了还管他娘的天和!不写?行啊!今天就把你肠子里的酸水都打出来,看你还酸不酸!写不写?!”

粗粝的鞋底碾在胸口,窒息感和剧痛让陈浩然眼前发黑。死亡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圣贤的教诲在生存的绝壁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他猛地咳了几声,嘴角渗出血沫,嘶声喊道:“写!我写!”

癞头王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移开脚,像踢开一块碍事的石头。旁边一个乞丐不知从哪里翻出半张发黄发脆、边缘磨损得像狗啃过的破纸,还有一小截秃得几乎捏不住的炭条,粗暴地塞进陈浩然手里。纸是糊窗户用的劣质毛边纸,炭条更是粗糙不堪。

陈浩然挣扎着爬起,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息。他颤抖着拿起那截炭条,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铺开那张脆弱的、仿佛一用力就会碎裂的纸,面对着癞头王那充满戾气与期待的浑浊目光,以及周围几个乞丐虎视眈眈的眼神,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炭条。写什么?怎么写?真要把一个远在他乡、也许同样挣扎求生的年轻人,描绘成十恶不赦、逼死生父的畜生?

他的目光茫然地扫过破庙屋顶巨大的豁口,外面是铅灰色沉重的天空。一个遥远的片段毫无征兆地撞入脑海:明亮洁净的书房,父亲陈文强端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面前摊开的不是什么财务报表,竟是一本线装的《东坡乐府》。父亲的手指带着常年与煤尘打交道的粗粝,却异常珍重地拂过书页上的字迹,声音带着一种少有的、近乎虔诚的温和:“浩然,生意场是战场,但人心不能只算账。看看东坡先生,‘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写得多透亮!人活着,得有点念想,得有点光。”

那声音,那画面,此刻在这绝望的破庙里,竟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念想……光……

鬼使神差地,陈浩然颤抖的炭笔落了下去。不是“儿啊,你爹快要饿死了”,也不是“不孝子,速速送钱”,他写下的,是脑中翻腾的、刻在骨子里的字句,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属于“光”的东西: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九个字,歪歪扭扭,力透纸背,在粗糙的纸面上显得格外突兀。写完最后一个“娟”字,炭笔“啪嗒”一声从他脱力的指间滑落。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也耗尽了他最后一点试图迎合的挣扎。他闭上了眼,等待着预料中的狂风暴雨。

癞头王一把抢过那张纸,独眼凑得极近,几乎要贴到纸面上。他认得几个字,但连不成句,更看不懂这文绉绉的玩意儿。他使劲辨认着:“人…长…久…千…里…共…共…共…他娘的什么玩意儿?!”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凶光毕露,脸上的横肉因暴怒而扭曲,“‘共婵娟’?!‘婵娟’是谁?你他娘的在信里给老子儿子找了个婊子?!”他越说越气,猛地将破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陈浩然脸上,“狗东西!敢耍老子!老子让你‘共’!让你‘婵娟’!”

砂钵大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狠狠朝陈浩然的面门砸来!周围响起乞丐们兴奋的呼哨和叫骂。

劲风扑面,死亡的气息冰冷刺骨!陈浩然瞳孔骤缩,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就在那拳头即将触及鼻梁的刹那,他用尽胸腔里仅存的气息,嘶哑地、破碎地、几乎是吼叫着喊出另一句话——一句同样来自他记忆深处,却与此刻心境截然不同、带着末世般苍茫悲凉的话语: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嘶哑的声音并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冰锥,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刺破了破庙里所有的喧嚣和污浊。癞头王那饱含杀意的拳头,竟硬生生地停在了距离陈浩然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

时间仿佛凝固了。

风从破顶灌入,卷起地上的枯草和尘土,打着旋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癞头王浑浊的独眼死死盯着陈浩然,那眼神里有暴怒,有惊疑,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某种宏大而冰冷的东西攫住的茫然。他听不懂这句子具体的含义,但那九个字组合在一起,仿佛带着一种来自幽冥深处的寒气,一股万物寂灭、尘埃落定的巨大悲怆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小小的破庙。他身后的乞丐们也像被施了定身法,张着嘴,脸上的凶悍和兴奋僵在那里,眼神里只剩下懵懂的、被震慑的恐惧。篝火的残烬在角落里噼啪爆开一个微弱的火星,旋即迅速黯淡下去,更添了几分死寂。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冰冷、清晰,带着金属刮擦般的质感,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慢着。”

声音来自破庙最深处、最阴暗的角落。那里远离漏风的豁口和篝火的残光,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此刻,那片黑暗蠕动了一下,一个披着宽大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斗篷的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一步步走来,步伐沉稳,踏在满是碎石和尘土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破庙里压抑的空气似乎随着他的走近而变得更加凝滞沉重。

他径直走到癞头王和陈浩然之间,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凶悍如癞头王,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攥紧的拳头下意识地松开了。黑衣人并未看癞头王,兜帽阴影下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针,牢牢钉在蜷缩在墙角、狼狈不堪的陈浩然身上。

陈浩然感受到那目光,艰难地抬起头。逆着门口微弱的天光,他只能看到兜帽下模糊的轮廓和一道冰冷审视的视线。那视线仿佛能穿透他褴褛的衣衫和满身的尘土,直刺入他的灵魂深处。

黑衣人微微侧头,似乎对癞头王,又似乎是对着空气,声音依旧冰冷无波:“此人,身份不简单。”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判定。

癞头王和几个乞丐面面相觑,脸上凶戾之气褪去,只剩下敬畏和茫然。他们不懂“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是什么意思,但这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久居人上、不怒自威的气场,却让他们本能地感到恐惧和顺从。

黑衣人不再理会他们,目光重新落回陈浩然脸上,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他微微俯身,伸出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目标正是陈浩然怀中——那本被他用油布包裹、贴身珍藏、记录着他所有身份线索和现代记忆的笔记簿!那是他在这个陌生时空唯一的根,最后的屏障!

陈浩然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刚才面对癞头王的拳头时更甚!他下意识地用尽最后力气蜷缩身体,试图护住胸口那硬硬的触感,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抽气声,眼睛死死瞪着那只缓缓伸来的、戴着黑手套的手。

破庙里死寂无声,只有风还在呜咽。篝火最后一点余烬彻底熄灭,阴影如同活物般迅速吞噬了仅存的光亮。黑衣人俯身的动作在陈浩然惊恐放大的瞳孔中定格,那只手悬停在距离他胸口不过半尺的冰冷空气里。

斗篷宽大的兜帽阴影下,黑衣人线条冷硬的下颌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一个低沉得几乎融进风声的字眼,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深不可测的寒意,清晰地敲打在陈浩然几乎停止跳动的心鼓上:

“拿来。”

那本浸透了汗水、裹着油布、藏着他全部秘密和归家希望的笔记簿,仿佛在胸口燃烧起来,灼烫着他的皮肉,也灼烤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黑衣人的手悬停着,像一块冰冷的墓碑,预示着某种无可挽回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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