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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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煤精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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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煤精照夜》

子时刚过,京城浓稠的墨色被急促如骤雨的马蹄踏碎。陈浩然猛地从浅眠中惊醒,心脏被那逼近的、裹挟着铁腥气的蹄声攥紧,擂鼓般撞击着胸腔。他刚掀开薄被坐起,“砰”一声巨响,卧房那扇还算结实的榆木门板竟被整个撞飞开来,木屑四溅!

火把的光,蛮横地撕裂了屋内的黑暗,刺得人眼生疼。七八个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彪形大汉如鬼魅般涌入,铁靴踏地,铿锵作响,瞬间将小小的卧房塞得满满当当。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皮革、汗水和一种久不见天日的、属于诏狱特有的腐朽气味。

“陈浩然?”为首那人声音嘶哑,像钝刀刮过铁锈,眼皮耷拉着,眼缝里泄出的光却毒蛇般阴冷。他根本不需确认,只一挥手,“拿下!”

陈浩然甚至来不及套上外衫,两条铁箍般的胳膊已从左右狠狠钳制住他,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他试图挣动,换来的却是膝弯处一记毫不留情的重踹,剧痛让他眼前发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你们…所为何事?”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质问,试图在这绝对的暴力面前维持一丝穿越者的体面。他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可能的缘由:是曹家旧账被翻?是身份疑点被查?还是年羹尧那条毒蛇,终于亮出了獠牙?

那为首的锦衣卫头目,脸上横过一道狰狞刀疤,闻言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仿佛在看一只落入蛛网的虫豸。他并不答话,只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的帛书,刷啦一声抖开,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缓慢与羞辱。

“圣谕!”尖利的声音划破死寂。

陈浩然被迫低着头,只能看见眼前冰冷的地砖和那几双沾满泥泞的官靴靴尖。圣谕的内容如冰锥刺入耳中:“…查原曹府幕僚陈浩然,私蓄妖物,暗通邪术,炼制妖火,图谋不轨…着北镇抚司即刻锁拿,严加鞫问!钦此!”

妖物?妖火?陈浩然心头巨震,瞬间明悟——是那些他视若珍宝、小心收藏的煤精矿石!那是他穿越后,凭着前世刻在骨子里的职业敏感,从京郊一处废弃的小煤窑深处艰难采掘出的宝贝!纯净、高燃值,带着隐隐的金属光泽,是他在这能源贫瘠的古代看到的一线科技之光!此刻,竟成了年党构陷他谋逆的绝佳“证物”!

“带走!”刀疤脸收起圣旨,厉声喝道。

他被粗暴地拖拽起来,踉跄着推出门外。深秋的夜风如冰水浇头,刺骨的寒。他最后瞥了一眼自己那点简陋的“实验室”——角落里几个盛放不同煤样的粗陶罐被翻倒踢碎,精心研磨的煤精粉末混着泥土散落一地,一片狼藉。火光摇曳中,他被狠狠推搡着,塞入一辆没有窗户、散发着浓重血腥和尿臊味的漆黑囚车。沉重的铁栅栏在他身后“哐当”落下,锁死,隔绝了最后一丝人间灯火。车轮碾过青石板路,辘辘作响,碾碎了他短暂安稳的异世浮萍梦,直直驶向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深渊——北镇抚司诏狱。

诏狱,名不虚传。深入地下,不见天日,空气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腐败的血浆。陈浩然被剥去外衣,只着一件单薄的囚服,推入一间狭小的石室。墙壁湿滑冰冷,不断渗出细小的水珠,汇聚在墙角,形成一洼散发恶臭的浊水。铁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发出令人绝望的闷响。

真正的寒冷并非仅来自肌肤。那是一种更深邃、更蚀骨的冰寒,源自脚下浸透了无数冤魂鲜血的泥土,源自墙壁上那些深褐色、无法彻底洗刷的斑驳印记,源自黑暗中隐约传来的、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呻吟和铁链拖地的刺耳刮擦声。死亡和绝望是这里的底色。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几个时辰,铁门上的小窗被拉开,扔进来一个冰冷的、硬得像石头的杂粮窝头和一瓦罐浑浊的凉水。陈浩然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和寒冷。他强迫自己拿起窝头啃了一口,粗糙的糠皮刮过喉咙,难以下咽,但他必须保持体力。水罐冰冷刺骨,几口凉水下去,胃里一阵痉挛。

不能坐以待毙!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年党的构想核心,就是“炼制妖火”。煤精燃烧时火焰纯净、温度极高,远超这个时代常见的柴炭或劣质煤,落在有心人眼中,确实显得“妖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键是,如何在皇帝面前自证清白?如何在年羹尧一手遮天的权势下,撕开这道致命的污蔑?

他反复推演可能的场景:面圣?如何争取?证据?煤精本身是唯一的物证,却也是“罪证”!如何让它从“妖火之源”变成“天赐之物”?他绞尽脑汁,回忆着煤精的所有特性:高纯度、无烟、燃烧稳定、火焰颜色…颜色!一个微弱的火花在绝望的黑暗中骤然闪现——纯净的蓝色!那是高纯度一氧化碳燃烧时的特征!在这个认知仅止于“炭火发红”的时代,这蓝色火焰本身,就是最大的震撼,也是最大的转机!

可怎么实现?如何在戒备森严的狱中,在可能根本没有面圣机会的情况下,完成这样一次演示?他需要一块足够纯净的煤精!一块巴掌大小,能稳定燃烧、充分展现那奇异蓝焰的样品!他入狱仓促,所有样本都被抄走…希望渺茫。

正当这念头如同风中之烛,摇曳欲熄时,铁门上的小窗又一次被拉开。这次没有食物扔进来,外面却响起一个刻意压得极其沙哑苍老的女声,带着浓重的、模仿不很地道的京郊口音:“官…官爷…行行好…老婆子…送点吃的…给里头那个…可怜人…”

陈浩然猛地抬头,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那声音…那极力扭曲掩饰下的声线…是巧芸!是他的女儿陈巧芸!

“滚滚滚!诏狱重地,岂容尔等靠近!再聒噪,连你一块儿锁了!”看守粗鲁的呵斥声传来。

“官爷…官爷息怒…”那“老妪”的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又可怜,“老婆子…就…就一个窝头…一碗薄粥…求您…发发善心…他…他像俺那早死的儿啊…”啜泣声断断续续,哀切至极。

外面沉默了几息,或许是那看守被这“丧子老妪”的哭诉勾起了一丝恻隐,或许是嫌她纠缠聒噪,终于不耐烦地骂了一句:“晦气!快点!别耍花样!”

小窗被粗暴地推开一条稍大的缝,一只枯瘦、沾着污渍和锅灰的手颤抖着伸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粗陶碗,碗里是半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糙米粥,粥面上浮着几片发黄的菜叶。碗底,赫然压着一块不起眼的、巴掌大小的乌黑石头!

煤精!陈浩然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强忍着扑过去的冲动,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颤抖的手,慢慢伸过去,接住了那只碗。指尖在接过碗的瞬间,极其轻微却迅速地在那块冰冷的煤精上用力一按,传递着无言的激动和确认。他甚至能感觉到巧芸的手指也在碗底微微用力回握了一下,传递着一种不顾生死的勇气和决绝。

“多谢…多谢官爷…”外面那“老妪”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脚步声踉跄着远去。

陈浩然紧紧攥着那块煤精,冰凉的触感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痛,也点燃了他眼中几乎熄灭的火焰。煤精入手,沉重而温润,边缘带着巧芸仓促间打磨出的痕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内敛的乌金光泽。女儿来了,带来了破局的钥匙!他不再是一个人。他将碗底的粥水小心倒掉,将那块救命的煤精紧紧贴在胸口最里层,冰冷的石头汲取着他微薄的体温,也汲取着他重新燃起的、孤注一掷的斗志。

不知又煎熬了多少个日夜,当沉重的铁链锁住手脚,陈浩然被两个如狼似虎的校尉拖出诏狱,塞进一辆密不透风的囚车时,刺目的天光让他瞬间失明,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车轮滚滚,驶向那帝国权力的核心——紫禁城。

乾清宫大殿。金砖墁地,光可鉴人,盘龙金柱高耸入藻井,俯视着下方渺小的众生。空气肃杀得如同冻结。雍正帝高踞于九龙髹金宝座之上,明黄色的龙袍在殿内无数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他面容瘦削,眼神深陷,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剑,直直刺向殿中被按跪在地的陈浩然。那目光里没有好奇,没有探究,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审视待宰羔羊的冰冷。

丹陛之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陈浩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投射在自己背上,有冷漠的审视,有幸灾乐祸的窥探,有兔死狐悲的惊惧。年羹尧并未亲临,但其党羽——一个身着二品孔雀补服、面白无须、眼神阴鸷的官员,正手持一份奏折,声音洪亮而充满恶意地宣读着“罪状”:

“…罪员陈浩然,身负曹頫逆案牵连,不思悔改,反怀怨望!私于京郊匿藏妖矿,暗设邪炉,日夜炼制异火!其火色幽蓝,炽烈非常,迥异凡俗,显系通晓妖法,包藏祸心!更于其私宅搜得此物为证!”他猛地提高声调,双手捧起一个朱漆托盘,盘中赫然盛放着几块大小不一的乌黑煤精矿石,其中一块正是陈浩然当初最为珍视、结晶形态最完美的标本!“此等妖异之物,非人间所有!炼制妖火,其心可诛!意在毁我社稷神器,祸乱乾坤!臣等冒死弹劾,伏乞圣裁,将此妖人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妖火”、“异火”、“妖法”、“祸乱”…一个个耸人听闻的词汇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陈浩然。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百官虽低头屏息,但眼角的余光、微微耸动的肩膀,无不泄露着对那“妖物”的惊疑与恐惧。

“陈浩然。”雍正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金石的力量,清晰地响彻大殿每一个角落,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砸在地上。

时机到了!成败在此一举!陈浩然深吸一口气,那诏狱的腐臭似乎还残留在肺叶里,却被一股更强烈的决绝之气冲散。他猛地抬起头,不再掩饰眼中那属于穿越者的不屈光芒,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天大冤情!此物绝非妖邪,乃天赐良材!所谓‘妖火’,实为至纯之火!恳请陛下开恩,容臣当廷一试!真伪立判!若臣有半句虚言,甘受千刀万剐!”

“当廷一试?”那弹劾的官员立刻尖声驳斥,脸上满是鄙夷和惊怒,“荒谬!金銮宝殿,岂容妖人施展邪术!陛下,此獠分明是想借机…”

“准。”

一个冰冷的字眼,轻飘飘地落下,却瞬间冻结了那官员未出口的咆哮。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惊愕地望向宝座。雍正的面容依旧古井无波,只是那双深陷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淡、极快、难以捕捉的异样光芒,像是冰层下涌动的暗流。他抬了抬手,侍立一旁的大太监苏培盛立刻躬身:“奴才在。”

“取火盆。”雍正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很快,一个不大的青铜火盆被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大殿中央,距离御座约有十步之遥。盆里只浅浅铺了一层引火的细木炭。

陈浩然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他强自镇定,对苏培盛道:“公公,请赐火镰火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培盛面无表情,示意一个小太监将引火之物递到陈浩然面前。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烤。他缓缓从怀中取出那块巧芸冒死送来的、巴掌大小、边缘被磨得相对光滑的煤精。乌黑的石头在殿内辉煌的灯火下,显得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粗陋。

陈浩然深吸一口气,蹲下身。火镰敲击火石,溅出几点微弱的火星,落在干燥的火绒上,一缕细小的青烟袅袅升起。他小心地吹着气,火绒终于点燃,变成一小簇橘红色的火苗。他颤抖着手,将这微弱的火种凑近火盆中的细木炭。木炭开始发红,噼啪作响,燃起一层薄薄的红焰。

整个大殿死寂无声,只有木炭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无数人压抑的呼吸声。

陈浩然屏住呼吸,将手中那块乌黑的煤精,稳稳地、轻轻地,放在了那层燃烧的木炭之上。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煤精块静静躺在红炭上,毫无反应。陈浩然的心直往下沉,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服后背。难道…失败了?纯度不够?还是…他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就在那阴鸷官员嘴角刚要扯出一丝狞笑时——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声响,如同冰水滴入滚油。

只见煤精与红炭接触的边缘,一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火苗,猛地跳跃了一下!紧接着,如同星火燎原,那点微蓝瞬间扩散、蔓延!纯净得如同高原最深邃天空的蓝色火焰,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美丽,骤然从整块煤晶的表面升腾而起!没有浓烟,没有刺鼻的气味,只有一种低沉的、稳定的、蕴含巨大能量的嗡鸣声!火焰中心是摄人心魄的蔚蓝,边缘则跳跃着近乎透明的淡青,纯净得不似凡间之火,将周围空气都灼烧得微微扭曲!

“啊!”

“天…天火?!”

“妖…不对!这…这火!”

死寂被彻底打破!大殿之上,瞬间响起一片无法抑制的、混杂着极度震惊与恐惧的抽泣和低呼!前排的官员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脸色煞白。那弹劾的官员,脸上的狞笑彻底僵死,化为一片难以置信的灰败和惊惶,眼珠死死瞪着那跳跃的蓝焰,仿佛见到了真正的鬼魅。这火焰,纯净、稳定、炽烈,超出了他们对“火”的所有认知!它无声地燃烧着,像一块来自异域的冰冷蓝宝石,又像一只窥探人间的幽冥之眼,散发着纯粹而神秘的能量。这绝非凡俗木炭所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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