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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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紫檀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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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紫檀血泪》

京城腊月的风,是蘸了盐的刀子,专往人骨头的缝隙里钻。

陈乐天踏出“万盛隆”那扇沉重的黑漆木门,那声“成交”的余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可手里攥着的,再不是他小心翼翼从褡裢里摸出的、带着全家最后体温的那几块碎银子。指缝里只留下几枚冰冷的铜板,粗糙的边缘硌着掌心,也硌着他的心。

“紫檀?”他脑子里反复炸响着王掌柜那张胖脸上最后挤出来的、混合着嘲讽与贪婪的冷笑,还有那句轻飘飘却带着冰碴子的话,“乡下小子,京城水深,规矩如山!这堆宝贝,算你撞了大运,便宜你了!还祖传?嘁!”

那堆所谓的“宝贝”,此刻像一堆狰狞的朽骨,堆在万盛隆后门肮脏的巷角。虫蛀的孔洞密密麻麻,像无数嘲弄的眼睛;霉烂的黑色斑块肆意蔓延,散发出刺鼻的腐朽气息。寒风吹过,几片朽木屑打着旋儿飘落,砸在乐天僵硬的鞋面上。这不是紫檀,这是垃圾,是陷阱!是他用全家最后的本钱换来的、足以压垮脊梁的耻辱!

一股滚烫的腥气猛地涌上喉咙,又被陈乐天死死咽了回去,烧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他踉跄着,几乎是撞出了那条阴暗的窄巷,重新扑进正阳门外大街上喧嚣而刺骨的寒风里。阳光惨白地照在青石路面上,泛着冰冷的光。街面上车水马龙,贩夫走卒的吆喝声、骡马的响鼻声、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汇成一片巨大的、冷漠的噪音潮水,瞬间将他这滴带着血泪的水珠彻底淹没。他扶着旁边一家布庄冰冷刺骨的石墙,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带着冰渣的刀子,肺腑剧痛。额头的冷汗被风一吹,冰凉地贴着头皮,刺得他一个激灵。

“哟,这不是刚在万盛隆‘捡了大漏’的小哥儿吗?”一个油滑的声音突兀地在几步外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怎么着?王掌柜家的‘紫檀龙椅’没让你一步登天?啧啧,瞧这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乐天猛地抬头。说话的是个倚在布庄隔壁杂货铺门框上的瘦高个,穿着半新不旧的灰布棉袍,袖口磨得发亮,一张马脸上嵌着对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嘴角斜叼着根草梗,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乐天认出来了,刚才在万盛隆里看货时,这人就在角落里晃悠,和王掌柜交换过眼神。

“你…”乐天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几枚铜板里。

“别,别动气嘛,小哥儿。”瘦高个吐掉嘴里的草梗,慢悠悠踱过来两步,压低了点声音,那油滑的调子里却透出股阴恻恻的寒意,“买卖不成仁义在?王掌柜可是厚道人。不过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小眼睛扫过乐天惨白的脸和攥紧的拳头,“这四九城的地界儿,新来的,想站稳脚跟,光靠眼睛可不行。得懂规矩,得…拜码头。”

他凑得更近了些,一股混合着劣质烟草和口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听说过‘年小刀’年爷的名号么?他那帮子兄弟,最是热心肠,专爱‘关照’不懂规矩的新面孔。今儿个你露了富(他瞟了眼乐天空瘪的褡裢),又露了怯…啧啧,哥哥我替你愁啊。” 他拍了拍乐天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好自为之吧,小哥儿,这京城的风,可凉着呢!” 说完,嘿嘿干笑两声,转身又溜达回杂货铺门口,继续斜倚着门框,像一条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

“年小刀…”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陈乐天混乱的脑子里。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比腊月的北风更甚百倍,猛地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连攥着铜板的手指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头扎进汹涌的人潮,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正阳门外,离开那堆朽木,离开瘦高个阴毒的目光和那个如同诅咒般的名字。

另一条街,陈巧芸的指尖在冰冷的琴弦上划下最后一个颤音,一曲后世改编、融合了现代转调的《春江花月夜》余韵散在凛冽的空气中。她抱着那具从现代带来的、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尼龙钢弦古筝,坐在南城一条还算热闹的街口。面前摆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里面可怜兮兮地躺着几枚铜钱。她身上那件改良过的、融合了现代简约线条的汉元素褙子,在满是灰蓝土布棉袄的人群里,扎眼得如同雪地里开出的塑料花。

“嘁!这穿的是个啥?唱得也怪腔怪调!”一个提着菜篮的胖妇人撇着嘴走过,毫不客气地丢下评价。

“就是,咿咿呀呀,听不出个头尾!”旁边一个蹲着卖烤白薯的老头跟着帮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挑剔。

巧芸脸上努力维持的微笑僵了僵,指尖微微发颤。她吸了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酸涩,清亮的目光扫过稀稀拉拉驻足的行人,试图用自己曾面对直播镜头时的亲和力打开局面:“诸位街坊父老,小女子初来京城,献丑了!方才一曲,描绘的是月夜春江,烟波浩渺…”

“得了吧!谁耐烦听你扯这些没用的!”一个粗嘎的声音蛮横地打断了她。三个穿着臃肿、面色不善的汉子拨开人群,晃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矮壮汉子,一脸横肉,敞着怀,露出里面脏污的棉絮,腰间胡乱扎了根麻绳。他一只脚毫不客气地踩在巧芸摊开在古筝旁、写着曲名的粗麻布上,斜着眼上下打量她和她那显眼的古筝,目光里的恶意毫不掩饰。

“小娘子,新来的?懂不懂规矩?”矮壮汉子啐了一口浓痰,落在离巧芸裙角不到一尺的地上,“在这南城地界儿上摆场子,问过咱们兄弟没有?嗯?”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立刻帮腔,声音尖利:“就是!瞧你这身行头,瞧你这怪模怪样的琴,怕不是哪家窑子里跑出来的吧?晦气!”污言秽语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巧芸的脸“唰”地白了,不是害怕,是愤怒的火焰直冲头顶。她霍然站起身,古筝被她抱在胸前,像一面盾牌:“嘴巴放干净点!我凭本事卖艺,不偷不抢!什么规矩?谁的规矩?”她的声音清亮,带着明显的现代口音,在嘈杂的街口竟有几分穿透力。

“嘿!还挺横?”矮壮汉子被顶撞,脸上横肉一抖,狞笑一声,蒲扇般的大手就朝巧芸怀里的古筝抓来,“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这破玩意儿看着就碍眼!”

“别碰它!”巧芸尖叫一声,身体猛地向后一缩,险险避开那只脏手。她心知不能硬碰硬,抱着沉重的古筝,脚步灵活地一转,利用围观人群形成的狭窄缝隙,矮身就想从侧面钻出去。

“想跑?”另一个一直没吭声、脸上有条刀疤的汉子反应极快,一步跨出,张开手臂就拦,粗壮的胳膊像一堵墙。巧芸冲势太急,眼看就要撞上!情急之下,她几乎是本能地将古筝往怀里一护,整个后背猛地撞向旁边一个卖竹编筐的小摊!

哗啦啦!竹筐、簸箕滚落一地。

“哎哟!我的筐!”摊主是个干瘦的老汉,惊叫起来。

混乱中,巧芸被撞得眼冒金星,后背生疼,怀里的古筝也发出沉闷的磕碰声。她顾不上疼,更顾不上老汉的叫嚷,趁着刀疤脸被滚落的竹筐稍稍阻滞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抱着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人群裂开的一道缝隙里猛地冲了出去!身后传来矮壮汉子的怒吼和刀疤脸气急败坏的咒骂:“妈的!给老子站住!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巧芸头也不敢回,抱着沉重的古筝,在京城迷宫般的小巷里没命地狂奔。冰冷的空气刀子一样割着喉咙,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像是要炸开。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忽远忽近,如同附骨之蛆。恐惧,混合着被羞辱的愤怒和琴可能受损的心疼,逼得她眼眶发烫。她只知道跑,拼命地跑,离开这条街,离开那些恶心的目光和肮脏的手。这偌大的京城,此刻竟找不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与此同时,城西一条相对僻静的胡同里,陈文强正对着一个紧闭的黑漆角门运气。

他身上那件在现代算是低调奢华的羊绒大衣,此刻沾满了灰尘,在灰扑扑的胡同里依旧显得格格不入。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一个硬纸盒——里面是他咬牙花了足足三钱银子买来的、据说是京城老字号“桂香斋”最时兴的“八珍点心”。这可是他反复权衡,结合了自己过去“打点”某些关键人物的经验,又旁敲侧击打听了好几天,才选定的“敲门砖”。目标,是这户人家——一个管着南城几条街小商贩摊位的吏员,姓孙,据说就好这口甜食。

“妈的,礼多人不怪,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放之四海皆准!”陈文强给自己打着气,再次挺直腰板,用力拍响了那扇黑漆角门上的铜环。

“啪!啪!啪!”

铜环撞击门板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角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睡眼惺忪、满是褶子的老脸,是个门房。老头儿裹着件破旧的棉袄,浑浊的眼睛不耐烦地上下打量着陈文强和他那身扎眼的大衣:“找谁?大晌午的,嚎丧呢?”

“哎哟,老人家,劳驾驾驾!”陈文强立刻堆起最熟练的、曾经拿下过无数棘手合同的“煤老板式”笑容,微微躬着身,尽量显得谦卑又不失体面,“在下姓陈,是新搬来南城的商户,特意来拜会孙书办孙爷。一点家乡土产,不成敬意,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代为通传一声?”他说着,麻利地将那个印着“桂香斋”红字的硬纸盒递了过去。

老门房耷拉着眼皮,浑浊的眼珠扫过那点心盒子,又落到陈文强那张过分热情、甚至带着点“我懂规矩”暗示的脸上,非但没有接,反而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孙书办?哪个孙书办?我们这儿没这人!”语气硬邦邦的。

陈文强脸上的笑容一僵,赶紧补充:“就是管着南城果子市、绒线胡同那片摊位的孙有德孙爷啊!老人家您再想想?劳烦您通融通融…”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想把盒子往门缝里再塞一塞。

“说了没这人就是没这人!”老门房猛地提高了嗓门,一脸嫌恶地挥手,像驱赶苍蝇,“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门上凑?还土产?谁稀罕你这破点心!赶紧走!再拍门吵了老爷歇息,打断你的腿!”话音未落,“哐当”一声,黑漆角门被毫不留情地重重关上,震落几缕陈年的灰尘,扑了陈文强一头一脸。

陈文强捧着那盒精致的“八珍点心”,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彻底冻成了冰渣。精心梳理的头发被灰尘染得灰白,昂贵的羊绒大衣也蹭上了门框上的污迹。胡同里的穿堂风冷飕飕地刮过,吹得他透心凉。

“操!”半晌,一声压抑的、带着浓浓挫败和不解的粗口才从他牙缝里挤出来。这京城的水,怎么跟他想象中那些“打点”完全不一样?连个门房都他妈油盐不进?他低头看着手里这盒成了笑话的点心,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真想狠狠把它砸在那扇冰冷的黑漆门上。他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那股暴躁,眼神阴沉地扫过那紧闭的门扉,又瞥见墙角堆着的一堆不起眼的、带着黑色碎屑的劣质煤渣,脑子里某个念头飞快地闪了一下,随即又被巨大的挫折感淹没。他烦躁地跺了跺冻麻的脚,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带着一身狼狈和那盒无处安放的点心,悻悻地离开了这条给他当头棒喝的胡同。

夕阳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铜盘,沉沉地坠在京城参差的灰色屋脊线上,吝啬地洒下最后一点惨淡的余晖。城南一处勉强租来的小院,低矮破败,院墙的泥灰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的碎砖和草梗。几扇糊着发黄窗纸的格子窗透出昏黄摇曳的烛光,在暮色四合中显得格外微弱,仿佛随时会被四周涌来的巨大黑暗吞噬。

屋内,一盏小小的油灯放在屋子中央的破木桌上,豆大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在四张同样疲惫而沉重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只有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反而衬得这死寂更加令人窒息。

陈乐天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摊在桌面上的手掌。那几枚冰冷的铜板静静地躺在掌心,硌着皮肤,更像是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发抖。他喉咙发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里挤出来:“…七两二钱银子…全没了…就换了…那堆…烂木头…” 声音嘶哑干涩,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然带上了无法抑制的哽咽。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那几枚铜板几乎要被他捏碎,却无法捏碎那份沉甸甸的绝望和巨大的耻辱。王掌柜那张油腻的笑脸,瘦高个阴冷的警告,还有“年小刀”那如同诅咒般的名字,在他脑海里疯狂搅动。

“哥!”陈巧芸眼圈红肿,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后怕,“…琴差点被砸了!那些人…他们骂得…太难听了…还动手…”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放在膝上的古筝,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琴身上,一道崭新的、在昏暗油灯下依然清晰可见的擦痕,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巷子里疯狂的追逐,粗鄙的辱骂,那只抓向古筝的脏手…一切历历在目,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陈文强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沾满灰尘、早已不复光鲜的头发,脸色铁青,把那个没送出去的“桂香斋”点心盒子“咚”地一声重重掼在桌上,震得油灯火苗一阵狂跳:“操!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一个看门的老棺材瓤子,比tm的纪委书记架子还大!点心?人家眼皮都不夹一下!”他喘着粗气,指着盒子,手指因为愤怒微微发抖,“路子!没有路子!在这四九城,咱们就是睁眼瞎!就是砧板上的肉!”他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满是不甘和无处发泄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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