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余杭的四月,烟雨朦胧如画。墨临渊与苏清栀的马车才进城,便被湿润的水汽笼罩。
“王爷,按照《江南地区药材采购价目表》,赤焰果的市价是每两八十两。”苏清栀掀开车帘,望着窗外熙攘的街市,手里还捧着本厚厚的账册,“您答应包销我此行采购的所有药材,可不能反悔。”
墨临渊闭目养神,唇角却微微上扬:“本王何时赖过你的账?”
“上月初七,您少付了三两银子的针灸费;上月十五,您...”
“停车。”墨临渊突然睁开眼,指向窗外一个不起眼的巷口,“那家药铺,进去看看。”
铺子门面狭小,招牌上“沈氏药行”四个字已斑驳不清。可一进门,苏清栀便嗅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药香——这铺子里藏着好东西。
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见他们衣着不凡,忙迎上来:“贵人想寻什么药?”
“赤焰果。”墨临渊淡淡道。
掌柜神色微变,随即堆笑:“贵人说笑了,这等稀罕物...”
“后堂左手第三排药柜,最上层那个紫檀木盒。”苏清栀忽然开口,鼻尖轻动,“存放不当,药性已流失三成。若再不放进玉器密封,这五百两银子就要打水漂了。”
掌柜的脸色顿时变了:“您、您怎么...”
“赤焰果遇金属则药性消散,这都不懂,也敢做药材生意?”苏清栀摇头,转身欲走。
“贵人留步!”掌柜急急拦住,“实不相瞒,这赤焰果是一位客人预订的,小人实在不敢...”
话未说完,后堂帘子掀起,走出一个让两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清栀妹妹,别来无恙?”
镇北侯世子执扇而立,一袭月白长衫,笑容温润如初。他目光扫过墨临渊的轮椅,语气关切:“王爷的腿疾还未痊愈?江南潮湿,怕是不利于养病。”
墨临渊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世子不在京城查军饷案,倒有闲心游山玩水?”
“奉旨采买药材罢了。”世子转向苏清栀,取出那个紫檀木盒,“既然清栀妹妹需要,这赤焰果便让与你。毕竟...我们之间,不必计较这些。”
墨临渊周身气压骤降。
苏清栀却已打开药盒仔细查验:“品相尚可,但储存不当导致药效折损。按市价该值四百两,现下只值二百八十两。”她掏出银票拍在柜上,“钱货两讫,不劳世子相让。”
世子笑容微僵:“清栀何必与我算得这样清楚...”
“自然要算清楚。”墨临渊忽然滑着轮椅上前,将一叠银票放在柜上,“本王的女人,从不欠外人人情。这些,够买你整间铺子了。”
掌柜看着那叠足以买下三条街的银票,手都在发抖。
世子面色终于沉了下来:“王爷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墨临渊拿起那盒赤焰果,随手抛给苏清栀,“我的王妃想要什么,自有我来买。世子若实在钱多无处花,不如捐给边关将士添置冬衣。”
说罢,他自然地握住苏清栀的手:“夫人,下一家。”
直到走出铺子,苏清栀才甩开他的手:“王爷,刚才那出戏,演出费五百两。”
“记在聘礼账上。”他答得从善如流。
她气结,正要反驳,忽见前方人群骚动。一个满身鱼腥味的汉子抱着个孩童狂奔而来,孩子面色青紫,已然昏迷。
“让让!大夫!有没有大夫!”
苏清栀立即上前:“把孩子放下!”
汉子泪流满面:“小豆子吃了河豚,已经、已经没气了...”
围观者纷纷叹息。河豚毒剧,这孩子瞳孔都已散大,显然回天乏术。
苏清栀却已蹲下身,银针快如闪电般刺入孩子周身大穴。随后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囊,将几味药粉混合,撬开孩子的牙关灌下。
“没用的...”有人小声嘀咕,“河豚毒无药可解...”
话音未落,孩子突然剧烈抽搐,呕出大量黑水。
“按住他!”苏清栀厉声道,手中金针直刺眉心。
墨临渊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侧,稳稳按住孩子乱蹬的双腿。他抬头扫视人群,目光所及之处,喧哗立止。
一炷香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那孩子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神医!真是神医啊!”汉子扑通跪地,连连磕头。
人群爆发出惊叹。不知谁喊了一句:“这不是宸王妃吗?我在京城听说过她起死回生的医术!”
一时间,“女神医”的呼声响彻整条街。
苏清栀擦了擦额角的汗,正要起身,却见墨临渊递过来一方锦帕。
“擦擦。”他语气依旧平淡,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骄傲,“本王的王妃,果然不同凡响。”
她接过帕子,忽然凑近他低语:“王爷,刚才您帮忙按住病患,劳务费一百两。”
他挑眉:“若本王说,是心甘情愿为你打下手呢?”
“那...”她眼珠一转,“给你打个友情价,九十九两。”
远处,站在药铺二楼的世子看着这一幕,缓缓攥紧了手中的扇子。他对身后阴影处低声道:
“通知他们,计划提前。我要让墨临渊...永远留在江南。”
雨丝不知何时又密了些,沾湿了青石板路。一场针对他们的风暴,正在这温婉水乡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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