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亭外的空地上,两方人马对峙而立。乌兰图雅的北狄武士退到十丈开外,墨临渊的暗卫也隐入林中——这场比试,只有三人为证。
“第一局,医术。”乌兰图雅拍拍手,两名武士抬着一个担架上前。担架上躺着个面色青灰的北狄老汉,小腿肿胀如柱,伤口溃烂流脓,散发阵阵腐臭。
“这是我北狄的牧民,三日前被毒蛇咬伤。”乌兰图雅看着苏清栀,“你们中原大夫总说医术高明,可敢当场救治?”
苏清栀蹲身检查伤口,眉头微挑:“草原‘黑线蛇’的毒,溃烂速度不该这么快。”她取银针挑开腐肉,仔细看了看,“伤口里掺了铁砂?公主这是考验医术,还是考验眼神?”
乌兰图雅面不改色:“战场上什么伤都有,大夫难道还要挑剔伤情?”
“说得对。”苏清栀起身,从药箱取出一把薄如柳叶的小刀,“那请公主看好了。”
她手起刀落,动作快得只见残影。腐肉被精准剔除,黑血汩汩流出。老汉痛得抽搐,却被她一根银针定住穴位。
“按住。”她头也不抬。
墨临渊自然而然地单膝跪地,稳稳按住老汉肩膀。乌兰图雅看着这一幕,指甲掐进掌心。
清创完毕,苏清栀却不急着上药,反而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瓷炉。她点燃炭火,将几味药粉投入炉中,又加入一小瓶琥珀色液体。
“这是要熬药?”乌兰图雅皱眉,“等他药熬好,人都...”
话音未落,瓷炉中突然腾起白色烟雾。苏清栀用竹片引导烟雾笼罩伤口,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血流不止的创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收口!
“烟、烟疗法?”乌兰图雅难以置信。
“《千金方》有载,药烟熏蒸可通经活络、祛腐生肌。”苏清栀撒上药粉,熟练包扎,“可惜公主只读北狄医书,不知中原典籍浩瀚。”
老汉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乌兰图雅咬牙:“这一局...算你赢。”
“不是算,是事实。”苏清栀净手,笑眯眯伸手,“第一局诊金,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两,零头给公主抹了,诚惠三万三千两。”
乌兰图雅:“......比试还没完!”
“那就第二局,毒术。”苏清栀从药箱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玉杯,倒上清水,“规则简单:你我各配一毒,对方服下后自行解毒。一炷香内解不开的,认输。”
乌兰图雅眼神一亮——这可是她的强项!她立刻从怀中取出几个小瓶,开始配药。苏清栀却不慌不忙,只取了三种常见药材研磨。
一炷香后,两杯毒酒摆在石桌上。乌兰图雅那杯泛着诡异的七彩光泽,苏清栀这杯却清澈见底。
“公主先请?”苏清栀做了个请的手势。
乌兰图雅端起那杯清水般的毒酒,犹豫片刻,一饮而尽。毒酒入喉的瞬间,她脸色骤变——这酒竟没有任何味道,可三息之后,她突然感觉浑身经脉如被千万细针穿刺!
“这是...”
“寻常半夏、附子、乌头,比例稍作调整而已。”苏清栀微笑,“公主若解不开,我可以提供解药,友情价五千两。”
乌兰图雅强忍剧痛,颤抖着手配解药。可她很快发现,无论怎么配,毒性都在变化——这毒竟会随解药改变性状!
“你、你耍诈!”
“毒术之道,本就是诡道。”苏清栀耸肩,“公主还剩半炷香。”
乌兰图雅冷汗涔涔,终于咬牙认输:“给我解药!”
苏清栀递过一颗药丸,转头看向墨临渊:“王爷,第二局解毒费,一万两。”
墨临渊眼底含笑:“记着。”
轮到苏清栀喝毒酒了。她端起那杯七彩毒酒,仔细观察片刻,忽然笑了:“苗疆‘七情散’,北狄‘狼毒花’,再加上一点西域‘幻梦菇’。公主好手笔,这杯毒酒成本少说三千两。”
乌兰图雅冷哼:“你既认得,可能解?”
苏清栀不答,却从药箱取出一小罐蜂蜜,慢条斯理舀了一勺含入口中,这才饮下毒酒。
“你这是做什么?”乌兰图雅不解。
“蜂蜜护住心脉,争取配药时间。”苏清栀说话间已取出七种药材,手法娴熟地开始研磨。她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味药的剂量都精准到分毫。
半炷香后,一颗赤红药丸制成。她服下药丸,静坐调息。片刻,唇边溢出一缕七彩烟雾——毒解了!
“不可能!”乌兰图雅霍然起身,“七情散的解药需要三日炼制,你怎么可能...”
“因为公主的毒方有个破绽。”苏清栀擦去唇角药渍,“幻梦菇与狼毒花相克,加入蜂蜜后会产生中和反应。我只需解七情散一种毒即可,另外两种,它们自己就打起来了。”
乌兰图雅呆立当场。
墨临渊忽然低笑出声:“公主,第三局还比么?”
乌兰图雅握紧弯刀:“比!最后一局,武功!”
“且慢。”苏清栀忽然道,“公主,三局两胜,我已赢了两局。这第三局...”
“你要认输?”乌兰图雅眼中重燃希望。
“不。”苏清栀笑得狡黠,“我是想问,若第三局我也赢了,诊金能不能翻倍?二十万两黄金?”
乌兰图雅差点气晕过去。
第三局比的是射箭。百步之外挂了十个铜钱,箭矢穿过钱眼方算命中。乌兰图雅挽弓搭箭,连发十矢,箭箭穿心——这是北狄公主的看家本领。
轮到苏清栀时,她却向墨临渊伸手:“王爷,借您玉佩一用。”
墨临渊解下腰间蟠龙玉佩递去。只见苏清栀将玉佩挂在箭靶旁,阳光透过玉佩,在地上投出晃动的光斑。
“你这是...”乌兰图雅皱眉。
苏清栀不答,挽弓搭箭,却不瞄准铜钱,反而对准了玉佩投下的光斑。箭矢离弦,穿过晃动的光点,“叮”一声正中铜钱中心!
“第一箭,蒙的吧?”乌兰图雅不信。
苏清栀不慌不忙,连发九箭。每一箭都穿过光斑,每一箭都精准命中!第十箭射出时,她忽然手腕一抖,箭矢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竟绕过一棵树,从侧面穿过了最后一枚铜钱!
全场寂静。
“折射原理。”苏清栀放下弓,对目瞪口呆的乌兰图雅解释,“光线经过玉佩折射,光斑位置就是铜钱的真实位置。至于最后一箭...”她眨眨眼,“王爷教的小技巧,学费一万两。”
墨临渊:“......”他什么时候教过?
乌兰图雅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后颓然扔下弯刀:“我输了。”
“承让。”苏清栀立刻掏出纸笔,“那么公主,二十万两黄金是现付还是打欠条?利息按日计算,童叟无欺。”
乌兰图雅咬牙:“我...我现在没带这么多...”
“那就先付定金。”苏清栀很好说话,“公主身上那对东珠耳坠、红宝项链、翡翠手镯...折合三万两,剩下的写欠条。”
一刻钟后,乌兰图雅戴着苏清栀“友情赠送”的木头簪子,捧着厚厚一叠欠条,带着手下灰溜溜走了。
人刚走远,墨临渊忽然问:“你何时学的箭术?”
“刚才现学的。”苏清栀数着珠宝,头也不抬,“看了公主的姿势,照葫芦画瓢呗。不过王爷,您刚才配合得不错,那块玉佩用得恰到好处。”
他眯起眼:“你早知道本王会配合?”
“不然呢?”她终于抬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咱们可是要分账的合作伙伴,默契当然要有。”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墨临渊看着她认真清点战利品的侧脸,忽然觉得,这财迷模样...也挺可爱。
远处山林中,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盯着他们。那人左手缺了一根手指,手中骨笛泛着幽光。
“游戏,才刚开始。”他无声低语,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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