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A大音乐学院的落地窗,在木棠的钢琴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地移动,弹奏着肖邦的《离别练习曲》,旋律中却带着几分犹豫不决的颤动。
“棠棠!”周明推开琴房的门,带着一阵风冲到钢琴前,“你猜怎么着?研究生保送名单公布了!”
木棠的手指悬在半空,琴声戛然而止。他抬眼看向兴奋的好友,勉强笑了笑:“是吗...你肯定上榜了吧?”
“那当然!”周明得意地扬起手机屏幕,“不过最意外的是蒋夏,那小子不声不响拿了全院第一!”
琴房门口,蒋夏腼腆地推了推眼镜:“只是运气好...”江凌轩跟在他身后,夸张地搂住他的肩膀:“咱们蒋大学霸就别谦虚了!以后考研就靠你辅导了!”
木棠看着打闹的三人,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合上琴盖,轻声问道:“你们都决定要考研了?”
“那当然!”周明毫不犹豫地回答,“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不考研怎么行?况且咱们学音乐的,有个硕士文凭总归吃香些。”
蒋夏小声补充:“我已经联系好导师了,准备研究音乐治疗方向...”
“我嘛,”江凌轩潇洒地甩了甩头发,“表演系不考研了,直接签约经纪公司!下个月就去试镜一部网剧的男二!”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木棠:“你呢?棠棠?”
木棠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键:“我想当歌手。”
琴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周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最擅长的不是钢琴吗?教授都说你够格开独奏会了!为什么想当歌手?”
“因为那是我的...梦想。”木棠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从小到大,我都在按照别人的期望活着。弹钢琴是因为家里觉得高雅,学音乐表演是因为二哥说这行容易出名。但只有唱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难得的光彩,“只有唱歌的时候,我才感觉真正在做自己。”
江凌轩好奇地凑近:“没想到啊棠棠,平时看你安安静静的,居然有这么叛逆的想法!”
“不是叛逆,”木棠摇摇头,“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
蒋夏担忧地推推眼镜:“可是歌手这条路太难走了。现在娱乐圈竞争这么激烈,你没有专业训练过演唱,也没有人脉资源...”
“南塘说他可以帮我。”木棠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急忙补充,“我是说...南先生认识一些音乐制作人...”
周明和江凌轩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从木棠和南塘的关系被大家知道后,朋友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免提起这个话题,但谁都能看出南塘对木棠事业的影响。
“要是你真决定了,我们支持你!”周明突然拍拍木棠的肩膀,“不过你得请我们当第一批听众!”
“那当然!”木棠终于露出真诚的笑容,“到时候你们可不许笑我跑调!”
四个年轻人笑作一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整个毕业季的迷茫都在这一刻被驱散了。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片场里,木屿正面临着他职业生涯中的一场硬仗。
“卡!”导演不耐烦地挥手,“木屿!你的表情能不能再自然一点?这是爱情戏,不是刑场就义!”
木屿尴尬地松开搭在女演员肩上的手,抱歉地鞠躬:“对不起导演,我再调整一下状态...”
休息间隙,经纪人林姐气冲冲地把他拉到角落:“我的大少爷!你这几个月在家养伤把演技都养没了吗?刚才那场戏僵硬得像木头人!你知道制片方都在考虑换人了吗?”
木屿苦笑着擦汗:“林姐,我这不几个月没演了嘛...生疏了生疏了...”
“少来这套!”林姐把剧本拍在他胸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医院跑!蒋墨凛那边就这么放不下?”
木屿的表情瞬间凝固:“林姐,这事别提了。”
“我偏要说!”林姐压低声音,“你知道现在媒体怎么写你的吗?‘为情所困,演技滑坡!’你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口碑,难道要毁在一个Alpha手里?”
木屿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我的私事不会影响工作。”
“那就证明给我看!”林姐把剧本塞进他手里,“下午这场哭戏,再演不好,我也保不住你了!”
当天的重头戏是场分手戏。木屿饰演的角色需要在大雨中追车,然后跪地痛哭。实拍时,暴雨机喷出冰冷的水柱,木屿在泥泞中奔跑,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停车!求求你停车!”他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中的绝望让全场安静下来。当车辆最终消失在雨幕中时,他缓缓跪倒在地,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那不是表演,而是真实的情感宣泄。几个月来压抑的思念、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监视器后的导演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太好了!这才是影帝级的表演!”
林姐站在场边,看着木屿哭得不能自已,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何必呢?”
城市的另一端,木瑾正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他牵着omega男友的手,在美术馆里悠闲地漫步。
“你看这幅画,”男友苏言轻声说,“像不像我们上次在威尼斯看到的夕阳?”
木瑾温柔地搂住恋人的腰:“是啊,那天你非要坐贡多拉,结果晕船吐得一塌糊涂...”
“喂!”苏言羞恼地捶他胸口,“说好不提这事的!”
两人笑闹着走到露台咖啡厅,木瑾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无奈地接通:“爸,不是说好这几天不打扰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木裴司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和你妈在瑞士雪山给你买的纪念品,快递到公司了,记得去取!”
木瑾哭笑不得:“就为这事专门打越洋电话?”
“顺便问问公司情况。”木裴司的语气轻松愉快,“怎么样?掌舵的感觉如何?”
木瑾望向远处城市天际线上矗立的木氏集团大厦,微微一笑:“比想象中顺利。几个老股东都很配合,新项目也推进得不错。”
“那就好!”木裴司听起来十分满意,“我和你妈打算下周去南极看企鹅,公司就交给你了!”
挂断电话后,苏言担心地看着他:“又要回去加班了?”
木瑾摇摇头,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不,说好陪你三天,少一分钟都不行。”他牵起男友的手,“走吧,听说顶楼有新展品,是你最喜欢的当代雕塑。”
苏言眼中闪过惊喜的光彩,但随即犹豫道:“可是公司...”
“公司没有我也能转。”木瑾轻声打断他,“这些年我一直为家族活着,现在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夕阳西下时,两人站在美术馆顶楼的玻璃幕墙前,整个城市在脚下铺展开来。木瑾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单膝跪地:“言言,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我们都准备好的这一天。嫁给我好吗?”
苏言惊喜地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远处,木氏集团的大楼在落日余晖中熠熠生辉,仿佛在为他们祝福。
而此时在地球另一端,木裴司和阮舒白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冒险。
“快点!船要开了!”阮舒白兴奋地拉着丈夫的手,奔向南极考察站的冲锋舟。两人穿着亮红色的防寒服,像极了度蜜月的新婚夫妇。
木裴司一边跑一边喘气:“慢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说什么呢!”阮舒白回头瞪他,“才五十岁就说老?你看那边!企鹅!”
一群帝企鹅摇摇晃晃地从冰面上走过,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两人哈哈大笑。木裴司趁机举起相机,抓拍妻子开心的侧脸。
“说起来,”阮舒白突然感慨,“这还是我们三十年来第一次单独旅行呢。”
木裴司搂住妻子的肩膀:“是啊,以前总是放心不下孩子们,放心不下公司...现在才想起来,我们都忘了怎么为自己活着了。”
夜晚,两人躺在考察站的玻璃穹顶下,仰望南极璀璨的星空。极光在天幕上舞动,宛如上帝挥洒的画笔。
“瑾儿今天求婚成功了。”木裴司突然说,“苏言那孩子不错,温柔懂事。”
阮舒白靠在他肩上:“棠棠也想当歌手了,听说南塘在帮他联系制作人。”
“至于屿儿...”木裴司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想明白吧。”
阮舒白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辛苦了半辈子,现在该放手让他们自己飞了。”
木裴司沉默片刻,突然笑道:“说起来,我最近学了个新词——‘gap year’。咱们要不要也来个环球旅行?”
“得了吧!”阮舒白笑倒在他怀里,“先把南极企鹅看够再说!”
遥远的南极冰原上,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像年轻人一样嬉笑打闹。而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里,他们的孩子们正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摸索前行。
成长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但只要有爱和勇气,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木棠在琴房里写下第一首原创歌曲,木屿在片场找回表演的初心,木瑾在爱情和事业间找到平衡,而木家父母则在晚年发现了生活的新可能。
木棠推开图书馆自习室的门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退半步——周明正以诡异的姿势趴在桌上,额头抵着雅思词汇书,嘴里念念有词;蒋夏面前堆着半人高的习题集,镜片上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冷光;最夸张的是江凌轩,居然用彩笔在落地窗玻璃上写满了英语作文模板。
“你们...”木棠小心翼翼地把咖啡放在桌上,“还好吗?”
“不好!”周明猛地抬头,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为什么雅思要有口语考试?为什么人类要互相伤害?”
蒋夏推推眼镜,冷静地指出:“根据统计数据,口语正是m国考生平均分最低的科目。”他忽然抓起周明的衣领,“现在!用英语描述你昨晚做的梦!”
周明结结巴巴地蹦出单词:“I...I dream...eat...burger...”
“零分!”蒋夏绝望地松手,“你连做梦都在吃!”
木棠忍着笑分发咖啡:“要不要休息会儿?我带了提拉米苏。”
“甜食影响大脑供血!”蒋夏严厉地拍开盒子,自己却偷偷挖了一大勺,“等等——这味道?是校门口那家意大利店的?”
“南塘让司机送来的。”木棠不好意思地低头,“他说我们太辛苦...”
“万恶的资本家!”江凌轩愤愤地咬住叉子,“但看在这块蛋糕的份上,我原谅他抢走我们棠棠了!”
说说笑笑间,自习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木屿戴着墨镜口罩,鬼鬼祟祟地溜进来,怀里抱着一摞崭新的复习资料。
“二哥?”木棠惊讶地起身,“你不是在拍夜戏吗?”
“导演放我出来透口气。”木屿摘下墨镜,露出疲惫的笑容,“听说你们在备战雅思?我当年考过8分,需要辅导吗?”
四双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
于是当晚,A大图书馆出现了匪夷所思的画面——顶流影帝木屿站在白板前挥斥方遒,台下坐着四个如痴如醉的学生。
“记住!小作文就是套模板!”木屿龙飞凤舞地写下句型,“比如这个the graph illustrates...,管他饼图线图都能用!”
周明疯狂记笔记:“影帝亲自划重点!我这波稳了!”
“口语part2要讲故事!”木屿敲敲白板,“比如‘描述一个有趣的老人’,就说你遇见个老爷爷,其实他是迪士尼在逃公主!”
蒋夏推眼镜:“从统计学看,这个例子不符合...”
“闭嘴!考官就吃这套!”木屿扔过一支白板笔,“现在!每个人编个离谱的故事!”
欢声笑语中,谁都没注意到窗外闪动的快门声。
第二天#木屿隐婚生子#的话题突然冲上热搜。狗仔拍到他深夜出入图书馆的照片,配文写道:“顶流影帝疑为私生子辅导功课,四名神秘青年身份成谜!”
木棠刷到新闻时正在练声,差点唱劈了高音。他慌忙拨通二哥电话:“哥!你看热搜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木屿的哈哈大笑:“看了!林姐说这是今年最好的公关素材——‘顶流影帝热心辅导考研学子’,人设更立体了!”
“可是...”
“没事儿!”木屿语气轻松,“正好给新剧炒热度。倒是你们,今天模考怎么样?”
话音未落,周明的哀嚎就从电话背景音里传来:“阅读题也太难了吧!”
真正的风暴发生在周末的模考日。
当木棠咬着笔杆和听力题搏斗时,南塘的黑色迈巴赫正静静停在考场外。后座上,Alpha面前摊着财务报表,目光却不时飘向考场入口。
“老板,”助理小声提醒,“接下来还有三个会议...”
“推掉。”南塘合上文件,“去订些营养餐,等他们考完送过去。”
助理目瞪口呆:“您要亲自等四个小时?”
南塘望向窗外,嘴角微扬:“当年我考雅思时,也有人这样等过我。”
考试结束铃响时,木棠是扶着墙走出来的。周明直接瘫在走廊长椅上:“完了...这次肯定不过了...”
“根据我的估分,”蒋夏冷静地推眼镜,“阅读部分可能只有5.5。”
江凌轩突然指向窗外:“那是不是南塘的车?”
众人震惊地看到,南塘正站在车旁分发餐盒。见到木棠,他自然地接过背包:“考得怎么样?”
木棠哭丧着脸:“听力最后一段完全没听懂...”
“是讲南极科考的那篇?”南塘挑眉,“确实有难度。”
“你怎么知道?”
“我也考过雅思。”南塘轻笑,“当年我听力9分。”
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南塘继续抛下重磅炸弹:“要不要来特训?我认识前雅思考官。”
于是接下来的周末,南塘的私人会所变成了魔鬼训练营。前考官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把周明虐得痛哭流涕:“你的发音像在嚼土豆!”
木棠的情况稍好些,但写作始终是短板。直到某个深夜,南塘路过书房时看见他还在挑灯夜战。
“这里,”南塘俯身握住他拿笔的手,“要用递进式逻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木棠瞬间红了脸。
成绩公布那天,四个年轻人挤在电脑前不敢查分。最后还是木屿远程视频连线:“怕什么!不过就再考!”
当分数跳出来时,整个自习室安静了三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周明抱着蒋夏转圈:“我过了!6.5!”江凌轩的作文居然拿到7分。最让人惊讶的是木棠,总分7.5,口语高达8分!
“恭喜。”南塘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鲜花,“就知道你能行。”
木棠扑进他怀里,红玫瑰信息素快乐地绽放:“谢谢你...”
“等等!”周明突然指着屏幕,“蒋夏你这分数...阅读9分?满分?!”
蒋夏推推眼镜:“嗯,意料之中。”
“凡尔赛!”众人笑着把他压在地毯上蹂躏。
窗外晚霞漫天,年轻的笑声飘得很远很远。木棠悄悄勾住南塘的手指,被反手紧紧握住。雅思风暴终于过去,而人生的新篇章,才刚刚翻开第一页。
——或许真正的成长,就是学会在压力中彼此支撑,在迷茫时互相照亮。
人生的乐章才刚刚开始,而最好的部分,永远在下一小节。
喜欢当直男穿成顶级Omeg后我麻了请大家收藏:(m.xinbayixs.com)当直男穿成顶级Omeg后我麻了新八一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