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紫禁城,惠风和畅,御花园的桃花灼灼盛开,粉白相间的花瓣如云似霞,氤氲出清甜的香气。今日是新科进士琼林宴的日子,皇帝萧彻携后宫妃嫔、朝中重臣,在御花园的水榭设宴,款待新晋的进士们,场面热闹非凡。
云卿颜身着一袭淡粉色绣桃花宫装,裙摆上的桃花栩栩如生,仿佛沾着春日的露珠,腰间系着一条翡翠玉佩,头戴一支点翠嵌珍珠的步摇,步摇随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流光溢彩。她坐在太后身侧,举止优雅,气质温婉,却眼神锐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下方的新科进士们。
自除掉李丞相后,朝堂之上虽暂时平静,但云卿颜深知,权力的真空必然会引发新的争斗。她需要在朝堂上培养更多的亲信,尤其是年轻有才华、有抱负的官员,沈惊寒,便是她锁定的目标。
沈惊寒,此次科举的状元郎,出身寒门,却才华横溢,下笔成文,见解独到,在殿试中深得皇帝赏识。更重要的是,云卿颜查到,沈惊寒的父亲曾是云擎将军的部下,因受云家冤案牵连,被贬斥还乡,抑郁而终。沈惊寒此次入朝,既有为父平反的心愿,也有施展抱负的决心,是最适合拉拢的人选。
“皇上,此次新科进士皆是栋梁之才,尤其是状元沈惊寒,才华横溢,见解独到,日后定能为我大曜效力。”太傅苏明站出来,语气郑重地举荐道。
皇帝萧彻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高声道:“沈惊寒,上前答话。”
沈惊寒身着一身崭新的状元红袍,缓步走出队列。他约莫二十三岁,面容清俊,眉如远山,目若朗星,身形挺拔,虽出身寒门,却自有一股文人的傲骨与书卷气。他走到殿中,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臣沈惊寒,参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
“平身。”皇帝微微一笑,“朕听闻你年少英才,下笔成章,今日不妨为朕与太后、贵妃娘娘吟诗作赋,助兴一番。”
“臣遵旨。”沈惊寒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御花园的春色,略一沉吟,便朗声道:“东风送暖入长安,桃花灼灼映朱栏。寒窗十载磨一剑,愿为社稷保平安。”
诗句铿锵有力,既写出了春日的美景,又表达了自己的抱负与忠心,赢得了众人的阵阵喝彩。
皇帝眼中满是赞赏:“好!好一个‘愿为社稷保平安’!沈惊寒,你果然不负状元之名。朕封你为翰林院修撰,正六品,日后需好好为朕效力。”
“谢皇上恩典!”沈惊寒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激动与感激。
云卿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知道,是时候出手了。她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地说:“沈大人才华出众,实属难得。本宫听闻,沈大人的父亲曾是云擎将军的部下,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沈惊寒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复杂的情绪,躬身道:“回贵妃娘娘,确是实情。先父曾在云将军麾下任职,后因云家冤案牵连,被贬斥还乡,不久便抑郁而终。”
“原来如此。”云卿颜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云将军忠勇爱国,却遭人诬陷,实属可惜。沈大人父亲也是忠良之后,却因冤案牵连,实在令人痛心。本宫定会向皇上进言,为令尊平反昭雪。”
沈惊寒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深深看了云卿颜一眼,躬身道:“多谢贵妃娘娘关怀,臣铭感五内。”他没想到,这位权倾后宫的卿贵妃,竟然会关注他的家事,还愿意为他父亲平反。
琼林宴结束后,云卿颜特意让人将沈惊寒召到翊坤宫。沈惊寒心中疑惑,却还是准时前往。
翊坤宫的暖阁内,檀香袅袅,云卿颜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看到沈惊寒进来,她微微一笑:“沈大人,请坐。”
“谢贵妃娘娘。”沈惊寒躬身行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中满是疑惑。
“沈大人,本宫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托。”云卿颜放下书卷,语气郑重,“如今朝堂之上,虽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柳党、李党残余仍在,外戚势力蠢蠢欲动,本宫需要一位有才华、有忠心的人,在朝堂上为本宫传递消息,辅佐本宫整顿朝纲。本宫看你才华出众,又有报国之心,且与云家有旧,想必不会辜负本宫的信任。”
沈惊寒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贵妃娘娘竟然会如此信任他,将如此重要的任务托付给他。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既能为父平反,又能施展自己的抱负。但他也明白,这其中的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便会身败名裂,甚至危及性命。
“娘娘,臣……”沈惊寒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臣愿意为娘娘效力!只是,臣出身寒门,在朝堂上根基薄弱,恐难担此重任。”
“你不必担忧。”云卿颜微微一笑,“本宫会为你提供支持。萧战将军会在军中为你周旋,慕容质子会为你提供外部信息,秦风会为你打理情报网络。你只需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为本宫传递消息,关键时刻为本宫发声即可。”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诱惑:“待整顿朝纲,国泰民安之日,本宫不仅会为令尊平反,还会向皇上举荐你,让你位列三公,实现你的抱负。”
沈惊寒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猛地站起身,躬身行礼:“臣沈惊寒,愿追随贵妃娘娘左右,为娘娘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好!”云卿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宫在朝堂的眼线,也是本宫的心腹。在我这里,没有出身之分,只有忠心与能力。只要你真心待我,我定不会亏待你。”
“臣明白!”沈惊寒躬身道,眼中满是激动与感激。
云卿颜点点头,对秦风说:“秦风,将这枚玉佩交给沈大人,日后凭此玉佩,可随时进出翊坤宫,与本宫联络。”
秦风将一枚刻着“卿”字的玉佩递给沈惊寒,沈惊寒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中,如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沈大人,你初入朝堂,行事需谨慎。”云卿颜语气凝重,“不可轻易暴露身份,与本宫联络需隐秘,若有任何困难,可随时通过秦风告知本宫。”
“臣遵旨!”沈惊寒躬身行礼,眼中满是坚定。
送走沈惊寒,秦风走上前,躬身道:“娘娘,沈惊寒才华出众,有抱负,有忠心,是合适的人选。但他出身寒门,在朝堂上缺乏人脉,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站稳脚跟。”
“朕知道。”云卿颜微微一笑,“我们可以给他创造机会。接下来,朝堂上会有一场关于盐铁专卖的争论,这是沈惊寒展现才华的好机会。秦风,你将相关的资料整理好,交给沈惊寒,让他做好准备。”
“属下明白!”秦风应声离去。
萧战也走上前,躬身道:“娘娘,属下会在军中为沈惊寒提供支持,确保他在朝堂上的安全。”
“好。”云卿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沈惊寒的收服,是她暗掌朝局的重要一步。有了沈惊寒在朝堂上传递消息,有萧战在军中掌控兵权,有慕容瑾在外部提供助力,有秦风打理情报网络,有苏媚、春桃打理后宫事务,她的势力已经日益完善,足以应对任何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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