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一年十月初十,长安的晨光刚染亮朱雀大街的青砖,沿街的酒旗已随风招展。从明德门到玄武门,十里长街被红灯笼与彩绸装点得如同白昼,胡商的驼队载着西域的宝石与香料缓缓驶过,吐蕃使者的藏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中原百姓的孩童追着舞狮的队伍奔跑,笑声与驼铃声交织成最热闹的乐章——今日,是大夏为漠南平定、西域安稳举行的庆典,全城张灯结彩,共贺盛事。
皇城的朱雀门城楼已改造成观礼台,玄色的夏字大旗在城楼顶端猎猎作响,下方的栏杆前,林瑾身着十二章纹的帝王冕服,端坐在龙椅上,文成公主身着回鹘式织金长裙侍立一旁,周越、李善长等重臣按品级分列两侧,身后还站着吐蕃、回鹘、兀良哈等归附部落的首领,人人面带喜色。“陛下,扩廓将军从安西镇送来的捷报,亦力把里残部已彻底肃清,西域商路月入银两万两!”内侍官捧着鎏金奏报高声宣读,城楼下方的禁军士兵立刻举枪欢呼,声浪震得城楼上的彩绸微微颤动。
林瑾抬手示意安静,目光扫过楼下涌动的人潮,朗声道:“自朕登基以来,大夏厉兵秣马,拓土开疆。扩廓帖木儿北击瓦剌,定漠南漠北;王保保西镇西域,通河西商路;文成公主联吐蕃,固邦交;李善长理内政,兴屯田。今日漠南无烽烟,西域有驼铃,此非朕一人之功,实乃君臣同心、万民协力之果!”话音刚落,城楼上下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声浪如潮,席卷整个长安。
观礼台的另一侧,吐蕃大相禄东赞正与回鹘首领低声交谈,手中捧着夏军赏赐的三眼神铳,眼中满是赞叹:“夏军的火器天下无双,若不是与大夏结盟,吐蕃哪能安稳打通西域商路。”回鹘首领连连点头,指着街面上往来的夏商驼队:“咱们的马奶酒通过河西商路销往中原,利润翻了三倍,这都是托陛下的福。”两人正说着,周越缓步走来,递上两份商路章程:“这是新拟的互市条款,大夏减免吐蕃、回鹘三成商税,你们只需保证商路安全,共同防备察合台汗国。”禄东赞连忙躬身接过,连声道谢。
庆典的游行队伍此时缓缓驶入朱雀大街。最前方是手持玄色旗帜的夏军仪仗队,士兵们身着明光甲,肩扛火铳,步伐整齐如一人;紧随其后的是屯田士兵组成的方阵,他们抬着硕大的青稞与小麦,麦穗饱满,象征着漠北屯田的丰收;再往后是西域商队与吐蕃歌舞队,胡旋舞的旋转与藏戏的唱腔引得百姓阵阵喝彩;最后是燕云商队送来的贺礼——朱棣托人转交的一尊鎏金关公像,由八名士兵抬着,格外醒目。
林瑾看着游行队伍中的关公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身旁的李善长道:“朱棣倒是会做人,送来这尊神像,既表臣服,又暗显燕云铁骑的忠义。”李善长捋须道:“燕王在北平仿制火铳,却仍派商队来贺,足见其对陛下的忌惮。不过南京的朱元璋怕是坐不住了,昨日密探来报,大明已在甘肃增兵五千。”林瑾点头道:“居安思危,方能长治久安。传旨给扩廓,让他在安西镇再增兵三千,配备神威大将军炮,防备大明异动。”
正午时分,庆典进入赏赐环节。内侍官宣读圣旨,封扩廓帖木儿为“漠北郡王”,世袭罔替;王保保为“西域郡王”,赏黄金千两;文成公主加封为“护国长公主”,赐长安府邸一座;李善长、周越等重臣各加官一级,赏丝绸千匹。受赏者的家眷在城楼下方跪拜谢恩,其中扩廓的长子身着少年甲胄,昂首挺胸,引得林瑾赞道:“虎父无犬子,将来也是大夏的栋梁。”
街面上的百姓也分到了庆典的福利,官府在朱雀大街两侧设下百口大锅,熬煮着羊肉汤与米粥,免费供应给来往民众。一名来自漠南的牧民捧着热汤,对身旁的同乡道:“以前在草原上,冬天只能吃冻肉,如今跟着大夏屯田,不仅有粮食吃,还能来长安看庆典,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同乡连连点头,望着城楼上的林瑾,眼中满是崇敬。
午后,林瑾在紫宸殿设宴款待群臣与各国使者。殿内的宴席按民族特色摆放,中原的八珍玉食、西域的烤全羊、吐蕃的酥油茶一应俱全。酒过三巡,禄东赞起身敬酒:“臣代表松赞干布,敬陛下一杯。吐蕃愿与大夏永结同盟,共守西域,若有外敌来犯,吐蕃骑兵必随夏军出征!”林瑾端起酒杯,与禄东赞共饮,朗声道:“吐蕃与大夏,唇齿相依,朕信你此言。”
宴席间,周越向林瑾奏报最新的国库收支:“陛下,漠北屯田年产粮食三百万石,西域商路月入银两万两,加上江南通过燕云转卖的丝绸利润,今年国库已存银五千万两,足够支撑三年的军费开支。”林瑾大喜,对群臣道:“国库充盈,当惠及民生。传旨,明年减免漠南、西域一年赋税,长安及河西各地开设免费学堂,让牧民子弟也能读书识字。”群臣齐声领旨,殿内一片欢腾。
此时,内侍官带来了一封来自北平的密信,是朱棣的亲信张玉所写。林瑾拆开一看,信中写道:“朱元璋已派徐辉祖接管大同兵权,监视燕军,燕王处境微妙,愿继续与大夏通粮贸,共保边界安稳。”林瑾将密信递给李善长,笑道:“朱元璋削藩之心昭然若揭,朱棣这是在向咱们递橄榄枝。传旨给扩廓,允许燕云商队在安西镇设立商栈,税赋再减一成。”
宴席过半,文成公主起身献舞,她身着吐蕃与中原融合的舞衣,舞姿轻盈如蝶,引得满堂喝彩。舞毕,她捧着一幅亲手绘制的《西域舆图》献给林瑾:“这是臣女根据王保保送来的图纸绘制的,标注了西域的水源与铁矿分布,可为陛下经略西域提供参考。”林瑾接过舆图,见上面标注详细,连察合台汗国的军事据点都清晰可见,赞许道:“公主有心了,这份舆图,比千军万马更珍贵。”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是庆典的烟火表演开始了。各色烟火在长安的夜空中绽放,有象征“国泰民安”的牡丹图案,有代表“拓土开疆”的骏马造型,还有用烟火组成的夏字大旗,照亮了整个皇城。林瑾与群臣走出殿外,望着夜空中的烟火,李善长道:“陛下,如今大夏兵强马壮,国库充盈,正是南下与大明争锋的好时机。”
林瑾却摇头道:“时机未到。朱元璋虽猜忌朱棣,但大明根基深厚,江南经济发达,强行开战只会两败俱伤。咱们当继续发展火器,巩固西域与漠南,待大明内部生乱,再伺机而动。”他指着夜空中的烟火,“今日的庆典,是庆功,更是誓师。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大夏不仅能定草原,更能统一天下。”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各国使者与群臣尽兴而归。紫宸殿内,林瑾独自坐在御案前,摊开文成公主献上的《西域舆图》,手指在察合台汗国的位置轻轻敲击。内侍官端来一盏热茶,低声道:“陛下,扩廓将军的使者还在殿外等候,说有紧急军情禀报。”林瑾抬眼道:“宣他进来。”
扩廓的使者走进殿内,单膝跪地禀报:“将军探得,察合台汗国与大明暗中勾结,朱元璋派使者送去五十支仿制的火铳,换取察合台汗国在西域牵制夏军。”林瑾接过使者递来的火铳残骸,见上面刻着大明的“工部制造”字样,冷笑道:“朱元璋倒是会借刀杀人。传旨给扩廓,让他与禄东赞联手,突袭察合台汗国的边境据点,烧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知道大夏的厉害。”
使者退去后,林瑾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今日的庆典虽热闹,但他清楚,大夏与大明的博弈远未结束,西域的稳定也只是暂时的。他拿起御案上的三眼神铳,抚摸着冰冷的枪管——只有不断强大,才能在这场乱世的较量中笑到最后。
此时的长安街头,庆典的余温尚未散去。百姓们举着灯笼,在街面上欢庆,西域的商人与中原的货郎讨价还价,吐蕃的僧人在街角诵经祈福。一名老秀才牵着孙儿的手,指着城楼上的夏字大旗,轻声道:“这是咱们大夏的好日子,要记住陛下的功劳,更要记住,安稳的日子是靠兵强马壮换来的。”孙儿似懂非懂地点头,手中握着刚买的小纸旗,在月光下挥舞着。
北平的燕王府内,朱棣也在关注着长安的庆典。张玉将从长安传回的消息一一禀报:“陛下,林瑾在庆典上宣告漠南西域稳定,赏赐了扩廓与王保保,还减免了吐蕃的商税。南京那边,朱元璋已派徐辉祖进驻大同,监视咱们的动向。”朱棣看着手中的火铳图纸,沉声道:“林瑾越是风光,朱元璋就越猜忌我。加快火铳的仿制进度,同时派使者去长安,祝贺庆典的同时,探探林瑾对大明的态度。”
南京的御书房内,朱元璋却没有心思关注长安的庆典。他看着徐辉祖送来的密报,上面写着“夏军在安西镇增兵三千,配备新式火炮”,脸色阴沉如水。刘基在旁进言:“陛下,夏军势大,不可硬拼。不如继续扶持察合台汗国,牵制夏军的西域兵力,同时加快火铳的仿制,待时机成熟,再联合朱棣夹击漠南。”朱元璋点头道:“传旨给工部,三个月内必须造出能与夏军抗衡的火铳,否则提头来见。”
天启十一年十月十一,长安的庆典余韵未消,林瑾已开始部署新的政务。他下旨命周越主持开设西域兵工厂,利用吐蕃的铁矿制造火铳;命李善长制定漠南的汉化政策,在草原推广中原的农耕技术;命文成公主出使吐蕃,商议共同夹击察合台汗国的事宜。朝堂之上,君臣同心,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夏军的安西镇内,扩廓帖木儿已接到林瑾的圣旨。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西域的方向,身后的士兵正在擦拭火炮,火铳营的操练声震耳欲聋。脱欢上前道:“将军,禄东赞已率三千吐蕃骑兵抵达,咱们何时出兵突袭察合台汗国?”扩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待大明的使者抵达长安,咱们再动手,让朱元璋知道,大夏的西域,不是他能染指的。”
长安的朱雀大街上,昨日的庆典彩绸尚未拆下,新的商队又已抵达。夏商的驼队载着火铳与丝绸向西而去,西域的商队带着宝石与香料进城交易,吐蕃的使者牵着良马前往皇家马厩,整个长安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林瑾站在紫宸殿的阳台上,望着这座繁华的都城,心中清楚,这场庆典不仅是对过去的总结,更是对未来的开启——大夏的征途,远不止漠南与西域。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长安的城墙上,将玄色的夏字大旗染成金色。林瑾转身回到御案前,拿起笔,在《西域舆图》上写下“继往开来”四个大字。他知道,安稳只是暂时的,新的战争即将在西域打响,但他有信心,凭借大夏的兵强马壮与君臣同心,定能平定一切阻碍,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夜色渐浓,长安的灯火再次亮起,与夜空中的繁星交相辉映。庆典的喧嚣虽已散去,但大夏崛起的脚步,却愈发坚定。在这座繁华的都城里,君臣百姓都在为新的未来而努力,而一场席卷西域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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