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飞装叉没有成功，只能自己私下画个圈圈诅咒宣传科的这些下属，都不看报纸的吗？
好在家中有一个懂宣传的小妹，把报纸带到了学校，让张志飞写词的事情在小范围内得到了传播，不至于谁也不知道。
几天之后张志飞就忘掉了歌词这档子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红星轧钢厂的人事变动身上。
张志飞预估，这一次李怀德可能要赢麻了，杨茂德一系可能会有多人被牵连。
虽说只有李天放和崔大可有牵扯，但拔出萝卜带出泥，李天放出事，和他走近的人能有的好。
更何况后面还有人在大力推动、落井下石，杨茂德能保住目前的地位，都在两说，不过这些事都和他无关，他也就看个热闹。
……
“玉珩，抓紧时间审讯，胡局长已经催了很多次了。”侦察科科长张永强吩咐道。
“科长，木森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西木狗太郎，其他什么也不说，也不承认自己是间谍。”李玉珩回答道。
“那真正的木森去了哪里，他扮演木森的原因是什么？”
李玉珩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说：“据西木狗太郎供述，他一向反感自己的大间谍父亲西木犬一郎的侵略行径，尤其不满小日子的军国主义，因此在小日子战败后就留在了津门。
他和木森本人是好友，后来木森收到父亲木大元死亡的来信，本想回京奔丧，只是木森那个时候已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时日了，就恳求他以木森的身份下葬木大元。
西木狗太郎为了满足好友的最后一个愿望，便答应了下来。之后就是木森死亡，他安葬了木森之后，便代替木森回京，下葬木大元之后，就以木森的身份在燕京生活了下来。”
“扯蛋，这话你也相信！”
“科长，我当然不相信了。只是西木狗太郎很狡猾，原本想着看木森的尸骨判断死亡真相。他的借口是木森喜欢大海，临死之前委托自己把他的骨灰撒进了大海，现在并没有尸骨留存。”
“看来西木狗太郎是处心积虑的，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说，下一步你准备怎么调查？”张永强揉了揉脑袋，有些发愁的问。
“科长，我按照老谢的建议，已经安排人员调查木森和木大元以及崔大可。”
“崔大可，那个二流子，他能知道什么？”
“老谢认为，西木狗太郎是不会让崔大可知道自己的情况，但他主动结交崔大可，一定有其明确的目的，咱们不妨从崔大可的口中判断西木狗太郎的目的。”
“也行，就按照你们的思路来，不过务必加快调查进度。对了，我听说最早发现西木狗太郎是小日子间谍的是一名轧钢工人？”张永强好奇的问道。
“不是工人，是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科长，名字叫张志飞，很有才华的一个人，就是他怀疑木森是假冒的，核实身份的办法也是他建议的。”
“这样说来，还确实是一位刑侦人才，怎么你有想法？”张永强问道。
“如此人才留在轧钢厂有些浪费了，您看，能不能把他调到咱们侦察科来。”
“胡闹，咱们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他的背景调查清楚了。”
“科长，都调查清楚了，张志飞根正苗红。
他父亲叫张抗战，早先给地主家放牛，意外救下周镇南中将，后更名抗战，参军入伍。
张抗战解放后因伤退伍，被安置在燕京红星轧钢厂，1958年冬因逮捕小偷，被扎破动脉牺牲，张志飞母亲也因为张抗战的牺牲，突发心脏病去世。
他本人中专学历，追随其父的脚步进入轧钢厂，期间还改进了轧钢技术的工艺流程，还参与改机了水稻技术，因功提拔为宣传科长。”李玉珩介绍道。
“他家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妻子和小姨子。弟弟叫张志国，目前在四中读书；大妹张丽丽中专二年级，小妹张倩倩初中一年级。妻子叫杨嫚丽，小姨子杨婷婷，她俩是从外地逃荒来的，背景还正在调查。”
“那不行，把他妻子的背景调查清楚之后，在讨论加入咱们也不迟。不过，他既然见解独特，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也不一定，通知高兴明让他参与审讯崔大可，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张永强虽然想要人才，但队伍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一日没调查清楚张志飞妻子的背景，就一日不可能邀请他。
能侧面询问他的意见，已经是违反纪律了，也就是胡局长催的急，不然是不可能让张志飞参与的。
得到张永强的授意后，李玉珩当天就把他的意见告知了高兴明。
高兴明和李怀德联系之后，次日张志飞就被带到城东分局刑侦科。
“李厂长，我参加调查工作不合适吧？”听到李怀德的吩咐后，张志飞吓了一跳。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调查组组长的意见，我吩咐司机送你过去。”李怀德解释了一句。
张志飞带着疑惑，先通知杨嫚丽，自己要工作需要出差，让她自己骑车回去，然后按照李怀德的吩咐去了城东刑侦科。
高兴明办公室。
俩人简单的寒暄过后，高兴明首先给张志飞讲了工作纪律，要求不得给任何人透露，就连家人也不行。
张志飞明白之后，他才说起调查进度，给张志飞参考。
“崔大可已全部交待，据其供述，他是在木森也就是西木狗太郎下乡收购干货时，和其认识的。认识之后不久，他便在西木狗太郎的运作下，成了机修厂的临时工。后通过西木狗太郎，能够采购到稀缺的食材，转正成为一名工人。”
张志飞心中一动，忙打断高兴明道：“高科长，崔大可有没有说过，西木狗太郎帮其成为工人，对其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没有，崔大可交待两人通过收购干货认识后，不久就成为朋友，帮助自己也是因为朋友的关系。”高兴明解释说。
“科长，我觉得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你的意思是崔大可撒谎了？”
张志飞想了想，心中一动，已基本明白了西木狗太郎的套路，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崔大可没有说谎。”
“这……”高兴明不理解张志飞的意思。
张志飞没少看谍战剧，对西木狗太郎的做法已经有了猜测，想了想道：“我想西木狗太郎应该没有明确对崔大可提出要求，他就是在和崔大可交朋友，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还需要再次提审崔大可。”
“那就继续审讯。”高兴明当下就带着张志飞到审讯室提审崔大可。
“政府，我真的全部交待了，没有任何隐瞒。”崔大可一看到高兴明的就喊道。
“坐下！志飞可以开始了。”高兴明先是高声训斥了崔大可，然后又低声对张志飞说道。
“崔大可，木森是哪一年和你人认识的，在和你认识之前，有没有来过你们村？”张志飞询问道。
“我俩是1956年腊月认识的，认识我之前有没有去过村里我也不清楚。”
“他一共去过你们村几次，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去过很多次，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每次都是到我家和我喝点小酒，也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就说他和我是朋友，要把我弄成工人。”
“你在想想，他有没有特别关注的东西？”
崔大可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道：“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说过，他喜欢农村生活，觉得乡下宁静祥和，我觉得有些好笑，以为他是开玩笑。
后来他把我运作成为工人后，又在酒场上提过一次，我对村里没有什么留恋，就把我家的房子给了他，据说他装修之后，得空会回到村里住上一段时间。”
“还有没有其他的了，你家是什么时间修建的。”张志飞询问道。
“我家不是自己建的，是以前地主老刘家的老房子，解放之后因被大火烧过，也没有多少人惦记，就被我爹给占了。”
“行了，你能走了。”打发走了有些懵逼的崔大可。
张志飞又转头低声对高兴明解释道：“科长，我觉得西木狗太郎的目的应该就在崔大可家，要是我猜的不错，那里应该有小日子当年带不走的古董文玩和金银财宝。”
“当真？”
“八九不离十。”
“好，我现在就给上级汇报。”
高兴明回到办公室后，立即给张永强打电话进行了汇报。
挂断电话后，高兴明感慨的说道：“但愿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张志飞没有回话，他觉得以自己N多电视剧的阅片经验，这应该就是正确答案。
不然没办法解释西木狗太郎对农村情有独钟，这又不是城市被污染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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