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摇摇头，对他说道：
“侯成太老奸巨猾了，宁肯承认非法持有枪械，也不会承认间谍罪！”
“不过，我在境外埋了一颗雷，希望到时候能够炸开他的嘴！”
跟两个人随意闲聊着，根本不理会张大山。
但赵野和杜金城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张大山身上离开。
眼看着他的右手捂住胸口，满脸痛苦之色。
想大口呼吸，却呲牙咧嘴，面色狰狞。
不呼吸，就憋得满脸通红。
最可怕的是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了，却还在用力睁开，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视线。
在尽力查看，却什么也做不了。
“求，求，让我，喘，喘，口气……”
他经过五分钟之后，仿佛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张开大嘴，艰难的发出几个字。
每个字，都要费尽全部力量才能说出来。
要承受心脏的痛苦，可没有那么简单。
苏辰却像没有听到声音，依旧跟两个人聊天。
随口说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意志坚定的人有一个好处，承受折磨的时间会增加！”
“咱们打赌，我觉得他能坚持半小时，才会晕过去？”
张大山第一次感受到了苏辰的恐怖，根本不理会自己的痛苦，跑去跟人打赌去了。
太凶残了！
太不是东西！
这种手段，自己望尘莫及。
很想继续求饶，但对方希望自己承受不住而昏迷。
尽量压抑呼吸，闭上双眼。
黑暗的世界，心脏的跳动声仿佛要成为世界的唯一。
渐渐的听不到其他人的谈话，只剩下张开大嘴，强忍痛疼的呼吸。
太艰难了。
呼吸一次，痛苦一分，这种疼痛折磨，远比曾经的训练难熬的多。
疼痛并不是人类控制，全是自己对自己的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达到承受范围上限，猛然大喊：
“救，救命！”
杜金城看得出来，张大山在短短的时间内，浑身衣服都湿透了。
忘记了双脚的疼痛，不断在地上蹬踏，受伤的手臂，也要撑破石膏的控制。
不由得问道：
“这是几级疼痛啊？我看他……”
眼皮跳动，心中颤抖，觉得苏辰的手段太过激烈。
今后，说什么都不能得罪了他。
苏辰头也没回，淡淡说道：
“心绞痛，是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他应该忍耐到极限了，没事儿，死不了人！”
悠哉悠哉的回到张大山身边，在针灸针上弹了一下，把胸口的针拿出来。
但神池穴的没动，依然让他处于黑暗之中。
在杜金城和赵野的注视中，张大山大口大口的呼吸，肉眼可见的看到他的脸色恢复过来。
不然，刚刚看他快被自己憋死了。
连续几大口之后，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了。
但，他还是能感受到时不时的疼痛。
好一会儿，张大山缓过来一口气，但右手不断向前挥舞，摸索，说道：
“我怎么了？为什么看不见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无论怎么动，都没有了视觉。
苏辰幽幽的声音，在面前传来：
“嘿嘿，这不算什么，我会慢慢剥夺你的五感。反正你已经享受过人间富贵了，以后五感就没用了，给你吃大粪也不知道！”
闻言，赵野和杜金城两人全部色变，感觉早餐差点吐出来。
张大山则大吼道：
“不行，国家有规定，不允许虐待犯人。你……”
“我又不是国家公职人员，我又没有虐待你。你在监狱中，因为急怒攻心，失去了视觉。”
“又因为看不见，你摔倒了，失去了听觉，然后再失去嗅觉，味觉，多好啊！”
“我最喜欢的就是硬骨头，我看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千万别认怂！”
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但对张大山来说却仿佛惊天霹雳，让他眼珠子不会转动了。
明明睁开了双眼，却什么都看不到。
痛苦的大喊道：
“不能，你不能这样，我是国家公职人员，受法律保护！我……”
他慌了！
如果真的失去了五感，就跟天天被关在小黑屋一般，再也看不到外界，听不到声音。
到那时，即便活着，也跟死了一样。
今天怎么遇到了疯子。
他不甘心，却好像没有办法。
苏辰不屑的声音在此刻传来：
“你不想？被你害死了我父母，他们不想死，他们还想抱孙子呢！”
“公务员算个屁，背叛国家的就是贱狗。”
“来吧，这次是嗅觉！然后该给你补充一些葡萄糖了。”
说话中，苏辰上前，一把按住了他好用的右手。
下一秒，又是针灸针刺入身体内。
霎时间，张大山感觉浑身好像有钢钉不断刺入皮肤。
疼！
从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器官，向身体内部传来。
“啊……”
这次他能发出凄厉的惨叫，但，无济于事。
即便是承受能力很强的屁股，同样有无数针刺进去。
更别说相对脆弱的脸皮，眼睛等等地方。
全身一起疼，即便是好用的右手，也根本不敢乱动。
如同僵尸一般，直挺挺的坐在躺椅上，凄厉的惨叫。
叫声在牢房中回荡，听得所有人心头发瘆。
尤其是隔壁几个铁栏杆中的间谍，这一刻头皮都炸开了。
心胆俱碎的看向张大山的牢房方向，感受到了痛苦的折磨。
无法承受！
仅凭声音就知道，这种痛苦超越了人的极限，不然不会如此。
“啊……”
“嗷……”
“疼啊……”
各种惨叫声响起，愈发高亢起来。
杜金城忍不住问道：
“苏辰，这么疼的吗？”
他听声音就感觉浑身冷嗖嗖，疼痛是持续性的，不然不会这么惨叫。
“当然，那个穴位被刺中，全身都疼，无一处不疼，钢钉一点点刺入肌肤的感觉，很爽的？”
“唉，我的医术很厉害，能活死人肉白骨，自然也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个声音传出去，赵野两人激灵灵的打个冷颤。
看向张大山，感觉自己浑身疼痛难忍。
“救，疼，救命啊！服了！”
最后两个字出来时，苏辰迈步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前说道：
“你不行啊，这次没有撑过三分钟！要不，再忍忍？”
淡然的声音，仿佛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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