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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静气，黄首长在有限的活动空间，伸手摸向自己会议桌茶杯。
“一把年纪，少喝点茶。”好听的声音响起，黄珊珊身影如同鬼魅，就那么凭空出现在黄首长身侧。
两条白白嫩嫩的大腿叠放，小腿轻轻摆动，女孩就那么水灵灵坐在会议桌边缘。
女孩看了眼首长秘书，笑眯眯挥挥手：“刘叔，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黄首长秘书“......如果身体能动，应该还算可以。”见到来人是黄珊珊，刘叔松口气。
他知道，黄珊珊亲自来找黄首长，至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小罗这是......要对地球动手了？”见到至少一年没见的孙女，沉默许久，黄首长终于叹口气，艰难开口。
伴随着他开口，屏幕上还亮着的二十几块屏幕，一个个人影同样竖起耳朵，心中忐忑。
女仆团行动太快，没任何征兆就杀死几十个联盟高层，由不得同样作为高层的他们不紧张。
“呵，地球。”嘲讽笑了笑，黄珊珊不屑瞥了眼大屏幕，摇摇头。
“地球，也就你们才把地球这一亩三分地当回事，也就你们一群利益熏心之辈，才觉得自己可以颐指气使对女仆团指指点点。”抬手放开黄首长束缚，黄珊珊取出香烟，递给黄首长。
“不算cyc，我主人现在麾下有六个附庸文明。
一个冷兵器文明，五个宇航级文明。
算上不久后即将纳入女仆团的天使文明，就是七个附庸。”啪的一拍胸口，黄珊珊假装恍然：“抱歉，是我忘了。
现在的冥河，也是主人地盘。
也就是说，曾经入侵地球的饕餮，巨狼文明，鬣狗文明，名义上也将成为主人麾下附庸。
地球......好大的领土，好大的地盘，宇宙中心啊。”
......黄首长。
......刘秘书。
......联盟高层。
极尽嘲讽。
黄首长无言以对。
联盟高层沉默不语。
罗非鱼麾下有多少附庸，有蔷薇这个内鬼，他们一清二楚。
哪怕他和卡尔达成交易的事，联盟高层同样清楚。
“别人都是求着主人想成为附庸，爷爷......”指了指屏幕上的人：“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女仆团免费救你们，还要遭到猜疑，真心不错！”
“不是猜疑，是......”
“功高盖主，我懂！”到底是亲爷爷，黄珊珊可以对其他人冷嘲热讽，对她，女孩仍然保持尊重。
深吸一口气，见屏幕里的人有的双颊涨红，有的面如土色，黄珊珊嘴角微微上翘：“放心，主人说了，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你们很安全。”不等众人松口气，黄珊珊又补充道：“原本作为地球人，女仆团保护地球，从没打算收报酬。
这次以后，他算看出你们什么德行。
以后地球危机，女仆团还会继续保护。
不过......”女孩笑的意味深长。
“罗先生想要多少钱，我们愿意出。”有人赶紧开口。
“不必。
主人说，下次地球再遭遇危机，女仆团一旦出手，就会随即从联盟高层拉出二十人为死去的老百姓陪葬，
你们牛逼，自信不用主人保护就能保护好地球，那就把你们的命和老百姓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放心，随机选中的人，家人事后也会陪你们。
高层不作为，那就换一批。
再有......以后联盟每年向女仆团上缴一千亿保护费。
女仆团原本想当超人，你们非要把他当成祖宗人，必须成全。”
黄珊珊每说出一个条件，在场众人脸色就难看几分。
黄首长不可思议看向自己孙女，声音都带着沙哑：“随机，其中包括爷爷对吗？”
他不怕死，头发早已全白的他，早已过了怕死的年纪。
不怕死，但他没想到，孙女居然可以说出这种话。
黄珊珊耸耸肩，眼神冰冷：“只要您还是联盟高层，自然不例外。
享受到权利的味道，自然要背负责任。
要是随机到您，自您以下，所有直系亲属，除了孙女我，全都会陪您。
包括爸爸妈妈，叔叔伯伯，堂哥堂弟，堂姐堂妹，还有我那些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
原本我想把自己算进去，毕竟我也是您的直系血脉。
可惜......”黄珊珊摊摊手，笑容嘲讽：“您把我卖给女仆团那天，我就还清了欠您的债。
主人说，我可以幸免。
至于其他人，享受着您权利带来的庇护，自然要......”黄珊珊没继续往下说，黄首长却已经明白孙女话中意思。
祸不及家人，前提是惠不及家人。
“爸爸妈妈，你就忍心？”点燃香烟深吸一口，黄首长颤巍巍问。
“四万岁的老女人，相信我，我的心比谁都狠。
这些年虽然不怎么回家，但我给家里的好处，足以抵消他们给我的生命。”指了指自己胸口：“现在这里除了主人，早已容不下其他。
包括那两个，把我卖掉，然后只知道不停要好处，名为父母的人。”
倒反天罡拍了拍黄首长肩膀，黄珊珊跳下会议桌：“我主人说，这次把北之星那故宫修缮好，全当赔礼，那里以后就是他在北之星临时住所。
半年时间之内完成，过期.....自己想吧。”身影消散，声音还在会议室回荡。
刘秘书脸色难看，黄首长瘫软在椅子，夹着烟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开始颤抖。
“首长，难道...我们真的要向女仆团妥协？”刘秘书不甘道。
“不然呢？”深吸一口气，黄首长闭上浑浊的双眼。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次随大流，认同联盟高层那些人压制女仆团提案，就换来现在结果。
孙女和自己彻底反目，曾经站在地球一方的女仆团，转眼变成压在地球的活祖宗。
而且，看对方的意思，还只想当联盟高层的活祖宗。
女仆团，彻底成为悬在联盟高层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回忆起刚刚孙女眼中的决绝，冰冷，黄首长只觉不寒而栗。
四万岁，四万年，怕是那十几年的亲情，早已成为孙女心里最不起眼的羁绊。
一方是日日夜夜相处四万年的女仆团，一方是把自己卖给别人的亲人，谁都不会选错队伍。
黄珊珊与高月不同之处在于，后者父母一直在为女儿考虑，付出，哪怕女儿早已成为凡人眼中的神。
就算加入女仆团，也是她自己选择。
前者，呵呵，加入女仆团是爷爷给的任务。成为女仆团一员，家里人仍然在一直索取，她甚至不愿意回家，回到那个宛如水蛭，不停在自己身上汲取好处的家。
高妈妈可以为了女儿，再给她生妹妹辅助。
自己......
黄珊珊，想都不敢想。
什么母爱，什么女儿，哪有她们更进一步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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