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处楼顶上的姜若，看完了这场闹剧。
血眸轻轻舔了一下嘴角，这人（赵公子）对我胃口，一会儿，让我来把他做成一个艺术品吧？
没有回复，姜若伸手将悬浮于身旁的白阶卡牌，收进背包。
贪恋这股血腥味的血眸，在深深地闻了几口后，钻进了血海中。
脑海中，飘荡着血眸留下来的一句话。
若你何时想好了，随时来找我，我可好久都没有闻到过，这股熟悉的气味了。
光标出现在一处死胡同中，一位中年刀疤脸出现在光标处，一脚踹翻了围着一个女孩的小混混。
咯吱！
骨裂声在这个小巷子里响起。
这个被踹飞的小混混，一头撞在了墙上，昏死了过去。
还剩下的四位混混，一看这架势，连事都不办了，抄起身边的杂物就莽了上去。
有一位连裤子都脱了的，由于太着急，竟直接栽到了地上，门牙当场就磕掉了。
三位成功围上来的混混，非常有默契地把手中的杂物一丢，或拳或脚地就打了上去。
三个杂物从三方向来袭，刀疤脸双手接下左右两个杂物，再用大其几倍的力道，重新扔了回去。
左右两个挥拳直上的混混，当场就被砸的手骨断裂，嗷嗷地就滚到了地上。
位于前方的这位混混出的是脚，角度还很刁钻，直直地奔着那刀疤脸的裆部袭去的。
双手攥成锤子，直接从上方往下砸落。
那袭来的杂物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和那巨大的力道一同砸下。
那小混混的腿，毫无意外地分成了两半。
那大腿和小腿的断裂处，还能看到外翻的骨刺。
至此，这座小巷子里，迎来了嗓音最高的“歌唱家”。
在这泣鬼神的歌曲中，那位裤子还没穿好的领头混混，直接一个跪礼磕在了那里。
“好汉！爷爷！我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求您高抬贵手啊！！！”
刀疤脸缓步走上前来，那哒哒的脚步声，就好像这个混混的死亡进行曲。
混混不断地磕头，额头上冷汗与血渍混杂在一起，伴着那灰尘，显得污浊不堪。
终于，刀疤停止了脚步，他站立在混混面前，还未有所动作，那跪地的混混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短刃。
银亮如雪的刀刃，倒映出混混那张因激动而显得狰狞的脸庞，“哈哈哈！给我去死吧！”
砰！
那后发而先至的鞭腿，猛烈地打在了这位持刀混混的脸上。
那巨大的冲能，让其整个人直接离地而起，咚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人的一半身子，都陷入了墙里，比胶水粘的都还要牢靠。
解决完这些臭虫之后，刀疤来到了那位女孩的身前。
目睹了刀疤那狠辣作风的女孩，见到刀疤迎面走来，身子忍不住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见到女孩这一动作，刀疤停下了脚，闷声道：“回家去吧。”
说完，就离开了这条小巷子。
女孩看了看那哀嚎一地的混混们，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当下就跑了出去。
此时，又变换了一张面孔的姜若，正坐在了一家面馆中，吃着老板刚上的牛肉面。
眼尖的小儿，弯腰道：“客官，您的鞋有些脏了，要不要小的帮您擦擦？”
经此提醒，姜若才发觉到自己踢那混混，残余在脚上的深沉血液和骨渣还在。
不过，因为走了一路，尘土涤荡，现在看起来，就跟是一大块褐色污渍一样。
谢绝了小二的服务，姜若拿出纸巾自己擦了起来。
没能赚到打赏的小二，有些丧气地往回走。
这时，客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再给我来一筐果脯，剩下的钱就当你的跑腿费了。”
小二的耳朵动了动，那是银子在空中响动的声音！
一个转身，双手就接到了那枚亮闪闪的银子，当下小二的嘴就咧到了耳朵根，“好嘞，客官你稍等，小的立马就去办！”
一碗牛肉面还没吃完，那小二就背着一箩筐的果脯回来了。
虽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小二尽量使语气平稳，问道：“客官，用给您包起来吗？”
瞧着满筐金灿灿的果脯，小白这下子可以过个嘴瘾了。
“不用了，把筐留下就好。”
“好嘞，那您慢吃，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就在下面，有事您叫我。”
背着一箩筐出去的姜若，那可谓是收到了小二的极力服务。
这么说吧，小二恨不得把客官前面的地都给舔干净了。
站在店外，那白毛巾在手中招摇着，“客官，您下次再来啊！”
这幅模样，引得路人注视。
这改青楼了？
没吧，上面不还挂着面馆的招牌吗？
那店小二怎么这幅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鸨呢。
哎，女的才是老鸨，男的那叫龟公。
可你看他那副样子。
好吧，老鸨确实适合他。
姜若改换着脸庞，接连逛遍了整个县城，弄清了城里的势力分布。
总的来说，五大家族掌管这一切。
赵家卖粮食，林家卖绸缎，商家卖人口，张家卖玉器，李家替官府经营着盐铁。
没错，在这里，人口买卖是合法的。
只要你活不下去了，自愿卖身，就会由商家收管，进行统一销售。
而这些仅仅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赵家做着人肉生意，商家做着将良家子强行变成流民贩卖的罪恶活动。
赵林两家和这两家来往密切，常用运货的商队，来为这两家的地下生意打掩护。
至于，李家，那是这座城里的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各种苛捐杂税，朝廷政策，都是由李家下发的，其余四家只不过是李家的下属罢了。
手握盐铁两项进钱大户，经营的官盐，不仅量少，还他妈的磕搀，连寻常人家的醋布都比不上。
黑市中，私盐泛滥，那价位是一年比一年高，如今都快赶得上金子了！
百姓家里一年的收入，全用来买这个都不够一家老小的吃用。
这个朝廷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些是姜若一路从百姓口中，零零碎碎听到的，在结合灵视所看到的，姜若发现百姓说得还算少的。
真实的情况，远比百姓口中说得还要严重。
就说那商家吧，他们竟然在家族底下，建了一座奴窖，里面关押着上千，看不清人样的“猪”。
豪族暗地里的行为，远超这些平头百姓的想象。
抬头望天，天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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