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空老期盼
“什么？你……”陈勇一把拍碎了身下的木椅，深知现在不可动叶凡，只能瞪大目光，鼓起两腮，咬紧牙关，生起闷气。
“高阳，他所言当真，你为何不早告诉我！”陈勇朝一旁陈高阳质问道。
对于陈家，陈高阳早已失望至极，此刻为了保命，也只能顺着叶凡的话解释了一番，又令陈勇一顿大气。
没想到叶凡不仅杀陈家太上长老弟子，还杀了他大儿子。
“陈大家主，告诉你这么多，你应该能明白一些东西，你今天如若不答应此事，你陈家子弟，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反正已经杀了五人，不介意再多杀上一些！”叶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话间目光闪过陈家后排那些天才弟子，带着实实在在的杀意，使得他们纷纷低头，根本不敢正视叶凡。
“你敢！”听到叶凡的威胁，陈勇暴跳如雷，整个人朝着战台这边冲了过来。
而叶家阵营，先前一直守护着叶家的白长老瞬间起身朝中央行去，极快的速度使得他的身体几乎化为一道幻影，眨眼便来到了叶凡的身前。
“想对叶凡下手，先问过我叶白再说！”白长老挡在叶凡身前，以威严的语气对晚至半分的陈勇言道。
“哼，叶白，你少在我面前猖狂，大家同为九重巅峰，谁输谁赢还未知，识相就让我杀了这小子，我陈家与你叶家先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如若不然，两族交战，谁也不好看！”陈勇已经完全在气头上，甚至提出了两族交战之事。
“交战便交战，今日叶凡摘得桂冠，势必有大片散修投奔我叶家，而你陈家冷冷清清，战死一人便是少一人，看你拿什么和我叶家斗！”白长老丝毫没有被陈勇的话所震住，反倒说出了让陈勇难以面对的事实。
“好了，北域大变将至，谈何交战，依我看陈家主你就退上一步，算给我楚某人一个面子如何？”楚天歌见势头有些不对，忙调节起来。
陈勇沉思良久，鼻中终究还是泄了气，向叶凡冷哼一声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杀子之仇，我必报之，今日就暂且放过叶家，权当给你殉葬了！”
“陈大家主真是阔气，回去请看好陈家子弟，别最后只剩下你孤家寡人一个，那就可怜了！”叶凡冷笑着回应道。
陈勇这种人就该以暴制暴，其实在他提出条件时，陈勇便已经有答应的意思了，此刻顺着楚天歌的身份来下台罢了。
“好了，时候已经很晚了，诸位今晚就在我燕翎阁上休息一宿，明日再回程吧！”楚天歌见事情谈妥，当即结束了这一次四城集会。
这次的四城集会实在太热闹了，往届太阳落山便能举办完成的大会居然办到了深夜，其中叶凡无疑是最大的一匹黑马，与五年前的凤凰女一样，只不过现在叶凡的名气可比凤凰女要大多了。
第二天一早，叶凡一行人便踏入了返回叶家的路途，而燕翎阁另一座山顶的凉亭上，楚天歌正热情的给一位老者斟着茶，脸上露出的是从未出现过的神情，似是讨好。“空老，昨日比武献丑了，还请多多担待！”楚天歌一边倒着茶，一边讪笑说道。
“北域地处荒凉，能看到这样的战斗老朽很是满意！”空老神态和蔼，轻笑回道。他正是昨日主持大比的那位老者。
“哈哈，能听到空老此言，天歌作为这北域领主甚感荣幸！”楚天歌有些激动，直接站起身来朝老者鞠了一躬。
“你放心，昨日的战斗我会尽数上报皇城，北域在半年后必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空老笑容未变，淡淡许诺道。
“既然如此，天歌先替北域所有人谢过空老！”楚天歌激动之下，又是起身鞠了一躬。
昨日他虽说大变将至，但最终还是要这老者说了算才行。
“坐下吧！”空老摆了摆手，脸上笑容缓缓沉了下去，浑浊的目光望向了前方一片崇山峻岭，其中在连绵不断的山脉后方，能隐约见到几座荒凉空城，在徐徐的狂风中，飞沙走石，仿佛随时都要倒塌。
“北域荒凉，就如一片黄沙，但在这黄沙中，也会有金子存在！”空老突然感慨起来。
“空老是在想那叶凡与叶蒙二人吧，他二人天赋确实不错，不过与空老那的青年才俊比起来，何止千差万别啊！”楚天歌摇头轻叹，一脸唏嘘。
空老沉默，半响才道：“你错了，我孤独空一生见过无数天才，真正的天才，永远来自于绝境之中，就如北域这种一毛不拔之地！”
“空老莫非是想将他二人带到皇城？”对于这个突然乍现的想法，楚天歌自己也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空老摇头，从容分析道：“叶蒙虽强，却是一身邪气，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收他，叶凡此子，倒是不卑不亢，心志坚定，一身正气，如果可以，我会招他入凌霄殿！”
“砰！”楚天歌手中刚拿起的茶杯猛的落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凌霄殿！
楚天歌简直不敢自己的耳朵，这可是整个玄天王朝最为神圣的地方，被誉为王朝第一大宗门，里面弟子虽然不多，但个个变态无比，已经不能用天才二字来形容，其恐怖程度，连楚天歌也无法想象。
总的来讲，凌霄殿，象征最大的荣耀，从此走出的人，皆是一方强者。
“空老，你……”楚天歌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想到空老对叶凡的评价如此之高，那地方对于北域人而言，几乎就是一个未知的神话。
“当然，以叶凡现在的实力，还没有资格入凌霄殿！”空老终于说了一句让楚天歌心安的话，同时给予条件道：“半年后，我会再次踏入北域，到时候如果叶凡能带来我惊喜，我才会考虑此事。”
“作为北域弟子，能有势力收留便已是大幸，不敢妄想凌霄殿这等神圣之地！”楚天歌唏嘘连连，其实在空老谈及叶凡时，他的心中便很不是滋味。
楚倩如此天资，却连仰望凌霄殿的资格也没有，区区叶凡，又何谈入凌霄殿。
空老没有说话，再次俯瞰了一眼北域大地，缓缓消失在山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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