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找他！”
杨山说着就要走，但还没踏出家门就碰到了云姜。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还敢来？你忘了？年三十后说的那些事了吗？你爸呢？我有事要跟他说。”
看到云姜的那一刻，杨山的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但随即还是强撑着气势跟云姜叫喊。
“就是因为没忘年三十晚上的事情，今天才来找你的。”
云姜冲杨山挑了挑眉，朝他走了过去，在杨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上次只是把杨成业欠的钱要回来了，你们家好像还欠过我们家三万块钱吧？现在是不是也该还钱了？”
云姜掐着杨山的脖子，直接将他按在了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把水果刀抵在了他的腹部。
“杨若楠！你想干什么？你还当我们是一家人吗？之前考虑到咱们是自家人，都没把你干的事跟警察说，要不要我现在报警，让他们把你抓走？”
杨成业见大儿子被云姜控制住，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们没跟警察说是因为考虑到咱们是自家人的缘故吗？不是为了你们的脸面，不是为了多跟王家要点钱？”
“你……”
“年三十那天晚上我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想跟你们争，我们在这争吵也没有意义，就说还不还钱就行了。”
“……”
“至于警察的问题，要等到我的生日才算满18周岁，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我弄不死你，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
“你……”
“就算我受到了惩罚又能怎么样？我这一刀下去，你不死也得残，要是坐几年牢能出这口恶气，我也无所谓。”
云姜说完，一刀就戳进了杨山的肩膀里，杨山疼的尖叫一声，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
“我还……但是我现在手里没钱，等我有钱了就还……我一定还……”
杨山的语气软了下去，但依旧不肯还钱。
“不是，搞这些弯弯绕绕有意思吗？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云姜说完，拔出插在杨山肩膀上的水果刀，又再一次戳了进去。
“要是再不还的话，这一刀可就戳进你的眼睛里了。”
云姜再次拔出水果刀在杨山眼睛面前比划了两下。
这下把杨山吓坏了，裤子里直接流出了一股难闻的液体。
“还……现在就还……”
云姜松开手，杨山瘫在地上深呼吸了好几口，费了好大劲才让情绪平复下来一点点，然后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
那是杨家给赔偿款的卡，他还没捂热乎就送到了云姜手里。
“看在大伯还钱还在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句，王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坐过牢，还进过戒毒所，玩的确实挺开放的，像他这种人，得点乱七八糟的病可是很正常的事。”
“你……”
听云姜这样说，杨山原本恍惚的是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他瞪着眼看着云姜，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你们还是带堂哥去查查吧，不过也无所谓了，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真是什么严重的病，就算查出来也没什么用了。”
“……”
“还是看好你们耀祖吧，别让他出去接触别人了，男的女的都不要接触，谁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要是被你儿子传染可就不好了。”
“……”
“好自为之吧。”
云姜说完后拿着银行卡走了，留下杨山和杨成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医院……去医院……赶紧去医院……”
杨山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的跑上了二楼，把刚睡着的杨耀祖拽了起来。
“干什么？他刚刚睡着，有什么事非得现在把他叫醒？”
吕倩有些不忍心，一脸心疼的看着杨耀祖，杨山现在懒得回答她，一把将她推开后，拖着不情不愿的杨耀祖就出了门。
杨耀祖被从睡梦中拖起来，满心的不悦，对待杨山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他的抱怨，杨山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坐在车上，浑身都在颤抖，把他能想到的神都祈祷了一遍，求他们保佑自己的儿子不要染病。
可事与愿违，在医院检查了一遍，还交了钱做的加急检测，而拿到结果后，杨山当即瘫在了地上。
杨耀祖不明所以，拿过检查单来一看，大大的两个阳性给他人都看傻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杨耀祖自然明白这个病意味着什么，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无比。
之后医生说的叮嘱，父子俩都没听进去，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回到家后就各自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杨成业和吕倩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但看父子俩这副状态也都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还没听他们亲口承认，心里还抱着一丝丝希望。
“没错，我得病了，我染上病了，你满意了吧！”
面对杨成业和吕倩的追问，杨耀祖受不了了，打开门对着二人大吼一声，然后砰的一下摔上了门。
“……”
而他的句话让杨成业和吕倩如坠冰窟，两个人都是在杨耀祖身上寄予厚望的人，现在一听他染了脏病，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赶紧……赶紧带着耀祖进城吧，趁他现在还年轻，趁着……趁着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事，赶紧给他找个媳妇，赶紧生孩子，我杨家就他这么一个男孩，他要是没有后代，那我们可就绝后了。”
杨成业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嘟嘟囔囔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杨山还把自己锁在屋里，旁边只坐着吕倩，可吕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对……就是这样，抓紧时间，抓紧时间，赶紧的……赶紧的……”
杨成业一边嘟囔，一边跑到杨山的房间门口，把门敲的砰砰响。
“敲什么敲？敲什么敲？你不知道这个病意味着什么吗？就算给耀祖找个媳妇，她媳妇也会被染上，这个病是会从肚子里就传给孩子的，有什么用！！！”
杨山对杨耀祖的病有一点了解，也是因为有点了解才觉得万念俱灰。
“还会传给孩子？怎么会？怎么会呢？怎么会传给孩子？你不会搞错了吧……”
杨成业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说话的声音也颤抖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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