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意味深长的说道：“出现了前科，有卧底已经遭遇了毒手。”
“稍微提一提，肯定都知道。”
“我们又不需要策反，只需要让他们心生芥蒂，想要活命就不会那么拼命，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就能轻很多。”
这些卧底就是为了清除九洲大陆的头部高手，关键时刻拖后腿的。
按照灵体松鼠给的消息，大多都是上界势力某人的宠物，或者沾亲带故，在上面混得不怎么样的，或者小透明的下来做任务。
只为完成任务后，又更进一步，得到重视或者更好的修炼资源。
如果知道自己是被依赖的主人或者势力当成炮灰，早就已经抛弃了。
在开天的时候，就算不帮忙，也不至于那么用力的扯后腿吧！
顾柠呆了呆，还能这样玩啊？
它只想过要怎么对付敌人，想过要一步到位。
一次挖一点坑，最终能造成结果偏移，完全不是它的作风，它也做不来。
柳芸点出关键：“都这样了，就算这些敌人拿到好处又怎样呢？”
“大都是摆设。”
何况，上界势力对这些弃子本就不重视，之后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不清楚。
只要引导得好，谁先弃谁还不一定呢！
就算不是全部，大多数为了任务才到九洲大陆的棋子，也都是为了博一个更好的未来，而不是为了听命送死。
只要认清了上面的用心，她敢肯定，绝大多数棋子都会观望，再说行动。
剩下的小猫三两只就不足为据了。
就连黎孟君和许文远的联合行动，也不是以策反为主，而是合作，等着双赢。
不是每个发生兽潮的地方都有长尾松鼠那样的特殊经历。
大多根本不需要代理人，自己能上。
无凭无据无好处，想要策反，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顾柠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但他本身已经黔驴技穷，有人指明一个方向，他大抵都会认同。
不过，他还得为顾初景重新找一把趁手的武器。
见蓝思一的脸色好了很多，调息已经到了最后，柳芸拿出了那对签到所得的月轮。
“好歹也是上界的武器，在九洲大陆就是仙器吧！”
“还不是最差那一档的，先祭炼了用用……”
顾柠：……
得，暂时不用为武器操心了。
目前的九洲大陆进不来，出不去，他也没办法搞到比这更好的。
柳芸似笑非笑：“天道老头，我拿出来的东西可不少了。”
“而且整合了一定的资源，反正，这些东西不消耗，九洲大陆没了，也一起没了。”
“还不如拼一次。”
“身为天道，你可别连这都比不上我。”
顾柠：……
一次又一次的，他无话可说。
可比存货，它会输给柳芸这个外来人？
以前是不敢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现在，不放就没机会了。
不成功便成仁，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拼了。
目送柳芸带着形体稳固下来的蓝思一离开，顾柠眼中的彷徨褪去了不少，多了许多的坚定。
顾初景，比他幸运。
至少，他将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柳芸给顾柠的感觉很沉稳，做事井井有条，终于让他肩膀上的重担松了松。
临门一脚，柳芸突然回头：“对了，最后一个疑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备受重视，伪天道的每一条安排都不放过我吗？”
顾柠愣愣的摇了摇头：“九洲大陆被禁锢后，我对外面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连你的来历，我也是猜的，什么都没感应到。”
柳芸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回答。
离开了秘境空间，柳芸松了口气。
一直在撩拔天道，一直在警惕，出来了一身轻松。
依旧是小白蛇的洞穴，小白蛇不见踪影。
柳芸和蓝思一来了一场品茶座谈会。
蓝思一原本还有些恍惚，这次被触发封印，他多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那是他。
与此同时，他现在再看这个世界，总感觉哪哪都不一样了。
然后，就接收到了来自柳芸的真相数据包，整个人被刺激得一愣一愣的，连自己的记忆都没空消化了。
蓝思一属于高冷那一挂的，平日里话就少得很。
面对真相的洗礼，柳芸在说，蓝思一在听，几乎没什么回应，可他内心早就炸开了。
还是连环炸。
把人炸懵了的那种。
柳芸不知道，蓝思一内心已经被各种难怪，震惊的情绪填满了。
直到讲解完毕，蓝思一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所以……伪天道，到底是希望开天成功还是不成功？”
蓝思一从一个奇怪的角度问了个问题。
柳芸一愣，顿时发现蓝思一这话，不是表面的意思。
而是在问，伪天道被培养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私心？
柳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有点意思了。”
伪天道虽然是被上界势力培养出来的，可它有独立的意识。
看伪天道安排了这么多男女主就知道，它的自主权还不小。
可原天道不愿意被献祭，伪天道就真的愿意牺牲吗？
“不过……伪天道应该没得选，开天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它都要死。”
成功，被原天道摁死，不成功，就是献祭的命。
蓝思一点头：“只是觉得，大气运男女主，它也有认真培养。”
柳芸摇了摇头：“那不一样，大气运男女主被它养歪了，它应该很清楚，这样的男女主是无法开天成功的。”
“或者说，开天成功后，是不可能带飞整个大陆的……”
说到这，柳芸突然顿住，神色飘远，似乎想起了什么。
蓝思一也没打扰她，只是默默的喝着茶，等柳芸桃花眸重新有了光彩，才缓缓的说道：“怎么了？”
柳芸眼睛亮若星辰，眸光潋滟：“确实有点意思，我明白了。”
蓝思一：……
有种解开什么世纪大问题的错觉。
柳芸想了想：“伪天道，应该也是希望开天成功的。”
蓝思一一脸懵：“为什么？”
这跟之前的真相不是悖论吗？
柳芸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原天道在自救，伪天道……其实也在自救。”
“原天道有输赢两条路，伪天道只有一条路。”
“但是，在这必死的一条路中，伪天道找到了一线生机。”
“那就是气运男女主开天成功的一刹那，男女主会脱离九洲大陆，进入九洲九鼎世界。”
“但是，这些男女主性情人品都不行，必然会放弃九洲大陆，不会选择带九洲大陆飞升，那么，九洲大陆就还是留给上界势力做了祭品。”
“唯一有可能逃出生天的，只有气运男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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